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昊這酒可不是白敬,而且他是說到做到,對方既然連續敬了兩碗冰酒,那麼他自然要還以顏色。
你也把酒弄成冰的,就得許我把酒做成火的。
陳昊這回直接來個狠的,稍微動用一點玄力,引發體內的混沌火種,全都注入到了酒中,慢慢在酒水中融解,因爲用得是慢功,開始之時,只是並沒有感覺,哼哼,到了體內,那就難說了。
讓你害老子,老子就你玩個更狠的。
接過陳昊遞過來的酒,寒魚柱並沒有感覺異樣,只是一下肚之後,感覺這酒火辣辣的,而且燒得厲害,不好這傢伙敢暗算老子,幸好我身上有寒氣訣,這可是先天級的寒氣凝結而成。
這種程度,跟我鬥!你差遠了。
他哪裡知道,陳昊給他用得是混沌級的火力。
先天級的寒力,相較於混沌級別的火,那簡直是小巫見大巫,不值一提,因爲陳昊用得是慢力,所以開始時並不明顯,但是慢慢這些火的力量一發作,那可就事情大了。
凝結全身的寒力,卻也無法控制這體內亂竄的火力。
寒魚柱感覺身體都通紅了起來,因爲披了甲冑,外人自是看不出來,只是一見他這臉紅脖子粗的樣子,加上額頭上豆大的汗珠,大家以爲他醉了。
但是海族任何生物,因爲生在海界,都可以很好控制水屬性,在烈的酒也不會醉成這樣?只要稍微動用一下水的力量,完全就可以瞬間釋然酒力,這寒魚柱護法,他今天這是怎麼了?同樣的酒,夜魔夕渴得比他還要多上一些,要醉也是他先醉纔是?
大家紛紛猜測着,卻是不得而知寒魚柱酒醉的原因。
終於寒魚柱忍不住了,一下吼了出來:“夜魔夕,你給我酒裡下了什麼?”
此語一出,全場譁然。
陳昊聽完蹭地一下,站起身形,怒道:“寒魚柱護法,你喝多了嗎?你我同樣的酒,我往你酒裡下了什麼,大家都在場,你可不要含血噴人,今天……”
“啪!”
一掌拍在桌子之上,直接把桌子拍斷成兩截。
“今天——你要給我說個明白!”
陳昊直接叫起板來,怒視着就要五內懼焚的寒魚柱,一定要得到一個滿意的解釋,這話可不是亂說的!他如此說,別人還以爲他在酒裡下毒,他這什麼意思?
一付不依不饒的表情盡現。
此時寒魚柱,當真是五內懼焚,卻也無法形容此時的痛苦,只能不斷的用寒力抵擋着,如此強大的烈火,他還是第一次遇到,難道這是先天級烈火,不然何以自己的先天寒力,都無法對抗。
他哪裡知道,這是比先天之火還要厲害的混沌之火。
如果先天寒力,遭遇了先天之火,還可兩兩抵銷,那麼這混沌之火,絕不是能抵銷得了的。
痛!
撕心裂肺!
依舊!
此時的寒魚柱,感覺自己只在生死的邊緣的掙扎,拼盡了全力,一口血噴了出來,眼睛直逼陳昊,瞳仁也瞬間放大,就如同被死神召喚一般。
“夜魔夕,你去死吧!靈魚的死亡召喚!”
接着自己身體上一層冰殼覆蓋,然後一陣爆炸之聲,漫天的水氣,寒魚柱爲了保命,放棄了自己的一身修爲,把全部寒力,全用來抵禦那火之力的侵噬。
又是一口血噴出!撲到在地。
倒在地上,絕美的微笑,慢慢爬起來,一步一挨這樣爬着離開,往了自己的靈魚一族的方向。
怨念而憤怒的目光,回頭張望!
打殺一個沒有任何修爲的海族生物,已經毫無意義,而且陳昊也不能將他打殺,他放棄一身修爲,以海族生物靈魚一族來說,他們的生命是短暫,也許當他爬回自己的領地,卻已經是一條死魚,隨着他一步步爬遠。
慢慢地,那好不容易修成的人形,一點點退化着,兩腿已經開始消失,化成了魚尾,卻依舊用手奮力的爬着。
雖然這想害自己,但是陳昊也有些動容。
並不是代表陳昊這分動容,代表了同情敵人,因爲對於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不公,這話說得一點沒錯,他所動容的只是這份慘烈,與他臨死之前,也想回到自己種族,這種執著的精神,多少還是讓人有感動的。
但也僅此而已。
陳昊既然決定動用混沌之火,打擊此人,就沒有打算讓他活太久.
如今能讓他活着回去,已算仁慈。
陳昊現在唯一的擔心的,自己在北海纔算立足,就得罪了整個靈魚一族,接下來的日子,怕是會生出許多是非來,而且這只是四大護法之一,其他三個護法,想必也一樣視自己爲眼中釘,現在他們會更恨自己,自己不只要小心行事,而且有必要要發起反擊才行。
他們聯合起來,對自己非常不利!
一場好好的慶功會,最後落得如此局面,羽無月也只能輕嘆一聲,他也不想事情如此。
其他三個護法,雖是恨透了這個夜魔夕。
但是現在不知道他用了什麼手段,只是如此不明不白地,寒魚柱就要枉死,現在沒有,但是已經很快了,也許他到了靈魚一族,就是他最後的歸宿了。
因爲不知了陳昊的真正實力。
這三人現在也不敢冒然出手,而且陳昊的所爲,也讓他們沒有口實,說他下毒?
同一壺中的酒,而且是他們自己的人備的酒,說他下毒這種事情,難以讓人信服,而且幾人都曉得,分明就是這個寒魚柱使壞在先,這個夜魔夕,只不過一個小小的還擊而已。
如果真要查的話,還是寒魚柱不對在先。
只能忍了。
一場慶功宴,就這樣不歡而散。
第二天,靈魚一族派了代表,直接披麻戴孝,在外面哭述,如果羽無月不給一個交代,寒魚一族,將脫離北海,而自己行獨立。
陳昊這時站出身來,道:“大王,一人做事一人當,現在我就離開!”
說完直接離開!
陳昊離開,沒說去哪裡,這些前來北海大殿鬧事的人,自然不好留在這裡。
羽無月心中更加敬重起這個夜魔夕來,嘆了一聲:“都是本王無能啊!本王無能!”
沒有留住夜魔夕,羽無月天真的以爲,陳昊這是爲了北海的利益,選擇離開,是一個非常有擔當的人。
陳昊才離開沒多久,馬上有人來報,海蛟龍所部,爲了奪回失地,進行瘋狂的反撲,有一個人非常的厲害,所有人都抵擋不住他的攻擊。現在佔領的兩處,已經失去一處,馬上第二處又要丟失。
到手的領地,豈能讓他們再搶了回去。
但是等羽無月派人去支援之時,兩處已經完全被海蛟龍的人控制。
對方看來是有備而來,防禦非常強悍,根本沒得打,因爲一直以來的消耗,北海的實力,遠遠不及,只好作罷。
吃到嘴裡的肉,現在又吐了回去。
就是羽無月內心最真實的寫照,不由嘆了句,如果夜魔夕的在的話,必不會如此,馬上下令:“無論如何也要找到夜魔夕!”
三大護法一聽此言,馬上三護法白九鱗表達了自己的不滿:“一個小小夜魔夕,如何得大王如此器張,請大王給我一支令,我定將那些領地奪回來!”
看到鱗甲族的白九鱗,如些絕決的表情,當即點頭:“如此也好,就派你前去!”
因爲夏九羽小時候被人類養大,加上陳昊在時,又是一番幫助,所以夏九羽控制的地方,全都仿了人類的建設,被重新奪回的西海之地,前哨是兩座城池,第一個要攻的就是月狼城。
月狼城,此時已經做好了防禦準備,陳昊其實離開之後,就直接到了這裡,恢復了本來面目,已經知道北海的情況,以他對於三大護法的瞭解,雖然只是幾天時間在那裡,知道他們必然來攻。
正好可以將他們個個擊破。
果然一切如陳昊所料,聽聞來報,白九鱗帶人攻來。
陳昊聞聽,自信地一笑:“來得正好,就讓你有去無回!”
這裡的建設,可是比北海有了天壤之別,畢竟裡面有了人類的智慧,如果不是陳昊爲了取得羽無月的信任,這城池豈是說丟就丟的。
現在敢攻過來,真是不自量力。
白九鱗帶人一路攻來,陳昊直接站在城頭,跟他單挑,因爲身在海界,陳昊不敢使用巨闕,而破天錘已經出世,都知道是陳昊之物,也是不能使用,唯有這家傳的龍牙戰刀,天下第一神兵,所有人都不認識,陳昊直接祭出龍牙戰刀。
刀尖一指,道:“對面來人聽着,我要與你單挑!”
“正和我意!”
單挑這種打法,速戰速決,卻也省力。
打開城門,陳昊直接單槍匹馬衝了出去,龍牙在手舞動生風,絲毫也沒有顧忌,他就是要這個白九鱗死在當場,龍氣完暴發出來。
強大的氣場,濃厚的玄力。
完全就壓制住了白九鱗,白九鱗雖然也是不俗之輩,但是畢竟沒有陳昊這般強大的殺氣。
就如同昔日在東海歷練一般,陳昊身上的殺伐之氣,全部盡展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