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要多說話,語多必失,看來三郎真的要多讀點書了,從一開始就不是我接近四姑娘,這個計劃也不是一開始就有的,只是最近我才知道有這個計劃的。我看着三郎,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很輕鬆。
三郎開始冷笑:“四妹一路順風順水,直到遇見你,纔開始處處被動,從哪時我就開始懷疑你,想不到在今天你的把柄終於落在我手裡,小兄弟,你還有什麼話說。”他滿臉的得意之色,只可惜,他的名號叫勇三郎而不是智三郎,這個看似合理的推理卻並不正確,他也太小看我的智商了。
我微笑着伸出左手,三郎很驚訝:“你死到臨頭還能笑的出來,真是死撐,你要什麼?要上帝還是佛祖救你,你還是爽快地告訴我你潛伏在我們這裡的同夥都有誰,看在四妹的面子上,我給你一個痛快的。”
我沒有理會,還是伸出手:“老三,你拿出證據,我做任何對不起你們軒轅家的事,給我證據,如果沒有,你就閉嘴,想殺我,容易,想誣衊我,好打倒四姑娘,你做夢。”
三郎的嘴抽動了一下,依舊在冷笑:“你小子嘴還硬,想要證據是嗎,我就是證據,我們都是人證,這夠了吧。”我掃了一圈衆人:“你們都是證人,你們每一個人都親耳聽到我說的夢話了,還是隻有三郎一人聽見了。”
風青龍沒有動,低頭看着自己的手,似乎自己的手上長了花,火爺看了一眼沈飛,點了點頭。我伸出手指,點了點頂在喉嚨上的匕首:“這把匕首不錯,三郎,你手要穩,真的刺傷我,小心四姑娘要跟你玩命。”
三郎怔了一怔:“你小子嘴真硬,死到臨頭你還在頑抗,我告訴你,有我們幾個做證人,我就算宰了你,四妹又能把我怎麼樣,頂多鬧幾天,使幾天性子,過個兩月三月認識新的帥哥,誰還記得你的模樣。”
我笑了笑,把眼睛閉上:“那你就動手吧,我反正無路可走了,出去也是爛命一條,死在政府手裡還落個罪大惡極,死有餘辜,甚至沒人收屍,送到醫院裡做標本,不如死在你手裡,說不定還有人會哭兩嗓子。”
我等了半天,那把匕首隻是在我的脖子上晃悠,卻一直沒有刺下來,我暗自好笑,努力控制自己不笑出聲來,七哥我怎麼說也是雙碩士,也在政府部門裡摸爬滾打過,別的不說,在政府部門裡勾心鬥角那是門裡出身,就三郎還想詐我,也太小看我吧。
但象三郎這種瘋子,和他鬥氣本身就是賭博,真不知道這個傢伙會不會像他說的那樣一刀子捅下去,那我真就白死了。我故做鎮靜,閉上眼,乾脆裝睡起來。
我突然聽到哐噹一聲,不用猜,應該是門被人用力地撞開,我脖子上被頂的東西瞬間消失了,只聽一個花腔女高音尖利的聲音:“老三,你想幹什麼?”正是四姑娘的聲音,我心中一寬,好戲開場了,看看這個三郎怎麼收場。
只聽三郎吃吃地在笑:“四妹,你怎麼起來這麼早,我們幾個大男人在聊天,你闖進來也不敲門,嚇死我了。”我睜開眼,四姑娘滿面通紅,手拿着風鳴劍,滿是殺氣。
是砸磚的時候了,我冷笑一聲:“三哥是和我在聊天,在聊我怎麼死。”三郎象個彈簧一樣蹦了起來:“死老七,你是不是男人,開個玩笑也不行嗎?”他一轉眼看見四姑娘,四姑娘的手在顫抖,鳳鳴劍發出嗡嗡的聲音:“老三,不管老七是什麼人,如果你敢動他一根毫毛,天涯海角我都要把你揪出來。”
她環視一下其餘的人:“不管是誰,那怕就是大伯和姑姑,誰敢動七哥,就是我的敵人,不管誰下的命令,執行的人就是我的敵人。”她的聲音冷的象寒冬臘月裡的冰窖的冰:“那位願意做我的敵人,不妨早說。”
沈飛和火爺臉色瞬間變得蒼白,鳳青龍嘴角抽動了一下,想說話卻沒開口,四姑娘看着三郎:“三哥,如果你真認爲我再開玩笑,那你可以試試,在漢中的那個女子和一個叫貝勒的男孩長的真不錯。”
三郎的臉在瞬間變了幾種顏色,但最後還是笑出聲來:“四妹,誰敢啊,我把鳳三叔他們三個來,說好的開開玩笑,逗老七玩玩,有風三叔在這,我怎麼敢出手。我要想殺他,又何必救你們,我們將來是一家人,不能因爲一點小事傷了自己人的和氣。”
這三郎一腳把皮球踢給了鳳青龍,鳳青龍苦笑了一聲:“四姑娘,老三未必是壞意,他確實只是在詐老七,他也是害怕你上當受騙,我也是這個意思,以後老七你們兩個成了親,是要介入家族的核心事務,事關數千人的生死存亡,老七受點委屈也是可以理解的。”
鳳青龍說的有理有節,四姑娘兩眼通紅,還想發作,我明白,這件事上軒轅家族的人無論多小心都不爲過,畢竟我曾經是政府的一員,讓人家一下相信很難。在這個時候,給個臺階下,大家以後還在一起勾心鬥角,四姑娘也真不可能因爲嚇唬我一下,就和他的家庭翻臉。
我嘆了一口氣:“四姑娘,真的不怪他們,換個角度想想,如果我是三哥,我也會這樣做,甚至可能更過分些。”我把目光轉向了三郎:“三哥,各位前輩,我無處可走,寄於軒轅家族,你們不用擔心,我不想知道你們家族的秘密,我也可以向東各位保證,不進入你們軒轅家族的核心階層。這樣你們滿意嗎?”
三郎乾笑了兩聲:“老七,別誤會,我沒那意思。”四姑娘一把推開他,伸手拉着我:“七哥,不要和這個瘋子住在一起,你換個房間。”我只穿了內衣,只好乾笑一聲:“我先把衣服穿上。”
四姑娘眼珠子橫掃:“諸位還想呆在這裡嗎,早飯已經準備好了,還要人家送過來嗎?”衆人臉上堆滿笑:“不敢,不敢,我們先出去吃飯,老七兄弟,大人大量。”只有三郎沒有動,臉上掛着一絲乾笑:“我的好妹妹,別生氣了,回去我把三亞的那座別墅送給你們兩個,算給老七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