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越走越近,儘管我做了十足的心理準備,當我們走出通道時,我依舊驚呆了,一個龐大的洞穴,牆壁上開鑿出密密麻麻的房間,有的是巍峨龐大的宮殿,有的是莊嚴神聖的神廟,也有精美雅緻的房間,這裡彷彿是一座雕刻在石頭上的城市。
但更讓我詭異的是,在這些房間裡竟然有燈光,燈光並不亮,朦朦朧朧,讓整個洞穴看起來更加詭異,神秘。唐詩摘下防毒面具,嘴裡喃喃地罵道:“莫非這世界真的有鬼,還是真的有龍宮。”
我們都站在這裡,一動不動,難道這世界真的有鬼,我見過海底地下城,我到過伊甸園,也見蘇美爾人神的最後聖地,可是我從來不相信這世界上有鬼,人縱然有靈魂,虛無飄渺精神的東西也難實現向物質的轉化。
唐詩突然吼了起來:“有人沒有,起來啦,起來啦,接客啦,宗家老七來龍宮招親來啦,有沒有活的出來一個,沒有我們就走了,過期不補啦。”
他猛地提高嗓門,聲音又亮又響,在整個山洞裡發出轟隆隆的響聲,彷彿山洞也隨着他的聲音不停地搖晃。這小子這時候還能如此放得開,也大大穩定了我們的情緒。
我也摘下了面具,朱天倫笑了起來:“別喊了,沒有人,也沒有鬼,可能只是自然現象。”唐詩轉過身來:“朱院長,這世界總有萬一,你不會認爲這些建築物也是自然現象? 這什麼燈,這麼多年也不熄。
鳳青龍神色凝重:“是不是萬年長明燈,我在茅山派時曾和師父探過一個漢代古墓,裡面的萬年長明燈經歷千年未熄,更妙的是那燈只有一個燈芯,並沒有什麼千斤油缸之類的東西。”
朱天倫搖了搖頭:“這種所謂的千年長明燈奧妙不在油上,而在燈上,燈裡面含有白磷,遇空氣而燃,只是有人進去了才自燃, 而不是一直在燃燒。”鳳青龍搖了搖頭:“朱院長此言差矣,我師父以前進去過,燈就在燃燒,我再次進,相隔已經有二十年了。”
一直沉默不語的白法海突然扭頭,冷冷說道:“說這麼多,不如去看一眼。”沒等我們說話,他直奔最近的一處牆壁房屋奔去。
“老海,老海,你瘋了,你想幹什麼?”我大聲地喊了起來,朱天倫也大叫起來,但白法海什麼也不管,腳步根本不停。
我叫了一聲,急忙追了過去,在這裡,不論何種環境下,都不應該一個人行動,這白法海精神有些恍惚,不知道是爲了什麼,蘇原喜歡薛宏,他又不是今天才知道,似乎已經從中醒過來了,怎麼這一次又有點魂不守舍。
在前面石壁上有一個房間,非常小的房間,有半截已經倒塌,裡面有一盞燈火,非常小,若隱若現,白法海一個箭步竄了進去,我喊了一聲,也衝了進去。
房間裡空蕩蕩的,只是在石壁有一幅殘存不全的雕像,雕像手裡舉着一盞燈,那不是一盞燈,而是一塊奇怪的石頭,有點象珍珠,又有點象定石,發散出暗淡的光輝。
這個房間很小,小的不足有二十平方米,除了幾塊坍塌的石塊,一堆淤積的雜物,一無所有,甚至沒有白法海的一個腳印留下,可白法海明明就在我前面進入了這個房間。
我立即退了出去,我聽到了唐詩的喘氣聲,朱天倫沙啞的聲音:“老七,怎麼了。”我滿身是汗,腦子裡一片混亂,努力提醒自己鎮定下來,但我能聽見我的聲音也已經吵啞了:“老海,白法海不見了。”
一雙溫暖的手扶着我的肩膀:“老七,冷靜下來,不會有什麼事的?”我擡起頭,是鳳青龍大哥,雖然如此說,但他的臉色鐵青,手也在顫抖。
四姑娘滿臉擔憂:“老七,你緊跟在他的後面,他怎麼會轉眼就不見了。是不是你看花了眼,他進了別的房間。我們大家去其它的房間看看。”
我相信自己沒有看錯,我搖了搖頭:“大家別冒險,別一個人一個人行動,我們前後相差不到十米,怎麼會看錯。這裡太過詭異了,大家還是小心一點好。”朱天倫接口說道:“老七說的對,我們先和老陳聯繫,聽聽他的指示,再做下一步的打算。”
士兵打開電臺,開始聯繫,唐詩伸出頭往房間裡看了看:“只有你的腳印,老七,你那位兄弟難道會飛嗎,或者會隱形,是不是真的被這裡的龍王召去做駙馬了。”
四姑娘瞪了他一眼:“你能不能有一點正形,要召也是召你。”玉玲瓏輕聲道:“確實奇怪,剛纔我用了搜尋術,卻根本感覺不到那位海兄弟的存在,這真是奇怪了,這裡有很大的干擾,我什麼都感覺不到。”
鳳青龍點了點頭:“這真的很奇怪,我也用了些茅山法術,也一樣什麼都察覺不到,我也確實感覺到了這裡的不同,有種很奇怪的感覺。”
朱天倫和那名負責通信聯絡的士兵走了過來,朱天倫的臉色蒼白:“老七,我們聯繫不上陳世安,也聯繫不上其它隊,可能是這裡的地質結構,含有磁鐵礦干擾了電磁波。
我們所有的人面面相覷,我的腦子本來有些清醒,現在卻更亂了,要知道陳世安他們聯繫不上,我們將孤軍奮戰,進退都很艱難。
朱天倫提醒我,我們已經用去了七個多小時,只剩下不到二十九個小時,在這二十九個小時裡,我們要儘量找到白法海的下落,還要完成任務,這將是個不可能的任務。
四姑娘輕聲提醒我:“老七,我們就在這裡搜尋,也許這裡只是個幻境,我們看到的房間並不是白法海進的房間,現在前面也許和這裡一樣,只是一座廢棄的地下宮殿,而鼎在陳世安手裡,只要他能完成任務,所有的任務都完成了。”
朱天倫卻不同意四姑娘的提議,他認爲完成科學任務,繼續尋找龍族的下落纔是當務之急,只需要留一半人在這裡,而另一半要繼續往前,他自願帶一半人往前,而我帶人尋找白法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