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陳局長,你來的正好,這個小子殺了我兒,我現在就要將他就地正*法,你應該沒有意見吧?”楚忠雄看着一臉是汗的陳一平,無比牛鼻的說着。
好傢伙,總局局長都來了,竟然還要將萬一就地正*法,這是何等的藐視,何等的狂妄。
陳一平眼神漂浮的看了看萬一,隨即面色一正,竟然瞪着楚忠雄,大聲呵斥着:“放肆,楚忠雄,你這純粹就是藐視華夏國*法,你當人命是什麼了?草芥嗎?張口閉口就要人命,你以爲你楚忠雄是誰啊?”
嘎!
第一個愣住的自然就是楚忠雄,被陳一平一陣呵斥,他竟然都沒回過神來。
薛馨也是一愣,這陳局長是怎麼了?
早聽聞,陳一平能做上這總局的位置,楚忠雄在暗中也是出了不少力的,如今,他竟然敢這樣對着楚忠雄說話。
莫非,莫非陳一平是良心發現,勢要做個維持法紀的好局長了?
薛馨又哪裡知道,陳一平現在心頭是直打鼓啊,後背衣服早已經被冷汗浸透了,這兩頭都是惹不起的主啊,更甚的是,楚忠雄只是一個財大氣粗的商人,根本沒有資格知道關於萬一身份的那些隱秘。
不能告訴楚忠雄,但又怕得罪楚忠雄,陳一平心頭哆嗦啊,這以後的日子不好過了。
楚忠雄回過神來,對着陳一平一聲冷笑:“好啊,陳一平,你這是吃了豹子膽了,我楚忠雄能扶你上位,也能把你給拉下馬來。”
陳一平心頭猛然一顫,但就算被拉下馬,但得罪萬一的後果更可怕啊,這些天,他是每晚上都睡不着覺啊。
每天除了工作,那就是教訓自己那個不懂事,形式高調的婆娘,日子過得是戰戰兢兢,生怕哪天萬一找上門來,那他就玩完了。
權衡輕重,陳一平當即義正言辭的說着:“楚忠雄,我陳一平就是潑了這個局長不做了,也不能任由你殺人胡來。”
“好,很好,很好,你最好能記住你今天所說過的話。”楚忠雄一臉恨恨的說着。
就在此時,法醫終於趕來了,陳一平當即說着:“將兩位死者帶回法醫科,加班加點,查明死因。”
“誰敢動我兒?”
楚忠雄當即一聲暴喝,那兩個墨鏡哥閃身直接擋在了楚躍荊的病牀前,不讓人動。
“楚忠雄,你這是妨礙公務,來人,給我抓了,敢反抗的話,當襲警論處,直接開槍。”
陳一平也是絲毫不讓,大聲下令,身後他帶來的幾個警察紛紛拔槍,上前就要綁了楚忠雄。
那兩個墨鏡哥又攔在了楚忠雄身前,一副不怕死的樣子。
看着雙方僵持不下,萬一這才說着:“楚忠雄,對你你兒子的死,我也深表遺憾,但我再次聲明,楚躍荊的死與我無關,就算我對你說話很不敬,要殺我,也不差在這一世,但現在是不是也先找出楚躍荊的死纔是當務之急?”
楚忠雄思量了一下,這樣下去的確也不是個辦法,陳一平今天大異往常,不知道再搞什麼鬼,還是得找個機會問問。
隨即說着:“好,你很有膽量,楚某也不怕你跑,一起去警局等消息。”
看着雙方暫時放下了,陳一平心頭暗自吐了一口氣,心頭卻祈盼着,萬一啊,你可別真的殺了楚躍荊啊,否則,這事還真不好辦啊。
不過想着萬一的身份,陳一平也稍稍鬆了口氣,今天,自己這表現,萬一應該還算滿意吧。
雙方很快就來到了雲江市警局,期間,凌魚卿打來了一個電話,萬一回着沒有事,老師放心。
龐虎幾人也打來了電話問候,萬一心中倍感溫暖。
陳一平將萬一與楚忠雄等人分開安置等候法醫科的消息,而陳一平卻不敢進楚忠雄所在的那間屋,生怕楚忠雄問起,他卻不好回答。
不過,陳一平卻是來到了萬一所在的房間,而且還端了一杯咖啡,進門便戰戰兢兢的遞給了萬一。
萬一微微一笑,淺淺品嚐了一口,隨即說道:“不錯,總局的咖啡的確比分局的味道好。”
“萬少,剛纔陳某的表現還行吧?”陳一平小心翼翼的問着。
萬一舉了舉咖啡杯,舔了舔嘴脣,‘嗯’了一聲:“還可以,你應該是頭一回在楚忠雄面前雄起了吧,感覺如何?”
額!
陳一平面部肌肉一抽,這還真不好回答。
“楚家仗着財大氣粗,與市裡不好官員交好,的確很不好對付。”陳一平牛頭不對馬嘴的回着。
“呵呵,你也受了楚家不少的好處吧?”萬一隨口問着。
陳一平一聽,頓時渾身一個哆嗦,額頭上冷汗都冒了出來,這,這是要清理自己了嗎?
“你放心,我看你也挺不容易,這樣吧,交給你一個任務,去查查楚家生意上有什麼違法亂紀的事,如果這事你做得好,到時候少不了你的好處。”萬一拋了一點蜜糖。
陳一平一聽,頓時一喜,相比楚家,萬一自然是更大的靠山啊,有了這尊神在背後力挺自己,以後的仕途之路,必然一帆風順啊。
“萬少,你放心,我一定好好的查,徹底的查。”陳一平頭點得向小雞啄米似的。
“去吧,換件衣服,我看你背心早就浸溼完了。”萬一擺了擺手。
陳一平急忙躬身出去。
“等等,杯子。”
萬一將杯子遞了過去,這也是怕外面的人懷疑,如果杯子留在這裡,那不就是說陳一平給自己衝咖啡,那自己的身份就有可疑了。
而另一間房中,倪敏不解的對楚忠雄說着:“雄哥,你說陳一平今天是不是吃錯藥了?”
楚忠雄心頭也是奇怪,但以他的身份與見識,很快就想到了不對的地方,隨即問道:“陳一平接你電話的時候,態度如何?”
“態度和以前一樣。”
“一樣?”
楚忠雄眉頭皺了起來,腦海中,念頭急轉:“我看剛纔陳一平看着那小子的眼神很是奇怪,又是漂浮又是敬畏,莫非,莫非是因爲那小子,陳一平的態度纔會如此大的轉變?”
楚忠雄不愧是雲江的大佬,混跡商界多年,所謂商場如戰場,剛纔在醫院病房之中,那樣緊張的氣氛之下,楚忠雄竟然還注意到了陳一平的眼神變化,的確不簡單啊。
“不可能,那小王八不過是一個窮小子,我連夜查了他的底細,根本沒有任何背景。”倪敏信心滿滿,肯定的說着。
“哦!”
楚忠雄感覺更奇怪了:“莫非,莫非那小子抓到了陳一平什麼小辮子,不應該啊,就算是有,只要他說一句,我還能給他擺平。”
“雄哥,別想那麼多了,荊兒死了,你一定要給他報仇啊。”倪敏可不管那些了,那可是自己疼愛的小兒子啊,大兒子到了特種部隊,難得回來一次,如今,膝下這個兒子被人害死了,她簡直就想生吃了萬一。
楚忠雄一聲冷哼,斥罵道:“慈母多敗兒,這都是你平日慣的,荊兒這才招來了殺生之禍。”
“雄哥,難道荊兒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死了?”倪敏竟然撒氣了嬌,一個勁兒的搖着楚忠雄的手臂。
“哼,敢殺我楚忠雄的兒子,不管是誰,我都要他償命。”楚忠雄面上殺氣畢露的說着。
等待總是焦灼煎熬的,萬一等人一等就是好幾個小時,法醫科終於傳來了結果,倪敏一看結果,直接衝出了房間向萬一所在的房間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