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9 好好品嚐她的甜(愛的二更)
月華大盛,籠罩在小潭之上,不一會兒,輕霧縈繞,四周的景緻都模糊起來,只有這月亮愈加的明亮。。
帝祈雲不再和她調笑,脣角嚴肅地輕抿,一掌摁在她的頭頂,下巴微揚着,月光落進他的雙瞳裡,立刻化成了兩汪水光。
他來這裡,只是需要一個安靜的、可以借月運功的地方,還她一羽之魂。
步綰綰的呼吸有點急,這樣的過程很危險,稍被打擾,他便萬劫不復。她想轉頭看他一眼,他的手指立刻就摁緊她的腦袋,沉聲說:
“不要亂動。膈”
她只能安靜下來,等待着那一刻的到來。
一縷月光,輕盈盈地落在他的手背上,如同精靈一般,在他的手背上凝結成了一條龍形,盤旋幾圈,呼嘯着鑽進了他的肌骨之中。
與此同時,水面上突然噴起一柱水,在半空中化成一條水龍,直接撲向火鳳政。
火鳳迎上前來,和它緊緊地纏在一起,翻滾着,清嘯着,在水面上,在半空中,死死糾纏。
步綰綰感覺到有一股強大的力量衝進了她的百會穴,又以千均的力道直接衝進她的丹田之中,隨後化成了滾燙的氣流在她的身體裡奔走。
她的呼吸越來越急促,臉頰漸漸飽滿,紅潤,皺紋一點點地消失,最後,回覆到了她原本的模樣。
這過程似乎很漫長,可又似乎只是一眨眼的功夫。
步綰綰睜開了眼睛,擡手在臉上輕撫着,低頭看水面上的倒影。長髮已經散開,像海藻一樣在水中漂浮着,額心的那朵火焰愈加豔麗。
“真美。”
他的聲音沙啞地在她的耳邊響起來。
她扭頭看他,只見他正雙目灼灼地看着她。
“謝謝。”
她猶豫一下,小聲道謝。
“說的不算。”
他脣角揚了揚,手指掐住她的下巴,臉慢慢地俯下來,親吻住她的脣角。
“我要你做給我看,綰綰,讓我高興。”
又來了!
步綰綰眯了眯眼睛,小手撫上他的胸膛,在結實光滑的胸肌上摸了半天,然後直接摸到了他的蓬勃之處,在掌心裡抓着。
正當他開懷享受之時,她突然往上一摁,讓它緊貼在了他的小腹之上,然後屈指一彈,痛得他一聲悶哼。
“你幹什麼?”他飛快地擡眼看她,憤怒地問她。
步綰綰衝他咧了咧嘴,豎起了纖纖一指,在半空中晃了晃,得意地說:
“帝祈雲,雖然那時候是我對不起你,可上天沒規定我必須愛你,我愛上你,那是你的福份,天下就獨我一隻鳳凰,你如果再兇我,我還是要跑掉,氣死你,你活該!誰讓你想找我報仇來着?我欺負的人啊、妖啊、仙啊多了去了,大家都來找我報仇,我火都不夠燒,那不得累死?所以,不是你弄疼了我我要受着!而是我弄疼了你,你得受着!誰讓你愛上一隻鳳凰呢?有本事,你別愛我啊!”
看吧,這纔是步綰綰!就算心裡再歉疚,也不讓他討到便宜!
她站在月下,笑得春光明媚的,俏臉上兩隻酒窩輕輕地陷下。這張臉,分明是當年的鳳綰綰,美得讓人不想挪開視線。
男人本來就是好|色的物種,哪有不好美|色之理,那些說只愛心靈的,大都是騙子,否則你讓他的眼睛別總是亂瞟,四處欣賞美人呀!
“嘴硬!”
帝祈雲恨得牙癢癢,長臂一撈,抓住了她的肩,把她抓回面前,低頭就吻。
這吻兇得很,讓她有一處,他正恨不能把她拆骨入腹的錯覺。舌在她的嘴裡兇猛地攪了片刻,抱着她就往水裡沉。
塘裡的那盞燈還亮着,小魚兒圍過來,在二人的身上輕輕觸碰。
他的吻往下滑去,落在她因爲有|孕而更加飽滿的雪兔上,輕咬慢舔,弄得她又癢又麻。
“帝祈雲,不要在弄了,你兒子看着呢。”
她雙手撐在他的肩上,小聲央求。
“看着他老子怎麼教訓他娘!”
他粗|喘着,把她抱得更高了,輕輕地抵在岸邊上,扳開她的雙腿,把頭低下,反覆親吻着她的大|腿,她的嬌嫩花珠。
她的嬌花顫微微的,不停地分泌吐露着芬芳花液,這可愛嬌粉的顏色,讓他愛不釋手。
他吻夠了,拉住她的手,讓她陣引導這蓬勃進去他想要的天堂,“綰綰,快來握着它,讓它進去,它想你的小花了。”
步綰綰的手指握住了,低頭看了一眼,倒吸一口涼氣:
“這個……”
“喜歡嗎?”他盯着她的眼睛,慢吞吞地,驕傲地問她。
步綰綰眨眨眼睛,認真地說:“不是,你這麼高的個兒,我覺得這個是不是和你的身材比例不太協調啊……”
“你什麼意思?”
帝祈雲的臉黑了,把她的臉給整好了,她又耀武揚威了嗎?不協調?這就是說……小?
他摁住她的腿,不客氣地把那強悍利器一刺到底。
步綰綰輕呼了一聲,趕緊把拳抵在胸前,小聲說:
“慢點,慢點……”
“你說,小不小?”
“小……不小……”
步綰綰趕緊回答他。這莫名其妙的話,讓他臉色更加難看,把她的腿分得更開了,發狠地撞了兩下。
這把步綰綰給嚇壞了,趕緊抱住他的肩,小聲說:
“大、大,很大……臭竹子,我和你開玩笑的,你別恨我好嗎?我知道你受了委屈,我們會好好的,所以不要再說那樣的話,我受不了,我害怕那樣的你,我喜歡那個對我好的你,我也會對你好,真心實意,一心一意,再也不亂看別人了。所以,不要在這種事上故意整我,你是我的夫君,我是你的妻子,我們恩恩愛愛的,不要什麼一統天下,也不要什麼爭來爭去,回青煙宮,生很多很多孩子……”
他的喉結動了動,一言不地發抱住了她,嘴脣輕印在她額前的火焰上。
火鳳已經落了下來,用羽尾捲住了二人,輕輕地拋起來,又接住了,慢慢地落在了草地上。
七彩的羽像溫暖的被子,遮住了二人。
他一翻身,讓她側起來,抓起她的一腿,慢慢地律動了起來……
不輕,不重。
似乎是故意地延長這折磨的人的過程,每次在她快瀕臨極限的時候,他又停下來,把她丟在了那難熬的時刻,苦苦地扭着腰,渴望着他的繼續。
一次、兩次、三次……
她的嗓子都啞得發不出聲音來了,他還在繼續這樣的折磨。
綰綰不知道,其實她那大呀小呀的玩笑,讓他有些難受。他抑制不住地想到她和浮生的事……他知道不能這樣,不能怨她,可是真的,哪個男人可以容忍愛人那樣沉淪過呢?
他這些天嘗試過不要去想,忘了吧,忘了吧,快點忘了吧。
他只要記得自己愛她,這樣就足夠了啊!
可是他失敗了,這些往事在腦海裡一遍遍地衝刷,撞擊,讓他難受。
步綰綰也沉默了,她突然猜到了他在想什麼——她感同身受,她也不能忍受他和別的女人翻雲覆雨。
她突然有些悲哀,這樣相遇,不如相忘!
“綰綰……”
他突然低喃一聲,猛地加快了速度,臉埋在她的頸窩裡,腰用力song動,深深抵進,又快速退出……一次一次,毫不猶豫,暢快淋漓地在她的蜜鏡深處探尋快樂的源泉。
她雪軟的身體隨着他的撞擊搖晃着,一雙雪兔不停地晃動,他的手掌包過來,輕輕揉摸,舌尖在她的耳垂上吮|舔。
他猛地停住,快速地從她身體退出。
步綰綰愕然扭頭,他又要故意把她丟在去快樂巔峰的半途了嗎?她有些惱羞成怒了,這樣的折磨,她一次也不要了!
她俏臉拉長,正欲發作,只見他一揮手,那潭水上水珠又凝成龍形,呼嘯着飛來,將二人捲住,還不待她驚呼,就把二人帶到了空中。
“看我今天不把你弄暈去……”他脣角挑起一絲邪氣的笑意,握着她的豐盈揉摁。
“你怎麼能這樣對待一個孕!婦!”步綰綰杏眼圓瞪,愕然地看着他,他這是要把她弄死才甘心嗎?
“你除了肚子大點,哪裡像個孕婦?上竄下跳,極不安份!要整就整服你!”
他的笑意在眼底擴散,水凝成的龍在一棵鳳凰樹下停住,首尾纏樹枝,龍身化成了鞦韆,他抱着她坐在鞦韆上,龍蕩起來的時候,他的強硬重重地撐開她的身體,龍下來的時候,他再狠狠地刺進去……
“帝祈雲!”
步綰綰驚呼起來,這樣的刺激,是從未經歷過的。
月色柔漫,水龍原本幾乎是透明的,可月色一抹上去,人二人就像坐在一段絲滑的月色錦緞上一樣,火鳳展開了翅,臥在了鳳凰樹枝上,長長的尾羽在風裡輕輕地舞動,不時掃過二人大汗淋漓的身體,給這滾燙的氣氛送去幾分清涼。
每蕩起一次,兩個人的身體就緊緊地貼合一起。
充滿愛意的進入,充滿愛意的刺探,充滿愛意的愛|撫……還有充滿了怨的佔有……
這驕傲的魔宮之主走過了千萬年的時光,才第一回真正的擁有了這隻無法馴服的鳳凰。
他貪婪地親吻着她的嘴脣,細細地舔着她嘴裡的每一寸柔嫩,用心感受着她身子裡的每一種味道——
她有讓他瘋狂的甜、讓他沉迷的辣、讓他執着的嬌、讓他無奈的野……他愛得有些不知所措,這鳳凰天生地驕傲、狂|野,不服任何人管束,也不肯屬於某一個人,所以她纔不屈從天,不屈從妖,也不屈從於魔,偏偏被弱小的人類給吸引了!
帝祈雲想獨佔這隻鳳凰,已經想了千萬年。
愛情本來就是獨佔性的,容不得砂子在眼裡搗亂,他今世帶着強大的魔性甦醒,被人類折磨的屈辱深埋心底,誓要將這天地翻過來,誰瞧不起魔族,他就讓誰成爲灰燼,他偏要當人類的王,讓人類爲他俯首稱臣。
他心裡正掀着狂風巨浪,身下的力道就不自覺地大了點,反覆折磨着她流蜜不止的嬌嫩。
“帝祈雲,慢點……”
步綰綰嬌吟着,雙手抱着他的肩,小聲告饒。
“輕不了,看你的小嬌花,這麼多蜜……真想把你吃得乾乾淨淨,一點都不剩……”
他喘|着,熱汗從下巴上滴落,跌打在她鼓鼓的胸上,在蕊尖兒上凝聚,再一滴滴往下淌去。
“可是……”
她的聲音越加尖細,腰也忍不住跟着擺動,用嬌花去接納安慰他的滾燙利器。
這主動的迎合吞納,讓他再也控制不住,突然間,他的身體一僵,一股熱流在她的體內爆炸……
五彩羽湮過來,輕輕地拂過二人的臉,把熱汗抹去,又輕輕地扇動着。
水龍也不晃盪了,安靜地承託着兩個人。
呼吸聲,深深淺淺地交織着,在彼此耳中迴響。
他的手掌很燙,很用力,從她胸前滑到她的小腹上,幾個月,小寶貝已經有了感應,胎動開始明顯,在她的肚皮裡輕輕地鼓動着小胳膊小腿。
他滿足地把手掌覆在肚皮上,感受着孩子和他的親密。
步綰綰伸了個懶腰,慢吞吞地撐着草地坐起來,五彩羽化成了衣裙,火鳳化成了金釵,雙手攬過了黑髮,轉頭看他,朱脣一揚,故意擺出了委屈的模樣,小聲說:
“喂,我們能在一起嗎?你如果還是恨,那我也不可能像小媳婦一樣在你面前唯唯喏喏。麟雲,如果辦不到,那我們就算了吧,你痛都痛過了,再痛痛就過去了。”
“胡說什麼呢。”他擰擰眉,快速翻身坐了起來,披好衣衫,牽住了她的手,“回去了。”
步綰綰嘻嘻一笑,手指從他的指縫裡鑽出來,十指相扣着,二人肩並肩往前走去。
火鳳化成小小的一團,停在她的發上,光芒寂滅,成了古樸的鳳簪,尾捂過來,正捂在她的半面上,只露一半傾城嬌顏。
水龍在帝祈雲的發間停住,環過,成了一隻透着寒光的玉冠,龍頭往下微低,雙眼輕合。
——————————————————————————————莫顏汐:《龍榻求愛:王牌小皇后》————————————————————————————
清水山莊外。
幾匹黑色的高頭大馬無聲停了下來,這馬明顯比普通的馬要高大許多,坐於馬上的人頭戴黑色鱗盔,身穿黑色鱗甲,手中握的長刀足有七尺長,刀刃泛着陰寒的藍光。
領頭的人拿下頭盔,揚頭看着牌匾,低啞地說:
“去稟告王妃,主上就在清水莊。”
“是。”
一匹馬迅速轉身,往寂黑深處疾馳而去。
濃霧漸起,幾人從馬上跳下來,大步走上了臺階,扣響了門環。
“誰啊?”
一個人探出頭來,揉着眼睛,正要看個仔細時,一隻大手已經抓住了他的腦袋,往外一拎,這人就身首分家,被丟了出來。
“進去。”
這人一揮手,帶着衆男子大步走進了清水山莊。
“你們是什麼人?”
奴僕們快步過來,攔住了幾人。可他們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勢太駭人了,讓他們忍不住地後退,只能壯着膽子揮舞着大刀,卻不敢真的出手。
“你們是何人?”
洛君瑜已聽到了動靜,大步趕來,身形掠起,攔在了衆人面前。
“閃開。”
男子長刀揮起,指向洛君瑜。
“退出去,否則劍不留情。”
洛君瑜臉色一沉,長劍出手,迎向那七尺長刀。
從這握刀的手勢來看,這人的力氣就不容小覷,更別提這渾身的暴戾之氣。
“冥痕。”
低沉的聲音從衆人身後響起,洛君瑜迅速轉身,只見帝祈雲和步綰綰手牽着手緩步過來。
“主上,屬下奉王妃之命,迎主上回宮。”
“告訴她,我在這裡很好。”
“好什麼?”
一聲怒斥,又從大門處傳來。
步綰綰轉頭,只見一陣飛花拂來,一行女子身影從大門處飛快奔來,都是馬,馬踏卻無聲,似是踩在雲上一般。
洛君瑜知道,他面對的不再是凡人,他收了劍,愕然地看向這些人。
馬上的女人一身黑袍,面上也用黑紗遮面,她手中的馬鞭一揮,劈頭蓋腦地打向帝祈雲和步綰綰。
“這個女人,差點害你魂飛魄散,把你當寵物一樣送給那個男人,你還把她當寶一樣,醒了就回去,你父王已被你氣得不肯出關,你幾個同父異母的哥哥在魔界翻雲覆雨,打壓得我們族人不得安寧,還有,你不知道沉心一直在等你嗎?你的責任到底在哪裡?你是不是要爲了這個妖鳳,把母親和妻子全都拋了!”
帝祈雲手一揮,抓住了馬鞭,往上一拋,那馬鞭就從女人的手裡脫落了,飛向高空,又落到地上。
他彎腰撿了起來,雙手捧到女人的面前,淡淡地說:
“母親何動怒,沉心是你要娶的媳婦,綰綰是我要娶的妻子,各自守着各自的人,不好嗎?”
王妃更加心惱怒,抓了鞭子,又往步綰綰的身上打,“胡說八道,我命令你立刻和這個女人分開,再也不許見她。這隻妖鳳,把天地攪得混沌不安,藍華爲了他,逆天改命,一定會找來這裡,你若非和她在一起,會讓我魔宮永無寧日。”
步綰綰聽到藍華的名字,愕然擡眼,他也在嗎?那個坐於雲端,風輕雲淡的男人,也追隨她來了?
帝祈雲的神色顯然有些難看起來,他側過臉,看了一眼步綰綰的臉色,手掌用力,捏得她骨頭生痛。步綰綰趕緊轉過頭來,看他面色不善,便知他那醋心又起,不許她想藍華那人。
見她暫時溫馴,帝祈雲纔看向王妃,沉聲說:
“她懷|孕了。”
王妃一怔,隨即大聲吼道:“懷孕也不行,不許入我魔界。你現在隨我回去,向你父王磕頭認罪,繼承王位,統領魔界,萬物歸元,天地互不干擾。”
“母親請回,我要和綰綰在這裡過逍遙日子。”
帝祈雲脣角輕彎,明顯開始不耐煩。
他也是不肯服管束的人,要給他娶妖界公主沉心,他纔不願,他只要這隻火辣的鳳凰。
“你太不孝了!”
王妃眼圈一紅,從馬上跳下來,大步走到他的面前,揮掌就往他的臉上打。
“母親。”
嬌柔清脆的女聲從人羣后響起。
步綰綰轉頭看,那沉心正從人羣裡緩緩而來。一身紫色錦衣,頭戴紫玉,額間點着紫色五瓣花,眉目柔美,雖不驚豔。
她是紫絳花,妖王最疼愛的小女兒,生性溫柔,如水一般柔順。王妃極疼愛這媳婦,所以一直帶在身邊。
“主上,安好?”她看着帝祈雲,脣角揚起一絲苦笑,輕柔地問了一句。
“她等你這麼多年,你對得起她嗎?你結界被封,我們四處尋你不到,她每日在家裡焚香禱告,又四處去請託長輩,每日奔走,只爲找回你的元神。可你卻在外面和這女人在一起,麟雲,你真讓我失望。”王妃指着沉心,對着帝祈雲怒斥。
“有何對不起?沉心與我,本就沒有正式成親。我愛綰綰,你早知道。除了她,我誰也不會娶,我會封她爲後,不管人間魔界,只有她一妻而已。對於沉心,大可自由離開。”
帝祈雲擰擰眉,把步綰綰攬在懷裡,手掌在她的小腹上輕覆着,低眼看她時,滿臉溫柔。
“好,你要娶她,我就毀了她。”
王妃勃然大怒,面上的輕紗脫落,露出一張妖冶無雙的美豔面孔。她的原形是一株黑色曼陀羅花,也是妖族和魔界和親的公主,這沉心,正是她的親侄女。哪有不維護之理?
“母親,我和她已蒙受千年之難,上天爲難我們就算了,你怎麼還爲難我們?”
帝祈雲也大怒,指着王妃怒聲駁斥。
王妃的表情僵住,好半天才緩緩垂下了雙臂,輕聲說:
“我不是爲難你,只是……鳳凰性野,不會歸順,你愛她,是自討苦吃。”
“我喜歡,母親請速速歸去,讓沉心去找自由,不要在這裡浪費時間。”帝祈雲脣角一勾,看也不看沉心一眼。
沉心站在王妃的身邊,眼眶兒一紅,便無聲地落起淚來。
步綰綰的出現,不知道傷了多少女人的心,這非她本意,可鳳凰天生妖骨媚生,男人偏偏被她吸引,不如此,又怎會引來那麼多人的嫉恨呢?
從紫玉公主,到沉心,都被她擊敗,男人的眼神,男人的心,男人的身體,全都往她的身上湊。
步綰綰甚至想,如果她一直醜下去,如果哪個男人還真的愛她,那才叫真愛吧?
王妃喟然長嘆,搖了搖頭,啞聲說:
“沉心爲你,已把元神抵給了上仙,已換回你的枯竹,她用心血澆灌,護你枯竹復甦,她爲你做的,你件件不知,還如此傷她,也罷,你即不肯娶她……沉心,這是你的命,爲娘,會補償你。”
見她退讓,帝祈雲的神情緩了緩,也有了幾分笑意:“母親既然來了,就在這裡玩些日子,還可以看你的小孫兒出世。”
“孫兒……”
王妃看向步綰綰的肚子,眼神柔軟了許多。
“我們一族人,也有許久沒有新生命降生了,你大哥和二哥已經各有了幾個王子公主,而你還一無所出,罷了,罷了……都是命……”
“母親這樣想就對了,我的綰綰很好。”
帝祈雲又一笑,拉着綰綰的手,走到了王妃的面前,低聲說:
“你摸摸她的肚子,這孩子已經會踢她肚皮了。”
王妃猶豫了一下,把手掌覆在了步綰綰的肚皮上。
這是一種神奇的感覺,她距離生帝祈雲時,已有許多許多年來,這感覺遙遠得已記不清那時的感受,只記得生他時,痛得從牀上掉到了地上,又不停地嘶叫,恨不能不要生纔好。一直痛了五天五夜,這折磨人的東西才降生下來。
他的哥哥們,元神非龍即虎,偏他是竹子,大王失望,覺得他沒什麼用處,從此不喜,直到他三歲時,露出過人天份,以一枝竹子,擊敗已七歲的大王子,讓大王欣喜若狂,寵愛這纔回到她們母子身上。
“君瑜,這些客人……”
蓮公主扶着侍女的手姍姍來了。
步綰綰佩服她,這樣的陣仗,她居然一點都不膽怯,還坦然地面對這麼人,比現場的那些男人都強太多了。
“是……哪裡的客人?”
她吟吟笑着,轉頭看向王妃,雙瞳裡滿是好奇的光芒。
“這位是西崇國長公主,蓮公主。”
牡丹壯着膽子,顫着喉音介紹。
王妃擰擰眉,點點頭,“打擾了,在此處暫住幾日。”
“歡迎。”蓮公主笑起來,又看那沉心,走過去,拉着她的手上下打量,“這位妹妹真漂亮,祈雲,也是你的表妹嗎?你的表妹,還真是個個美貌。”
帝祈雲不理她,只拉着步綰綰的手,和王妃一起往前走。
蓮公主也不生氣,笑吟吟地看着他們一行人,眼中漸漸流露出狂喜的光。
“蓓兒。”
洛君瑜心中咯噔一沉,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讓她面向自己。
蓮公主笑吟吟地往他懷裡一靠,看着沉心的背影,小聲說:
“君瑜,原來帝祈雲有如此複雜的身世,魔界原來真的存在啊,你是他見師兄,以後是不是也能去串串門子,我真好奇,那邊是什麼樣子的呢?還有這位沉心,我怎麼好像在哪裡見過?”
“你見過?”洛君瑜愕然低頭,小聲問她。
“呵……”蓮公主用帕子捂住了脣,在他懷裡依偎着,另一手在他的胸膛上輕撫,小聲說::”君瑜,你還真有本事,和帝祈雲這樣的人做了師兄弟,以後還有誰敢欺負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