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四周圍望了望這是一個還蠻大的山洞在四個角落裡嵌着四顆拳大的藍色珠子出淡淡的照射範圍卻是極廣的藍色光輝。
洞壁全是由黝黑堅硬年代久遠的古老岩石組成在淡藍色珠芒的映照下顯得極爲深沉悠遠。
他的眼光轉到地上現地上有一個奇怪的洞約有拳頭那麼大小洞口周圍的地面與其他地方都不相同全是雪白的石頭其上密佈着細細的小孔看起來就像個密密的蜂巢。
他雙眼凝視着地上那個怪怪的洞心中浮起一種非常奇異的感覺。
怎麼回事?怎麼會有這種感覺?
他仔細體會着心中那股又陌生、又熟悉的感受。
爲什麼我竟然會有這種自己就是從那兒來的怪異感受?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真的是從那兒來的嗎?
怎麼我什麼都想不起來?
他低頭觀察着自己。
細緻的皮膚顯得有點蒼白隱隱有着淡淡的紫紅色光芒在皮膚下流轉。
他仔細地觀察心中又浮起那種陌生裡帶着熟悉的奇異感受。
這是我的身體我的皮膚但是爲何我卻像是現在才第一次見到?
他仔細地用雙手撫摸着自己的身體心中對這種怪異的感覺實是稱奇不已。
目光一轉移到腹下那一隻明顯的肉柱。
它是那麼樣地朝天直豎着肉柱上筋脈浮凸隱隱約約看來便是一隻騰騰欲飛的飛龍模樣。
心裡知道這是他的**但是卻又好像從未親眼見過一般。
伸手輕握着自己那宛若兒臂般直矗沖天的**手心中傳來一股堅硬如石卻又熱燙如火的感覺。
他心裡直如墜入五里霧中一般摸不着頭緒實是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伸展雙臂全身舒開一陣劈哩叭啦骨節連響只覺得渾身輕爽暢快無與倫比。
思前想後找不到一個迴應但是心裡卻又隱隱地知道答案就在自己的腦袋裡只不過再怎麼努力思考就是抓不出來。
那種感覺簡直就像是這些訊息統統都被鎖在一個厚厚的箱子裡然後再將它藏在腦中某個極爲隱秘的地方一般。讓他明明知道就在那兒就是怎麼找也找不出來。
在洞裡左看右看找不到答案於是他開始朝洞外走去。
洞外是一個極大的山谷明亮的月光灑在地上週圍的山影黑沉沉的透着一股靜謐。晚風徐徐吹來輕輕拂在他**的皮膚上讓他有一種心顫的感受。
爲什麼我竟像是第一次被風吹在身上般有一種新奇的感覺?
他雙眼眺望着遠處黑沉沉的山影擡頭觀察高懸的明月時值盛陰那一盤又圓又大的清亮月形似乎正吐露着宇宙中某一部份的秘密。
他心中浮起了這輪明月升降循環的頻率陰氣盛衰的週期。
不知道什麼原因就在那一瞬間這一輪明月所蘊含的天地陰陽盈缺浮沉的奧妙便是如此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映現在他心中。
擡頭望着他敏銳的心靈體驗着這一輪明月所傳達的訊息在充滿玄妙與觸動的感應裡竟不知不覺地癡了。
這輪明月所出的力量與宇宙中其他的存在互動是那麼樣的巧妙是那麼樣的和諧。彼此牽引着卻又彼此輔助着。那錯綜的交感是如此地複雜但同時又是如此地單純。
在那一瞬間他清楚明白地從這個山谷中感覺到青黑的天空中所有天體彼此之間牽引又輔助複雜又簡單的互動。那種關連是那麼樣的清晰清晰得他幾乎可以用眼睛看到空間中那本來是完全見之不着摸之不到的力線。
這山谷爲何會是這般形狀那羣山蜿蜒的曲線是如何構成甚至無盡遠處密密麻麻的所有星宿又是如何彼此影響互相作用……
這真是一種極難以形容的感覺就像此時他的心神變成了宇宙天空的一部份甚至就是宇宙天空本身一般。
又好像有一個級巨大的個體看着一個砂子的世界是那麼的宏觀然後突然這個個體又變成了砂子裡的一隻微菌砂子又變成了一個級巨大的世界那般。
他不知道那種感受該怎麼去形容也不想花太多的時間去形容。
他只知道那是一種全新的體會但卻又讓人那麼樣的熟悉。
爲什麼這種宇宙玄妙的互動會讓他在內心中一樣有那種極爲熟悉的感覺?
不過這種熟悉的感覺與之前的那種陌生而又有印象的感覺大大的不同。
在感應宇宙天體的互動中並沒那種陌生感有的只是那一股宛如呼吸般自然的熟悉。
隱約裡他彷佛像是在不知多久以前不知在某個奇特的世界裡那時的他是對這樣的奧妙視爲半點不稀奇簡單得就像是自己的呼吸那般是那麼樣的平淡但卻又是那麼樣的習以爲常。
在感應中他忽然現遠處有座山頭似乎正放射着某種極爲奇特的力量與天上的明月互動着。
心中好奇忍不住舉步朝那座山頭的方向走去。
的腳掌踩在地上讓他心裡那種新鮮的感覺再次出現。
地上布着軟軟的一層灰色的細粉之下才是有點硬度的土地。他一邊走着一邊四處觀察這才現在這座頗大的山谷裡整個地面都滿布着一層細細的灰粉在月光遍灑下貼着地面輕泛着一層薄薄的、朦朦的光暈。這時他心中不知如何就是很自然地明白這層細細的灰粉應該是本來不存在的。
遠處地上好似有些什麼東西。
他暫時改變了朝那座與月兒互動山頭走去的方向繞到那團地上的東西附近。
不用走近他的眼睛就分辨出那些東西。
這是什麼?
地上有些地方參差地顯現出一些凌亂的腳印有些地方還散落着灘灘泛黑的痕跡甚至有些地方還散佈着已經黑的肉糜。
成羣的飛蠅在附近盈繞肉糜裡已有許多白色的蛆蟲正在蠕蠕而動。
他知道那些泛黑的痕跡其實就是灘灘血跡。而那些肉糜觀察蛆蟲肥大的身軀該是已經在那兒有一段時間了。
嗯這兒顯然在之前某些時候生過一些事。有些人曾受傷或者是死亡過。
他不明白自己怎麼會知道但是他那種感覺卻是非常確定。
心中閃過“人”的概念讓他非常困惑。
“人”是什麼?
既然在他心裡會這麼自然地浮現“人”這個概念照理他應該是明白“人”是什麼呀。
爲什麼他再仔細想一想“人”是什麼的時候卻是一團模糊?
就好像他從來沒見過“人”根本不明白在他心中自然出現的那個“人”到底是什麼一樣。
這真是奇怪之至。
隱約中在他心底突然閃現了一些影像。
那是“人”!
而且還不只一個“人”。
那是一個看起來好年輕好純真的女人。
長長的頭大大的眼睛美麗的臉龐中透露着無邪的溫柔微笑。
那是好溫柔好溫柔的微笑。
溫柔得就像水一樣。
等等“水”又是什麼?
他敲了敲腦袋搖了搖頭。
那張帶着無限溫柔的微笑臉龐以及後面還隱藏着的兩三個臉孔就隨着他搖頭的動作變得模糊不清。
她是人!這一點她很確定!
但她是什麼人?
他想不起來只是心中卻奇異地充滿了思念與眷戀。
好像隨着他想起這張臉龐內心裡就浮現出一絲長遠隱約卻又是那麼令人心動的牽掛。
又搖了搖頭他開始再次往那個奇特的山頭舉步走去。
不知道怎麼搞的想起那張溫柔微笑的臉龐以及在其後很模糊的另幾張臉容後他竟然有一種“我就是爲了她們而來!”的強烈感覺。
那種感覺是如此的強烈。
以致於他雖然現在對於自己的處境完全沒什麼清楚的概念但是卻非常確定這一件事:他是爲了她們而來!
雖然他看那座與月兒不斷奇特互動的山頭似乎就在那邊但是真正走到卻是花了他七、八十幾天才一步一步地走來。
這段期間固是讓他花了許久才走到目的地然而這一路上卻是讓他本來很渾沌的腦筋清楚了不少。
他已經知道什麼是水了。
因爲他經過了十一道河流八處山泉還有四個湖。
他還興奮地跳進湖中去差點喘不過氣來因此狠狠地喝了好幾口湖水。
原來水是可以喝的!
他在湖裡玩耍了快半天才興盡地上岸來準備繼續上路。
然後他就看到了“人”。
他一見到那個背上揹着一捆木柴的“人”立刻就知道他便是“人”。
只不過他身上還穿着褐色粗布作成的“衣服”一見到他立刻就大呼小叫像是見了什麼妖怪般地拔腿便跑。
本來他還頗爲高興想仔細看看這個第一次見到的“人”。
沒想到這個“人”的反應卻是如此地激動在往後飛跑的同時他感受到這個“人”的心中充滿了恐懼與驚慌。
從他的眼光實在看不出他現在的外表和那個“人”有什麼差別。
“除了”他全身光赤長及腰**着那一根直豎堅挺的**而那個“人”穿着一身褐色的粗布衣裳如此而已。
爲什麼他要一邊飛跑一邊大叫着“水妖!水妖!”?
他一邊把身上牽滿的湖底藍色水草拉掉一邊搞不大懂地搖頭。
然後他就繼續上路。
後來在路上他又碰到了三四次“人”爲了不讓他們見到他又大驚小怪地逃跑他偷偷地躲在一旁仔細地觀察着。
後來他現這些人可能感官都有點問題因爲即使他接近他們到了二三十步的距離時他們竟然都還是沒有現他的存在。
也許是他們都穿着那一身挺麻煩衣服的緣故所以感官纔會變得這麼遲鈍。
尤其是當天上偶爾飄起了細雪這些“人們”更是穿起厚得難以想像的皮衣一付冷得快要死的模樣實是讓他更想不通。這樣清涼舒爽的雪花飄落在**的皮膚上是多麼地讓人打心眼裡感到舒服爲什麼他們都不懂得把衣服脫掉好好享受?
有一次三個獵人正烤着野豬吃晚餐時三十步外正在一棵樹上好奇地觀察的他竟然現自己的肚子出了“咕嚕咕嚕”的奇怪聲音。
後來趁他們回到自己的小帳裡睡覺時他大膽地把他們收拾起來的野豬肉給偷了出來。
因爲他現這些人一旦睡着實也和那隻被他們烤來吃的野豬沒什麼兩樣簡直就跟死人一般。
把烤豬偷來他便坐在樹上學着他們的樣子大口地把豬肉用牙齒撕開一股奇異至極的感覺直透全身忍不住便把整隻烤豬給吃了個精光然後再學他們那般把吃剩的豬骨頭給放回原處。
看他們還是和死豬般沒什麼兩樣便即將他們藏起來的衣服給全翻了出來好不容易找了套最大的衣服便開始毛手毛腳地嘗試着將衣服穿在身上。
於是他就現這些人實在不簡單每天他看他們穿衣服的動作又快又溜還以爲頗爲簡單沒想到毛着手腳弄了半天不是把褲子穿在頭上就是把袖子套在腿上把那根硬直的**從領口穿出……
是這樣嗎?好像不對沒見過他們把**露出來哩?
仔細地邊回想邊動作才終於在花了快一個時辰後方纔將衣褲穿好。
不過還是不對這褲子太小連這一根直矗的**都塞不下怎麼算學得到家?
上衣也是太小實是勒得他頗爲難受連忙再去另外二人那兒翻找看看有沒有再大一點的衣服可以讓他試試。
這次我一定不用花這麼久半個時辰就有把握穿好。
他一邊下着豪語一邊仔細地尋找着。
此刻若是那三位獵人驚醒便會見到一位長披背異常高大的野人全身因爲衣服太小而不得不佝僂着身子褲腳撐裂褲頭大開露出大半截莖身紫赤紅硬綁綁**的怪異模樣在那裡東翻西找地忙碌不堪必會嚇得立即昏倒過去。
找了半天他才沮喪地覺身上的這一套實已是最大的尺寸了。
失望得嘆了口氣兩臂一不小心皮外套的袖緣與背線立即繃地斷線裂開。
他嚇了一跳連忙又毛手毛腳地脫下身上的衣服手下一用勁衣褲立即譁然碎裂。
糟了糟了這下他們一定生氣還是快跑爲妙!
等到他回到樹上才現那三個死人根本還沒醒。
心下才稍爲安了一些。
第二天那三個獵人醒來驚駭地現行囊中的衣物竟已被翻得亂七八糟宛如被搶了一般滿地還散落着身材最高大“劉二標子”的衣褲碎片。
三人議論紛紛不知道昨兒晚上到底生了什麼事。
“是不是遇上了小偷?”劉二標子最後問。
“二標子你別是淨長肥肉不長腦子……”另一個身材瘦小但是年紀比較老的黑皮中年人說:“我王橫山橫行山中半輩子可從來沒聽說過上山打獵還會遇上小偷的……咱們可是來掙生活你當是來收帳的呀?荒山野嶺的那有這麼不長眼的偷兒?”
身材高大的二標子用手拿着幾乎已成破布的衣服端詳着:“山叔那要不這是怎麼一回事?”
黑黑的中年人王橫山伸手捻了捻脣上的黑鬚:“這倒是讓人思量不透憑我半輩子苦練的靈敏耳目警覺性已是訓練到幾乎睡覺都算是半睜着眼睡的怎麼這兒都快被翻了天了竟然我敏銳的耳目卻是一點也沒感覺實是透着有點邪門……”
另一位壯實的青年沒說話只是滿臉驚疑地檢查着散亂的物品此時竟似現了什麼般大聲喊叫:“山叔你快來瞧瞧這裡……”
二人連忙過去見到了被他坐在樹上啃得精光而後又放回去的豬骨頭。他擺放得整整齊齊的便生似那野豬半點沒動只是筋肉全氣化蒸了那般。
三個人臉上都變了顏色好一會兒那位現的青年才囁嚅地道:“這隻野豬王少說也有四五百來斤咱們三人一晚上也才啃了一隻腿還有剩的怎麼這會就只剩個豬骨架子?”
二標子吶吶地道:“會不會昨晚來了羣野獸把這隻野豬王給吃得精光了?”
王橫山伸手在二標子的腦袋上敲了一記:“真的來羣野獸的話還留你這笨豬站在這兒說話?”
二標子想想頗有道理只得摸了摸被山叔敲了一記的腦袋滿臉困惑地呆。
“山叔”現豬被吃光的壯實青年悄悄地說道:“莫不是撞了邪吧?”
王橫山矍然看着兩人好一會兒才點了點頭:“這隻野豬王長得這麼大沒得真是山神老爺的重要屬下什麼的那咱們可就真的玩兒完了。”
話說完瞪着二標子:“前兒個進山之前我不是叫你在山下給山神老爺燒柱香麼?你這渾小子到底有沒有去燒?”
二標子無辜地回答:“山叔山神老爺是咱們吃這行飯的祖宗我那兒敢不燒?”
王橫山又瞪了二標子一眼:“那準是你這渾小子心不夠誠否則怎麼山神老爺會這麼地唬弄我們?生出這種怪事?”
三人又議論了一會益肯定此種怪事必是山神老爺給他們的警告於是三人連忙從行囊中取出香燭在地上擺了起來便要祭拜山神老爺。
擺設完畢由王橫山帶頭每人三柱香誠心誠意地跪在地上不住磕頭祝禱:“山神老爺弟子等爲於生活昨日在山上打了頭野豬看那身材體態雄壯威武說不準兒便是山神老爺守門兒看窗戶什麼的部屬弟子們一下子不小心竟將豬王給宰了。若果真是如此請山神老爺大人大量莫跟弟子計較更讓弟子們體會到山神老爺偉大的胸襟慷慨的肚量弟子在此誠意上香若有得罪還請山神老爺大慈悲放弟子一條生路回去。”
說完又一個勁兒地磕了十幾個頭方纔站起。
三人又對着那個完整的豬骨架子合什膜拜然後不敢耽擱怕山神老爺臨時改變主意趕忙收拾亂散的東西匆匆離去。
這時坐在樹上的他方纔明白原來有個叫“山神老爺”的傢伙看來勢力不小這山也算是他的領地瞧這三人竟怕這傢伙怕到這般模樣若是讓其知曉吃掉豬王部屬的竟然是他豈不是會來找他算帳?
想到此處立即覺得還是快溜爲妙趕緊轉身也不再跟着那三個獵人只是加快腳步離開山區。
後來一路上也沒見到那個“山神老爺”追來倒是又見了幾撥的人都是山中求生活的樵夫、獵人、採藥夫等人他跟了一會兒覺得沒見到什麼新鮮事兒便即離去繼續往那個奇特山頭前進。
又走了沒多久竟然聽到了鏗鏗鏘鏘的聲音好奇心起連忙過去看看。
百步外有兩夥人手裡拿着亮晃晃的“兵器”就在山裡砰砰噹當地打了起來。
這樣的熱鬧可是第一次見到他興奮地爬上了樹就仔細地欣賞了起來。
雖然在百步之外場中所有人的面貌特徵服飾顏色卻是絲毫不爽地在他眼下清楚地展現。
這些人在作什麼?是在玩耍嗎?
他邊興奮地觀察着邊心下揣摸。
這兩撥人分成兩邊一邊有三個人另一邊有六個人此時正熱鬧無比每兩個對一個地戰成一團。
沒錯這些人必定是走得煩了在此玩耍一會然後再上路。
其中有個高大的漢子舞着根長棍氣喘噓噓地叫道:“二寨主你們又不是沒收到我們的買路錢怎麼如此不顧江湖道義竟然反臉要來截我們暗標?”
他對面的一個留着八字鬍的老頭也是舞着根長杖氣喘噓噓地回叫道:“李棒子你們這票至少有黃金五千兩的利潤竟只送來五百兩銀子豈不是擺明了瞧咱們寨子不起?”
瞧瞧這些人的動作他覺得實在沒什麼看頭倒是對他們說的“買路錢”“江湖道義”“暗標”“黃金”“銀子”等的話頗有興趣。
那個高大的漢子李棒子顯然極爲疲累他實在想不出是什麼原因讓他這個模樣只聽他拉風箱般地邊努力舞棒邊急促地道:“二寨主是從那裡聽來這麼荒唐的瘋話?我們局子有多少幼兒婦女苦哈哈的家庭等着吃飯?若有這麼好的肥利我們還用得着每天用命來巴結?”
八字鬍老頭“二寨主”看來也沒有好到那兒去那一根杖子耍得他氣都喘不過更別提說話了只是悶着頭猛攻。
什麼是“幼兒”?什麼是“婦女”?
除了搞不大懂他們說的那些話之外他坐在樹上心中實是困惑無比。
怎麼這些人玩耍便玩耍如何卻是這般要死要活的模樣?
他仔細切入每一個人的心跳頻率血液度臟腑運作等的狀態心中不由極爲佩服。
就這麼比劃兩下子竟然能將身體狀況逼成這付德性?這種玩法實是大有學問他自問想達到這種境界實在是有點給他那個作不到!
注意力更是緊密地觀察着在場九個人每個人的最細微變化甚至連毛孔的張縮緊鬆都在他敏銳的感應之中。
更精密的切入就更加心的佩服。
場中九個人每個都不知道使了什麼方法把身體狀況弄得亂七八糟的其中那個二寨主心脈臟器已近枯竭恐怕不用再兩下子心肌就會抽緊心脈氣機馬上中斷接着肺、腦、肝等全身經脈臟器便會在之後三息中6續**癱瘓生命終結。
這些人的膽子實是其大無比把身體能搞成這樣還不算以他們如此嬴弱接近死亡的最令他驚訝敬佩的是他們那毫不在意簡直就裝成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
他想了想還是覺得自己再怎麼做也無法像場中的九人那般能夠做出那一付無論身體或是精神狀態都完全不知情的模樣。
搖了搖頭在佩服中更對這樣的玩耍方式感到好奇。
說不定就是要來比比看哪個人膽子夠大離死比較近。
他覺得這個推測合情合理不由得心中高興已極。
瞧這模樣那個二寨主大約是快贏了。
果然沒兩下子那個二寨主只覺得心頭猛抽痛得他丟下長杖倒在地上翻滾。
其他的人俱都駭然停手望着雙手捧胸在地上打滾的二寨主。
哈哈沒錯其他人見二寨主贏了心裡不樂意得臉上都變了顏色。
李棒子三人也累得站都站不住以棒撐地張着口直喘氣。
另一邊的五人連忙打算把二寨主擡起來而痛得滿地亂滾的二寨主卻是扭來扭去一付無法忍受的樣子折騰了好一陣子還是拉了這手脫那手擡了這腳掉那腳一羣人亂成一團。
其中一個邊忙着邊還回頭惡狠狠氣喘咻咻地道:“李棒子這回算你運氣二寨主心臟宿疾突然作咱們立得送他回寨這檔子事總有碰頭的時光你等着伸量吧。”
李棒子急從背上三個包袱中取一個依然氣喘如牛地道:“貴寨這次攔路截貨想來是嫌本局出手太過寒酸李棒子在此奉加五百兩銀子望三寨主高擡貴手給咱們這些苦哈哈們一個生路。”
說完將手中包袱用力一甩那個還蠻沉重的包袱咻地一聲劃了個弧線飛向地上卻是無巧不巧本來會掉在空地之中沒想到那個二寨主翻來翻去竟翻到了那兒去了。
裝了五百兩銀子的包袱立即鏗地敲在二寨主腦袋上讓他立即口吐白沫地昏了過去。
他現贏方的二寨主心脈將斷全身氣機滯塞再不多久恐怕真的就得兩腿一伸魂飛冥冥不過他看這幾個人竟然還能毫不在意絲毫不動手施救在敬佩這些人的鎮靜之餘忍不住巧妙地把二寨主拉了一下心裡還希望他們對他暗施的手腳別要現了纔好。
在那包袱擊中二寨主頂門的同時上循的血脈立受刺激將二寨主左邊的心孔震開氣脈頓通這條命算是撿回一半隻是那一敲敲得二寨主兩眼翻白口沫斜流令人見了着實是嚇了一跳。
李棒子見到竟然還生這種事張大了嘴拉長了舌頭連喘氣都忘了。
三寨主也傻了眼好一會兒才怒氣衝衝的瞪着李棒子手上急忙探鼻息測脈門還好還沒掛。
“三寨主……這個這個你也看見的……可不是兄弟有心……那個那個……”
沒時間再和這傢伙亂扯還是趕緊把二寨主送回去急救是真。
三寨主又再狠狠瞪了李棒子一眼彎腰便待拾起地上的包袱卻現伸手撈了一個空。
訝然低頭這才現方纔把二寨主敲得昏死過去的那個包袱竟然就這麼一下子便生生不翼而飛了。
東看西看遍找不到三寨主忍不住破口大罵:“死李棒子要奉加銀子還弄什麼狡獪那包袱兒飛哪兒去了?”
一擡頭看到張大嘴拉長了舌頭的李棒子滿臉不可置信地下巴動了動想說話卻是困難無比干脆用手指了指他身後那一付樣子簡直就像是見了鬼!
心中暗罵三寨主回頭一看卻是着實駭了一大跳脖筋立扭卡地一聲就閃住了頸子轉不回來。
我的媽呀!這是那裡蹦出來的野人?
就在他身後站着一個身材異常高大三寨主算是長得驃悍了卻是不及這個野人的胸部滿頭黑亮的長披在腰後鬍碴子滿腮全身渾體皮膚呈現健康的膚色隱隱似乎皮膚下還映含着紫紅色的淡光。
最令他們傻眼的是……
媽的這個野人好粗好大的傢伙!
紫色的**又硬又直地豎起着那顆菇頭更是透着血紅漲得就像個兒拳般……
這一羣人就這麼呆呆地傻在那兒。
終於那個野人手上放着五百兩銀子的包袱讓三寨主從驚駭中回醒畢竟綠林強人的膽子比起山中的樵子大得多了三寨主怒喝一聲轉過身來卻現閃住的脖子無法配合直隨着身體轉向了李棒子那兒口中尤自大聲吼道:“***你這傢伙是不是不想活了?”言畢見到李棒子滿臉無辜的模樣頓感不對趕緊再轉回身子閃住的頸子無法動彈搖搖晃晃好一陣子纔算是把扭僵的頭部對準了那個異常高大的怪野人。
那個高大的怪野人對着自己露齒一笑現出兩排又白又亮的牙伸出巨手在三寨主閃住的脖頸一捏卡啦一聲三寨主的脖子立即恢復了正常。
“謝了……”三寨主邊捏着脖子邊極自然地道謝立刻又覺不妥趕緊大聲道:“喂!你這傢伙到底是哪兒竄出來的野人?竟敢在本寨面前攔紅難道是想找死不成?”
找死嗎?哈哈我猜得沒錯他們果然是在玩遊戲這遊戲名稱就叫做“找死”!
對於心中的推測能夠證實他不禁高興得張嘴呵呵地笑着。
不過他問我要不要玩這個“找死”的遊戲這就得考慮考慮了。
三寨主一看這個野人乎的高大心裡已是有點毛這充滿勁力的傢伙要是擂來一拳自己是不是擋得住實是大有疑問。
不過在屬下面前總也不能太過膿包加上這個的野人雙眼柔和笑意滿臉倒是看不出什麼敵意的樣子差點漏光的膽氣於是稍爲回補了一些於是又大聲叫道:“兀那野人還不快把包袱還給本寨主?”
他把手指上的包袱提起來看了看又用另一隻手指了指意思似乎是說:你寨主老兄是說這個嗎?
三寨主眼見這個野人一根小指就勾住了五百兩的銀子指頭兒連晃都不晃還作出這種姿勢不由得硬着頭皮依然大聲道:“就是這個包袱不然這裡還有那個包袱?”
一旁把脫臼的下巴託回去的李棒子聽了這話連忙轉正身軀生怕那個怪異野人注意到他身後還有兩個包袱。
他的心裡不由得加緊了考慮的度這人的意思很清楚了若是不玩“找死”遊戲那麼就得將包袱還他。
“死亡”的狀態他還頂陌生因爲他覺得他好像纔剛活了沒多久應該是沒這麼容易就會死的而且以他的瞭解現時運作的狀態已是頗爲和諧流暢要死實在是不大容易的。然而他卻是沒想到這麼快就有人找他玩“找死”的遊戲。
這讓他心裡開始快探索的所有運作流程從吸取天地之生氣開始牽動肺脈再由肺脈進入內臟再從內臟中開始分解到細脈微絡膚末端然後運動轉化濁氣乃生……
三寨主瞧這大個兒野人竟像是癡了一般盡站在那兒不動一付老子就是不鳥你瞧你這癟三寨主能怎麼樣。心中不由得大怒大喝一聲掄起手中那支二寨主的長杖跳起來摟頭就是一杖對準這個藐死人的野人斗大的頭顱劈去!
杖頭臨身那個野人只是呆呆地不動任由那帶着呼呼風聲的杖頭下劈。
噹啷一聲!
我的媽呀!
三寨主雙手震得痠軟無力脫手長杖落地長度卻是有點不對。
回頭一看手下和李大棒三人脖子伸得長長的正仰望着空中……
瞧什麼?難道是那個野人的腦漿?跟着擡頭一看有個東西在那兒轉着轉着……
到底什麼?咦?怎麼有點像是二哥的杖頭?
是了是二哥的那支杖頭沒錯不過怎麼越來越大?
吭地一聲三寨主被飛起落下的杖頭砸了個正中頭心痛得他抱着腦袋滿眼花差點就當場趴了下去……
好不容易雙手扶地站穩了身形。
在手下及外人面前可得死撐着點這杖頭輕敲自己那麼一下已是痛得自己差點撒尿那個野人被自己用盡功力的一擊儘管他長得高壯不死也得去半條命了吧?
擡頭一看不由得張大了嘴再也合不攏。
那個鬼傢伙一臉高興的樣子正對着自己嘻嘻笑着那裡像個剛被長杖在腦袋上重擊的樣子?
三寨主兩腿一軟不由得張着嘴坐在地上。
媽的這還是人嗎?
三寨主不用回頭也知道自己雖是狼狽在身後的四個手下和李大棒三人也絕對沒有比自己堅強到那裡去。
正坐在地上不知道該怎麼向前面那個人王解釋自己爲什麼會拿根杖子在他老人家的寶頭敲上那麼一下時那個野人已經把那張大臉湊了近來對着自己嘻嘻一笑:“找死……你們……二寨主……輸了……我……贏了……”
說完手指一勾那放了五百兩銀子的包袱就這麼唰地一聲消失在空中。
然後接着的變化更是讓三寨主驚訝得下巴也和李棒子一樣卡地脫臼。
那個腦袋比石頭還硬的野人竟然雙眼一閉推金山倒玉柱般地轟然倒下!結結實實地壓在三寨主的身上。
等到李棒子三人和三寨主的四個手下呆了至少兩柱香才從震駭中清醒然後纔想起被那個高大如山的野人壓在身下的三寨主趕緊連手把那個重的野人拖開三寨主已是兩眼翻白差點沒被活活壓死。
李大棒躡手躡腳地探了探那個倒在地上跨下那根傢伙卻還是硬直依然高高矗起的怪野人立即現就這麼一下這野人已鼻息全無心跳脈搏完全停止竟是就這麼莫名其妙地死了!
三寨主被李棒子等和四個手下死拖活拖地從那個重得就像只大象的死去怪人身下弄出來後躺在那兒兩眼直翻地喘着氣好一會兒纔想起那個怪異野人竟然就這麼毫無徵兆地猛壓而來分明是想活活把他給壓成肉餅一下子忘了心中害怕邊掙扎着從地上爬起來邊依依哇哇地大罵着。
耶?怎麼我罵了這麼多句痛快淋漓直可令人擊節讚歎的文雅粗話竟然沒有一個字從我嘴裡冒出來?
李棒子望着尤自在那兒依依哇哇的三寨主忍不住喊道:“三寨主……”
三寨主猛地轉頭看着李棒子大嘴依然張開着怒道:“哇啊喲呀?”
從那張大大的嘴裡斜流着唾液讓三寨主這個時候看起來就像是一隻瘋狗!
李棒子心裡這麼想口裡可沒敢說出來不過三寨主雖然對他出了依依哇哇的聲音卻還是可以從他暴怒的表情與含混的音調裡猜出他說的話應當是:“什麼鳥事?”
李棒子用手指了指自己的下巴:“三寨主你這兒……”
三寨主此時才現自己之所以說不出字句原來是方纔嚇得下巴脫臼了。
連忙用手一拉一推沒想到顎骨一陣抽心般的疼痛襲來……
三寨主痛得雙手扶顎蹲在地下嘶嘶地直吸冷氣。
咦?把脫臼的下巴拉正也讓他痛得這副模樣?方纔自己不也是一樣?也沒疼得這麼狗熊。畢竟是攔路的匪類蠻力不小手法卻是差了許多。
李棒子邊心裡琢磨着邊伸手扶着蹲在地上直抽冷氣的三寨主。
三寨主好不容易等那陣令人從頭麻到腳的抽痛稍微過去又忍不住跳起來:“***那個野人哇哇呀呀……哇依哇?”
李棒子驚訝地現不知道是這個三寨主太激動叫得太大聲還是怎麼了說沒兩句話下巴又脫臼了。
搖了搖頭心裡想着若是不幸自己下巴也又脫臼絕對不讓這個三寨主來幫忙!
再伸出手扶着他旁邊三寨主另一個手下連忙過來襯手:“三哥還是我來吧……”
三寨主忍住滿心的抽痛將雙手放開讓手下替他把下巴拉回去。
卡啦一聲可憐的三寨主又像蝦米一樣痛彎了腰幾乎連老淚都擠了出來。
好一會兒三寨主才直起了腰臉色已是紅裡青可見得真是吃了不少的苦頭。
這回他學得聰明瞭下巴雖已拉回兩手卻不敢放下還是用掌緣撐着兩邊下巴還特地輕聲細語地道:“那個***殺千刀死不要臉的野蠻大塊肉皮想把本寨主活活壓成他孃的油煎人肉餅……”
眼見着三寨主雙手撐顎故作可愛狀耳聽着細聲細氣宛若閨女的模樣竟然冒出來的是這麼些個粗話李棒子和另一個手下不由得對看一眼感覺實是說不出的彆扭。
李棒子肚子裡的腸子實已是受不了地扭成了一團口中卻毫無笑意還特地關心地道:“三寨主可能是正在搭拉着下巴時被那個牯牛般的野人撲頭壓來這纔會牙關扭脫挫傷了關節……”說時滿臉通紅一口氣別得快死了。
三寨主依然雙手扶顎轉頭望着也是別紅了臉兩眼都快凸出來的手下道:“四寨主那個蠢牛大個兒野人呢?”
四寨主彆着一口氣不敢說話只是用手指了指不遠處像座小山般倒臥的野人。
三寨主見到那個**全身的野人一動也沒動知道他知覺已失立即氣焰轉旺扶着雙顎一個箭步衝上前去擡腿踢了踢他那結實的身體:“哇哈哈……哎喲我的媽……嘿嘿嘿你這個蠻牛野人也躺下了吧?老子就不信你的牛頭有這麼硬二哥的長杖都被老子無敵的膂力給砸斷了你這隻死不要臉窮得連褲子都沒有的野種還不昏倒……”
三寨主雙手扶顎本來還得意忘形得放聲大笑沒料到又是一陣針刺的疼痛傳到連忙放輕聲音細聲細氣地大逞威風不過形像與表達的方式太不相配讓人見了只覺得說不出的怪異。
李棒子在後面也是輕聲輕氣地道:“三寨主這個……這個野人已被三寨主的神力……一杖子給劈死了!”看了三寨主疼成這副怪樣連李棒子也不敢太大聲說話怕之前脫臼的下巴也突然掉下來那就大大地不妙了。
三寨主聽了李棒子的話忍不住便嚇了一跳。
怎麼?本來還一副屁事沒有就像是拿根不求人替他抓癢般的模樣如何就這麼突然間便真的掛點了?
聽了李棒子的話三寨主還是有點不確定地用腳再次踢了踢地上的野人。
“沒錯的三寨主”李棒子又補充道:“我已經察探過了呼吸心跳瞳孔脈膊統統沒了反應若是這大個兒沒死透我李棒子可以把頭摘下來讓三寨主當球踢!”
三寨主還是有點不信用眼色叫另一個手下再去確認一下此時四寨主拿了條繃帶對着三寨主說道:“三哥你還是先扎着吧這樣兩手豈不彆扭?”
就在四寨主爲三寨主用繃帶將下巴兜住往頭頂繞了兩圈綁結固定的同時那個去確認的手下已是檢查完畢對着三寨主道:“三哥李棒子說的沒錯這牛樣的野人已經是死得透到南天門去了。”
三寨主心中充滿狐疑地道:“老子們在這兒立寨也有二十年了左近幾十裡內什麼瞞得過老子們?這個野種是從那個洞裡蹦出來的?”
四寨主搖了搖頭:“三哥說的是這野人來得確是奇怪之至。”
探查野人的那個手下嗤聲道:“三哥四哥別費心琢磨了管他孃的從那個穴裡爬出來?這野人死都死了還有什麼計較?丟在這兒拍拍手土匪還怕宰人麼?若是將來有人問及豈不是就知道他是那個山窯那個窩的?”
三寨主和四寨主聞言不由得點點頭片刻又覺不對仔細想想兩人相對色變。
“***熊”三寨主喃喃地道:“聽說荒野蠻人都是部落族羣這牯牛般的野人瞧來正是這個調子別是後面還有一大羣吧?”
此言一出在場所有的人皆大驚四顧一副四周其實隱藏着無數野人正拿着吹箭對準每個人腦袋般剎時魂膽皆落臉色大變。
三寨主大罵那個多嘴的手下:“老五你***什麼不好說偏要做只扁嘴大烏鴉?”
老五連忙轉移話題道:“三哥咱們還是快回山吧二哥看樣子快不行了……”
衆人這纔想起還歪着頭口沫橫流的二寨主現在還橫在那兒沒人搭理趕緊七手八腳擡起便待快快離開李棒子三人見風勢不大順也偷偷地從後面溜走。
三寨主叫四寨主把二寨主背在背上對着另三個手下道:“老五老六老七那野人說不定真有些什麼同友夥伴爲免本寨受到無辜牽連你們三個把他的屍體給擡到狗食崗去挖個洞埋了可不準偷懶趕明兒早我去檢查若是被我現不對你們三個別想好過!”
三個手下一聽三哥竟派了這麼個差臉都差點變得跟大樹一樣綠了。
老五吶吶地道:“三…三哥…狗食崗…是有名的……有名的鬼號崗……這個這個……既是要埋……何不就在這…這兒便好?”
三寨主立時破口大罵:“你***……哎喲喂呀……這兒離寨裡不到兩裡等於是本寨的大門口呀哪個豬頭要毀屍會在自己家門口的?狗食崗是幾百裡內有名的亂葬崗附近三個村裡的無名死人都是埋在那兒便算是在那兒被找到屍體誰敢說是打哪兒來的?”
老五耳朵聽得雖是理嘴巴卻是囁囁嚅嚅地:“可是…不過…這個這個……”
三寨主瞪起眼睛:“還可是不過什麼鳥?你不是說土匪還怕死人嗎?少給老子囉嗦……快去快回可得把事兒辦得乾淨別捅出什麼漏子來!”
三人不敢再說什麼在三寨主和揹着二寨主的四寨主返回寨內後連忙擡手的擡手拉腿的拉腿使盡吃奶的力氣把那個重得不像是個人的野人屍體給擡往鬼聲素着的狗食崗。
在路上一個快被野人屍體壓得骨折的手下喘着氣埋怨道:“五哥……你也是的……什麼不好說……偏偏……我的親孃呀快被壓扁了……偏偏說什麼同伴啥的……哎喲不行了老七快換人……”
在後面擡着野人一條大腿的老七邊喘着氣邊叫了起來:“六哥你也太扯了吧?這一輪…換上你也不過纔剛走了沒半里……”
在下面扛着野人軀體的老六掙紅着臉氣喘如牛地道:“呼呼……死老七睜着眼說瞎話……呼呼……換上老子到現在……哇呀呀…媽的皮真的快跨了……明明說好……每個人背兩裡……我這一路算……來……怕不過三裡去了……呼呼……”
後面的老七立刻邊滿頭大汗地擡着邊振振地道:“哪兒有?我這七巧玲瓏心裡正算着走了幾步哩……不信你問五哥……”
雖是擡着野人的大腿可沒有輕鬆得了多少去老五也是掙紅着臉呼啦呼啦地直喘氣連回個話的力氣都沒有。
最吃重的老六已是快撐不住了:“五哥……呼呼……我看咱們還是……呼呼……歇一會兒吧……這樣下去……到了狗食崗…呼呼…咱們……恐怕……得把這死大個兒……叫起來替咱們挖洞了……哎喲喂呀……”
腳步一個踉蹌……老六支持不住就這麼給趴了下去……
連忙把死人拉開老六已是被壓得嘴歪眼斜爬都爬不起來了……
老五也坐在地上老七更是四仰八叉地躺在那兒……
“好…好吧……”老五望着西斜將沉的太陽:“橫豎嚇死累死都是死咱們就在這兒休……休息休息好了……”
三人將那個奇重無比的野人屍體擡到了八十多裡外的狗食崗之時早已是明月高懸的午夜時分。
月光灑在壘壘突起的土堆上不但沒有因爲還算清楚的夜色讓此處詭異的氣氛降低反而更加添了幾許幽幽的冷清。
雖是到了會讓人牙齒打顫的邪地三個好不容易使盡氣力終於將屍體背到的綠林好漢實已是名符其實地累得全身幾近虛脫連臉色都已經是綠得黑每個看來都像是已經離死不遠的樣子。
一待放下重擔立即不顧一切地大喘特喘邊還驚懼得望着四周沉沉的黑暗六隻眼睛在疲倦欲死的困累中透着止不住的輕顫。
“媽的老子們已是拼得快連吃奶的力氣都用完連到窯子去上最有名的小桂花兒都沒這麼盡心盡力卻還是在這種讓人毛的時辰才擡到。”老五嘴裡忍不住邊喘息邊咕咕噥噥地咒罵着。
老六也是如拉風箱般的直呼嚕:“說的就是這個死大個兒簡直就像是吃鐵塊長大的哪有人會這麼個沉重法的?”
老七立即補充道:“尤其是這野人那根硬得跟鐵棒似的大傢伙媽的人都死透了還這麼硬綁頂得老子的腰都快散了……”
三人休息了好一陣子終於在恢復了一點氣力後準備幹活。
老七左右望了望陰慘慘的周圍如死般的沉靜禁不住心驚肉跳地道:“媽的邪門五哥六哥咱們還是動作快點早完事早走人這兒可不是什麼善地。”
老五啐他一口道:“廢話這兒不是善地難道還是茶館?用得着你提醒?不過今兒個打譜就是去截鏢傢伙可沒帶對頭……”
老六急急地道:“這不慘了?連鏟子鋤頭都沒有可怎麼幹活?早知道先帶着了就好了……”
老五又罵道:“先帶着你媽的大頭咧!哪個豬頭截鏢拼命還帶着鏟子鋤頭?幹嘛?替自己挖個洞好風光地躺進去呀?晦不晦氣呀你這個傻八?”
老六訕訕地道:“那五哥你說現在怎麼辦?”
“還怎麼辦?”老五指了指兩個方向:“亂葬崗通常都有人會留下一些工具方便後面有好心人可以把露出來的屍骨再給埋回去你們兩個分開去找找……”
老六老七對看一眼又望望那陰沉的壘堆心裡直毛忍不住道:“不是咱們沒膽五哥你看咱兩是不是一起先到一頭找找?彼此也好有個照應免被敵人所乘?”
說完也不待老五回答兩人一齊朝左邊找去。
“孃的皮還說不是沒膽?這種鳥地方鬼來的敵人所乘?”老五也望了望四周只覺得心底一陣陣的陰森之感襲來忍不住機伶伶打了個寒噤:“真***讓人心裡直毛看來我應該跟他們同去也好照顧他們纔對。”
在四周一片死寂中老六老七還算運氣不錯沒走多遠就拿了五六支鏟鎬鋤頭來老五氣得又罵道:“你們這兩個供神都嫌笨的豬頭拿那麼多支幹嘛?難不成要在這裡開傢伙鋪呀?”
老六很無辜地道:“只是想試試那支幹起活來比較爽利嘛傢伙順手幹活快得多了。”
說得也有道理老五邊找了根傢伙邊還是咕噥地道:“老子真被你們兩個活寶給打敗了找個挖洞的傢伙而已弄得倒像是來挑飾的……”
老六老七沒敢說什麼只是各人挑了個工具開始努力地挖洞。
挖了好一會兒老七忍不住邊挖邊道:“五哥六哥我看這兒真是有點不對頭……”
心情極差的老五立即又罵道:“操你個六舅子天下還有亂葬崗會對頭的呀?你小子是天生呆鳥還是被嚇出毛病來啦?”
老七不服氣地道:“我以前小時候家裡後面那座山翻個邊就是亂葬崗每天夜裡總是有野狗走獸什麼的在崗上鬼吼鬼叫。你看這兒半點聲音也沒有簡直就像個死域怎麼會對頭?簡直不對到了花果山咧。”
被他這麼一提醒老五老六立即注意到果然四周靜得出奇連一絲絲其他聲音都沒有。
這種情形果然是有點反常反常到讓三人產生一種恐怖至極的感覺。
這就有點像整座亂葬崗所有的陰魂全都聚集到了一旁仔細地看着三人到底在幹什麼那般所有其他的動作都停了下來只剩三人吭吭嚓嚓的挖土聲。
全身毛孔禁不住都直豎了起來老六結結巴巴地說:“老…七……你把這種……感覺…放在心裡……就好了……說…說出來……想嚇死…嚇死人呀?”
老七也被詭異至極的感覺駭得直打哆嗦:“我……我…就說……不對頭……嘛……”
老五顫抖着手放下鏟子牙齒打戰地道:“娘…孃的…皮別…別挖了……快把屍體丟…丟進去…走走…人……”
三人立即放下工具連忙七手八腳地把野人的屍體丟進才挖了一半的土坑。
正在吃力地拖拉着突然傳來一聲極其怪異的聲音在死寂的空間裡聽來異常清晰。
那是很清楚的呻吟聲!
一種宛似在承受着無比酷刑卻又已無力尖叫的呻吟聲……
三人立即如被人踢了一腳般嚇得同時猴地跳了起來!然後全在剛挖的洞裡縮着抖成一團。
三個人你抱着我我摟着你全都雙眼緊閉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
老六學問顯然是比較有上那麼一點嘴裡喃喃地念着也不知道是什麼經文對於另二人卻是頗有安定的效果。
這個洞本來是打算拿來埋那個野人的屍體的而且還只挖了一半可以想像得到此刻同時擠了三個人滋味絕對是不會好受的。
縮在洞裡好一會兒那個讓人聽了會從馬上頭掉下來的恐怖呻吟再也沒出現過。
有點忍不住但是想到之前那呻吟是如此慘厲老七隻覺得全身軟結結巴巴地問:“方纔……那……那是…什麼聲音?”
老六早已嚇得溼了褲子本來溫熱的感覺早已消失無蹤此時冷風灌入只覺得奇冷入骨不住地打戰:“廢…廢話……當…當然是…是鬼哭…的聲音啦……”
老七大着膽子再問:“那怎麼這麼久……都…沒再聽…聽到了?”
被老七這麼一提老五老六的恐懼稍減但是依然是宛如驚弓之鳥般三個人拉長了耳朵仔細地傾聽着……
真的半點聲息也無活似方纔三人聽見的那個恐怖呻吟其實是個幻覺那般。
又過了好一會兒三個人擠在這個淺坑實是不舒服已極老五忍不住開口說話卻現牙齒依然不斷格格地抖着:“老…老七…你…站…站上去…瞧…瞧瞧……”
老七忍不住抗議道:“怎…怎麼又是我?”
老五邊打戰邊怒道:“你…最小…以前…還…還住過…亂葬…崗…不是你難…難道還是我?”
老六也幫腔道:“老…七你…你就看看……看吧…”
老七被逼不過強忍着恐懼勉強撐起身子一回頭竟然看見就在坑邊有個白影就這麼森森地蹲在那兒正探頭往坑裡瞧着他們三個縮成一團老七撐起身子這一回頭正和那個白影的頭部面面相對彼此距離已是吹氣可到。
那是一個青森森的骷髏頭兩個空洞的眼眶裡還爬着三四隻肥大的屍蟲嘴巴大張似乎正在對着老七獰笑着……
老七頓時嚇得心膽俱裂張口出一聲淒厲無比的慘叫!
老五老六聽得老七出這麼樣恐怖的尖叫早已魂飛魄散三個人也不知是那兒來的力量立即爬起來跳出坑外飛也似的往外奔出。
老七邊叫着邊手腳卻是絲毫不慢地跟在後面……
三個人就這麼連滾帶爬地飛跑而去。
急切中三個人都沒注意到慌張裡同時用力踩在地上那個野人身體的丹田、心口、**之上。
這種因原始恐懼本能所激的巨力其中實蘊含了人類神秘的潛在元氣因而方能讓人揮出越常規的力量。
若是在平時三人實是打破頭都無法在扛着那麼重的野人屍體走了整夜及挖了個大坑之後還有力量以如此的度跳起來飛奔。
巧的是此時三人已是被恐懼嚇得暈了頭連自己有多累都忘了因害怕而激起的潛能力量竟是硬讓三人飛奔的度奇快轉眼已是不見蹤跡。
他的屍體同時在這三個部位受到暗含大量潛在元氣的重擊元波入侵竟勾起了本已寂滅的意識之火。
那個白影顯然本來還想跟在後面把嚇得快死的三人嚇得更慘一點是而也邊出嗚嗚怪叫邊飄然追去卻沒料到忽然腳下跘到了野人屍體的一隻腿立即“叭噠”一聲這隻鬼魂竟然就這麼摔了個黃狗吃屎而那個恐怖無比的骷髏頭居然“呼”地一聲飛了出去。
白影之中出了“哎喲”的慘叫之聲接着白影一掀竟露出了一個人。
額上腫起老大一包他左右察看覺自己實是倒楣之至就這麼無巧不巧地在跌倒時那兒不好跌卻對正了那許多鏟子鎬鋤一頭栽去硬在腦袋上撞出個腫瘤出來。
他伸手摸了摸痛得直抽氣忍不住低聲咒罵道:“這三個爛傢伙莫不是連亂葬崗的善心鏟都想偷?要不怎的找來了這麼一大堆?”
正坐在地上暗罵忽地從後面傳來一聲怪異的呻吟聲嚇得他手上的一支鏟子噹啷落地接着一條影子躍來坐在地上那人卻頭也不回邊連連以手撫胸邊又低聲罵道:“死老蛇叫你別在我後面突然出那種怪聲音人嚇人可是會嚇死人的。”
那個躍來的影子原來是另一個瘦削的漢子只見他手裡拿着個黑色的法螺聽到那個坐在地上的矮子的抱怨嘴裡嘿嘿笑道:“你沒聽使者說過嗎?‘牽陰法螺’能招引死亡未滿七天的陰魂供人驅策老子再多吹幾次說不定能替你找個鬼婊子哩……”
坐在地上依然以手撫頭的矮狗子聞言又忍不住罵道:“去你媽的有興趣你老蛇自己找吧大爺可對那玩意兒沒勁頭!”
瘦削的老蛇又嘿嘿地笑了兩聲接道:“方纔我見那三個楞小子跑得直跟飛一樣後頭卻沒見你出來還以爲你碰到了什麼事過來一看沒想到你老小子坐在這裡偷懶……我說你莫被使者現牽累了老子。”
矮狗子雙眼瞪着老蛇:“你那雙蛇眼敢情是花了呀?沒見到大爺腦門上這麼大顆福壽丸子?哪個偷懶?你老傢伙只是躲起來吹螺而已真的全副行頭上場的可是大爺我耶!”
“誰叫你氣脈不足吹法螺不響?”老蛇聳了聳肩:“你是撞到了什麼怎麼跌成這個樣子?”
矮狗子指了指旁邊那一堆鏟子鎬鋤:“那還會是跌在女人肚皮上不成你沒見到這一堆?”
“***”見了那麼多掘土工具老蛇忍不住笑道:“這三個楞青難不成比咱們還不如竟把腦筋動到這些玩意兒上頭?”
“誰知道”矮狗子又一指躺在地上**的野人屍體:“還是這大個兒比樹還粗的腿跘到了我才讓大爺跌了個元寶翻身。”
老蛇邊走近過去邊說道:“使者說要找四十九個初死未滿七天的女子頭骨這個該是死了沒多久吧?”
矮狗子從地上站了起來邊收拾白布罩邊取笑道:“我說你老蛇眼花了不是?連有把沒把都分不清……”
沒等矮狗子說完老蛇已經看見了野人屍體那直豎的硬**:“奶奶個舅媽咧這死人好大的傢伙……”
矮狗子走近去也同意地道:“這大個子死都死了怎的那話兒還這麼忿忿不平的?”
老蛇嘿嘿道:“莫不成你矮狗子見了嫉妒?”
矮狗子呸了一聲:“大爺嫉妒個鳥呀?這麼大傢伙哪個孃兒受得了?說不定大個子就是陽火亢奮不得消融而死的咧。”
老蛇搖了搖頭:“那三個小子實是太過缺德連死人的衣褲都給剝得精光。”
話才說完野人的屍體右腳竟然抽*動了一下。
老蛇與矮狗子立即愣在當場彼此對看一眼還用手背揉了揉眼睛。
“他舅子的老蛇你剛纔有看到嗎?”矮狗子目不轉睛地問。
點了點頭也沒考慮到對方有沒有在看他:“這傻大個兒的右腳方纔好像輕輕抽了一下……”
“不是輕輕抽了一下是大大抽了一下……”矮狗子立即糾正。
“這大個子莫是還沒死吧?”老蛇滿腹疑雲。
矮狗子沒有回答只是上前去一手伸去測量野人的頸大動脈一手還作了個防備的姿勢。
按頸脈探鼻息測心跳矮狗子滿臉狐疑:“奶奶舅子大姨媽這大個子死得到了底怎麼還能動?”
老蛇還不信伸手也檢查了一番這回兩個人都有點想不通了。
“會不會是咱們兩個眼花了?”老蛇試探地道。
“嗯”矮狗子也同意地道:“可能是這月頭的光線讓咱們兩個花了眼。”
話才說完大個子的左腳又抽*動了一下。
兩人立時有點傻住了。
“矮狗子這回不會又是眼花吧?”老蛇謹慎地問道。
矮狗子說不出話來。
他們二人一向奉命在此亂葬崗裝神弄鬼收集初死之人的法體膽子不可謂不大然而接觸的死人多了他們反而比其他一般人更要明白人死之後實是與一隻死狗無異不管上頭要死屍的那個部份他們隨手一割那些死人連個屁都不會吭一下所以他們認爲人死之後絕不會自己再動的觀念實是反而較一般人更爲強烈。
他們明白派中有真正高明的役鬼可惜他們層級太低從來未曾見聞更何況再怎麼說那也是藉由外在強大的法術力量才能驅動從來沒聽說過死人會自己就這麼動起來的。
尤其是最近上頭交待要注意收集四十九個初死七日內的女子頭骨更是讓他們幾乎每天晚上都在解剖死人從未有像今晚的狀況出現過。
要說分辨一個人死了沒有死了多久甚至是爲何而死二人實已可算專家中的專家連衙門裡專門驗屍的仵作都沒有他們二人來得專業。
方纔二人檢查了大個子的屍身對於這個全身體態魁梧的傢伙早已是對其死亡的狀態確定得不能再確定了。
也正因爲如此二人對於這個屍身前後兩次的腿腳抽*動心中的驚疑實是反而比一般人更要劇烈。
矮狗子清了清喉嚨強壓下心中的恐懼:“老蛇你看這個屍體會不會是被施了什麼法?”
老蛇也嚥了咽口唾液:“這很有可能否則哪有死屍自己會動的?那豈不是屍變了?”
老蛇話一出口就後悔了因爲“屍變”兩字一出口他二人費盡心思想要壓下的恐懼立時翻江倒海地沸騰了起來。
矮狗子瞪了他一眼:“莫不是你吹的那個‘牽陰法螺’把這死人魂給叫了回來?”
老蛇搖了搖頭:“我們吹這個螺來嚇人又豈是今夜而已?怎麼別的魂都叫不回偏偏這大個兒給招來了?”
矮狗子越想越覺得惶惶不安好似有什麼完全乎他二人想像的事情即將生一般讓人無法控制那詭秘的恐怖感覺。
已經有點困難地開口問道:“對於本派老蛇你的瞭解比我多你說現在咱們該怎麼辦?”
老蛇無奈的道:“矮狗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咱們是屬於哪一級的貨色我充其量也不過就是比你會吹法螺而已其他的我老蛇比你還不如你問我這個我怎麼知道?”
矮狗子又想問他是不是該和派裡通知一下後來馬上想起本派素來行蹤隱秘除了有事交辦會找他們兩個外從不讓他倆知道怎麼聯絡派裡此時黑天黑地的到哪兒去找人?
兩人就這麼站在那兒呆呆傻望着那個形如野人的屍體手足無措地不知道該怎麼辦?
還好那個怪屍體沒有再進一步有什麼奇怪的現象出現。
老蛇抹了抹頭上的冷汗:“這邪門怎麼沒動靜了?”
矮狗子也吁了口氣:“大約是魂魄在閻王老爺那兒受削足之刑感應傳到這兒來罷了不是真個的要屍變回來。”
老蛇有點訝異地看着矮狗子:“瞧你說得好似曾經被閻王老爺整治過的樣子……”
矮狗子呸了一聲:“你這老蛇才被閻王老爺抽筋咧……”
話還沒說完突然間那個野人的屍體已是開始全身不斷地細細抖動起來巨大的身軀讓地上的細塵飛起了不少。
兩人臉色大變。
這可不是咱們的錯覺了吧?
二人駭得趴在地上好似這樣那個屍變的怪物就比較不會現他們似的。
老蛇結結巴巴地道:“這這這……莫不是酷刑換成了下油鍋吧?”
矮狗子也無法回答只是下意識地問着:“老蛇……你知不知道屍變的怪物會…會不會對人怎麼樣?”
老蛇自然而然地回答:“我…哪兒知道?我又…從來沒見過。反…反正不會請人喝酒的……不是吸人血…就是吃人肉…哪兒會有好事?”
話一說完兩人面面相覷膽汁嚇得都差點漏出來忍不住就想拔腿開跑……
那個屍體抖了好一會竟從身上開始放出一種紫紅相間的淡淡光暈上上下下地在他全身內外流轉。
屍體現紫紅光兩人的臉上則是幾乎嚇成了綠光連忙一聲喊轉頭想跑卻更見到了一副讓二人雙腿爲之一軟的恐怖影像……
就在半空中出現了一對綠光瑩瑩的眼睛冷冷地瞪着二人。
沒有頭沒有身體沒有腳就只有那麼一對幽幽的鬼眼……
兩人心膽俱裂幾乎無法喘氣。
因爲他二人竟然現全身的力氣宛如被那對綠幽幽的鬼眼抽去一般半點不剩只能死楞楞着僵在那裡。
接着好似有人伸手在兩人肩膀上一推二人突然原地轉了個半圈直挺挺地面對着那個屍體。
老天那個不斷抖動的屍體此時竟已離地浮起三尺全身紫色與紅色的光芒更是熾熱幾乎讓人以爲那強烈的光芒正在屍體之內熊熊地燃燒着那般連野人披散的頭都似乎正放着強烈的紫紅色強光……
光芒越來越強幾乎已讓閉起雙眼的二人都承受不起那透過眼皮直射進來的光線。
被某種力量強迫面對着光源的二人雙眼雖閉不過眼皮後的瞳孔顯然已是受不了透皮而入的強光竟在二人腦中閃現出一塊一塊的陰影。
完了老子這下可變成瞎子了。
除了強烈的光線此時二人的耳朵也聽見了前方開始出現了某種非常快密集至極的“嗤嗤”連響。
那種聲響是如此的快以致於二人的耳膜幾乎已無法分辦其密密相連的度只覺得一陣長長的“吱”音連續。
那聲音雖然不大但是頻率顯然已是過二人耳膜所能負荷一種尖細的疼痛不是從耳中反倒像是從腦裡直刺而來。
完了老子這下不但變成了個瞎子恐怕也會變成個聾子和白癡了。
正在哀嘆強光尖音突然熄滅。
那倏然出現的中斷是那麼突兀竟讓二人產生一種宛如被拋進另一層空間的奇特感覺。
一切似乎由極度的強亮中瞬間進入黑暗直讓所有的人感官一下子接受不了陷入了一片茫然之中。
如果有人雙眼依然可以視物就會現那個“屍體”此時已是落回了地面上然後便是一件令人難以置信的事情生了。
那個野人的屍體居然就在此時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