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水至民談起了條件，雖然早有準備，但龍淵還是輕撇撇嘴，“好吧，說說條件好了。我話說在前頭，太難的條件我不答應。”
“哼，這一回可由不得你答應不答應。”水至民淡淡地道，隨後又頓了頓，“第一條，你必須保證製藥技術不外泄漏。”
“這個還是比較容易，即便有人把整個製藥廠搬走了，我還掌握了最關鍵的一個成份製藥。”龍淵點頭同意了，“不過呢，如果要保險一點，還請總理給錢給地建立一個專用的實驗室，改良和繼續研究迴天藥劑。”
水至民臉一板，冷哼一聲，“我跟你提條件，你倒好，居然反過來向我提條件了。”
龍淵尷尬一笑，“我這不是也爲總理您着眼嘛？國院這邊可以安排些醫學上的教授一起參與研究。”
水至民臉色不變，卻是細細地思考了一下，並在紙上寫了些什麼，不一會兒，擡起了頭，“改良是怎麼回事？”
“現在的迴天方子還是比較簡單和粗糙，藥效也不是很好，大部分癌症治療都要三至六個月，另外針對白血病和骨癌只有控制作用。”龍淵大致地講了一下回天的缺點。
水至民眉毛微微舒緩了一些，“我還以爲你那制的藥還真是包治百病呢。”
“哪裡哪裡。”龍淵見水至民神色和緩了些，壓力也小了不少。
水至民點了點頭，“這第一條我可以答應你——不對，現在是我在向你提條件。”反應過來的水至民擡頭瞪了龍淵一眼，又頓了下，穩穩地道：“第二條，我希望迴天製藥廠國有資本是第二大股東。”
龍淵思考了下，“第二大呀，也不是不可以。現在的情況是這樣的，我總公司絕對控股，陳冰和鳳依依各擁有5%的股份。如果你肯定免費幫我建立個專用實驗室的話，也可以持有10%的股份。”
“百分之十，你還真想得出來？”水至民白了他一眼，“國有股份必須是40%。”
龍淵也沒有直接大叫不可能，卻是笑了笑，“如今迴天的利潤將會很高，總理又肯花多少錢來換40%的股份呢。”
水至民沒有直接回答，“這一點上，我會派專人來和你們談。實驗室建設沒有問題，建了實驗室就是10%的股份，是吧？”
龍淵愣了下，下意識地點了點頭，但一想卻是鬱悶死了，這個建立實驗室還是第一條的條件，還是水至民本來已經同意了的，這一下子白白地沒有了10%的股份。
水至民見他那衰樣，也是好笑道，“好了，你又不會吃虧。”和國家合資，也是一種保護了，水至民如今也是承認了站在龍淵的後面，相信這些家族和所謂的部門不可能再來|搔擾了。
但見龍淵臉色稍微好了一點，水至民又擡起了手，“第三條，必須儘快提交正規的藥品臨牀等實驗數據報告，另外這一瓶藥劑就留下來吧。”
龍淵點了點頭，對於臨牀實驗數據他也是頭痛得很，如果是官方迴天，那實驗數據多得是，在李南教授轉交過來的資料中全部都有，可鬱悶的是，龍淵的製出藥是土法迴天，你能指望土法迴天有詳細的實驗數據和報告？做夢去吧！
“那這樣的話，我需要做臨牀實驗，在華夏國內還允不允許我繼續小範圍賣了？”龍淵弱弱地問。
水至民輕哼一聲，“你不是早已經賣了好幾瓶了嗎？”
龍淵聽聞此，也是高興了起來，看樣子水至民從一開始就沒有打算不讓龍淵賣。
“不要高興得太早，半年之內，如果沒有合格的實驗數據，和醫學界的承認，你就別想全面推廣。”水至民見龍淵高興得找不到北，也適宜地澆了一盆冷水。
龍淵點了點頭，“我會盡快做出實驗數據的。”雖然說龍淵沒有辦法直接從李南教授那兒拿到實驗數據，但可是不要忘了，龍淵可以通過系統空間的真實模擬。只要他有病例樣本虛擬輸入，就可以以最快的速度得出實驗數據，到時候在醫學界公佈了，他們想不承認也沒有辦法。
如此一來，也省了大把的時間，至於說龍淵實際上只做了幾例實驗，這並不要緊，誰知道呢？水至民知道，他會說出去嗎？
水至民又哼了一聲，繼續邊看文件，邊問：“建了三個網絡公司？做什麼？”
“開公司自然是想賺錢嘍。”龍淵撇撇嘴，很自然地道。
“網絡遊戲害國害民。”水至民皺了皺眉，有點兒不悅。
龍淵聽後心裡也是有點兒同意這看法，他也看到了不少兒童、青少年沉迷網絡遊戲，最後都是失去了自我，大多數時間生活在虛擬之中，又談什麼生活和學習？“總理，那國家爲什麼不禁止網絡遊戲呢？”
水至民輕輕地揉了揉太陽穴，有點兒疲憊地道：“沒有你想象的那麼簡單。一個國家並不是自己想怎麼樣就能怎麼樣，要考慮的事情太多，要受到約束的事情也多……”
“總理，反正不論你怎麼看，我想開發的遊戲雖然也是大同小異，但我儘量不讓人沉迷。”龍淵只能說是儘量，畢竟任何軟件上設置沒有人執行都只是一句空話，就如往後會實行網絡實名制，但多少網吧都準備了一些舊身份證，提供給那些小學生、中學生做爲激活開網所用？
縣級的政府又有哪個真正下個常態的功夫常抓網吧問題呢？無非是領導來檢查時候做做樣子罷了。而網吧要是沒有這些少年，多半要虧損。
水至民只是淡然地應了聲，卻是不信。
“那個世紀論壇呢，我看了一下倒是蠻有意思。”水至民難得地稱讚了龍淵一句，“集中華夏所有高端的學者一起討論前沿問題，不過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有些出了成果是歸誰的問題嗎？”
一旦有成果，歸屬問題就成了最大的分爭點。
“在世紀論壇的論文都不允許以個人名義發表，而是由世紀論壇發表成果，其中根據個人參與的程度作爲參與作者爲榮譽署名。”龍淵在這一條上倒是有自己的方案。如果有哪一位敢打破這個規矩，不僅要要遭受全面封殺，而且龍淵會讓其身敗名裂。
水至民嘆了口氣，“這還是太過於理想化了。研究成果，直接關係着商業收益，到時候麻煩事會很多。我知道，你的出發點是好的，讓封閉的華夏學者多加討論交流，當然我能看得出來，你在論壇裡進行了提示和引導。”
一共五大版塊，水至民都很難想象龍淵在這些方面到底妖孽到了什麼程度。這也是水至民看重龍淵最重要的地方，有天賦全能之神才，又含熱心華夏之赤心。
“走一步看一步了，任何新生事物都不是一開始就很完善，我嘗試得起。”龍淵自信地道。
水至民也是難得地笑了笑，“也是，你還年輕，年輕人就應該陽光一點，要有闖勁。”
龍淵被水至民一讚揚也是嘿嘿一笑，搔了搔頭。
“那張字是你寫的？”水至民這時放下了筆，起了身走到了書桌一旁，看了一眼，轉頭問。
龍淵點了點頭。“還不錯吧？”
“小篆《離騷》，還不錯。什麼時候刻了私印？”水至民滿意地點了點頭。
“自己印的。”龍淵笑笑，這印章是龍淵在雕刻達到了中級之後，自己買了個上好的印石刻了出來，“龍淵私印”四個字都是富有特色，不認真看是很難看出來，雖然有些草，但極富有書法感覺。
水至民點頭笑道：“既然在這兒寫的，就是賺送給我的嘍？”
“是啊。”龍淵自己無聊的時候寫的東西，又不值什麼錢，送人就送人唄，而送了水至民，他自己也是有面子不是？
“你這小子，就知道用這些東西來賄賂我。”水至民瞪了龍淵一眼，不過臉上隱藏不住高興，“好了，廠子的事情你不用擔心了，回去好好生產迴天藥劑，等什麼時候產能上來了，送十瓶藥劑過來。”
龍淵鬱悶地道，“你當我的藥不用錢啊？一百萬華夏幣，打個八折給你。不過，總理，你要這些藥劑做什麼？”
“這裡總有些老幹部患有這些病症，什麼時候等你的實驗結果出來，我們這醫學界認定可以用了，我們也好救人不是？”水至民大概地解釋了一下。
“那還要得這麼早？”
“晚點兒說不定還要漲價啊！”水至民難得地開了一次玩笑。
龍淵卻是正經地搖搖頭，“賣給華夏人，我只會降價，等我們廠子生產成功率提高上去了，會降到三十萬華夏幣左右的。”
水至民滿意地道，“這還差不多。我們這國家許多人還很窮苦，一百萬付不起的人太多了。”
龍淵深感同意，像他們家在往常不要說一百萬了，十萬塊錢都拿不出來。
水至民發過了感慨之後，便催促龍淵離去了。
既然談妥了事情，龍淵也是滿載而歸，既把迴天生產問題解決了，又爭取到了國家的支持，往後迴天製藥之上龍淵也可以少操一點兒心了，接下的工作就簡單多了，如何給迴天貼上不是藥品的標籤，還有包裝問題也得改一改了，老是一瓶試劑走天下，別的人還以爲是什麼毒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