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林寺都是修行佛法高深之人,向來以慈悲心普度衆生,絕不會見死不救的。咱還是等等吧,很快就會有人出來!”
聽完這話,蕭彩蝶長嘆一聲,搖頭再次坐下。
約過了半盞茶的功夫,寺門再次開啓,還是起初那個小和尚單獨走來。
她還未等小和尚開口說話便急着問道:“怎麼樣?我們可以進去了吧?”
小和尚點點頭,迴應道:“嗯,請幾位施主隨我到廂房來見吧!”
走過幾條院落後,小和尚在一排東側靠角的廂房門前停下,先進入屋內。
一張木牀,幾把椅子。牀頭前坐有一位身着土布白衣的老和尚,他兩眉修長,已近全白,末梢之處自然下垂,接近眼的上皮。一副狹長大耳緊緊貼在額頭兩側,足有半尺長。他面似晚霞,泛起幾抹紅潤之色。
寬大的身軀,就似一堵鐵牆蹲在那裡,好不威嚴。
老僧聞聽腳步聲突然傳來,先緩緩睜開雙目,又將來人仔細打量了一番後,又道:“施主遠道而來,想必是緣分所致,既然有事相求,還請你們直言相告吧。我乃是佛門中人,自當以善念蒼生爲主。”
“那蕭某在此謝過大師的好意了!”蕭天樂滿臉賠笑道。
“你先扶他坐下,我來爲他診脈,再定施救之法。”老僧指了指身旁一把長椅,低聲應道。
把過脈後,老僧臉色微變,心裡暗吃了一驚,道:“這是被極陰、極寒的陰山掌所傷,若不是還有人爲他體內輸送內力來續命,恐怕這人早就沒命了。”
“大師果然好眼力,一眼便能看出他的傷。”蕭天樂暗生佩服之心,由衷的讚歎道。
“施主過謙了。幾十年前,我對使用這掌的人頗有一段因由。”
“哦?此話怎講?”這時蕭彩蝶突然來了興頭,不解的問道。
與此同時,她在腦子裡搜尋着對這位大師的印象。或許事過多年,她一時間記不起來,卻始終沒有找不到與他有關的任何短暫的回憶。
“嗯,不錯!”老僧對着她點點頭,又道:“會使這陰山掌法的,江湖上只有兩人,就是傳說的‘鬼蜮雙雄’之一的寧彩蝶和她的師姐莫小染。”
他話到此處,蕭彩蝶搶先答道:“你所說的那個寧彩蝶便是我。不過,請恕我愚昧,不知大師話中的這段因由從何說……?”
“原來是你!這二十幾年都過去了,你讓我找的好苦呀!”那老僧聽罷這話後,突然拍案而起,勃然大怒道。
“大師先請息怒,這話從何說起?”蕭天樂在旁勸道。
“哼!明人不做暗事,既然你殺了他,還有啥不敢認的?來吧,今天我就讓你血債血還。”
“我寧彩蝶雖不是什麼江湖上的名門正派,但向來敢作敢當,從不許旁人無中生有。你這麼沒頭沒腦的一說,就是憑空誣陷!”她據理而爭,絲毫不肯讓步。
“出家人不打誑語!我來問你,貧僧座下曾有一名俗家弟子,人稱‘千里獨俠’,平時以樂善施救爲己任,你不會忘了吧?”
“‘千里獨俠’?他是誰?”蕭彩蝶一邊低頭問道,一邊挖空心思的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