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真將華服男子扯了過來一陣痛打道:“你這混蛋,什麼情況,看你這穿着打扮,家裡還養了那麼多隻狗,很明顯就是有錢的不得了的那種。你家怎麼會住在郊區。此處郊區都算不,準確的說咱們這已經是在野外了。”
幾人向遠處瞧瞧,此處已經極爲荒涼,過往少有人煙,根本不像有人住的地方。
華服男子眼神陰詭,顯然是在藏着陰謀,但還是狡辯道:“在下知道幾位的本事,這無論如何都是不敢騙你們的。其實是這樣的,因爲我喜歡安靜,所以就把自己的大宅子修建在了這較爲僻靜的地方。幾位不要着急,跟我前來,沒多久就到了。”
晝顏暫時相信他的繼續跟着其前行,在她認爲,他已經被自己制服,也見識過自己的厲害,無論如何都是不敢跟耍花樣的。
又繞來繞去走了好一陣,就像是在走迷宮一樣,韓真幾人幾乎已經記不清來時的路了。
韓真走得有些累了,將華服男子扯了過來道:“今天爺爺就信你,即便你帶着我走到天涯海角,我都是去的。不過我現在走累了,你必須揹着我。”
華服男子一臉難爲,繞到晝顏身邊,意在想要她幫自己求情。
晝顏將他推向一邊,勸道:“讓你揹你背便是,韓公子又不是胖子,還能把你給累壞了不成。”
華服男子說道:“妖后,這以後我們幾個都是你的手下了,其實我覺得你不應該偏袒誰,排斥誰。尤其是我,時間長了你就會知道,我是一個難得的好奴才。”
常大夫這時候也插話向華服男子道:“小子,你就應該揹着晝顏姑娘,她一弱女子走了這麼久的路也一定累了。”
韓真“啪”一巴掌扇在常大夫臉上說道:“怎麼一會兒不罵你,你就跟小苗發芽似的長起來了。胡說什麼,晝顏姑娘何時成了弱女子了,她是一代妖后,仙女下凡,翻一個跟頭就可以走一千八百里。”
常大夫向晝顏求助道:“晝顏姑娘,我幫你說話,韓真還打我,這分明是對你的不敬,我懇請你即刻就將他碎屍萬段。”
晝顏將常大夫抓了起來,然後遠遠甩了出去,待他一瘸一拐慢慢爬回來後就不敢再說話了。
華服男子不敢逆了晝顏的意思,真的就將韓真給背了起來。他武功修爲不錯,即便揹着韓真都走得很快,不一會兒就已經將晝顏他們三人甩開了一段距離。
常大夫又忍不住向晝顏說道:“我看這姓韓的是想要跟那個惡小子一起逃跑,我們還是將他們跟緊些纔好。”
此時他跟晝顏並排而行,樑大夫故意走得很慢,已經離他們兩個越來越遠了。
晝顏冷冷笑笑,知道樑大夫是想要趁此機會逃跑,想着要戲耍他一番,一時不去理他,待他再逃得遠些才準備動手。
又繞過了一個彎路,樑大夫見這是個好機會,向前瞧了瞧晝顏沒有留意自己,拔腿就跑。
常大夫向晝顏說道:“不好了,樑大夫這個混蛋也逃走了。沒想到他真的就可以逃跑成功,早知道我也就……”
他本來一個說溜嘴,想說早知道自己也就找機會逃跑了,可話到嘴邊還是立即收住了。也在想,自己跟樑大夫不一樣,體內已經有了晝顏吹過來的元氣,逃走又有什麼用,也是難逃一死的。
晝顏將一隻手伸了出來,還是像之前一樣手指變長不斷的伸了出去。只是這次變化的速度要比前次快的多,而且長度更是驚人,幾丈,十幾丈,繞着他們來時的路追了出去,直到將樑大夫抓住送回到了她的身邊。
樑大夫狡辯道:“晝顏姑娘,你這是做什麼,我只不過是走得比你們慢一些,你不應該這樣對待我的,我的脖子都快要被你這爪子給抓爛了……”
晝顏此時的手指依舊沒有變短了回去,直直又將樑大夫給高高舉了起來,就像是放風箏一樣。
常大夫向她說道:“晝顏姑娘,樑大夫這個小人自認爲有些醫術,根本不將你放到眼裡。你應該狠下心來將他給摔成肉醬纔好。我對他很是瞭解,他的醫生非常高明,你若心軟給他留個全屍的話,他一定還是有辦法將自己給救活的。”
晝顏淡淡道:“我爲什麼要殺他,留着這麼一個有用的奴才在身邊不好嗎。真是不明白了,他死了對你又有何好處?”
常大夫道:“只要他死了,他身上的那些寶貝毒藥,還有根據他生平研究所記載的醫書就都可以落到我手裡了。有此高明醫術我就可以將這整個海中城的人給控制住。”
晝顏又道:“你把整個城的人控制住又有何用,難道你想當縣令不成。”
常大夫脫口道:“我要把海中城從朝廷手裡奪了過來交到我妻子劉雨婧手裡。”
晝顏對他說的這些凡人是非倒不是很瞭解,只是這時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對常大夫似有責怪之意。
她將樑大夫給放了下來,長長的爪子恢復了正常。
樑大夫知道狡辯已是無用,說道:“晝顏姑娘,這次是我錯了,我不應該想着逃跑的。懇請你給我一次機會,你放心,絕對不會再有下次了。”
常大夫也乘機踢踢樑大夫責怪道:“哼,就憑你還想要逃出晝顏姑娘的魔掌,簡直就是不自量力。”
晝顏將樑大夫提着後頸抓了起來,他立刻就動彈不得了。
樑大夫不知道她是何意,試探的問道:“晝顏姑娘,剛纔你的爪子已經扎傷了我的脖子,現在又抓不好吧。士可殺不可辱,你不應該總是這樣戲弄我,有本事你就拿常大夫試試,他不會像我這樣心服口服的被你戲弄,一定會連你祖宗十八代都罵了出來的。”
晝顏向他問道:“我問你,你覺得常大夫這個人怎麼樣?”
樑大夫眼前一亮答道:“晝顏姑娘,我知道你的意思了,你是不是想要殺掉姓常的,這個你就交給我吧。我有幾百種讓他生不如死、然後最終必死的辦法。我可以將我的毒一一用在他身上……”
晝顏接着又將常大夫給提了起來。兩人都不知道她這樣做的目的何在,突然,“通”一聲她將兩人的腦袋撞在了一起。
由晝顏發力,兩人堅硬的腦袋幾乎不分先後相撞,這一下撞足足讓他們劇痛了一陣。不及他們緩過神來,就又被晝顏抓着連連撞了幾下子,直至撞至流血不止。
晝顏這才問起道:“知道我爲什麼要這樣做嗎?”
兩人被撞得有些暈,眼前一片空白,幾乎誰都說不了話了。
晝顏又是將兩人狠狠撞了幾下子,常大夫實在受不了這種疼痛,終於說道:“晝顏姑娘你是想要我們知道你的厲害,以後誰也別在想着逃跑了對嗎?”
晝顏繼續將兩人的腦袋互相撞擊,明顯常大夫的回答是不對的。再是撞了一陣就將兩人給撞暈了過去,她身爲妖怪,手上沒輕沒重,這兩人都是肉體凡胎,哪經得起她這般撞擊。
見不遠處有一處水潭,她提起兩人將他們的頭浸到裡面呢,想要將兩人激醒了過來。
頭被浸入水中後,兩人醒了過來,她將他們提了起來,繼續問道:“你們現在知道自己錯在哪裡了嗎?”
樑大夫跟常大夫互相看看對方的狼狽樣子,這時候絞盡腦汁都猜不透晝顏爲什麼依然在責怪自己。
見兩人依舊不能知其意,晝顏又次將他們的頭撞在一起,每撞一次怕他們暈了過去,撞完後就又在水裡浸浸。
撞得多了也懶得再從水裡將兩人抓了上來,就在水裡將他們撞來撞去。
又是一個撞擊,一道金光閃現了出來,兩人劇痛之下又是眩暈的狀態,對這道奇怪的光倒是沒有留意,晝顏被這道光亮給嚇了一跳,趕快將他們抓了起來扔到了一邊。
她在暗暗琢磨,剛纔那道金光多半與他們有關,難道這倆人身上有一種不能被常人所發現的潛能?
常大夫先爬了起來,主動近到晝顏身邊,說起道:“晝顏姑娘,我知道了,你是故意在練我們的頭,想要將我們兩個練成鐵頭功,有了此種神功以後就可以更好的爲你做事了。”
晝顏冷笑不語,顯然他的回答又是不對的。
見韓真跟那個華服男子似乎已經走得沒了蹤影,樑大夫向晝顏進言道:“晝顏姑娘,不好了,你只顧着收拾我們兩個,姓韓的跟那惡小子已經逃走了。”
晝顏不慌不忙,提着常大夫跟樑大夫,略一施法,身形一閃就已經到了五里之外,準確無誤的出現在韓真跟那華服男子面前。
這麼久還沒到了華服男子的家裡,晝顏自是懷疑,將他抓了過來問道:“給我一個準確的回答,你家到底在哪裡,這前面再走就是山洞了,難不成你的一家都是山精妖怪!”
華服男子指指前面道:“就是那裡,本來我跟那位韓公子就已經到了,怕你們找不到,這纔在這裡等候。”
晝顏向一邊瞧瞧,是有一處較大的院子橫立在這裡,不過給人的感覺好像有些淒涼孤寂,怎麼看都不像是正常人住的地方。
常大夫說道:“晝顏姑娘,我看那處宅院妖氣四伏,不像是一個好去處,要不然你先派一個人過去探探究竟。免得我們大家都着了敵人的道。”
華服男子說道:“我是你們自己人,這何時又成了敵人了。”
常大夫不理華服男子繼續向晝顏道:“一般來說,這種事情適合樑大夫前去,他敏銳的觀察力以及狡猾的性格,眼神裡那種隱隱的陰毒,這都是一般常人代替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