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痕乘醉灑桃花,石上斑玟爛若霞。浪說武陵□好,不曾來此泛仙槎。
一顆顆的桃樹因風而搖曳,有的向□,有的又向右斜去。
一片片的**乘風而落,厚厚的一層鋪在地上。
白色的**潔白的如玉石,淡粉色的**粉嬌俏的玲瓏可愛,白色與粉色相間,充斥着整個天地,彷彿這個世界純淨的只剩下了白色與粉色。
一個個不大的小屋子坐落於此,排列的有些凌亂,不過卻不讓人覺得繁瑣。
這裡是桃溪源,一個隱蔽於世的地方。
花妖都住在這裡。
一個男人坐在桃樹下,面如冠玉,脣若抹朱,眉清目朗,他張了張口,慵懶自得的問着身旁的男子,“信武,你說,熙明他愛我嗎?”
“家主,我以爲,熙主子是愛您的。”那男人答道。
“那爲何逃走?”
“許是熙主子貪玩。”
“那又爲何……要將自己的晶石贈與他人?”那男人抓起一片**,揉在手心裡,“還是一個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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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理了簡仁和兩個獄卒的屍體,息羽和流蘇回到皇宮。
“息羽……”流蘇先開了口。
“嗯?”息羽回頭,“有事?”
“你說過,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我……”
息羽看看流蘇,眉頭微鎖,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他低下頭,再擡起頭,“你說吧。”
“我的意識會不自覺的跟着簡仁走。”
“嗯。”
“昨天晚上,也不是我自願的。”
“嗯,大家都是男人,我理解。”
“息羽……”流蘇皺起眉,“我不是這個意思,簡仁她不喜歡我,她也不可能喜歡我。”
“流蘇,我知道,你說的話我明白。”息羽頓了頓,“流蘇,你很喜歡我?爲什麼?”
“從小到大,沒有人在看了我的臉之後,還能將我抱住,對我那麼溫柔,你是第一個。記得小時候,我一直蒙着臉和別人玩耍,我以爲他們都是願意和我玩的,可是我錯了,他們看見了我的臉之後,都開始疏遠我,他們都會用看怪物一樣的眼神看着我,就連簡仁也是。”
息羽挑眉,簡仁啊……你的名字取的果然符合形象……非常符合……
“那天,簡仁突然叫我娶她,我很疑惑,按理說簡仁應該不認得我纔是。可是,之後我的意識就會一會兒清醒,一會兒模糊,模糊的時候我是沒有自己的思想的,可清醒的時候……”流蘇低下頭,“我也會想,娶了簡仁,能不能忘了你?可我又錯了,即使在不清醒的時候我會抱她,可是一旦清醒了,就會覺得厭惡無比。”流蘇猛的擡頭,“息羽,每次和你在一起,我都會說很多話,這也與別人……是不同的。”
“流蘇,我想說,我們還是做朋友好嗎?”息羽看着流蘇,平靜的吐出一句話。
“爲什麼?”流蘇的眼中立刻充滿了絕望,難道自己又失敗了嗎?
“流蘇,你聽我說,熙明說過,我喜歡你。我想,他是說對了,因爲我看見你和簡仁再一起的時候,我會嫉妒的想發瘋,我會想罵她賤人。但是,流蘇,我對你的感情遠遠沒有你對我的來的深,這樣對你不公平,你懂嗎?”
“我不介意的,息羽,我喜歡你,只要你不討厭我就好,爲什麼你還是不能接受呢?”
“流蘇,熙明等了我十年,他看我的眼神,我懂的,那是愛。可是我呢?我只能對他說喜歡,我對不起熙明,非常對不起熙明。而你,說不定以後還會遇上很多人,也許你就會發現,我與那些人相比,還能選擇更好的。”
“不會的,息羽你是最好的,我不會喜歡上別人。”流蘇立刻說道。
息羽笑了笑,“那麼流蘇,讓我也多瞭解瞭解你吧,等到哪一天,我能對你付出更多,那時候我便接受你,我們彼此公平的在一起,好不好?”
流蘇握了握拳,閉上了眼睛,良久才睜開,定定的看着息羽,最終開了口,“息羽,你不可以忘了你今天說過的話,我會等你的。”流蘇說着說着,臉上露出了笑容,紅髮在風中飄蕩,“息羽,別讓我像明貴妃那樣,等那麼久。”說完,流蘇向御書房的方向走去,只要自己還有機會就好,只要息羽沒有完全否定自己就好。他會等……
息羽看着流蘇離去的背影,輕輕的嘆了口氣。流蘇,來日方長,等到我能對熙明還有你說‘愛’的時候,我們三個人就好好的在一起,再沒有任何人來打擾。
息羽思索完畢,便準備去夭桃宮,卻看見一個宮女步履蹣跚的向自己走來。息羽揉揉眼睛,哎呦,這不是秦晚兒嘛!最近自己似乎總是遇見她啊,看她那走路的樣子,莫非是無觴獸性大發了?息羽遙遙頭,揮去自己怪異的想法,對於慕容無觴和秦晚兒,他還是會時常去想,只是心已經不會向當初那麼痛了。
息羽沉思時,秦晚兒已走了過來。她抓住息羽的手臂。
“息大哥。”秦晚兒叫到,那聲音居然有些顫抖。
哎呦!不是一直叫我皇后娘娘的嗎?什麼時候又開始叫我息大哥啦!息羽在心裡直翻白眼。他本不想理秦晚兒,卻又發現這樣不太好,便應了聲,“晚兒有何事?”
“息大哥……你……你要小心!”秦晚兒臉色蒼白,說話都接不上氣。
“哦?秦晚兒,你又耍什麼花樣呢?”息羽問道,看秦晚兒這個樣子,她該不會是胃脹氣吧?
“息大哥,有人會對你不利……你相信我!”
“我憑什麼相信你?哼,秦晚兒,我看這世界上會對我不利的,你是首當其衝吧?”
“息大哥,我……我……”秦晚兒說不出話來,她看了息羽良久,突然解開自己的腰帶,開始脫自己的衣服,不,應該是扒自己的衣服。
不會吧,秦晚兒你想害我也不用這樣吧,大白天的在御花園表演脫衣秀,還是當着我一個男人的面?息羽看着秦晚兒的動作,直覺得不對勁兒,卻又不敢上前去阻止,指不定秦晚兒又做出什麼事兒來。
“息大哥,你看啊……”
“看什麼?”看你的鎖骨還是看你的胸?看你的纖腰還是看你的翹臀?
“我……”話還沒說完,秦晚兒往地上一跪,竟然暈了過去。
息羽看着躺在地上衣冠不整的秦晚兒,該管她嗎?息羽飛快遙遙頭,邁步走向夭桃宮,我管你?我要管你我就是傻子,就鑑於你平時對我那樣子……
親愛的晚兒,你就在這以天爲被,以地爲席,享受清風的洗禮,接受陽光的沐浴吧!你長的那麼美,一定會有懂得憐香惜玉的好心人將你送回去的。
息羽去夭桃宮看熙明時,就發現他一個人趴在桌上擺弄着自己的頭髮。小嘴嘟着,臉脹的鼓鼓的,那樣子可愛極了。
熙明沒注意到息羽的到來,彷彿在沉思着什麼。那眼睛閃亮閃亮的,息羽一看就知道這傢伙在自己走後哭過。
息羽上前摸摸熙明的頭,“在想什麼?”說着,也坐了下來。
“息羽!”熙明驚呼一聲,他看看息羽,隨即倚進息羽的懷裡。“我還以爲你不會來了呢。”
“怎麼會?”息羽撫摸着熙明的背脊。
“我以爲,你會和流蘇那個……”熙明的小臉突然紅了。
“哪個?”息羽看着熙明紅撲撲的小臉,直覺得可愛,“是不是這樣啊?”息羽作勢要吻上熙明的紅脣,卻發現熙明嘴脣的異樣後停了下來。
“怎麼了?”熙明小聲的問道。
息羽用手指輕輕的摩擦着熙明的嘴脣,“熙明,你的嘴脣爲什麼腫了?”
熙明睜大眼睛,“沒有啊?”他咂咂嘴,“息羽,好像是的,感覺麻麻的。”
息羽盯了那脣看了很久很久,眼神忽然變得有些冷,熙明的嘴脣,看樣子是被用力摩擦所致。息羽當時只想到了一件事,那就是接吻。
息羽看看熙明,後者似乎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睜大了眼睛迷茫的盯着自己看。“息羽,怎麼了?”
息羽沒說話,只是將熙明摟的更緊了,他輕輕的撫摸着熙明的背脊,眼神閃爍。良久,息羽微微一笑,呵呵,熙明怎麼可能背叛自己?他那麼單純,他等了自己十年,自己應該給予他最大的信任,又怎麼可以懷疑他呢?
但是,說不在意那是不可能的,只是他選擇了相信。
息羽將熙明抱起,慢慢的壓在牀上,親吻着那一張一合的小嘴。
“嗚……息羽?”熙明疑惑的看着息羽。
“熙明,你等我……”息羽說了句。
熙明顯然沒聽懂息羽的話,不過他也沒有空閒去思考了。息羽伸出手撫上熙明兩腿間的□,輕輕的□,只是那動作卻是異常的慢。
“嗯……息羽,大白天的……”
“沒人會看見。”
“你是皇后,被人知道了不好。”
“沒關係。”
“啊……”熙明輕哼了聲,扭了扭腰,終於咬了咬脣,小聲的說了句,“快一點。”
熙明的話徹底點燃了息羽的慾望。他再次吻上熙明的脣,然後一點點的向下移去,將自己火熱的慾望抵在熙明的□,進入的一瞬間,感受到了滿足感。
息羽對於熙明是完全的佔有,他對熙明的佔有慾在不知不覺中上升了……
之後,息羽幫熙明清理完畢,便摟着熙明睡在了牀上,息羽甩了甩腦袋,該把事情理一理了。
首先,就是簡仁死前畫的那個符號,那是一個未寫完的字?還是有什麼特殊異議的符號?簡仁是誰派來的,按流蘇的說法,簡仁一定是會類似於攝魂術的法術,能迷惑人的神智。
關於這一點,息羽已然有了些頭緒,也許簡仁和那個石室的神秘人是有關係的,那天在簡仁身上聞到的那股香味一直覺得熟悉,結果細細的想了一番,竟發現與那人是一模一樣的。也許,那人是什麼地下組織?又或者就是自己曾今想過的xxx宮的宮主之類的,至於目的,是奪劍?
再其次,就是秦晚兒,今天碰見的秦晚兒與平常不一樣,但究竟是哪裡不一樣,息羽又說不上來,記得,自己幫秦晚兒擋劍那次,她也是如此,臉色蒼白,滿臉倦意,眼中有深深的歉意,當時自己以爲是看花了眼,可是今天再次看到時還是覺得奇怪,她脫衣服,到底要自己看什麼?
息羽見熙明睡了過去,便起身下牀,也許,秦晚兒真的知道些什麼?不如去問問。息羽親了下熙明的額頭,本想告訴熙明自己出去一下,卻又不想吵醒他,於是便留下張字條在桌子上。
息羽走出夭桃宮,準備向盤龍殿走去,卻聽見不少人在竊竊私語。
“怎麼了?”息羽問道。
“啊!皇后娘娘,奴才給皇后娘娘請安。”
“起來說話。”
“娘娘,是皇上的貼身侍女尋短見。”
什麼?難道自己又被秦晚兒耍了?息羽快速走向盤龍殿,見到慕容無觴。“晚兒呢?”
“在休息。”慕容無觴的眼中滿是擔憂的神色。
“她怎麼了?”
“她說自己被人……輕薄……還說……”慕容無觴說道一半,不說了。
息羽見慕容無觴似有難言之隱,輕哼了一聲,無觴,我來替你說,“她是不是說,輕薄她的人就是我?”
慕容無觴深吸一口氣,“是。”
好你個秦晚兒,你TMD不惜出賣自己的‘肉體’都要害我一回。息羽看看慕容無觴,他今天怎麼那麼平靜?“你不想問些什麼?”
“息羽,我相信不是你……我覺得……你不會。”
“那你是不相信晚兒了?”
“相信。”慕容無觴頓了頓,又道,“我有點矛盾。”
“那真是謝謝你的信任啊!”息羽點點頭,語中帶諷。好吧,慕容無觴你不是矛盾,你是終於開竅了……正事要緊,“無觴,你和晚兒……呃……行房之時,有在她身上看過什麼異樣的東西嗎?”
慕容無觴紅了下臉,“有倒是有,怎麼了?”
不會吧,還真有?難道秦晚兒是想給自己看那個‘東西’,再順帶坑上自己一回?“是什麼樣的東西?”
“一個圖案。”說着,慕容無觴用手沾了些茶水,在桌子上比劃了下,“就是這個。”
息羽看見那圖案,先是一愣,接着又疑惑起來,兩個直角相對疊加在一起,中間鏤空一個正方形。這是啥?
“到底什麼事?”慕容無觴見息羽面露疑惑神色,便開口問道。
“無觴,有些重要的事情要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