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飛揚身上是有不少價值連城的東西,如果拿出來售賣,就算是那風火晶石一枚恐怕也能叫賣上百萬靈石了。
拳頭般大小的風火晶石就已經十分的難得了,凌飛揚手裡的則是堪比頭顱般大小的風火晶石,在修煉界中更是十分稀少的存在。
凌飛揚手裡並不是沒有靈石,但是親兄弟明算賬,他現在還只是擁有一部分金錢商行的所有權,卻是沒有爲了金錢商行而自己往裡面搭錢的道理。
“道友,爲何這請帖上並未寫明還需要另外繳納所謂的稅牌靈石呢?”凌飛揚指了指那方商道大會的請帖道。
聽到凌飛揚的質疑那錢典簿卻差點噴出一口老血來,這玩意能光明正大的寫出來嗎?
這可一直都是大家心照不宣的規矩啊。
“金錢商行難道不打算遵守規矩了嗎?”錢典簿的臉已經完全陰沉了下去。
可是凌飛揚卻依舊跟他爭執着,“道友此話可解?我金錢商行可是按照規矩來的,從接到商道大會的請帖之後就開始做準備,並且馬不停蹄的趕來東遊城參加商道大會,對於邀請可是積極響應的,卻是從來沒有半分懈怠的。”
凌飛揚的模樣簡直就是楷模典範啊,但是錢典簿卻鬱悶的不行,拿着請帖來報道再交付一定的靈石領取稅牌,那是一直以來的規矩。:.
這個靈石繳納的多與寡大部分也都是他說得算的,坐在這個位置上那也是一個肥差。
不少商行爲了能夠少繳納靈石領取稅牌而選擇賄賂他。
這次商道大會的舉辦更是令他賺的盆滿鉢滿,可是令他沒有想到的是竟然敢會遇上凌飛揚這麼一個愣頭青。
連最起碼的規矩都不懂,指望他的孝敬自己那還是拉倒吧。
三十萬靈石並不是底線,假如凌飛揚願意賄賂他的話,三十萬靈石的基礎上減半也並不是難事。
但是到現在凌飛揚莫要說是賄賂他,甚至連這三十萬都不打算交了。
錢典簿自然不可能給凌飛揚什麼好臉色看了,斷人財路猶如殺人父母。
錢典簿雖然是個修煉之人,但是其貪財之甚卻不下於那些個守財奴。
“金錢商行,哼哼,既然你不願意繳納靈石那這稅牌也就免了吧,這請帖且留在我這裡了,讓你金錢商行裡能說得上話的人來領。”錢典簿冷着一張臉毫不客氣的說道。
他不覺得金錢商行僅僅只有凌飛揚這麼一個供奉來。
金錢商行好歹也是有着八位化丹境修士的商行,這商道大會意味着什麼他們想必是十分清楚的,總不至於和凌飛揚一樣頭腦發熱吧?
只可惜錢典簿又想錯了,金錢商行的背景實際上並沒有傳聞中的那麼龐大。
那八個化丹境修爲的東家也僅僅只是一個虛像罷了。
他們手裡雖然拿捏着金錢商行的股份,但是實際上他們卻並未真正的將自己當做金錢商行的一份子,金錢商行雖然一直以來都爲斷過他們的供奉。
但是金錢商行畢竟不是他們嫡系出身,只是金錢翁自己拿着股份四處放送拉攏靠山的而已。
錢典簿想要扣下邀請帖再讓金錢商行的其他人來領取,那卻是打錯注意了。
更何況,凌飛揚也並不是任由他拿捏了。
凌飛揚可並不打算不明不白的就把那份請帖留下就此離去。
“道友這麼做未免就有些過了,你想要趁機收取賄賂明說便是了,怎麼能拿這當做藉口呢?三十萬靈石的要價未免也太狠了一些吧。”凌飛揚敲擊着桌面道。
錢典簿冷着一張臉看着凌飛揚道:“繳納靈石領取稅牌,這是商道大會的規矩,莫非道友出門的時候沒有人提醒過你?莫要告訴老夫你是第一次出門。”
錢典簿自然不可能相信凌飛揚是第一次出門的,真元境修爲,還是金錢商行的供奉無論怎麼看都不像是那種第一次出門的傢伙。
可是凌飛揚偏偏就是第一次出門。
初來乍到的降臨東洲修煉界,他接觸到的修士也並不多,見識到的修煉城池也獨獨只有蛇菰城一處。
但是蛇菰城那種城池如何能與東遊城相比較呢?
至於商道大會,那凌飛揚知道的就更少了。
雖說從齊二爺那裡瞭解到了一些關於商道大會的事情,但是齊二爺知道的也並不全面。
這裡面的彎彎繞繞實在是太多了,齊二爺並未收到過任何商道大會的邀請,他雖然曾經有幸參加過,但是卻只是以散修的身份去買東西,而非是受邀商行的身份去參加。
凌飛揚不打算繳納這份靈石,那稅牌自然不可能輕易交到他手中的。
“不巧,在下正是第一次出門,東遊城這種大城也是第一次見到,這交靈石領稅牌的事情也是頭一回知道,只不過這帖子上沒寫,我怎麼知道是不是你唬我的?”凌飛揚一副愣頭愣腦的樣子。
但是就是凌飛揚的這副模樣讓錢典簿有些無從下手。
“哼!老夫不管你是不是第一次出門,不過想要拿到稅牌必須要繳納三十萬靈石,否則想拿到稅牌門都沒有!”錢典簿斬釘截鐵道。
凌飛揚還打算跟錢典簿說道說道卻又見有人來了,“典簿大人,外面有幾家受邀商行的掌櫃求見……”
錢典簿瞅了凌飛揚一眼,悶哼一聲離開了後堂,凌飛揚也隨之跟了上去。
此時在前堂大廳中已經聚集了數名穿着華美的修士了。
一個個的看起來都是那麼的貴氣逼人,這些人正是來自各個商行的掌櫃以及東家。
“錢典簿,許久不見了。您老還好吧。”錢典簿的身形纔出現在前堂便一下子被一羣修士給團團圍住了。
他們對錢典簿的恭敬簡直堪比對自己老爹了。
原先因爲凌飛揚的緣故而有些陰鬱的臉龐這時候也堆滿了笑容,“呵呵,勞煩諸位掛念了,老夫最近過的卻是還不錯,只不過這資質有限啊,十多年了竟然還是未有什麼寸進吶……”
錢典簿看起來年紀確實不小了,如今修爲已經到了化丹境三層的境界,若是沒有些什麼奇遇恐怕終其一生也難以再有什麼大的成就了吧?
至少想要突破到紫府境基本上是無望了。
聽到錢典簿這麼說一干商行的掌櫃東家立馬就陪着笑臉奉承了起來,“哈哈哈,錢典簿何出此言啊,依我看錢典簿如今正值春秋鼎盛之期,這修爲定能再上一層樓,這是鄙商行的一點心意,還望錢典簿不要嫌棄。”
“啊,是啊。錢典簿修爲定能再上一層樓,日後咱們的生意可都還指着錢典簿照應呢。”
一羣人爭先恐後的奉承着錢典簿,一個又一個的錦盒乾坤袋朝錢典簿遞去。
而錢典簿則是來者不拒,他笑眯眯的將那些個乾坤袋錦盒接過來,同時意有所指的看向了凌飛揚。
他的意思很明顯,小子,看見沒有?
他們一個個的可都乖乖的給咱送禮呢,這還不是稅牌所需要繳納的靈石呢。
一干商行的掌櫃東家給錢典簿送禮自然不僅僅是爲了省那麼點靈石。
實際上,剩下幾萬幾十萬的靈石,那不過是點小抽頭罷了,將這部分靈石贈予錢典簿,實際上還是另有深意的。
錢典簿的職責乃是登記造冊,爲擁有商道大會邀請帖的商行做登記,並且收取靈石發放稅牌。
因此他被叫做典簿。
可是這卻僅僅只是他的一部分職責,在他的權力範圍之內,還有這一項令人眼紅的權限。
那就是他能夠給前來東遊城參加商道大會的商行分配交易點。
交易點有好有壞,像某些熱鬧的繁華地區,像某些無人問津的偏僻地區,這裡面的道道可是不少的。
賄賂錢典簿分得一塊好地段,那買東西自然也就好賣賣的上價了。
但是如果惡了錢典簿,那損失可就大了。
凌飛揚不僅沒有去賄賂錢典簿,甚至他連稅牌的那份靈石都不打算繳納,這態度簡直就是惡劣到極點的。
錢典簿要是不好好懲治一番金錢商行,那他這個典簿的價值何在?
錢典簿心中有些得意的看向凌飛揚,原本想要從凌飛揚臉上看到驚慌失措的模樣,但是凌飛揚卻好像並不爲所動,彷彿一切都和他沒有關聯一般。
錢典簿心裡也是納悶的很,難不成凌飛揚是有什麼依仗?
須知錢典簿雖然掌握着商道大會邀請帖兌換稅牌的事情,但是實際上他的地位並不高,也就是個化丹境三層的修士而已。
在東遊城中這個修爲也只能算是個中層罷了,權力比他更大更強的人那是多了去的。
凌飛揚對他不敬,莫不是因爲他背後有人?
錢典簿一時間心中竟然有些患得患失起來,凌飛揚背後若是有人,自己拿捏他會不會有事?到時候反倒是枉爲小人了……
一個化丹境修士,他的心境修爲必然是不差的,但是這位錢典簿好像並不在此列。
他是一個商人。
和金錢翁差不多,乃是做生意做出來的,能有今天這份修爲也實屬僥倖,商人是投機的,有利可圖那就值得他們去伸手,可是同樣的,商人更加患得患失。
~好搜搜籃色*書*吧,即可最快閱讀後面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