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雪牢籠裡的怪獸戰鬥力各不相同,實力越高的弟子能收容的怪獸就越強。
三隻冰雪怪物出現之後,就立刻向着對方衝去。帶起一陣冰霜,怪獸撲向了那個男人。
男人手中的葫蘆再次打開,又一頭怪獸被收了進去,可還沒來得及收第二頭,男人就被其他怪獸打飛了,葫蘆也脫手而出。
一隻怪獸繼續撲向那個男人,而另一頭怪獸則在白雪命令之下,一爪子把葫蘆拍爛。被打爛的葫蘆冒出一陣白煙,立刻被收進去的那頭怪獸也出現了。
這個男人明顯沒什麼本事,打架全靠法寶。如今法寶被破,面對三頭怪物的襲擊,男人直接舉起了手來。
看到男人投降,白雪命令怪獸停下。手中甩出一根繩子把那男人綁起來,然後就把她的怪獸收回冰雪牢籠。
弄好之後,他的目光望向了龍乙。
龍乙走過去對白雪挑挑大拇指,然後蹲在了那個男人面前:“叫什麼名字?”
男人沒有回答,而是反問他們爲什麼抓自己?
龍乙起身一腳揣在他的臉上,把他踹了大跟頭以後告訴他:“我讓你回答我的話?”
“我叫懸鬆”那個傢伙被踹了一腳後老實了很多。
龍乙上下打量一下懸鬆,從他兜裡掏出一個布口袋,有些不滿意的問他:“怎麼這麼窮,連個空間戒指都混不上。”說完把口袋打開,裡面的東西全給倒了出來。
在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里翻找一下,什麼有價值的東西都沒找到,只好開口再問:“你那隻鳥是從哪弄出來的?”
“什麼鳥?”懸鬆裝傻。
“就是我離開雪山門之後你肩膀上那隻鳥。”
“那是一隻野鳥,已經飛走了。我當時無聊,就使用了一點小手段把那隻鳥弄下來陪我玩了一會兒”這傢伙說起慌來眼睛都不眨一下。
龍乙一巴掌扯到他的臉上:“鬼,這麼高的地方什麼鳥能飛上來?”
懸鬆不服:“也許那是一隻超能鳥類。”
“挺能狡辯,可是你應該知道,我當時只是假裝離開了雪山門。我一直在不遠處躲着偷看呢,我怎麼看到你那隻鳥給黑龍聖殿的人報信呢?”龍乙開始詐供了,他沒有看到,但他能猜到。
“你胡說,根本沒有的事兒”懸松明顯開始緊張了。
“那我再給你找個證人”龍乙站起來,剛準備喊牛魔王,那邊牛魔王已經自己走了過來,一邊走一邊取出了一塊板磚,走近之後告訴龍乙:“原來那隻鳥是這小子放出去的,好一個大內奸,兄弟別說了,我一板磚拍死他。”這丫也挺會裝。
牛魔王作勢要拍下去,龍乙一把把他的手抓住:“牛兄稍等,給他個機會”說完他問懸鬆現在想不想說了,要不要再找個證人?
懸鬆嘆口氣,先不說龍乙是不是真的知道。只要有人願意配合他再作證,那自己說不說這事兒都坐實了,下場肯定很慘。
就像先前被幹掉的大和尚慧空一樣,不管承認不承認,有證人就算罪犯,還不如自己承認了更能坦白從寬。
懸鬆腦袋耷拉下去:“我說,那隻鳥的確是我放出去通風報信的。那隻鳥有記錄功能,只要它看到的畫面都能記錄下來。我把他放在我的肩膀上玩,就是讓他來記錄院子中的畫面。”
“這就對了嘛,說實話多好”龍乙讓牛魔王把板磚收起來,繼續問懸鬆:“你們隱月門跟黑龍聖殿什麼關係?”
“這是我的個人行爲,跟隱月門沒關係,我被黑龍聖殿收買了。”這傢伙還挺忠誠,把事情全部扛下了。
龍乙也沒有多做逼問,他只要確定了是這傢伙通風報信就行,隱月門肯定跟黑龍聖殿有聯繫,否則隱月門的掌門也不會在鬼煞大軍覆滅後主動提出往這邊跑,爲的應該就是弄清楚魔魂玉存放的位置。
龍乙不想現在就在衆人面前把隱月門的真實面目揭開,因爲他不覺得華夏只有隱月門是內奸。如果把隱月門弄死,別的內奸就很難找出來了。不如放長線釣大魚。
他拍拍懸鬆的肩膀:“你可真是讓人失望啊,我不殺你,等你掌門回來交給你的掌門來親自處理。”說完又問他是怎麼把那個鳥弄出來的,他空間口袋中沒也見到有什麼特別的東西啊。
懸鬆讓他把自己的手鬆開。
龍乙點點頭,把他身上的繩子解開。只見他右手彈了一個響指,那隻藍色的鳥兒就再次飛了出來。
“咦,不錯,好玩”龍乙看的好奇,抓住他的手指頭一番查看,這才發現他的中指之上畫滿了各種紋路。
“黑哥,給我來個放大鏡”龍乙轉頭對着忙活着弄靈魂星圖的墨黑喊道。
墨黑扔了一副眼鏡給他:“用這個,大腸桿菌都能看清楚。”
龍乙不跟他瞎扯,把眼鏡戴上之後,輕輕旋轉調解旋鈕,很快把他手指頭上的紋路放大到合適的程度,一邊看一邊嘀咕:“這丫畫的跟線路板一樣,也看不懂啥玩意兒啊。不是陣法符文,也不是召喚符文,到底什麼鬼?”
把眼鏡摘下來,龍乙問懸鬆這到底啥玩意兒?
懸鬆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那是誰給你弄上去的?”
“是......”懸松明顯是有什麼差點脫口而出什麼,反應過來以後收住了:“是黑龍聖殿的人。”
龍乙懷疑他差點說出來的人應該就是隱月門的掌門。輕輕笑一笑,他捏捏懸鬆的臉:“太調皮了,幸虧我慧眼如炬,把你給找了出來,否則天下同道還不得被你害慘。這次黑龍聖殿來雪山門到底要幹什麼?”
“我不知道,他們只讓我彙報雪山門內的情況”懸鬆自然不會說出實話,但他估計龍乙怕是也早知道了。
龍乙也不再繼續問,突然擡起頭看着天空:“他們回來了。”
他的話剛說完,就見北方飛來了一大羣人,其中爲首的正是涼薄銫。就連穿雲仙子那個速度奇快的傢伙也沒搶在頭裡,人形之下跟大家一起慢慢飛。
所有人降落到地面,立刻一箇中年男子走到了跪着的懸鬆身邊,問怎麼回事兒?這個人正是隱月門的門主華南天。
龍乙心中暗罵這傢伙真能裝。
懸鬆比他師傅更能裝,只見他一個頭砰的磕到地上,聲淚俱下的哭訴:“師傅我對不起你,我沒經住敵人的誘惑,做了坑害同道中人的事情。”
“到底怎麼回事兒?我們離開以後發生了什麼?”華南天繼續裝。
“師傅,我......”懸鬆趴在地上又是兩個響頭磕完,這才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講述出來。
在他講述的過程中,龍乙看了看涼薄銫,美豔的涼門主給了龍乙一個肯定的眼神。
而等懸鬆講完,華南天立刻當場大怒,一腳踹到了懸鬆身上。
踹倒懸鬆之後他轉身對其它道友致歉:“諸位,我隱月門出了如此不忠之徒,實在愧對天下道友,幸好今日金龍道友跟牛道友還有鐵亞族長在此,纔沒釀出大禍。頻道無顏繼續多留,這就回去對懸鬆嚴加拷問,看看他還有沒有其他同黨。”
涼薄銫點點頭:“華掌門辛苦了,既然如此,您就先請吧。”
“告辭”華南天一把抓住懸鬆,急切的飛離而去。
龍乙傳音問涼薄銫怎麼看?
涼薄銫回答很簡單:“他們倆來的時間蹊蹺,我早就想到了,沒想到你能把他們找出來。”
龍乙鬱悶,感覺自己好像多管閒事兒了。他再問涼薄銫:“把他們放走你覺得有沒有什麼不妥?”
“沒有,挺好,敵人可以利用的我們也可以利用。既然知道了隱月門的本質,就不怕他們搗鬼,留着還有用。”
涼薄銫跟龍乙想到一起去了,傳音結束轉身問白雪門內有沒有什麼損失?
白雪上前一步:“啓稟師傅,沒有,敵人全部死亡,很順利。”
“屍體呢?”涼薄銫繼續問。
“屍體一個被燃魂魔吃掉了,另外兩個......”白雪看向龍乙,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雷剛跟落一的狀況。那倆傢伙的屍體自己消失了。
龍乙替他跟涼薄銫解釋:“落一曾經跟我說過,他們一族是可以不死不滅無限重生的。這樣的說法自然很扯淡,沒人可以無限重生。但前提是我們能找到準確殺死他們的方法,否則他可能還真就能繼續重生,所以.....今天我們的戰果,其實就只殺死一個敵人。”
“爲什麼不活捉他們倆?”
“別提了,當時的情況你沒見,大家熱情太高了,沒把他們剁爛就不錯了,何談活捉”龍乙想起當時的樣子就想笑,一幫人爭先恐後的往上湊,甚至有人擠不進去還在外面罵娘。
這也是沒辦法,外門來的大多數是男弟子。他們在雪山門漂亮的女弟子面前都想好好表現表現。萬一能俘獲哪個妞的芳心呢。所以都很積極。
倆人在這邊說着,其它各派掌門卻在交頭接耳,他們都沒想到真正的戰場其實是在雪山門。怪不得北極那些敵人淨跟他們打游擊戰呢。本來他們還以爲是敵人怕他們,原來人家是故意的。
龍乙又問了他們在北極的戰況,涼薄銫告訴他那邊他們什麼收穫都沒有。敵人來的全是擅長控制冰系能量的傢伙,而那些傢伙又不跟他們真打,依靠北極的冰蓋跟他們躲貓貓。而他們這邊,除了雪山門的人,在冰天雪地裡基本都抓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