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天幾乎將附近找了個遍,卻沒發現那人蹤影。
“莫非他醒後自行離開了”弄昏那人後,周天曾試着將那人收入進光輝之戒,可卻幾次都沒有成功,這才與瓷娃娃將其藏在此地。可不曾想卻尋不到了,而那人瘋瘋癲癲的,偌大的荒島誰能說的上他究竟跑到哪裡去。
又尋了一陣,未果。無奈之下,周天只好按照牛哞告訴他的地點返回域門。
混沌陣壇的域門不大,只有一人左右高,向裡望去,混沌一片。
周天對於這種域門自然一點都不陌生,根據他的輪迴記憶,沈舒雨的混沌陣壇現在還不算健全。
光華一閃,周天大步流星的跨入了域門之中,忽然間,只覺得眼前一亮,下一秒便出現在了石頭亭中。
石亭外,只有沈舒雨一人。幾天未見,沈舒雨給人的感覺變的更加神秘了,舉手投足間皆是被一股混沌霧氣所包圍,霧氣並不濃厚,但卻無法讓人看清他的真目。
“大哥,我回來了。”周天衝着沈舒雨點了點頭,走下石亭,來到了他的近前。
“歡迎回來。”沈舒雨依舊音如天籟,讓人分辨不出男女。他帶着周天來到了竹林的最深處,此處霧靄繚繞,空氣沁心,讓人身心舒暢。
不遠處有一間房,房子不大卻是由紫色竹子所搭成,紫色的房門上書寫着三個蒼勁字體:紫竹居。
“這紫竹居是由千年紫竹所搭建而成,此竹世間罕見,有滋補身體之功效。小七,我觀你體內有暗傷,雖然不能治癒,但長期在此居住卻可以幫助你減輕一二,以後你就住在這裡吧。”沈舒雨開口道。
周天自然認得紫竹,但並非像沈舒雨說的那般輕描淡寫,這種竹子在大陸上十分的稀有,小竹成型三千年,大竹成型五千年。而且這種竹子號稱萬年不腐,非常奇特珍貴,普通人若是有個頭痛腦熱,只要吃一片紫竹葉便可完全康復,那竹竿更是有延年益壽,增強體質的,促進魂師修煉的奇效。
這東西萬金難買,通常都是有價無貨,可沈舒雨竟然用此達建成了一個竹居,若是傳了出去必然天下譁然。
想來沈舒雨的修羅眼倒也厲害,能一下子就看見周天的體內藏有暗傷。
周天謝過沈舒雨,大大方方的坐了紫竹林,而這這一住就是半個多月。
周天的暗傷並非像剛開始那般,如今強行的覺醒了幾次龍脊的品階,現在已然變的很重,若非如此,之前也不會失敗了。
這紫竹居確實是個好地方,周天第一次住在這裡,但在輪迴記憶中卻少有能夠比得上此處的。
半個月來,他除了將自身的傷勢完全養好以外,暗傷也比原來穩定了不少。
半個月後,沈舒雨帶着周天來到了真正的葬魂。
這裡是一家看上很普普通通的酒樓。酒樓分三層,一層是大廳,可以容納兩百多人,二層是皆是雅間,而三層則不對外開放,到顯得有些神秘。
沈舒雨和周天從石亭的混沌陣壇直接來到了酒樓的三層,牛哞和瓷娃娃早就在此等候多時了。
“大哥”兩人衝着沈舒雨施了一禮。
沈舒雨開口問道:“其他人呢”
牛哞答道:“他們還在路上,估計馬上就到。”
周天與牛哞和瓷娃娃也打了一聲招呼,見瓷娃娃恢復的不錯,倒也放下了心。
衆人剛坐下,只聽得門外傳來了一道洪亮的聲音:“哈哈,聽說我們葬魂又添新成員了,快讓我瞧瞧”
隨着門哐噹一聲被“撞”開,一箇中年大漢出現在了周天的面前,這傢伙身材魁梧異常,渾身殺氣凜冽,四方大臉上有着數不清的刀疤。
面對這麼樣的一箇中年大漢,普通人光是瞧見了就能懼怕三分。可週天卻是一副想笑又強隱忍着不笑的樣子。
“我說老三,你那嗓門能不能收斂一點,唯恐天下人不知道這裡是葬魂組織的基地嗎”牛哞對着李健的屁股上去就是一腳,當然,這一腳也只是意思一下,不然李健哪裡會受得了。
李健揉了揉屁股,撇嘴道:“怕個球,誰敢找我們葬魂的麻煩,老子滅了他”
沈舒雨輕咳了一聲,道:“三弟,你覺得小七怎麼樣”
別看李健對牛哞大大咧咧的,但對沈舒雨卻是極爲尊敬,聞言趕忙打量起周天。
周天盯着他,一副想笑的樣子。沒辦法,輪迴前也是這樣,他總覺得李健的戰魂應該與牛哞對調一樣,這樣才正適合李健的脾氣。
“你小子,在笑什麼”李健等着他那雙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眼睛心中暗道:“別人見我都心生懼意,怎麼這小子卻如此心生從容”
“三哥,我見你長得如此威武有氣勢,自然打從心底歡喜,能見到三哥這樣的人,是我周天修來的福氣。”周天拍了李健一個馬屁,笑的十分自然。
李健哈哈大笑,打出生起,誰見了他不跟見了瘟神似得,還是頭一次聽說有人這麼誇他呢“我看你小子也不錯,白白淨淨,老四那丫頭一定喜歡。”
李健的話音剛過,一位佳人不知何時正笑吟吟的站在門口,膚光勝雪,雙目猶似一泓清水,在各人臉上轉了幾轉,最後才落到了周天的身上。
周天瞧了他一眼,目光突然變的閃躲起來,緊接着頭也跟着嗡嗡作響,站在門口的女子正是他的那要了命的四姐。
李健笑道:“哈哈,四丫頭,你在門口偷聽多久了。”
“呦,三哥,瞧你這話說的,葬魂是你家,也是我的家啊,在自己家門口聽自己的家人說話,怎麼算得上是偷聽呢”曲婉婷屬於那種標誌的古典美人,她細膩的臉蛋上上薄施脂粉,眉梢眼角,皆是春意,一雙水汪汪的眼睛便如要滴出水來,似笑非笑的盯着周天。
“你就是小七嗎”曲婉婷問道。
周天點了點頭,道:“周天見過四姐。”
曲婉婷笑盈盈的點了點頭,來到周天近前道:“來,擡起頭讓姐姐好好瞧瞧。”
她離着周天很近,整個身子幾乎都要貼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