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大夫又向陳雪求助道:“陳姑娘,你說說看,讓我這一代神醫冒這麼大的風險去救一個賣魚的,是不是有點大材小用了。”他知道陳雪並不贊同去救馮冰濤,這才就故意向她問道。陳雪道:“這賣魚的本來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本來他死了也就死了。可偏偏韓真要救,那你就只有聽他的命令去了。他剛纔發怒的時候你也看到了,連我都是勸不住的。”樑大夫見躲是躲不過了,這也就試着向豬圈裡爬去。
他怕把自己摔着,爬行的速度非常慢,好久之後纔到豬圈下面。
常大夫這時候向韓真獻媚道:“韓哥你看,這樑大夫根本沒有將你放在眼裡,這麼長時間才爬到了下面,這要是我一定不會這樣,做事就應該做的漂漂亮亮的。”韓真將常大夫向前扯扯道:“爲什麼你總是喜歡躲在我們後面,要不是你現在說話我真差點把你都給忘了。好了既然有你這麼個英雄豪傑存在,那把你晾在這裡不就是屈才嗎。好了,你也下去吧。”
常大夫道:“韓哥,我留在這裡是跟你一起運籌帷幄的,再者,更重要的是,我可以幫你們看病啊。”
韓真也懶得跟他廢話了,向陳雪說道:“雪兒姐,你身手好,這就送他上路吧。”常大夫連連說道:“韓哥,你看你這個人吧,就是喜歡開玩笑。不就是下去救個人嘛,你還說什麼上路。不知道的還以爲你們要送我去見閻王呢。”
常大夫趕快跑到了豬圈邊上,縱身一起就跳了下去,只是他的輕身功夫練得也不到家,落到下面時重重摔了一下,頭還撞在了石頭上,整個人暈了過去。
韓真向陳雪尷尬的笑笑說道:“雪兒姐讓你見笑了,你看看我這帶的都是些什麼人。”陳雪跟唐甜早就止不住了笑,陳雪邊笑邊說道:“爲什麼我不着急將這兩個神醫都給殺了,倒不僅僅是因爲我孃的病,留着他們兩個當笑料讓你戲耍不是很好嗎。”
樑大夫拿起匕首向馮冰濤的肚皮上刺去,一刀刀刺去都不能將他的肚皮給劃開。馮冰濤揉揉自己圓鼓鼓的肚皮,也不明白這上面的皮膚怎麼變得這麼堅硬有韌性了。
見樑大夫不斷的還在刺着,馮冰濤忍不住問起道:“聽說你是大夫,還是奉了我那韓兄弟的命令來救我,我知道,你不就是想把我的肚皮劃開將怪物捉了出來嗎。你真是笨的可以,這麼一把小刀管什麼用,還不快去找一把大刀來用力的砍。”
樑大夫道:“你懂什麼,那大刀是能隨便用的嗎。大刀我要用力過猛的話,直接叫你開膛破肚了,到時候你死了韓真還得責怪我。”馮冰濤有些不耐煩說道:“我讓你拿你就拿,哪裡這麼多的廢話。我最近也不知道是怎麼了就像是有神仙附體一樣,怎麼折騰都是死不了的。”
樑大夫見這小匕首砍來砍去確實是沒有什麼效果,拿大刀就拿大刀,這可是他自己要求的。
他向韓真喊道:“韓公子你聽到了沒有,這賣魚的要我用大刀砍他。所以只能勞煩你去找一把鋒利的大砍刀過來。”韓真有些猶豫,說道:“這大刀是不是有點太過了,很容易將人給砍死的。她一個賣魚的那可是血肉之軀啊。”
陳雪道:“你管他呢千金難買願意,死了也是他自己要求的。這大刀還用找嗎?你瞧瞧那裡就有一把。”不遠處就有一把剛纔魚幫的人丟下的一把大刀。韓真過去撿了起來將它扔到了豬圈裡。
樑大夫將砍刀舉了起來,問馮冰濤道:“怎麼樣,準備好了沒有?”馮冰濤道:“爺爺我早就等不及了快,趕快砍吧。”樑大夫一刀揮舞了出去,力氣用得很足,一刀就將馮冰濤的雙腿給砍了下來。馮冰濤倒在地上,用手將自己掉了的雙腿向回接去,一邊說道:“你這大夫還號稱什麼神醫呢,怎麼連這點事都做不好。咱說好了是砍肚皮的,你砍我的腿做什麼。”他倒也不驚慌,將自己的雙腿在段處按摸了一陣,兩條腿竟然慢慢的長了回去。
韓真驚奇道:“馮大哥厲害啊,你是什麼時候有了這功能的?”馮冰濤道:“哈哈,我也是不久才發現自己有這種本事的,現在我越來越懷疑自己是神仙附體了。這樣是不是代表我已經成了神仙。”
陳雪道:“哼,這種人要是也可以修仙的話,那仙界豈不是要大亂了。”韓真見這陳雪知道不少妖界的事情,那這麼說來,仙界的事情她也是應該知道的,這就向她問起道:“陳姑娘,你見過不少妖怪,這照理來說,有妖怪就有神仙,你見過神仙嗎,神仙都長什麼樣子?你要是見過佛祖,可不可以給我引薦一下,我也是想一睹他真容的。”陳雪道:“韓小公子,這神仙我也是想見的,只奈他們從來不出現,不要說是佛祖了,我連小土地都是沒有見到過的。”
馮冰濤指指自己飽受摧殘的肚皮,向樑大夫喝道:“樑神醫,快砍吧,這次我可是警告你,不要再砍錯地方了。這我的肚皮這麼大你都能砍錯,再砍錯就是故意的了,我可要對你不客氣了。”
樑大夫舉起大刀說道:“你不要着急,這次我一定儘量盡力不會砍錯。”
韓真生平最討厭別人說什麼我儘量,我盡力之類的話,這明顯就是不想盡力的託詞。
樑大夫這次一刀就砍到了馮冰濤的臉上,這一刀直接就在他臉上砍出了一道又長又深的疤痕。
韓真在上面向馮冰濤大聲道:“馮大哥,我看這姓樑的一定就是故意的,不要再跟他廢話了,現在你要做的只有以牙還牙了。”
馮冰濤摸摸臉上不斷涌血的傷口,將樑大夫扯了過來道:“看到了沒有,你把我的臉給毀了,以後我還怎麼娶媳婦怎麼見人,誰還敢來買我的魚,看到我這臉上的刀疤人家會以爲我是海盜。說吧,怎麼辦吧?”
樑大夫從身上拿出些藥粉,灑到了馮冰濤臉上道:“馮大哥,不要着急,不要衝動,我要是連你這點小傷都治不好的話,以後怎麼在這江湖上立足呢。” 這馮冰濤的臉上用了他的傷藥以後,血很快就止住了,傷口癒合的很快,漸漸的就如是變戲法一般,臉上的傷痕竟然神奇般的去掉了,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
韓真看着這一幕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比那種電視購物廣告還要厲害,說好就好了。
他不禁問起馮冰濤的感受,馮冰濤說道:“我現在感覺整張臉倒是有一些冰冰涼涼的感覺,好像全身還有些冷。哎呀不好,這說着說着我怎麼感覺自己這麼冷呢。”他本能的抱抱樑大夫,發覺他身上倒格外溫暖。
樑大夫將他推開道:“馮大哥,你抱我沒有用的,如今我就跟你說實情吧。這砍你臉,上藥,這一套都是我提前啊安排好的,就是說我肯定是故意的。我的目的就是要你全身冰涼,你爲什麼全身冰涼呢,那是因爲我剛纔擦在你臉上的治傷去疤痕藥的作用。”
馮冰濤沒好氣的將他扯住道:“不要在這裡兜圈子賣關子了,你的最終目的是什麼,就是要將我折磨至死對嗎?那樣的話我定不能饒你。”
樑大夫將馮冰濤推開,嘆嘆氣說道:“馮大哥,馮英雄,你這麼想就大錯特錯了。咱倆無冤無仇,我殺你做什麼,殺只豬還能賣肉吃呢,你死了我還得貼一副棺材,這麼賠錢的買賣我從來不會做。現在感覺是不是更冷了。”
馮冰濤凍得嘴脣發紫,渾身顫抖的十分厲害,感覺到自己就快要被凍死了。
樑大夫向他冰涼的腦袋摸摸說道:“馮英雄,這人要是冷了該怎麼辦呢?”馮冰濤顫抖着嘴脣說道:“廢話,當然是多穿衣服多烤火了。”樑大夫道:“像你這種情況,加衣服已經沒有用了,就是得用火療。”馮冰濤一臉疑問道:“什麼火療,怎麼燒?”樑大夫道:“很簡單,就是拿火燒你就可以。”馮冰濤道:“好吧,那你就快燒吧,這被燒死總比凍死強。”
樑大夫要韓真去找一些火油過來,韓真給了常大夫一些銀子讓他迅速去買。
常大夫將火油找來以後,直接就從豬圈上面澆到了馮冰濤的頭上跟身上。馮冰濤聞着這火油味道,心裡還是有些發怵的,問起道:“這個到底管不管用,別把我給燒傷了。”樑大夫道:“馮英雄,這個你儘管可以放心,有我之前給你用的冷藥在,你最多是被燒焦一些,但一定燒不死。”
馮冰濤擺擺手道:“算了我還是不燒了,要不然先點一堆火讓我烤烤吧。”樑大夫點頭說也可以。
常大夫從上面找了一些乾柴,在上面澆了一些火油,將乾柴放到了火油桶裡,扔到了豬圈裡面。樑大夫用火摺子將這桶裡的乾柴點着。
由於火油的助燃,乾柴一下之間就着的很旺,馮冰濤趕忙過去就將身體貼在火油桶上,他此時全身冰涼,根本不會害怕被燙傷。
樑大夫問道:“馮英雄,怎麼樣,有沒有感覺到暖和一點。”馮冰濤搖搖頭道:“這也沒什麼感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