萬一握着那裝着屍蠱母體的小罐子,很快就趕回了樹林,樹林中,黑衣人已經放倒了與他對戰的那個蒙面人,此刻,正站在旁邊向樹林入口張望着。
一見萬一回來,他急忙迎了上來:“道友,那蒙面人呢?”
萬一聳了聳肩:“讓他丫的跑了!”
“那屍蠱母體呢?”黑衣人急忙問道。
“幸不辱命!”萬一隨即將小罐子遞了過去。
黑衣人接過了小罐子,從懷中掏出一張符紙,貼在了罐子上,隨即唸叨了幾句,符紙上金光一閃而逝。
萬一心頭一笑,這哥們身上到底藏了多少符紙啊。
黑衣人緩緩打開了罐子,低頭往內看了看,隨即一聲驚呼:“不好!”
“咋了?”
萬一被這傢伙一驚一乍得。
“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這應該是陰陽屍蠱,而這一條屍蠱是陽蠱。”黑衣人皺眉說着。
“陽蠱,這麼說還有一條陰蠱?”萬一也是一驚。
“不錯,這屍蠱陰陽雙生,陽蠱找女性宿體,而陰蠱則找男性宿體,如今陽蠱出現了,恐怕,陰蠱也已經找到了宿體,這事情棘手了。”
“道友沒有方法找到那陰蠱?”萬一也覺得有些麻煩了,想不到這東西還陰陽雙生。
“暫時沒有辦法了。”黑衣人搖了搖頭。
“這雲江如此多人,要想找到那條陰蠱,恐怕只有等它自己出來啊,到時候恐怕已經有人中招了。”
“它應該會找附近的宿體,可能還沒有出江大。”黑衣人頗爲肯定的說着。
“就算是還在江大,江大也有一兩萬人,就憑你我二人,難辦啊!”
萬一想着回頭一定得聯繫青龍了,自己這個天組組長,也是時候和其餘組員見面了。
“這件事就交給我吧。”黑衣人點頭說着。
萬一雙眼一亮,是了,這哥們竟然會道術,沒準也有些門路:“那就仰仗道友了。”
“呵呵。”
黑衣人一笑:“我輩修行之人遇上這事,自然不會袖手旁觀,今夜,多謝道友相助,我叫韓雲武,只是抱歉,基於某種特殊的原因,未能用真面目相見,還請道友諒解。”
“呵呵,道友言重了,我叫易萬,容易的易,打麻將的萬,很高興能認識道友。”萬一也是微微一笑,自己又何嘗不是沒用真面目呢。
二人對視一笑,韓雲武說着:“我們還是問問這兩個傢伙,或許他們知道那蠱樹具體的位置。”
“雲武兄說得是。”
韓雲武一把抓起躺在地上,剛剛與他惡戰的那個蒙面人,觸手間,他頓時感覺到不對勁。
一把將這傢伙的蒙面給拉了下來,那不過是一張極爲普通的男性國字臉,只是,此刻,這傢伙嘴角溢出黑血,儼然已經斷氣了。
“看來是牙縫中藏了劇毒,服毒而死了。”韓雲武皺眉說着。
萬一急忙向那個被自己擊中,外號‘老豬’的傢伙跑去,同樣,那傢伙也已經服毒自盡了。
萬一瞥了一眼這老豬身邊的那個還沒來得急衝氣的衝氣娃娃,心中一動,一把抓在了手中,放到了口袋之中。
“看來這個苗黎族,組織紀律十分嚴密啊,一旦任務失敗被抓,他們都會服毒自盡。”韓雲武搖頭嘆道。
“他們並沒有找到蠱樹,相信還會派人來的,到時候恐怕你我二人還得聯手啊,只是不知道到時候如何聯繫雲武兄?”萬一問道。
“這段時間我都會在江大,這道符紙易萬兄弟你先留着,到時候我會聯繫你的。”韓雲武遞給萬一一張符紙。
“好的。”萬一接了過來,放在了口袋之中:“這兩個傢伙如何處置?”
“簡單!”
韓雲武隨手兩張符紙丟了過去,兩具屍體瞬間燃燒起來,片刻間就燒得只剩下灰了。
“後會有期!”
萬一與韓雲武打了一個招呼,快速消失在樹林之中。
待萬一走後,韓雲武右手一擡,只見他右手食指上竟然出現一個戒指,而且那戒指的造型竟然和萬一那個戒指相差無幾。
如果萬一看見的話,定然會大吃一驚,這韓雲武,莫非是天組的成員?
韓雲武激活了戒指,對着戒指說了幾句話,卻並沒有離開,不久後,一個身材高挑的黑衣女人走進了樹林。
韓雲武一見這女人,微微一笑,拉下了自己的蒙面巾,如果萬一在的話,不知道會不會咬住自己的舌頭。
前來的這個黑衣女人,萬一不久前纔在凌魚卿的宿舍中見過,正是凌魚卿的雙胞胎妹妹凌魚歌。
而那韓雲武,萬一也應該有印象,在學院中也曾經見過的,此刻,韓雲武對着凌魚歌說着:“想不到你也來了。”
凌魚歌淺淺一笑:“還是沒雲武大叔你來得早啊!”
韓雲武面部微微一抽:“魚歌妹妹,你能不能別叫我大叔啊?我才三十啊!”
凌魚歌俏皮的一笑:“誰讓你少年白呢?”
韓雲武再次一頭黑線:“我那是爲華夏做貢獻給累的,哪像你,打完了纔來。”
凌魚歌撇了撇那兩堆灰燼,有些不相信:“你一人搞定的?”
“我正要對你說,江大中,藏着一個高手。”韓雲武提及萬一,雙眼盡是崇拜。
“高手?有多高?”
“好幾層樓那麼高,而且還是個武修。”
“武修?”
凌魚歌眼中不自然的閃過一些詫異:“一個武修能有多厲害?”
“呵呵,你還別不相信,我們兩個加起來可能都打不過他。”韓雲武見識過萬一的手段,對萬一是推崇備至。
“我倒不相信。”凌魚歌一嘟嘴,一臉的不認輸。
“苗黎族還沒有找到蠱樹,你會有機會見識到那位高手的,哦,對了,魚歌妹妹,你聽說沒?我們西南片區天組組長天一隕落了。”韓雲武轉換了話題。
“聽說了。”
一提及天一的死訊,凌魚歌那絕美的面上立刻籠罩上一層悲慼,語氣堅決的說着:“我一定會爲天一哥哥報仇的。”
韓雲武點了點頭:“我聽說,天一死前,將龍戒傳給了一個不過江大的學生,而且還是個武修,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是真的,我這次前來,一來是爲了查清天一哥哥的死因,而來也是爲了尋找這位新晉的天組組長,哼,我倒要看看,他有什麼本事能接替天一哥哥的職位。”一提及新的天組組長,凌魚歌似乎極爲的不滿。
“呵呵,魚歌妹妹,我知道你很崇拜天一,不過,我可得提醒你,挑戰天組組長的威嚴,可是要受到嚴懲的哦。”
韓雲武微笑看着凌魚歌,雖然知道凌魚歌的確很厲害,但凌魚歌明顯就很不成熟,也不知道上面怎麼就將她招進來了呢?
凌魚歌皺了皺那可愛的小鼻子說着:“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天組組長上任,其餘組員可以向其挑戰的吧?”
“嗯,是有這個規矩,不過,你知道新來的天組組長叫什麼名字嗎?”韓雲武好奇的問着。
“我想想啊!”
凌魚歌腦袋微微偏了偏:“哦,想起了,好像叫易萬,一個低俗的名字。”
“呵呵,易萬,我還兩萬三筒呢,的確有些俗。”
韓雲武也下意識的點頭,突然,雙眼猛瞪,激動的大吼着:“什麼,你說他叫易萬?”
“是啊,有問題嗎?”凌魚歌眨了眨大眼,一臉不解。
“剛纔我說的那個高手就叫‘易萬’。”韓雲武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了,自己,自己竟然與新來的天組組長擦肩而過了。
“啊。”
凌魚歌也是一驚:“不會這麼巧吧?”
“就是這麼巧,天啦,那竟然是天組組長,我說怎麼會那麼牛啊,一拳就丟翻一個。”韓雲武嘴巴張得老大。
凌魚歌見韓雲武的表情也不疑有假,急忙問道:“他真的是江大的學生?”
被凌魚歌這麼一問,韓雲武頓時面上一僵:“額,他看起來像三十來歲。”
“哈哈!”
凌魚歌一聽,韓雲武一頭霧水的看着她。
只聽凌魚歌笑着說道:“看來大叔你遇上了和你一樣少年老成的人。”
韓雲武頓時面色一黑,一臉苦瓜相:“魚歌妹妹,你能不拿這說事不?”
“好吧,把他的肖像給我,我倒要看看這個天組組長有多厲害。”
韓雲武虛空中畫了畫,凝聚出萬一剛纔易容後的肖像,凌魚卿看了一眼就記下了。
韓雲武又說着:“對了,上面就只派了你一個人嗎?”
凌魚歌面色難得的一正:“看來這江大要不平靜了,我會盡快聯繫其他兄弟姐妹,支會雲江的市長,一定得將苗黎族的計劃粉碎,堅決不能讓他們得到蠱樹。”
“對,我也去聯繫一下其他哥們。”
二人又交談了幾句,而後離開了樹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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