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夏蝶覺得沈天瑜說的話多少還是有些道理的,要殺也是自己親自動手最好。打定主意,讓錢佔傑跟小綠將霍鴻鷹制服,拿過匕首親自刺去。
韓真問道:“小蝴蝶,你完全可以用法力殺人的,爲什麼不用呢,難道是法力被耗盡了嗎,這樣的話你可就危險了。”
韓真本來只是隨便一說,誰知卻一下子就說到了吳夏蝶此時最顧忌的痛處。
吳夏蝶故做鎮定,表現的很平靜。
霍鴻鷹雖然已經被治住,但還是在尋找機會掙扎着想要逃脫。沈天瑜想要將他救下,卻不知道從何說起,她跟吳夏蝶也是初次相識,即使開口求情也是沒有什麼用處的。
吳夏蝶舊傷復發,此時連手裡的刀都拿不穩了,其實仔細觀察的話可以發現,她的手已經在微微顫抖了。
韓真發現她現在垂頭無力的樣子,根本就是法力不足,試着推了她一下,竟然將她給推倒了。
小綠趕忙將吳夏蝶扶了起來,她很是要強,拿着匕首就要再次刺向霍鴻鷹。這次快刺到近處時,手裡的匕首竟然掉了下來。
韓真將匕首撿了起來,在吳夏蝶面前晃晃道:“小蝴蝶,看看你現在的樣子,真的不適合殺人,這也就證明這位霍大哥命不該絕,既然是這樣,你不妨就饒過了他,將他收到自己麾下,做大事要有容人之量,你不要整天見個人才就喊打喊殺的,這樣怎麼一統妖界。”
匕首在韓真手裡,又在吳夏蝶面前不停的閃着,這多少有些要挾她的意思了。
趁小綠離開的時候,韓真又猛地推了吳夏蝶一把,又一次將她推倒在地。
韓真好奇道:“吳小蝴蝶,今天你是怎麼了,好像沒吃飯似的。我說的事情你考慮一下,怎麼樣,不如大家摒棄前嫌做個好朋友,一起來對付白臉妖。”
沈天瑜這時突然拿起一塊石頭向霍鴻鷹的腦袋砸了去。這一下立即就將他砸的頭破血流。霍鴻鷹感覺眼前一黑暈倒了下去。
沈天瑜向吳夏蝶說道:“這位姐姐,都怪我對下屬管教不嚴,所以才讓他在你面前沒大沒小。今天我就當着你的面教教他,讓他知道個天高地厚。”
吳夏蝶見沈天瑜這時候能痛打自己的下屬幫她出氣,心裡已經有了幾分感激,不過稍稍又一想,沈天瑜多半是做給她看的,也不過是以這種方式將霍鴻鷹救了而已。
沈天瑜的小心思馬上就被她給看透了。
霍鴻鷹剛暈了一小會兒,馬上就又被這疼痛給激醒了過來。
他有些不滿的向沈天瑜說道:“沈姑娘,好歹我是你的人,關鍵時候你怎麼可以幫着外人對付我。”
沈天瑜說道:“這不是外人與自己人的問題,有些事情你做錯了,我就有責任讓你改過。”
霍鴻鷹摸摸自己被砸傷的頭,馬上就是一手的鮮血,說這罰也罰了,沈天瑜應該幫他包紮一下傷口才對。
沈天瑜說道:“霍大哥,這個你放心,你的傷口我是一定會幫你處理的。只是現在還不是時候。”
霍鴻鷹問道:“這個怎麼說,我現在傷口已經在不斷的淌血,再不止血的話我是會有生命危險的。你應該多多體恤一下我,別像某些人,對待下屬心狠手辣。”
沈天瑜說要看看霍鴻鷹的傷口,霍鴻鷹毫無防備,她再次將石頭砸到了他剛纔的傷口上。
霍鴻鷹大叫一聲,捂着自己的頭蹦了幾蹦,險些又暈倒下去,在原地轉了幾圈,好不容易纔站定了。
他捂着腦袋向沈天瑜說道:“你這個混蛋,竟然這樣對我,枉我一直對你忠心耿耿,卻落了這麼一個下場。”
同一個傷口砸第二次,這沈天瑜也真夠狠了,她一弱女子可以做出這個舉動,吳夏蝶幾人倒是怎麼都沒有想到。
韓真勸道:“沈姑娘,可以了,再要打的話就鬧出人命了。”
他留意着沈天瑜此時還沒有將手裡的石頭放了下去,很有可能還要再次砸向霍鴻鷹。
霍鴻鷹現在整個人都是暈暈沉沉的狀態,不能完全站穩,只是在原地附近繞來繞去。再韓真看來就像是喝醉酒一般。
沈天瑜向霍鴻鷹問道:“你知道自己錯在哪裡了吧,還不快問問這位漂亮的妖后姑娘願不願意饒過你這一命。”
霍鴻鷹還是有些發愣,向沈天瑜說道:“沈姑娘,不要打了,我知道這一切都是我的錯,確實我讓你費心了。”
看來這個年代,這殺手也確實不好乾,霍鴻鷹要是還手的話,十個沈天瑜都不夠他殺的。起碼現在來說,霍鴻鷹還不能完全理解沈天瑜這樣做是爲了救自己演戲給吳夏蝶看。
沈天瑜終於丟掉了石頭,這次又掏出了匕首,看似平靜的前來,卻一刀逼在了霍鴻鷹的脖子上。
霍鴻鷹這時才感到緊張,向她說道:“沈姑娘,你不可再這樣頑皮了,很容易會鬧出人命的。”
沈天瑜道:“我數三聲,你若再不跪下給這位妖后姑娘磕頭認錯的話,我就將你的頭砍下來,送到這位姑娘手上,我說到做到。瞧瞧你的頭這麼大,砍了下來就跟豬頭一樣,割下你的豬耳朵說不定還能爲這妖后姐姐下酒呢。”
霍鴻鷹連連向吳夏蝶跪下求饒,說剛纔的事情本來屬於無心之失,不是想要故意弄塌房屋的。
吳夏蝶心裡的氣已經消了,但還是稍稍裝些深沉,向他說道:“你先起來吧,這件事情倒之後再議。”
她剛說到這裡,沈天瑜立即就又拿起匕首向霍鴻鷹頭上的舊傷刺去,這一個傷口已經第三次被傷到了。
吳夏蝶竟然開口向沈天瑜勸道:“這位姑娘,你這種懲罰下屬的方法是不是太狠了,比傷口灑鹽還要厲害。要不然我看這件事情就算了吧,他受的懲罰也夠了。”
沈天瑜踢踢霍鴻鷹道:“愣着做什麼,還不快些向妖后姐姐認錯。”
霍鴻鷹直到現在還處在一個暈沉的狀態,給吳夏蝶說了句道歉的話,身體一傾就暈倒了。
吳夏蝶看着霍鴻鷹頭上汩汩流血的傷口,向沈天瑜說道:“只怕再不幫他止血的話會失血過多,有性命之危。”
沈天瑜故意說道:“那我就管不着了,是死是活就要看他的造化了。”
吳夏蝶看着霍鴻鷹受傷的樣子竟也有些不忍,命小綠去找些傷藥跟布條把他包紮傷口。
見事情如此,沈天瑜偷偷鬆了一口氣,自己這番苦肉計總算是成功了。
沈天瑜讓韓真把霍鴻鷹背了起來,幾人這就要離開了。
韓真依然帶着那白衣女子,待他們走到門口時,吳夏蝶向白衣女子大聲說道:“孽畜,你真的就這麼走了嗎,是不是該給我留下點什麼。”
韓真不耐煩道:“她有什麼是可以給你留下的,是不是又是什麼留下一條腿,一雙眼睛,兩條胳膊之類的,陽光這麼燦爛,你玩這麼血腥做什麼。她只是一個極普通的平民女子,你也算是一代妖后,我就不明白了,爲什麼你要偏偏跟她過不去,有什麼就衝我來吧。”
吳夏蝶不與韓真答話,擺擺手示意白衣女子來到自己身邊。
白衣女子瞧瞧韓真,步子依然沒有挪動,還在緊緊抓着他的手。
這讓吳夏蝶更加氣憤,她快幾步近了過來,指指白衣女子道:“你要造反是不是,不知道誰是你的主上了嗎,我剛纔叫你過來,難道你聽不到!”
白衣女子終於鼓足勇氣說道:“主上,你就不要難爲我了,本來我就是你搶了過來的,我根本就不想留在這裡。之前你表面上好像對我很好,還教了我一些看似比較有道理的話,可是我並不快樂,我每天都在想着要找到一個合適的機會去死,我寧願死都不願意當你的下屬。”
吳夏蝶將小綠跟錢佔傑叫了過來,命令兩人將白衣女子當場殺掉。
韓真勸道:“吳夏蝶,爲什麼你會如此的心胸狹窄,你殺了她就能證明你的高高在上不可一世了嗎。你要殺她的話就先從我的屍體上踩過去吧。”
吳夏蝶冷哼道:“殺你就跟捏死一隻螞蟻一般容易。”
韓真突然出手掐住吳夏蝶的脖子,將她制住,呵呵笑道:“你老是在我面前說大話嚇唬我,這樣長期以往會給我這個小孩子心裡留下陰影的,還能不能讓我茁壯健康的成長,能不能讓我對唐末社會留下一個好印象了。”
吳夏蝶此時的法力微弱,已經無法與韓真抗衡,小綠跟錢佔傑衝了上來,立即就要用法力將她救了過來。
韓真向兩人說道:“小綠妹妹,你們兩個暫時不要插手這件事情,放心,我答應你們,一定會留這吳小蝴蝶一條性命。”
錢佔傑勸道:“韓公子,你這樣我們很爲難的,要是你再不將主上放開的話,我們一定要對你使用法力了,到時候傷了你可不是我們願意看到的結果。”
韓真說道:“我知道你們兩個十分爲難,不過你們在用法力對付我之前,我一定會快一步出手將吳夏蝶掐死的。”
他下手更重了些,吳夏蝶被掐得幾近窒息,面色蒼白,只怕是他再用一點力,對方就會喪命了。此時她沒有法力庇護,死了之後無法再借蛇身復活,那就會徹底的死去,絕對不會再有生還的可能。
沈天瑜想要幫助韓真,但是又不知道從何幫起,來到近處,假意向他勸道:“韓公子,你要冷靜啊,憑咱們這些小百姓是鬥不活這位妖后姐姐的。你這種行爲簡直是在自尋死路。”
韓真向她說道:“沈姑娘,如果你還當我是朋友的話就帶着霍大哥跟這位白衣妹妹先走。只有我一個人的話,脫身很容易。”
沈天瑜瞧瞧幾人,突然裝作十分憤怒,喝斥韓真趕快將吳夏蝶放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