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3 乖,5我幫你(二更哇!!!)
“主子。。”
侍衛們扶住夜滄瀾,不忍心看他如此落魄狼狽,圍過來,用身體擋住東城王的大船。
“回谷。”
夜滄瀾勉強擡頭,揮揮手,沙啞地說了一句。
有侍衛扭頭看了一眼步綰綰,滿臉厭惡和憤怒,這妖女如此戲弄他們主子,罪該萬死輅。
一行人走了半截,突然發現路邊趴着一個女子,頭髮和衣衫皆已燒焦,昏迷不醒。
“咦,這個不是yin娘子嗎?”
侍衛過去察看,驚呼出聲,連忙轉頭稟報婕。
“帶回去。”
夜滄瀾點頭,此女自稱青煙宮人,鎖她回去,能問出不少有用的消息。
他吃力地翻身上馬,又扭頭看了一眼大船,深深地呼吸着。
河浪拍碎月光,鱗鱗地往視線盡頭延伸,步綰綰就站在大船船頭,眺望着蝴蝶谷的方向。風拂動她的五彩羽尾裙,長髮在風中不停地飛舞,彷彿隨時都會奔月而去。
夜滄瀾的心臟突然就猛地往下一沉,調轉了馬,往大船方向疾馳而去。
“主子!”
衆侍衛大駭,他們只追出來十數人,武功最高的夜滄瀾還身奇毒未解,而帝祈雲武功深不可測,步綰綰又是馭火妖女,他們不是對手呀!
可大家攔不住夜滄瀾,只能跟着他奔到了正緩緩駛動的王船邊。
“綰兒!”
夜滄瀾縱馬急奔,對着船上的人大喊。
步綰綰愕然轉頭,只見夜滄瀾正漸漸逼近了大船,趕緊快步走向了船尾,衝他連連招手,大聲說:
“你回去,我給你找解藥!”
“請你下來,不要跟他走!”
夜滄瀾擡眼看她,雙眼赤紅,也不知是被這過急的風吹的,還是心裡悲傷使然。他似有預感,她這一走,他只怕再見不到她了……
“綰兒……下來好嗎?請你下來!”
他把手伸向她,啞然大呼。
步綰綰又往前走了幾步,拼命揮手,大叫道:
“你還病着呢,快回去,我一定拿着解藥來見你,我發誓,絕不食言!”
正說話時,只聽到耳畔有箭弦之聲,她扭頭一看,只見帝祈雲正緩緩拉開長弓,箭指夜滄瀾,手指勾緊長弦,羽箭頭液的藍色毒液正泛着陰冷的光。
“帝祈雲,不許你傷他。”
她趕緊抓住了長弓,拉長俏臉。
“鬆手,他是西崇宰相,我的敵人,你難道要幫助敵人來對付我?”
帝祈雲微微側耳,冷冷地喝斥步綰綰。
“對,殺了他!”許佳仁大步過來,胖胖的臉上盡是怒氣,一邊揉着被綁得腫掉的手腕,一邊怒氣衝衝地衝着步綰綰說:“我們的船被人使計攔截,說不定就是夜滄瀾出的主意,這個夜滄瀾,一到西崇,便把我們北商邊界的防務全告訴了對方,還指揮人不時前來進犯,他真是罪該萬死。”
“許胖子,你再敢多嘴,我不客氣。”
步綰綰臉色更加難看,小手緊握弓弦,凌厲的目光緊盯許佳仁,雙瞳裡的火苗兒讓許佳仁知趣地閉上了嘴。
“放肆!”
帝祈雲頓時怒火中燒,抓着她的手一起,用力滿弦,一箭凌厲射出。
“帝祈雲,你怎麼這樣!”
步綰綰刺他一眼,身形猛地飛起,五彩羽尾展開,捲住了那枝箭。
她身形浮於河面之上,月亮就在她的身後,那五彩羽在半空展開,色彩斑斕,耀眼奪目。
船上的人都仰望着這奇異的一幕,眨眼間,連呼吸都靜止了。
步綰綰的羽尾緩緩收住,利箭跌進河水裡,撲咚一聲響。她緩緩落在船頭,看着帝祈雲脆聲說:
“帝祈雲,我不會讓你們兩個打起來的,我是很愛你,可他對我也很好,他是我朋友。我從不傷害對我好的人,我也不放過對我惡的人,你們兩個,誰敢先動手,我就先燒了誰的頭髮,不信你試試!”
“很好!”
帝祈雲臉色鐵青,一甩手,把長弓重重丟下。
那弓往後飛落下去,正打在許佳仁的腳背上,疼得他一聲慘呼,捧着腳就往後坐。衆人趕緊去扶他,又是一陣忙亂。
“如此重視他,不如下船,跟他去吧。”
帝祈雲滿臉譏笑,喘得粗|重,雙拳在袖中拼命握着,不讓自己爆發出來。
步綰綰抿抿脣,小聲說:
“我去和他說幾句話,你不要亂吃醋。”
“去吧,啊,不要回來了!”
帝祈雲一甩袖,大步進了船艙,那背挺得筆直的,足能猜到他有多生氣。
步綰綰輕輕喟嘆,飛身躍下了王船,到了夜滄瀾的面前,拉住了繮繩,擡眼看他,輕輕地說:
“夜滄瀾你回谷裡去,不要着急,就算找不到解藥,我有鳳尾,一根足以爲你延命。”
從鳳身上拔尾,是要損鳳的千年道行的,步綰綰本有七尾,如今只有五尾,也就是她法力大不如從前的緣故。
夜滄瀾輕輕搖頭,費力地從馬上下來,一把抓住了她的小手,低聲說:
“綰兒,我勿需你爲我拔羽延命,我希望你能和我走。北商的局勢已經開始亂了,洛君瑜至今未歸,你青煙宮主的身份已經天下皆知,若九郡逼宮,帝祈雲必將大造殺戮,一定會選擇和各國聯手,到時北商戰|火漫延,你明裡暗裡的敵人都數不勝數,尤其是暗箭難防,你這一回去……我又無法替你擋下那利箭,你讓我如何安心?”
“放心,無人能傷我。”
步綰綰輕拍他的肩,笑了笑,眼中全是感動。
夜滄瀾真的很好,他不是景楓,他比景楓更心細,更貼心,更能包容她。更重要的是,在危險的時候,他從來未丟下她。
“回谷裡去吧,我五日之內必歸。你剛纔也看到了,那些人怕我,不敢對付我。帝祈雲雖然脾氣爛,可你也看到了,他會爲我退讓的。”
步綰綰扶着他的手臂,催他上馬。
“綰兒……”夜滄瀾雙目愈加赤紅,緊緊地拉着她的手,薄脣輕顫,滿臉不甘。
“你的心,我知道的,我無以爲報,我這幾世遭遇了太多的背棄,所幸今生還有兩個人能念着我的好,不爲我的羽尾而追逐我,比我那一世強了兩倍……”
步綰綰清脆地笑了起來,把馬鞭子塞進他的手裡,拍拍馬兒的肥大屁|股,大聲說:
“所以,安心等着去吧,青煙宮主,哪是普通人敢欺負的,連那些臭神仙也要忌諱我的鳳火,怕我燒了他們的法寶呢。”
“防小人,不防君子,綰兒,你要小心。”
夜滄瀾又擔憂地叮囑了一句,心頭不好的預感愈加強烈。
“好了,去吧。”
步綰綰搖頭,趕他離開,她揮起小手,在馬兒身上重重地來了一掌,馬兒嘶鳴一聲,往前疾奔而去。
夜滄瀾一直扭着頭看向她站的方向,可惜他脖子也有些僵硬,扭不到那角度,只能看着滿河的星光流水,只能聽着馬蹄急急,帶着他遠離步綰綰。
有些感情,一旦萌芽,便瘋漲得自己無法控制,不管初衷是什麼,此刻只是愛着的,也不管今後結局如何,此刻是真實的……
——————————————————————-————莫顏汐:《龍榻求愛:王牌小皇后》——————————————————————————————
步綰綰回到船上,帝祈雲正坐於大廳內,許佳仁和于歸薏跪在他的面前,細細訴說進京的過程。
步綰綰只聽了兩句話,便去船頭休息。
帝祈雲一直側了一耳,表情冷竣,在聽外面的聲音,直到聽到她的腳步聲,長眉才微微放鬆,轉回了臉,看着廳中的方向。
侍衛在一邊捧着聖旨,仔細地找着可疑之處,這聖旨連許佳仁都未認出來,足見此人對帝祈雲有多瞭解。可爲什麼會選擇此處,那人不可能神機妙算……
“王上,有發現了。”
侍衛擡着一隻箱子上來,打開一瞧,是許佳仁和于歸薏二人的人皮面具和同色衣袍。原來以水路進京,是準備在此處找人頂替二人,混進宮中。王船從這裡東行,便駛進皇宮運河,更可以避開各關卡的檢查,減少麻煩。
“他們是要進京刺殺王上的,這一定就是蓮公主搞出來的把戲,對,還有懷安傅老頭,他們和蓮公主是一夥的,臣就知道,他們遲早會結成一夥,要對王上不利。”
許佳仁的胖臉扭曲了,爬起來,走到箱邊抓起了他的那張面具,在手裡用力抖個不停,義憤填膺地大吼。
帝祈雲長眉微斂,輕一撣手,沉聲說:
“擡下去。”
侍衛們趕緊大箱子擡下去,再作周密檢查。
帝祈雲輕吸了口氣,起身往外走。
于歸薏扶住他的手,柔聲說:
“王上小心。”
“姨母放心。”
帝祈雲輕輕拍她的手,大步往前。
步綰綰聽着河風,看着月亮,直到他的腳步到了身後,才小聲說:
“你還沒告訴我,你怎麼好的?”
“然後你趕緊去告訴他?步綰綰,你想得美,他只有死路一條。”
帝祈雲恨恨地一揪她的小辮子,往懷裡拖。
“粗魯!”步綰綰揮手打他,一臉嗔怒。
“我就粗魯了,他是溫潤如玉的,你趕緊去,去晚了他娶別人了。”
帝祈雲臉色更加難看,俊臉扭曲着,一把抓住她的小手,掏了帕子出來使勁兒地擦。
“擦乾淨,你還敢讓他牽你的手……他親過你了嗎?”
他的帕子又到了她的脣上,用力揉了幾下,索性丟了帕子,捧着她臉,親吻下去。舌尖在她的脣上來回掃|蕩,又探進她的嘴裡,不放過她任何一處細微柔嫩,最後發狠似地吮|咬她的脣瓣,惡狠狠地用額頭抵她的額。
當着那麼多人,維護另一個男人,就憑這個,他就想把她推倒在地,狠狠地揍她屁|股!
“嗯,親了,親了,你這是在間接和他親呢。”
步綰綰被他弄疼了,捂着嘴瞪他,忿忿地說:
“你自己不分青紅皁白要殺人,還不許人家批評!夜滄瀾是去西崇了,那不是你容不下人家嗎?好男兒志在四方,東方不亮西方亮!他去奔個前程怎麼樣,不是說了他和西崇國太子在一起,並未和蓮公主聯手?我看只要打敗了蓮公主那妖蛾子,也就沒人興風作浪了!”
“幼稚!”
帝祈雲知道她是故意在胡攪蠻纏,還是忍不住罵了她一句,曲指在她的額上猛彈一下。
火鳳嗖地竄出,點着了他的指尖,這傢伙和步綰綰的脾氣一樣躁,你怎麼能彈它呢?
好在火鳳也知道帝祈雲是步綰綰的命|根|子,不會可着勁兒燒他,也只能小灼他一下而已,便回了她的額前那朵火焰之中。
“步綰綰,你再敢對我亂燒火,我絕不饒你!”
帝祈雲的男\性|尊嚴一再受到挑戰,頓時臉色大變,聲音拔高,大聲喝斥。
“有理不在聲高!”步綰綰嘴角抽抽,慢條斯理地說了一句。
“哈,好……”
帝祈雲真是被氣了個半死,身子繃得緊緊的,怒瞪着她。
“好啦,風好大,我好冷。”
步綰綰咧嘴一笑,嬌嬌弱弱地說了一句,撲進他的懷裡,雙手抱着他的腰,扭着小身子,跟牛皮糖似地撒嬌。
“我們進屋去,我給你按摩胳膊。”
“滾開,找你的夜哥哥去吧。”
帝祈雲怒氣衝衝地揮開她的手,大步回去了房間。
步綰綰又輕嘆一聲,轉頭看蝴蝶谷。
五天之內,她一定要弄到解藥,一定要查到是誰下毒,一定要把這些麻煩事解決!
回到房中,他正坐在桌邊生悶氣。
本是高高在上的帝王,有着一身卓絕武功,還能讀人心思,可是總被步綰綰撩起一身的火,無處發泄。
他覺得自己有朝一日,真會被步綰綰活活氣死!
“臭竹子。”
步綰綰走過去,倒了碗茶,放在鼻下聞了聞,湊到他的脣邊,笑着叫他。
“你叫誰?”
他狐疑地擡眼看她,不悅地問:
“你又把我當成誰了?”
“給你取的新名字,你聽聽,多好聽,臭竹子……”
步綰綰嘻嘻笑着,勾着他的脖子,坐到他的腿上,把茶碗往他的脣中塞,還故意拿捏着嗓子逗他。
“大|爺,喝水,奴家餵你!”
“放正經點。”帝祈雲恨恨地掀她的身子。
“唷,難得啊!”步綰綰忍俊不禁,居然有他想正經的時候!
帝祈雲立刻明白了她笑聲裡的意思,頓時又一次大怒。
“步綰綰,是不是方纔沒弄舒服你,你總在我面前胡說八道?”
“開玩笑嘛。”
步綰綰趕緊賠不是,拉他的手指搖晃。
“那現在弄舒服你!”
他冷笑着,一把反握住她的手,往圓桌上一推,她上身仰下去,腿卻被他扳了起來,羽裙裡的褻褲其實早被他撕破了,先前在岸邊胡來的溼滑還在,根本不能抵抗他那討厭的手指。
他又端了桌上的茶,往她的那裡一潑,嗤笑着說:
“不是要餵我喝茶嗎?用這個來喂!”
“咦,髒不髒!”
步綰綰大駭,趕緊推他。
“髒也是你自己吃的茶。”
他越發冷笑,長指勾開花苞,用力往裡面鑽,勾得裡面的媚軟一陣陣地收縮。
“怎麼樣,還想喝嗎?”
他另一手抓起桌上的茶壺,仰頭往嘴裡倒了,俯身撅住她的小嘴,把茶水往她的嘴裡灌,把她的兩張嫣紅美嫩的小嘴都堵住,不讓她再說出夜滄瀾也重要話來——這多殘忍,居然讓他來聽這樣的話!
“還說不說他重要?”
他的長指故意旋轉,可她的嘴又不能發出聲音,只能瞪圓了,嗚嗚地叫着。
步綰綰難得有真心的朋友,難得有對她真心好的人,她怎能不珍惜呢?可惜帝祈雲不記得她當日受的苦,否則也能體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