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天隨意的擡手一點指,一道金色的光激射了出去,然而卻像是石沉大海一般,沒有了半分的迴應。
“奇怪”周天微微蹙眉,這束光射出去後,根本沒有消散的痕跡。也就是說能量未被消散,而是真的射了出去,卻沒有遇到任何障礙。
“這麼會這樣”周天很是不解,難道是黃炎欺騙了他可就算如此,也不可能走進一條沒有盡頭的道路,除非他已經不知不覺的掉入了某個陣法之中小說章節。
“沒有盡頭,我便打出一個”思忖了片刻,周天決定大膽的嘗試一下,他一拳轟出,周圍的空間開始寸寸爆裂,緊接着,在虛空中,一道細小的裂痕引起了周天的注意。
“果然如此。”周天再次轟出一拳,這道裂痕便又擴大了一寸,十幾拳過後,地下深淵的表面空間像似鏡面龜裂了一般,佈滿了裂痕。
“好厲害的手法。”看着到處都是裂痕的空間,周天不禁讚歎道。這分明就是一個獨立的空間,掩蓋並替換了真實。
“破”
周天斷喝一聲,渾身上下射出無數刺目金光,只聽的“啪”的一聲,空間像似坍塌了一般,轟然破碎。
周圍依舊是漆黑的一片,但與原來卻有些不同,以周天的神識,可以明顯的感受到,這條路是有盡頭的。而且,在這條路極遠處的盡頭,端坐這一個人
“是邪神嗎”周天神色微動,以極快的速度飈射出去,雖是一躍千里但也花費了很長的時間才抵達到那尊人影的身旁。
近了。更近了。當週天看清楚那尊盤坐在地下的人影時。不禁一愣。
“這是邪神”
周天根本無法將眼前的這個人與邪神聯繫在一起。因爲這個人看上去分明就是一個十一二歲的小女孩。
她閉着眼鏡,靜靜的盤膝在那裡,彎彎的柳眉下,長着一對長長的睫毛。海藻般烏黑濃密的頭髮用兩條髮帶鬆鬆垮垮的綁在頭的兩邊,一襲黑色長裙將她盤着的雙腿掩蓋了起來,胸口處帶着一個銀色的項鍊,上面的刻痕讓人無法辨別那是圖騰或是文字。
這樣的一個俏皮小女孩跟很難讓人聯想到邪神兩個字,要不是周圍的環境以及小女孩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氣息。連周天也無法相信。
周天輕輕的吸了一口氣,從小女孩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氣息使得他有一種莫名的煩躁。
“對不起了。“周天小聲道。他曾想過無數次與邪神見面了模樣,但卻沒想到會是如此,讓他殺一個看上去跟鄰家小女孩沒什麼兩樣的孩子,他也於心不忍。但是爲了初雪,周天必須這麼做
將手輕輕的貼在小女孩的額頭上,周天向下一按。小女孩的氣息瞬間消散皆無,原本粉嫩的小臉蛋頓時變得慘白無比。她的睫毛輕輕的顫動了幾下,緊接着,整個人便到了下去。
“死了”周天瞪大了眼鏡。他本以爲會受到阻攔,但卻如此的輕鬆。此刻。眼前的小女孩已經生息皆無,就連一點生命波動也感覺不到了。
“小雪”周天顧不上其他,趕忙探測光輝戒指中初雪的狀態,他觀察了許久,可初雪似乎一點變化也沒有。
“怪了,難道這個小女孩不是邪神。”周天微微蹙眉,難不成自己殺錯人了可這裡除了他和這個小女孩,沒有第三個人的存在,如果這個小女孩不是邪神,那麼邪神究竟在哪。
正當周天困惑之際,小女孩長長的睫毛突然微微的顫動了起來。這一點變化,自然逃不過周天的眼鏡。他駭然的發現,小女孩的睫毛確實在動,可她整個卻依舊毫無生機。
在周天駭然的同時,小女孩竟然又坐了起來,她像是剛剛纔睡醒一般,揉了揉自己的眼鏡,睡眼惺忪的看向周天。
只是隨意的惺忪一眼,周天卻發現自己好像被從天而降的億萬座山峰壓了下去,難以動彈分毫。
小女孩盯了周天半響,還是一副剛剛睡醒的模樣,惺忪的眼鏡眨了又眨。
這副可愛的換面在周天的眼中卻變的極爲恐怖,這個小女孩不經意間眼神卻將他壓制的死死的,這就是邪神的恐怖嗎
“絕對壓制。”面對小女孩,周天不得不使出絕對壓制,妙曼的金光籠罩了下來,周天頓時覺得輕鬆了不少。
“好難受。”感受到龍脊的絕對壓制,小女孩頓時露出了痛苦的表情,她似乎十分討厭被金光壓制住的感覺,雖然這對她的影響並不大。
小女孩一揮手,頓時,從她纖細的手掌中不斷的有黑霧擴散而出,氤氳的霧氣頓時將小女孩的身體籠罩在內,竟然隔絕了龍脊所散發出來的金光,阻擋了絕對壓制
周天倒吸了一口冷氣,在近乎萬世的輪迴中,沒有人能夠完全將龍脊的絕對壓制抵擋在外,這小女孩絕對是第一個
“我凝聚出來的生命氣息是被你破壞的嗎”黑霧下,小女孩再次盯向周天。
“生命氣息”周天微微一愣,隨即,一股不好的預感浮上心頭,他好像做了一件錯事。
“爲了擁有生命,我花了好幾億年才凝聚出那些生命氣息,如今只差八百萬年就可以成功了,可是你竟然毀了這一切。”小女孩嘟着嘴,十分不滿道。
一時間,周天也不知道如何是好,這與他想象的出入太大,眼前的邪神,就像是一個鬧彆扭生氣的小女孩,嘟着嘴,瞪着周天。
“可我不是故意的呀,那你說,要怎麼辦”半響,周天終於開口,如果這個邪神真的如表面這般,像個小女孩似得,周天到是願意想辦法跟她和解,到時候說不定不用交戰,她便能將初雪的生命力歸還。
“你要賠給我,不然我不會放過你的。”小女孩嗔怒道。
“只要那些生命之力”周天問道。
“就那些,你若能還給我,我便饒了你。”
看上去,小女孩的話並沒有半分威懾力。要是不知道的人,根本就不會在意。一個小女孩而已,饒與不饒又能怎麼樣。可週天卻知道這句話的重量,剛剛雖然談不上交鋒,但小女孩的力量已經強大到足以讓周駭然天震驚的地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