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算是什麼東西?也敢攔老孃的去路!”寧彩蝶皺了皺眉頭,不屑一顧的白了他幾眼。
“好大的口氣呀!老夫倒要看看你的功夫是不是也夠狂?”說話間,張譜向後倒退了幾步,甩身脫下那件長衫,扔向身旁的嘍囉。
“既然你執意想死,做了鬼以後就別怪我手下無情了!”話到這裡,她轉身對愛子又道:“雲兒,莫怕!你在旁稍等片刻,容我先把他收拾了。”
海風雲點點頭,輕聲應下道:“孃親,萬事小心爲妙!”
“喂!對面的老傢伙,趕緊動手吧!”寧彩蝶倒揹着雙手向他叫道。
張譜面如冷霜,低着頭並未吭聲,依舊站在原處,緩緩提起雙掌橫在胸前,暗運起獨門內力。
那貼身的內衫突然漲了起來,活似一張撐圓的大傘。
寧彩蝶見罷,不由的倒吸一口涼氣,心中暗思道:如此雄厚勇猛的內力,居然能催動衣衫如包,這在江湖之中能有幾人是他的敵手?我還是小心應對爲妙,可不能吃了輕敵的大虧。想到此處,她向旁跨出一小步,兩掌交叉在胸前,以便不時之需。
“哈哈…。”這時,莊外突然飄來一聲恰如山洪爆發般的笑聲,雖隔着百丈有餘,但卻聽的真切,這足見來人非比尋常。
此聲過後,再見那些武功低微的嘍囉,有的抵抗不住吐血身亡,有的躺在地上抱住腦袋四處翻滾,有的瘋了似的發出狼嚎般的怪吼聲,其悲壯慘不忍睹。
海風雲頓時覺得氣血翻騰,連忙用手堵住耳朵,儘量不讓怪音透射進來。
餘下的張譜、何必清、江春愁等羣賊,並無大的反應,只是臉色微紅,耳根有些發癢。
數秒過後,那陣怪笑聲突然消失,又傳來一句:“寧堂主多日不見,你一向可好?”
寧彩蝶臉色泛紅,對着發聲之處抱拳施禮道:“久聞蕭大護法千里魔音功所向無敵,今日一見果然非同凡響,彩蝶這廂有禮了。”
“好說、好說,咱們畢竟都是爲聖主賣命的人,你我之間無需太多的禮節。”話聲落後,仍不見其人行蹤。
江春愁皺了幾下眉頭,怒道:“你這魔頭休要藏起來裝腔作勢,有種的快出來見我,莫非怕……”
話聲未盡,一股山呼海嘯的掌力迎空而來,悉數落向了他的後背處。
啊?偷襲,不好!江春愁想到此處,趕緊向旁閃身去躲,無奈懷裡還有人質,動起來稍微慢了那麼一點。
可就差那麼一點,卻讓他吃盡了苦頭。
不是江春愁的功力不夠雄厚,而是他背後的對手太過強大。就在鐵掌擦着後背疾馳而過的那一瞬間,只覺得胸後奇悶無比,好似千斤巨石一般,眼前立刻黑了下去。
他再也支持不下去,一聲未吭的摔在地上,不醒人事。
張譜看的真切:發功之初,到他現身時,足足隔了數秒,很顯然剛纔一掌是十餘丈外打出來的。在當今江湖,隔空掌力能有如此大的鋒頭,除了生死門教的聖主和左右護法外,恐怕再也找不出第二個人了。就算我再回去修練上十年,恐怕也不是人家的敵手。那魔頭突然這個時候現身,恐怕我凶多吉少,難成霸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