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二更,第二更在零點左右。謝謝
川漢鐵路的修建將是中國鐵路史上里程碑式的一頁,它不僅是中國人自己出資,並且使用了所有的新技術,包括詹天佑提出的快速路基修建法、電氣化、李秉衡提出的分段修建法。經過重新勘測後,包括會理到成都的那段總長爲兩千兩百多公里,這也是中國目前最長的鐵路。
漢冶萍公司上半年就向復興公司訂購了全套的鍊鋼設備,以擴建規模,滿足日益增長的國內需求。川漢鐵路的鋼軌也將使用漢冶萍的鋼鐵軋製。坤甸的鋼鐵廠隨着規模擴大,工藝成熟,技術的合理運用,產量總算節節攀升,緩解了目前的鋼鐵壓力。
早在年初李秉衡就在馬辰勘定港口位置,建造了大型的造船廠,而德國人趕到後,迅速的開始佈置大型軍艦的製造準備,爲德國海軍的軍備計劃錦上添花。新船廠的持股相當的單一,德國人只需要提供所有的圖紙與設計人員以及蒸汽輪機的技術便可以擁有30%的股份,當然前提是造出來的戰艦將優先提供給德國海軍。作爲回報,德國方面將東亞艦隊的兩艘軍艦免費交給坤甸使用,以充作新船廠的股份。在新造的戰艦交付給德國遠東海軍後,這兩艘軍艦將自動成爲坤甸海軍的一部份,只需要爲此支付一百五十萬馬克。
這兩艘軍艦眼下就在坤甸的港口停泊,目前坤甸的港口經過休整後,已經可以同時容納數艘萬噸級的船舶。這次德國人花了血本,“格奈森瑙”號裝甲巡洋艦和“埃姆登”號輕型巡洋艦是遠東海軍的主力艦艇,一批華人子弟接受着他們的培訓,直到新的戰艦下水。德國人的確面面俱到,打得好算盤,在新戰艦加入遠東海軍前,這兩艘軍艦將由雙方共同使用。
雖然目前這兩艘巡洋艦仍然在德國人手裡,但總算名義上屬於坤甸,一旦有事可以立即徵用。坤甸的港口也成立了一家簡單的海軍學院,專門爲坤甸方面培養海軍官兵。
巡洋艦加上潛艇,足夠護衛南洋海疆,雖然數量少了點,但畢竟剛剛起步。由於新船廠的建設完工還有一段時間,檳城的船廠也開始根據德國人提供的圖紙以及設計人員的指導下開始建造輕型軍艦。
李秉衡打算設計一款排水量1600噸左右的驅逐艦,使用5門127毫米的艦炮,四聯裝533毫米魚雷發射管兩座,20毫米機關炮5座,37毫米單管炮三座,將來可以改爲40毫米的防空炮。設計艦長105米,寬10.71米,吃水2.85米。動力方面使用燃油的蒸汽渦輪機,馬力45000軸,時速36.5節,儲油600噸,16節是續航6000海里。
將這些數據提供給德國方面的造艦專家後,他們持謹慎態度,對於這款驅逐艦的成功並不樂觀。
即便李秉衡提出將艦體設計得略大並且調高幹舷,並且提出汽輪機採用減速齒輪裝置將會大大提高效率的理論,對方仍然不置可否。
不管怎樣,這款驅逐艦一定要設計成功,並將在它的基礎上改進更好的型號。它們到時候將肩負起驅逐艦與巡洋艦的雙重任務。對於南洋的海防來說無疑具有相當的戰略意義,復興公司先進的造船設備將進行這一項偉大的嘗試。
檳榔嶼的各項產業都在步入正軌,唯有造船廠時不時地牽動着他的心。
馬克西姆帶着遠洋潛艇的設計團隊前往馬辰,準備在那裡的新的潛艇研究所開始遠洋潛艇的設計。
雖然馬辰還在土著與荷蘭人的手裡,但他們並不敢對德國人的大批進駐說三道四。同樣的,在蘭芳共和國解放軍第一師接管了中部婆羅洲後,貪圖享受失去進取心的荷蘭軍官們毫無鬥志,與殖民軍一起龜縮在東部的幾個繁華區。在過去的歲月裡他們只知道從殖民地輕易的得到財富,忘記了他們軍人的身份。與其說他們是軍人,不如說是殖民地的寄生蟲。
以秋瑾與徐錫麟爲首的蘭芳解放組織並不急於在婆羅洲正式開始行使行政權力,而是在各地逐步的實施切實的政策。在安保處強有力的支持下,收繳武器等政策推行的很順利。
李秉衡在師範大學擴大了速成班的規模,準備在婆羅洲實行華人免費義務教育。與國內的教育情況不同,師資力量的缺乏在這裡並不存在。南洋歷來就重視華人的教育,富商都願意贊助教育,在印尼各地爲了讓孩子接受華人教育,不惜一切代價與荷蘭殖民者抗爭。
這幾天一直忙着跟端納兩個人忙着起草蘭芳共和國的憲法與各項法律制度,由於沒有好的人選,只能由兩人完成。事實上後世端納就曾經爲孫中山起草過南京發佈的《中華民國臨時約法》,這個約法在之後的數十年裡被反覆拿出來成爲一些人的統治的法律依據。
“李,我們今天去了那個都是蛇的廟,太神奇了。不過阿曼達好像發現點了什麼,阿曼達,快過來,跟他們說說你今天有什麼發現。”安出去玩了一整天,回來後心情看上去不錯。
阿曼達穿着黑色純毛呢褶襉裙,腳步婆娑,含着笑走了過來,朝着兩人深施一禮。
李秉衡還是第一次見到阿曼達,即便後世見過太多容貌出衆的女子,仍然爲她的高貴典雅的氣質精緻脫俗的容貌而暗自讚歎。
端納卻已經司空見慣,打趣道:“阿曼達,今天還有沒有人爲你撞棕櫚樹?檳城的樹的確是多了點,嘿,李,我建議把附近的樹砍掉些,不然事故還真是多。”每次阿曼達來作客,端納總是喜歡跟她開玩笑。走在校園中與社區的時候,總有人盯着她看而撞到樹的事故發生,這也成爲了端納打趣阿曼達的笑柄。
阿曼達白皙的臉龐飛起幾絲暈紅,眼眸中神采流動,嘴角微微翹起,卻並沒有說什麼。
端納卻並不打算放過她,繼續說道:“我們的大美女今天發現了什麼?你居然不怕那些小爬蟲?”
安插話道:“阿曼達說蛇廟的建築有問題,不合規矩,似乎使用了什麼障眼法設計,的確很巧妙。”
阿曼達點着頭,幾縷長髮滑落在耳邊,柔滑而難綰系,輕輕說道:“那個廟後殿的圍牆是雁形的,中間合攏的那一段與後殿一角重合,後面又是山崖,完全沒有必要這麼設計,不知道爲什麼會這樣。”
李秉衡心中卻雪亮一片,當初一直覺得蛇廟有問題,原來那地下的洞窟只不過是藏寶洞窟的一部份,中間爲陡伸出來的山岩隔開,寺廟是根據洞窟而建的。這就可以解釋那個小洞窟內的箱子等物是如何放進去的問題,而主持等人找了數十年,只知道找地下,卻不知道往上找。這藏寶之人的確高明,反其道而行,讓所有人都沒有想到。那藏寶入口想必就在雁形圍牆那段,蛇冬眠的時候可以從牆基下的孔洞下去。想通了這一點,所有的問題都豁然開朗,興奮得站起身來說道:“謝謝你,阿曼達,你的發現將帶來一筆財富。”
見到幾人都不解的看着他,笑着解釋道:“蛇廟背後肯定有藏寶,我們之前就已經知道了,不過一直找不到而已。”又將黎邵兩家的祖先得到藏寶的故事說了,幾人才明白過來。
“想不到小小一座廟裡居然還有這麼一段傳奇故事,這個世界,的確有趣。”端納喃喃的說道。
“不知道你們還願意不願意再去一次蛇廟,說不定會有驚喜。”李秉衡決定立刻就去試試自己的推測。
答案當然是肯定的,沒有人會拒絕見證一個傳奇,一個藏寶的問世。
帶着檳榔嶼安保處的成員與雄黃等物坐着馬車一路直奔蛇廟而去,雖然坤甸那邊已經試着造出了輕型卡車,但性能還不穩定,暫時不準備大量生產。
黎邵兩家的首惡經過審判被流放到關押罪犯的荒島上,他們將在那裡度過餘生。原來廟裡的主持並無大惡,被逐出了蛇廟。找了這麼多年沒找到寶藏,也早沒了那個心。
一行到了蛇廟後殿,在雁形圍牆那裡反覆搜索,重點放在了與山崖的連接處。寺廟裡的主持與和尚正在午睡,聽見響動紛紛過來,都被安保處人員攔了下來。
當雁形圍牆被拆除大段後,終於出現了一半在地面上一半在地下的洞口,這個發現也讓衆人歡呼起來。檳榔嶼安保處長林溯江親自帶着雄黃與礦工燈進了洞口探索,其他人在外等候。須臾就出來興奮的喊道:“頭,下面真的有東西。”
此時蛇大多在外活動,洞裡的蛇都被趕到角落,包括阿曼達在內都陸續下到了洞裡。只見一個天然的巨大洞窟就在眼前,許多的箱子整齊的擺放着,佈滿着灰塵。四下裡隨意的堆着金條、銀條、金幣、金鑄燈臺、祭壇用品的珠寶以及純綠寶石、紫水晶、珍珠、黑琥珀等珠寶翡翠,甚至還有一輛黃金鑄就的馬車。
衆人一個個的目瞪口呆,彷彿置身於一個神話世界。李秉衡粗略估計光黃金就有十數噸,其它工藝品也價值不菲。蛇廟地契在手,按照英國法律,發現藏寶的人與發現處土地所有者平分寶藏,所以他可以光明正大的擁有這批寶藏,並且將受到法律保護,即便消息泄露出去也不用擔心什麼。況且他準備將這批財寶以阿曼達的名義轉入慈善基金會,存在光華銀行,即便有英國人起貪念,那也是毫無辦法。
所有人心目中只有呆呆的一個念頭:發財了。
阿曼達在一個小箱子裡發現了西班牙文的文件,準備帶回去詳細閱讀。簡單的鑑別後,對着李秉衡說道:“李先生,我想這批寶藏應該是西班牙人從印地安人手中搶來的,這些金幣都是17世紀時的。我想,這些寶藏應該有兩百多年的歷史。”
“兩百多年?好像跟黎邵兩家的祖先得到寶藏的時間對不上號。”李秉衡輕輕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