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兒後,萬癡返了回來,手裡抱着常公公。
見到常公公這侏儒模樣韓真忍不住像對待小孩一般去捏捏他的臉。
只要他能恢復正常人的大小,跟萬癡一起做自己的貼身護衛,那還何懼姚婷跟周晴晴。
只見萬癡將一根指頭粗細的繩子牢牢綁在常公公的身上,韓真問道:“萬大師,你是怕常公公跑了不好找尋吧,不過你這麼對他,就像是在牽狗一樣,想過他的感受嗎。”
萬癡一手扯着繩子,將常公公轉圈悠起來,等悠高後就被他“撲通”一聲扔進了水裡。
韓真有些哭笑不得,忍不住大叫道:“妖僧,你這是做什麼?”
韓真連忙去阻止,想着再是無聊也不能將這常公公當成一個玩藝兒來耍啊。
常公公被萬癡扔到了水裡,一時不見了蹤影,但很快就被他用繩子又扯了上來。
常公公站到岸上,身子溼漉漉的,手裡緊緊抓着兩條手掌大小的魚。
韓真見此忍不住笑了起來,連問萬癡是什麼時候發現常公公還有這等本事的。
萬癡哈哈一笑道:“皇上,老衲有時候也無聊的很,沒事就把他拿出來訓練,現在只要是放出去,就一定會有收穫,而且他現在的身手似乎越來越好,想是體內的潛能被我給激發了出來。”
還沒等韓真來得及誇讚幾句,萬癡很快又揮舞着常公公將他再次扔到了水中。
韓真湊近些,好奇道:“這麼玩,他受得了嗎?”
萬癡將手中的繩子蕩了幾蕩,信心十足道:“他厲害的很,我對他特別放心。”說着就將繩子遞給韓真,讓他也來試試。
韓真抓着繩子想要將這常公公拉了上來,但卻發現他好像被什麼東西給絆住了,費勁力氣都是不能拉得動。
萬癡接過繩子,一咬牙,用足勁一扯,還是不見常公公上來。
韓真道:“朕就說嘛,你不能這麼玩他,他是人……”
萬癡將繩子的這一端在自己身上打了個死結,奮力向岸遠處跑去,想要藉助奔跑的猛烈衝力將常公公扯了上來。
“皇上,不用擔心,他可能是被水草纏住了,待我用些力氣一定可以將他拉了上來。”萬癡邊跑邊向他說道。
韓真也與他一道抓緊繩子一起用力,要將這常公公救了上來,一上手才覺得這水中的常公公力道奇大,兩人用足勁,半點都沒見他得救的跡象,感覺似乎繩子都快要被扯斷了。
突然水裡一個猛烈發力,韓真本能的一個鬆手,萬癡被拽到了水中,“撲通”一聲掉了進去。
另一頭常公公從水裡跳了出來,在岸上跑來跑去,控制着在水裡的萬癡,將他一會兒拉上拉下。
韓真呵呵笑道,這禿驢,真是有趣,竟然被常公公給玩了,可算是把朕逗開心了。
他向常公公求情,想要他饒了萬癡。
常公公就似小孩子一般,對韓真的話絲毫沒有聽進去,但好在沒有加害萬癡的意思,只是覺得有趣與他玩耍。
玩了一陣後累了,他終於將萬癡拉到了岸上。
萬癡抖抖身上的水,看上去有些生氣,抓起繩子將常公公拉了起來,揮舞着將他悠了出去。
常公公被他悠至一人的高度,以爲萬癡又在跟自己玩耍,覺得很有趣,冷不防的返了回來在萬癡臉上踢上幾腳,踢得不重,也只是用了三四成力。
韓真見到這副場景,覺得甚是滑稽,一掃心中的沉悶,開心的不得了。
萬癡玩累了纔將常公公漫漫放了下來,問韓真滿不滿意,韓真忍着笑,嘴上卻裝裝威嚴道:“嗯,很是不錯,你這和尚倒也有些心意。”
萬癡向一邊瞧瞧,看見兩個宮女向這邊走來,指指這兩人道:“皇上,您看,這兩個人就是周晴晴自己用到手裡的宮女,這妖女什麼事都自作主張,我看她根本不把這當成皇宮,用宮女都未跟您打招呼。今天老衲一定要給她個下馬威。”
韓真警惕的瞧瞧他道:“你要做什麼?不要胡亂闖禍,這個妖女很能打,朕還打算將她收攬手下爲己用呢。”
萬癡回道:“皇上大可放心,老衲就是隨便玩玩,不會做出什麼出格事的,畢竟我是出家人,還能不知道慈悲爲懷的這個道理嗎。”
他快幾步攔住那兩個宮女,裝作很生氣的樣子喝問道:“見了皇上還不快些過來跪拜,你家主子大還是皇上大,只要老衲一句話就可以讓你們兩個人頭落地。”
韓真瞧着萬癡這狐假虎威的模樣,心想,朕就且看你要去做什麼,要做出格的事,看朕不給你點顏色嚐嚐。
兩宮女嚇壞了,連連向萬癡行禮,又近到這邊向韓真行禮。
兩宮女見到侏儒樣的常公公,十足嚇了一跳,挪着步子向後退幾步,恨不得馬上逃離。
萬癡很快將繩子綁到一宮女身上,另一頭這時還拴在常公公身上。這宮女都快要嚇哭的樣子,連連向萬癡陪不是。
還沒等韓真過來阻止,這宮女已經被萬癡推到了水中。
“啊,救命,饒命啊皇上。”這宮女喊叫着,身體沒入了水中。
另一個宮女見了這副場景,嚇得連連跪下向韓真磕頭求饒。
韓真將她扶了起來。
他指着萬癡氣憤道:“你這禿驢,對一手無寸鐵的姑娘……”
萬癡道:“皇上莫急,這只是跟她玩玩遊戲,況且我剛纔自己都已經跳下去了,一點問題都沒有。”
韓真抓着常公公這邊繩子,嚴肅道:“不行,你皮糙肉厚的自然沒事,人家一個姑娘家又如何受得了這等玩耍。”
萬癡連道:“皇上,您聽我說,只有這樣,周晴晴才能知道您的厲害,要不然她想做這皇宮裡的女皇帝嗎!”
韓真嘆了一口氣,想着他所說的倒也有些道理,自己在周晴晴眼裡其實是半點皇帝的威嚴都沒有。
萬癡將落水的宮女拉了上來,她渾身溼透,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韓真有些擔心,想着她不會這麼容易就死了吧。
急忙過去猛烈搖晃着她的身體,可就是不見她醒來,再捏捏人中,還是不見效果。
他向萬癡責怪道:“你看看,把人玩死了吧,告訴你,她要真的死了,殺人償命,朕也救不了你。”
萬癡也有些驚慌,暗想這人哪裡這麼容易就被淹死,過去在這宮女肚子上踩了幾腳,意在要把她喝進去的水踩吐了出來。
他這招倒也無大用處,這宮女吐了幾口水出來,還是不見醒來。
韓真情急下只有對着這宮女的嘴做起了人工呼吸。
萬癡當然不知道他爲什麼這麼做,向他說道:“皇上您真是行情中人,看她要死了也不浪費掉,這一點很是讓老衲佩服啊。”
這宮女微微一個咳嗽,終於醒了過來。
韓真鬆了一口氣,“啪”扇了萬癡一巴掌責怪道:“你這禿賊盡在這裡胡說什麼,這叫人工呼吸,朕是在治病救人。哪有你這麼玩人的,要恨周晴晴,我們可以將她這樣玩玩,那女子經玩,骨頭硬的狠。可你敢這麼欺負她嗎。”
萬癡低下頭不再說話,韓真令兩個宮女離開。再偷偷瞧瞧萬癡表情,待宮女走遠後,他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向萬癡道:“你這禿驢,簡直就是一個活寶,虧你想得出來,剛纔憋得朕半天沒笑,不過以後一定要掌握分寸。”
萬癡見他這樣,才知道他並沒有太過責怪自己,也跟他一起笑得前俯後仰。
兩個宮女回去將這一番被欺負的遭遇向周晴晴訴苦一番,她不禁怒從中來,想要教訓韓真跟萬癡一番。
兩宮女其實也只是對周晴晴隨便傾訴一下委屈,竟想不到她會如此強硬,這對她的身份更添神秘感,想着她怎麼敢對皇帝這般態度。
韓真、萬癡兩人在宮裡玩了大半天,不知不覺太陽已經西斜了。
落日的金色餘暉灑在整個皇宮裡,顯得很是美麗。一羣太監跟宮女做完了一天的工,正一羣羣的從這邊走向那邊。
韓真見着這些人三五成羣,談論着某事,有說有笑,自已要跟他們成爲朋友多好,可自已現在的身份,又有誰敢真心跟自己做朋友呢,要不然這做皇帝的也叫自已做孤家寡人呢,這麼說也很是貼切。
要說真的可以跟自己交心做朋友的,也就是萬癡,英真,孫單,張東。呵呵,有這麼巧嗎,這幾人的名字與自己的一樣都是兩個字,怪不得有兄弟緣份呢。
這些宮女太監近到他身前,全都畢躬畢敬的行禮。“你看,皇上還對着我笑呢!我真幸運。”
“哼,那怕是把你開心的今晚都睡不着覺了吧。”
兩個宮女互相嘰嘰喳喳的談論着。
一太監也接話道:“皇上年輕有爲,寬厚仁慈,這是咱們大唐的福氣。”
聽到這些話,韓真心裡很是舒服,怎麼也不能想到自己穿越而來,稀裡糊塗就當了皇帝,這也太容易了些,而有些人,本來就在古代,處心積慮謀了好久,最後還是沒做得這皇帝,難道真是命裡沒有莫強求嗎?
與萬癡分別後回到自己寢宮,唐媚見他回來,一臉的容光煥發,一點都沒了先前的愁容。摟着他的腰將臉貼在他的脖子上問道:“公子,老實交待,你跟那個萬癡又到哪裡搗亂去了?”
韓真笑了笑,聽她的語氣,還有與自己無拘無束的模樣,見那兩根紅色巨燭燃着跳動的火苗,他的心裡說不出的愜意,即便這整個皇宮對他來說還有些陌生,關起門來,這個屋舍就是他甜蜜溫馨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