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弟子萬恆見他招式奇特、劍法精妙,不敢有絲毫的怠慢之意,施出平生所學,揮劍擋住來招,並乘機施出殺招。
一個是七星島葉飛的二弟子,一個是崑崙派的大弟子,兩人勢力相差不多,短時間內還難以分出勝負。
這時,臺下東北角處的一顆奇鬆上,斜躺着一位瘦老頭。他兩目微閉,嘴角邊叼着一根稻草,雙手交叉在頭下。
這時樹下正好經過有一男一女,男的正是海風雲,女的便是黃衫女子——黃悅。
“不走了,不走了。雲哥,歇歇吧,快累死我了。”話罷,她倚樹坐下。
他望了一眼不遠處的擂臺,又瞥了一眼身旁的黃衫女子,順手抹去臉上的汗水,於心不忍的說道:“嗨!那好吧。”
黃悅一手捶打着膝蓋處,一手取下了腰間的水壺,自己先喝了一口,然後遞了過去,說道:“你也喝一口吧!”
他搖頭嘆道:“不必了,我不渴,你留着自己用吧!”說話間,他再次向四周望去,可見他尋人心切。
樹上那人伸了個懶腰,臉上帶着幾分倦意,一隻眼睜着一隻眼閉着問道:“喂!你們煩不煩人?”說話間,他翻身從樹下落下,居然落地之時悄無聲息。
“你是誰?”黃悅起身問道。
“哼!我是誰?我還想問你們是誰呢?說吧,驚了我的一場美夢,該賠多少銀子?”說話間,他伸了伸懶腰。
這老頭葛巾布袍,鶴骨松姿,形貌蒼古 ,鬚髮皆白,大袖飄飄,手拈長鬚,飄飄然似有神仙之概。
“喂?你是不是老糊塗?叫我們賠銀子?”黃悅手指着自己的鼻子反問道。
“不錯,我是先來的,這地方當然是我的了。而你們兩個都是後來的,還你一言、我一語的吵醒了老夫,難道不該叫你們賠銀子嗎?”
“你這小老頭,好不講道理呀!就算是你先來的,那這樹上哪兒寫着你的名字嗎?我算是看明白了:想趁火打劫是不是?俺可不吃這一套。不賠就不陪,看你能拿我怎麼樣?”黃悅據理而爭道。
“悅妹別這樣,不管再怎麼說,也是咱們錯在先,驚擾了人家的清夢就是咱們不對,該賠給人家。”海風雲搶先答道。
“難道你怕他不成?這事要是被旁人傳了出去,那些江湖人豈不笑話咱們膽小懦弱?”
那老頭手捻長鬚,時不時的偷眼觀察兩人臉色,站在那裡並不吭聲。
“還是給他吧!依我看來,這前輩不像是那種得理不饒人的尖酸刻薄之人。他拿了銀子後,也不會在外宣傳。”
她白了一眼海風雲,嘆道:“你拿自己的銀子給他吧。”話罷,她轉過身去,不再言語。
海風雲取下一小錠銀子塞給那老頭,賠禮道:“老前輩,剛纔冒犯之處還望見諒,這點銀子就當賠罪了。”
那老頭掂了掂手中的銀子,搖頭道:“就這麼點嗎?太少了,再來十兩。”
黃悅聽罷這話,轉身怒指那老頭喝道:“你這老頭好不識趣,再要糾纏下去,休怪我跟你不客氣了。”
他望了眼身旁的黃衫女子,卻置之不理,對海風雲說道:“我手裡十兩銀子,是罰兩位驚了我的一場美夢,再來十兩銀子算是罰你們衝撞老夫後,還不知禮數,不即刻賠禮的錢。年輕人,你意下如何?”
海風雲拉了她一把,應道:“好吧,就依您所言!”說話間,他又取出一小錠銀子交於那老頭。
“你,你……”她氣的直跺腳,咬了咬牙甩袖離去。
“悅妹,等等我!”話罷, 海風雲也追她去。
那怪老頭望着海風雲漸漸遠去的身影,臉上露出幾絲神秘的笑容,心裡暗思道:不錯不錯,這次來黃山,看來是來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