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她從這個假想中回神,雲柳小築的房門便“砰”地一聲被人從外面一腳踹開。
不但墨雲卿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就連傅凌天也被這意外的變故皺起了眉頭。
只見身穿錦袍的白麒楓帶着一衆人馬,盛氣凌人的出現在雲柳小築的門外。
神色陰鬱,眼神凌厲,倨傲的負着雙手,就像一個被惹怒了神祇,冷冷的站在門口處看着房間裡彼鄰而坐的一男一女。
傅凌天最先從震驚中回過神,面帶不馴的起身,似笑非笑道:“究竟是什麼風,竟把赫赫有名的白元帥給吹到這裡來了?”
白麒楓沒有理會他言語間的挑釁,而是將陰鬱的目光落到墨雲卿的臉上。
就這麼狠狠瞪了她良久,纔對候在身後的幾個侍衛下令:“把人給本帥帶回去!”
那幾個侍衛得了主子的命令,片刻不敢怠慢,直奔墨雲卿面前,低聲道:“墨姑娘,得罪了。”
說着,就要去扯她的手臂,卻被傅凌天從中阻止,並將那兩個人推至一邊。
“白麒楓,你這是什麼意思?就算雲卿曾經爲你當差,可據我所知,她現在與你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
“有關係沒關係,可不是由世子你來決定的。”
“由誰決定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帝都乃天子腳下,凡事都該講求個理由,無緣無故就來抓人,你就不怕這件事傳到外人耳中,會壞了你白元帥的一世英名?”
“理由是嗎?”
白麒楓冷笑一聲:“利用公務之便與敵國私通,這個理由夠不夠?”
一直沒吭過聲的墨雲卿聽到這項指控,臉色頓時變得難看不已。
通敵賣國,無論在哪個朝代都是掉腦袋的大罪,如果白麒楓今天真的想置她於死地,那麼這一條罪狀足夠將她逼進黃泉了。
傅凌天也被這個指控嚇了一跳,只是未等他開口替墨雲卿辯解,就聽白麒楓對兩旁人道:“還愣着做什麼,把她押回帥府,稍後審問。”
見傅凌天欲開口講話,他直接開口道:“世子,這朋來閣外面包圍了至少八百御林軍,如果你確定自己有資格來與我抗橫,儘管可以來試試挑釁我的下場,究竟是不是你能承受得起的。另外,你也不要忘了,帝都到底是誰的地盤,有些東西你想和我爭,也要看看自己有沒有爭的本事和籌碼。在不確定自己有必勝的把握之前,夾着尾巴做人,纔是保命的上上良策。”
說完,不理會傅凌天陰霾的臉色,留下一記挑釁的笑容,便帶着他的“犯人”,率一衆人馬揚長而去。
剛剛踏進帥府大門,白麒楓便下令,除非有重大事件,否則任何人都不可以過來打擾他親自審問“朝廷重犯。”
帶着滿臉掩不去的戾氣,他提着“犯人”走進內室,順便關門落鎖,將一衆閒雜人等拒之門外。
當他轉過身的時候,僞裝在面上的自負驟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連他自己都無法形容的複雜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