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媛被他拽住手腕,拼盡全力去掙脫,無奈被抓的太牢,只能隨着師兄而去,同時苦苦哀求道:“師兄,不要……。”
話聲未落,只見她身子一斜,暈倒在馬九天的懷裡。
馬九天見此情景,心裡頓時亂了方寸,一把摟住她的柳腰,施展出畢生輕功之術,縱身向遠處躍去。
柴無塵見他們早已走遠,又被這老頭擋住去路,心中頗爲惱火,暴喝一聲道:“敢壞我的好事,去死吧!”說話間,再次施出殺招,一掌拍在他的胸前。
一掌下去,廖一平再次倒地,臉現蒼白之色,鼻前只有微弱的幾絲氣息。
“今天我不殺你,要讓你死在他的劍下。”話罷,他轉身望了一眼受傷剛醒來的田衝,突然下令道:“衝兒,你過來把他殺了。”
“這可使不得,他畢竟是我的師父呀!”
“衝兒,你連師叔的話都不聽了嗎?”柴無塵陰沉着臉,轉身怒視着他逼問道。
此話雖輕,卻不失霸者威嚴,令人膽寒心驚,不得不以死效忠。
田衝身子抖了幾下,一臉無奈的表情,低頭應道:“是,師叔!”話罷,他拾起地上長劍,邁着碎步向廖一平緩緩走來。
“師父,對不住了,我也是被逼的,希望你死後不要纏着我!”話罷,他手中那柄懸在半空的長劍急轉而下,將廖一平穿胸而過。
他猛的抽出長劍,丟了下去,呆呆的望着那具血染前胸的死屍,尤其那雙令人恐怖不已那雙死人的眼,突然抱頭蹲在牆角下,自言自語道:“我殺了他,我殺了……”
恰在這時,門口走來兩條人影,白髮駝背老者扶着那夜峰頂上的年輕人,快步邁進門檻。他低頭吟道:“主人,白某辦事不利,未能照顧好少主,請您重罰屬下吧!”
柴無塵瞥了一眼身旁的年輕人,問道:“怎麼回事?我的俊兒被誰傷成這個樣子?”
“是他的徒弟所爲。”
“以你目前的功力,對付一個武林後生已經綽綽有餘,何況還有俊兒從旁協助。這是爲何?”柴無塵一臉迷茫之色,轉身追問道。
“嗨!都怪我一時糊塗。剛纔少主被他一時激怒,非要和他單打獨鬥,比武論高低,還讓我躲遠些,不許靠近。這才被……”駝背老者戰戰兢兢的說道,臉現幾許爲難之色。
“不用再說了,這事不怪你,只怪俊兒剛愎自用,目空一切。”說話間,他怕了駝背老者的肩頭,以示安慰之意,隨後又問道:“俊兒,現在傷勢如何?”
駝背老者扶着昏迷不醒的柴俊躺下,應道:“少主中毒不深,剛纔我已替他運功療傷了。”
“他們還沒走遠,白弟你帶些人快去追,務必要將那對兄妹抓來。”
駝背老者領命而去。
柴無塵沉默了數秒後,眼前忽然一亮,又吩咐道:“衝兒,快把他頭割下來,叫人懸掛在山口那根杆子上,拿這做誘餌就再好不過了。廖媛、馬九天是重情重義之人,等他們見了以後,一定會再次殺上山搶奪屍身,咱們也好除了這樁心事。”
“師叔,好計!”那田衝居然爲了柴無塵想出這等妙計而連聲叫起好來,連他自己都深深體會到:現在的田衝已不是從前那個樣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