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上午,甯越就和李寒孤在修煉裡度過。
甯越發現凝實一階六臂象頭怪虛相,修煉第二層的時候,十方幻滅法依舊生效,魂力蓄積的速度不降反進,修煉的進境相當之快。
休息的時候,李寒孤對甯越說:“掌門讓你參加這次八派論劍,也是看好你的天賦,正常參賽的選秀,至少也要有三階虛相,纔有可能在論劍中脫穎而出,大幹王朝從所有人中選拔官員,更是要以二階虛相爲基準。”
李寒孤不知道從哪裡又掏出一個酒壺,喝了一口,繼續說道:“現在燕七你雖然凝練出了一階虛相,可是要在參賽前這麼短的時間裡,直接去三階虛相,是絕無可能的,就連突破六臂秘法二層,也是很難指望,所以我覺得掌門的意思,就是讓你再論劍裡展露出足夠的潛力,這樣同樣會引人注目。”
寧缺只是點頭,李寒孤並不知道他已經將萬寶靈鑑,突破到了第二層,凝練出了二階影蜘蛛虛相,更是不知他有搬天正、法修煉,命魂圖遠比六臂秘法更爲完全,還有着十方幻滅法進行增速。
所以甯越很有信心在八派論劍前再次突破,凝練出搬天正、法的二階虛相。
隨後的幾天,兩人都在一起修煉,甯越也漸漸的步入佳境,對搬天正、法的感悟越發精進。
神識中,六臂象頭怪虛相越發凝實,莫名的生出一股磅礴威壓,遠比一階虛相更爲鮮活,可是若是要凝成這股虛相,甯越心知自己的魂力需慢慢洗煉魂力,才能在凝成二階虛相的時候,能夠達到分毫畢至,令虛相完整無暇。
當甯越的魂力越發雄渾,一階六臂象頭怪虛相就變得越發栩栩如生,在魂力的不斷灌注下,六臂象頭怪虛相越發強大。
甯越每天都在觀察着六臂象頭怪虛相,只是幾天的功夫,他就發現六臂象頭怪虛相的手臂就粗重了不止一倍,現在六條手臂,每一條催使起來也都是靈活敏捷。
柳神神色淡淡,彷彿對什麼事都不在乎的樣子,微眯着眼神,說道:“通說是姓燕的一對兄妹,大的哥哥跟了小師叔徐禁,小的妹妹跟了掌門……”
從這個雁行宗示好的八大弟子口中,得到了不少有用的消息,令甯越對九霄天界更爲了解了一些。
修煉之餘,甯越也是跟李寒孤的交流又多了一點。
冥思苦想了許久,顏雄奇微皺的眉頭漸漸鬆開,整理下衣衫,直接去了柳神的住處。
顏雄奇苦想了許久,卻是想到了一個人,這人也是雁行宗八大弟子,實力卻已經突破到二階虛相,實力遠超過他,想來也能穩壓甯越。
顏雄奇暗咐道:“柳神這人最是孤傲,性格冷淡,可是要是能慫恿他對付甯越,一定能手到擒來,給我出了這口惡氣,只是說動這人,卻不容易……”
幾人同爲雁行宗八大弟子,平日裡也是有着一些交集,柳神沒有趕人,將人引進了院子,院子裡有一套石桌石椅,放上兩碗清水,兩人就這樣對坐了下去。
甯越在這裡暗自謀劃,顏雄奇那邊則是滿是不甘,幾天的時間裡,他想了不少辦法,還是無法令掌門收回成命,這一次八派論劍的事情算是沒有他什麼事了,這令他對甯越是越發痛恨。
六臂象頭怪虛相的頭部,從原本略有模糊,到現在的清晰猙獰,只是看去,就能感應到其中的霸道兇厲之氣,身上更是在原本**堅實的肌肉上,多出了一副甲冑,顯得更爲兇猛,
說了這些,柳神就止住話頭,拿起水碗喝水。
柳神也是獨門獨院,尋常也沒有門下弟子會來隨意打擾,可是他沒想到,一大早,顏雄奇就找了過來。
甯越的話剛一說完,自己就不由搖頭,暗道:“神水晶將自己送到這九霄天界,可是諸多事件彷彿與燕姬風的世界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繫,搬天正、法和十方幻滅法的聯繫可見一斑,所以現在就算實力提升,做事也一定要小心謹慎,不能大意了。”
搬天正、法修煉的突飛猛進,萬靈寶鑑的虛相也是有了借鑑,變得更爲強大,六柄一階虛相之劍,在甯越的招式裡,跟二階影蜘蛛虛相配合的更加無間,難以找到一點瑕疵,有了一點返璞歸真,至繁至簡的味道。
甯越這些天除了苦練魂力虛相之外,剩餘的時間,都花在繼續凝練招式上面。
要想好好的在這個世界生存,無時無刻都要想着如何壯大自己的實力。
甯越得了這些消息,在靜修的時候,不由得在心中暗咐:“來到九霄天界之後,一開始只能依靠修煉萬靈寶鑑凝練虛相,現在一階虛相皆可凝練虛相之劍,變幻莫測,鋒銳無匹,二階影蜘蛛虛相更是能使這些虛相之劍變得更飄渺無跡,殺人無形。現在的了搬天正、法,更是超脫了雁行宗六臂秘法六階的限制,前景可期。“
甯越又是稍微的推演了一番,忍不住自言自語道:“搬天正、法只修一尊六臂象頭怪虛相,看似簡單,實際進境卻相當緩慢,可是有了十方幻滅法,就如虎添翼,只要不斷提升魂力,實力境界就會不斷提高,有着這樣的實力,虛相之劍的戰力也會繼續增強。”
甯越又是靜靜的打坐了一會兒,現在在雁行宗,他和白洛洛算是暫時安全,接下來的八派論劍大會,正是他可以嶄露頭角的機會。
顏雄奇坐下後,做出一副苦笑,說道:“柳神師弟,你可知最近門派裡來了兩個天才?”
顏雄奇等了許久,也不見柳神有什麼下文出來,只好又是嘆息一聲,說道:“柳神師弟不知,這兩個天才進門,小的還好,大的卻異常跋扈,前些日子我見他修煉別派命魂圖,舉報給了掌門,沒想到這個小子,臨事突破了六臂秘法的一階虛相,偷學別派命魂圖的事不了了之,我那參加八派論劍的位置也被掌門給了他。”
“哦……”柳神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眼神只是低垂的看着水碗裡的誰,似乎對顏雄奇的話生不出分毫的興趣。
顏雄奇的神色開始有些着急,不由說道:“柳神師弟,咱們可不能任由這小子這樣下去,他可是沒把咱們八大弟子放在眼裡,真是可惡。”
柳神擡眼看了顏雄奇一下,淡淡說道:“我只想好好修煉功夫就好,管他怎麼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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