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點菜完畢,王螺旋拿過菜單,大筆一勾,勾下了一瓶價值10多萬的紅酒。
“今天難得大家聚在一起,本少高興,開瓶酒給大家助助興。”
坐在旁邊眼尖的人自然看到他勾的是什麼酒,一時大驚。
“這可是羅曼尼康帝呀,王少對我們這些老同學就是闊氣,大家還不謝謝王少!”
此言一出,一時之間四周恭維的聲音又此起彼伏。
王螺旋趁機說道:“秦飛,我記得你剛出獄,還沒找到工作吧。”
“你家裡又破產了,想必日子過得很艱難。”
王羅軒故作思索,沉吟道:“這樣吧,我家旗下呢,有有幾個酒店。”
“我記得你大學的時候,身體素質還不錯。”
“只要你跪下來求我,我去跟我家酒店經理說,讓你當個保安怎麼樣。”
此言一出,滿座鬨堂大笑。
“哈哈哈,保安,笑死我了,堂堂名校畢業的人去當保安。”
“誒,此言差矣,秦飛這樣有案底的,壓根找不到工作。”
“也就是王少善良,賞他口飯吃,但是啊,王少您一心爲同學好,可這樣的人他不配。”
衆人見風使舵,可勁的巴結王螺旋。
秦飛冷笑連連,他還以爲想幹什麼呢。
就這樣的歪瓜裂棗,也配羞辱他。
讓他當保安?他請的起嗎?
秦飛正想反擊,李清歌不滿道:
“王螺旋你太過分了,你不想幫忙不說就是了,何必提出這麼羞辱人的要求。”
她看得很清楚,王螺旋壓根就不想幫秦飛,他只是想羞辱秦飛罷了。
男兒膝下有黃金,他居然一開口就是要秦飛下跪求他,實在過分。
校花替秦飛出頭,這是王螺旋沒有想到的。
一時間他的面色難看起來,但還是冷冷的說道:
“過分嗎?這世間求人辦事,本來就應該有個求人的態度。”
他說完楚佳一也隨聲附和道:“就是,以秦飛現在的處境,不過是下跪磕個頭而已。”
“王少能賞他口飯時,他就應該感激涕零了。”
兩人一唱一和,李清歌臉色漲紅道:
“你們胡說八道,秦飛哪需要求你們!”
“話可別說太滿,你現在替他出頭,他一句話沒說。”
“說不定他待會兒跪了下來,打臉的不就是你了嗎。”
楚佳一毫不猶豫的反擊,衆人哈哈大笑。
“憑你也配要我求你,王螺旋,你腦子燒糊塗了嗎。”
秦飛當下譏諷出聲。
見此,王螺旋怒而拍桌。
“秦飛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我這是給你機會。”
他想不通秦飛如今這個樣子,哪裡來的底氣和他叫囂。
王螺旋氣的半死,秦飛依舊是那句話。
“你,配,嗎?”
氣氛一時劍拔弩張,飯桌中也不乏和事佬,見事不好連忙勸慰了起來。
“王少別跟這人一般見識,既然給他機會他不懂珍惜,那就算了,以後有的是他後悔的。”
“來來王少您吃菜待會兒冷了就不好吃了。”
“我們呢就空點肚子,等着王少定的羅曼尼康帝,我這輩子還沒喝過呢,沾了王少的光啊。”
有人圓場,王螺旋也就就坡下驢,一副恩賜的面孔說道:
“也罷,既然你不領情,你以後不要哭着求我,大家吃菜。”
他想息事寧人,秦飛卻不會放過他們,正欲發作,包間門被敲響。
“應該是王少點的酒到了。”
衆人皆這麼以爲,進來的也確實是送酒的,卻不是送王螺旋定的羅曼尼康帝。
“秦總在敝酒店參加同學聚會,在下身爲東道主,實在受寵若驚。”
“這是本酒店的鎮店之寶,生產時就只生產了十瓶的金瓶白蘭地。”
“送給秦總和您的同學們,祝你們友誼長存。”
酒店總經理笑嘻嘻的端着一瓶白金封口瓶身鑲滿鑽石,一看就很貴的酒。
看着包間衆人,氣氛詭異的陷入了沉默,總經理笑得尷尬。
他剛纔與秦飛分別越想越不妥,要是讓老闆知道他居然把秦總晾在一邊不管。
那他還不死定了,左思右想,總經理當即決定,帶上名酒來賠罪。
可怎麼感覺他來的不是時候,這羣人真的是在舉辦同學聚會嗎?
總經理蒙逼,在座衆人也懵逼。
秦總,哪個秦總,不會是他們想的那個人吧,怎麼可能啊!
衆人心思各異,王螺旋卻站起來走到總經理面前戰戰兢兢道:
“徐總經理,您好,常聽家父提請您,在下對您可是佩服極了。”
不管徐總經理是不是走錯包間了,他也一定要找機會跟徐總經理打好關係。
沒辦法,雖然他家也是開酒店的,而且還是連鎖規模不小。
但跟封城第一酒店帝豪酒店比起來還是差得遠。
若是父親知道他認識了帝豪酒店的總經理。一定會很高興的。
王螺旋槳算盤打的精,殊不知他早就在無形中得罪了最不該得罪的人。
“你好,你好,久違,久違。”
什麼阿貓阿狗,聽都沒聽過。
徐總經理敷衍了王螺旋幾句,就不動聲色的繞開了他走到秦飛面前。
先是恭敬的行了一禮,才把酒遞給秦飛。
秦飛卻冷哼道:“不必了,把酒送回去吧,他們不配喝。”
這……
徐總經理何許人精,從這短短的幾句話就判斷出來。
肯定有狗眼看人低的人,給秦總臉色了。
於是他對衆人也沒好臉色起來,只恭敬回秦飛道。
“好的秦總,我這就收走。”
衆人卻是滿目譁然,他們聽到了什麼?
他們可沒瞎,剛纔王螺旋對着徐總經理的恭敬,他們是看在眼裡的。
可就連王螺旋都要點頭哈腰巴結的人,卻對秦飛畢恭畢敬。
怎麼回事,秦飛到底有什麼身份,誰來告訴他們。
不等衆人震驚完畢,秦飛對徐總經理說道:“下去吧。”
徐總經理心中瞭然,只點頭道:“好的秦總,有事您叫我。”
說罷竟然真的帶着酒走了,王螺旋想巴結他都找不到機會。
包間的氣氛一時又詭異了起來,有人尷尬的呵呵笑道。
“沒想到我們的秦校草,風度依舊不減當年,哈哈哈哈。”
都是擅長溜鬚拍馬的厚臉皮,此刻奉承起秦飛來也毫無心理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