珞瑤姬對城門上天蛇宗弟子又是勸說了幾句,可是羽青書依舊嚴詞拒絕,洛含煙也是漸漸言辭鋒利,與珞瑤姬口角起來。
天蛇宗弟子這時都是見到雲豹騎大軍壓境,同仇敵愾,全副武裝,在城門附近快速聚集,準備戰鬥。
羽青書見珞瑤姬不願離開,聲音不由得變得越發沉冷,厲聲說道:“珞瑤姬,不要自誤,我天蛇宗與其他宗門不同,現在我就在城門佈下天蛇息毒,若是雲豹騎敢冒然攻打,就讓他們都死在這魂力毒煙之下吧!”
珞瑤姬聞言臉色劇變,出聲嬌喝:“大師兄,天蛇息毒爲門派生死依仗,要是你用在這裡,到時候跟雲豹騎就是不死不休,千萬不要這樣!”
羽青書只是冷淡的掃了珞瑤姬一眼,揚手催動魂力,背後頓時現出一條十餘丈大小的雙翼飛蛇虛相,隨着羽青書操控,蛇嘴吞吐蛇信,大嘴衝着山谷城門一張,一口淡綠色的毒煙就噴了出來。
這股毒煙在飄出城門之後,整個城牆上下也是隨之變了顏色,原本乾燥堅固的牆體,瞬間生出了一個個小土包一樣的突起,一接觸到羽青書釋放的天蛇息毒,就在頂端破開一個小口,也是噴出一股煙霧。
天蛇息毒有了城牆上毒煙交融,眨眼間就變大幾分,快速變成一個數十丈高大的綠色霧團,將整個城門城牆都包覆在內,像是一個罩子,繼續向着兩邊的山體上蔓延開去。
這時跟在甯越身邊的天蛇宗弟子,莫名睜大了眼睛,等到綠色毒氣遍佈山間,才大大的吐出了一口氣,低聲說道:“壞了壞了,大師兄怎麼這麼衝動,歷代掌門積攢下護城的天蛇息毒,居然都被他激活了,這樣可如何是好……”
甯越耳目清明,聞言對手下天蛇宗弟子招手,問道:“我也能看出了城牆上有人放毒,這毒可有解掉的辦法?”
“沒……”天蛇宗弟子下意識擡頭,回話說道:“稟告都尉,這天蛇息毒只有修煉了天蛇吐息術才能煉出,每一代也只有天蛇宗宗主才能修煉這部秘法,要是中了毒的話,這毒也只有獨門解藥可解。”
按照衆人商議分析,天蛇宗雖然是幹國大派,可是若論戰力,絕對不是五千訓練有素的雲豹騎的對手。
甯越擡眼看着珞瑤姬遇到天蛇息毒,居然也是沒有辦法,也是駕馬向後撤離了一段距離,不敢靠近城牆,頓時眉頭一皺。
天蛇宗弟子還在繼續說道:“其實若只是大師兄釋放天蛇息毒,只消相同虛相品階的武者,小心點就可以抵抗,可是天蛇宗建立山城千年,每一代掌門死後,都會將修煉的天蛇息毒留下,都存放在這城牆和周圍山間,只要被天蛇吐息術的魂力激活,就會生效。”
甯越轉頭,對羅延石等人說道:“不要着急,本都尉已經有了驅散那些毒氣的辦法,待我驅散毒物,你們就開始攻城!”
他在來時的一路上,已經做好了各種應對,像是現在天蛇宗這種不願開門投降的情況,他在腦中已經設想過了不知道多少遍,多了天蛇息毒的狀況,現在看來也只是一個可以解決的意外。
只是他現在才知道原來珞瑤姬是天蛇宗掌門之女,現在與之作對的卻是他的姐姐和未來的姐夫,心裡很快也是有了定計。
“等等!”
甯越和羅延石等人聽了天蛇宗弟子這話,神色都是沉凝起來。
羅延石几人沒想到甯越這麼快就有了辦法,抱着對甯越的信任,都是應聲領命。
甯越不由得又是轉頭,看向天蛇宗城牆方向,想到:“攻打天蛇宗一定要謹慎一些,畢竟雲豹騎裡也有不少天蛇宗弟子,缺之不得,珞瑤姬做事更是極有條理,在每處職務都可做得得心應手,就算是爲了籠絡珞瑤姬和這些天蛇宗弟子,也不能對天蛇宗下手太狠了。”
甯越突地打斷了羅延石的話,只覺得腦中像是突然閃過一道閃電、
羅延石在一旁說道:“都尉,要是沒有驅散這毒的辦法,就算是能弄到解毒藥劑,也不能強攻天蛇宗這古怪的城寨了……”
他再次看向被綠色天蛇息毒包覆的城牆,眼神微亮,在心中暗咐道:“沒錯,之前只是想着怎麼防毒解毒,要論防毒,現在看羽青書有着三階虛相的實力,雲豹騎只能湊出幾十人能夠抗毒,完全無法攻打天蛇宗城寨。解毒的話,根本也弄不到那些解毒藥劑。可是隻要驅散這些毒氣不就沒了問題,之前不還用萬里煙雲獸抗過毒物嗎!”
甯越騎在青銅馬王身上,腦中思緒電閃而過。
甯越微微蹙眉,又是問道:“那依着你這麼說,這天蛇息毒護住城門,咱們雲豹騎豈不是攻打無望了?”
甯越想到萬里煙雲獸的特性,心頭不由豁然開朗,攻打天蛇宗的信心又是大增。
“不,小的沒說明白,天蛇息毒雖然特殊,可是若是武者身上魂力能夠將毒素攔在護體魂力之外,這毒就產生不了效用。”天蛇宗弟子連忙擺手,可是說到這裡,神色間馬上又升起一股無奈:“可是就算是魂力護體,武者要呼吸,這天蛇息毒只要沾染到皮膚,就會令人中毒。”
可是任誰也沒有想到天蛇宗還有着這樣一記毒招,用毒保護整個宗門,這還真是前所未聞,令人一時間有些手足無措。
天蛇宗不降,是一定要懲戒的,可是卻不能殺的太狠。
甯越駕馬向前,孤身出了雲豹騎的軍陣,擡手止住試圖跟上來的雲豹騎,對靠近身邊最近的羅延石說道:“準備攻城,天蛇宗弟子不要殺絕,可天蛇宗富庶,城中所有物資都要搶到手裡。記住,等我驅散毒氣,就開始攻城!”
羅延石見甯越神色認真,頓時應聲領命,着令身邊幾個傳令兵將甯越的命令快速傳達了了下去。
甯越繼續駕馬向前,幾個呼吸間就趕到了城前,與珞瑤姬並排立馬,仰頭看着被毒氣包覆的城門,在毒氣掩映下,城門上這時,只能看到幾個模糊的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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