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淵沒有遲疑多久，就打了一個電話給了甘如宜，雖然已經是凌晨了，但甘如宜的電話早已經習慣了不關機，電話響了一陣，甘如宜才被從剛剛睡着的好覺中驚喜，罵了一聲掏過了手機就要關掉，但一看來電顯示就嚇了一跳，那睡意也是瞬間消散了不少。
“龍，龍董！”甘如宜一嚇，接電話時的聲音也是有些抖了，不過他是還住在學校的宿舍，這電話聲早就吵醒了人，在室友的咒罵聲中，甘如宜壓低了聲音，下了牀，跑到了廊道之上。
龍淵應了聲，等那頭甘如宜表示說話方便了，這才又問：“在睡覺？”
“嗯，是的。”甘如宜可不講是龍淵打擾了他的好夢。
龍淵也沒有客氣什麼，“你看了那麼多網文，知不知道小小。”
“新浪讀書的大神小小？認識啊！他現在是在新浪發了第二部書了，叫《貼身保鏢》，是都市小說的奇才。不過，聽說這本書也快完本了。”甘如宜雖然不知道龍淵爲什麼突然間這麼急着問小小的情況，但還是想了下，告訴了龍淵他知道的情況。
龍淵在那頭思慮了一會，“去我的《天仙》書評看一看，有一條是小小的發的書評，你想方設法去聯繫一下他，看一下是不是他想跳槽。”
甘如宜被這個消息給驚訝了，好一會兒纔在龍淵不滿的聲音中回過了神，“哎，我現在就去看一下。”
龍淵應了聲，便掛了電話。
雖然已經是凌晨了，但甘如宜還是去開了筆記本，不僅如此，在等待開機的時候，前去洗了一個冷水臉，儘量讓自己保持一點清醒。
室友很不滿地嘟嚷了一聲，但甘如宜輕聲解釋了一下情況，這些人也是沒有轍。
這裡頭有三個室友是已經讀研定下來了，另外兩人也是找到了很不錯的工作，其中一人已經不在京城了，在深城實習，另一們則是進入了央視，有關係的一個男生。
甘如宜帶着激動前往了《天仙》的書頁面，一看書評，就愣着了，當下用主編賬號在後臺聯系起了這位小小。
“請問你真是新浪讀書的小小大神嗎？我是世紀中文網主編‘甘之如宜’。”短消息發送了之後，甘如宜也是雙手緊握，緊張地不斷地刷起了網頁。
可是等了足足半個小時，甘如宜也是有些鬱悶了，他也是頭暈了，這會兒正是睡覺的時間，他在這兒能等得到才快，下意識地刷新了一次，便打算關閉網頁了。但就是這一刷新之間，一聲輕脆的短消息傳了過來。
“我不認爲有誰會冒用我的筆名。”對方回的話很簡短，有些自信和得意。
甘如宜無聲地狂笑了幾聲，迅速地回了消息。“不好意思，我希望能有足夠的證據確認一下，能加你的扣扣嗎？”在隨後，甘如宜在其後也是貼上了自己的扣扣號碼。並且迅速地登了上去。
等了不過一分鐘，網頁消息倒沒有反應，扣扣卻是輕響了起來。
甘如宜雖然不知道這位小小的扣扣，但也是迅速加了上去，迅速中帶着絲崇拜地聊了起來。
很難想象這兩人會在已經凌晨一點鐘的時候展開聊天。
小小大神在一聊天中，有自信，也提出了條件。
【小小：在新書買斷上我已和新浪談崩，不知道你網站能給什麼條件？】
【甘之如宜：我以網站總編能有人權限可以答應你千字三百元稅後的買斷價格，書在世紀中文網站上因捧場等得到的收益網站不收一分錢。】
甘如宜說這話的時候，是經過了仔細的思考，就差點兒打電話給龍淵了。但他是首先是用自己的權限先提出了條件。
隨後他也不等小小再回話，趕緊打電話給龍淵。
可這會兒龍淵正好已經回房間睡了，手機也是關了機，這讓他一時間也是鬱悶了起來。
要麼這會兒搞定小小，要麼他一定會考慮其他的網站，包括某點，還有17等網站，這些網站比起世紀中文網來說，都要好上不少，如果世紀中文網沒有足夠的利益打動小小，小小便會不再考慮。但甘如宜已經是拿出了自己的誠意，其一是稅後三百元。就因爲一個稅後，小小這新書至少會多有幾十萬的收入；另外一點就是讀者捧場歸他個人所有。也就是網站除了買斷，不收取任何一分錢。
不求其他，只需要小小在世紀中文網。
甘如宜足足等了幾分鐘，在焦急之中，小小終於是回覆了一聲。
【小小：雖然有些動心，但相比其他三個網站給的條件也並不高多少。】
甘如宜心裡頭一嚇，忙敲字回覆：【甘之如宜：這只是我代表網站總編能給出的條件，我會上今天一早與董事長商量，相信他能給出更好的條件。】
【小小：再好的條件也不能保證每本書都是如此。】就像是再好的書，網站也不能買斷到底，終究會要求這些大神上架。
甘如宜沒有回答，這一點上是公司自己的戰略，他沒有權力回答這個問題。
【小小：不知道淵子大家的買斷價格和條件能透露一下嗎？】
【甘之如宜：只有千字一百五十元稅前。另外，淵子大家與本站有特殊的關係，倘若你願意來我站，一定不會失望，我站雖然是新站，但在提高知名度和對作者的福利之上幾乎是不計成本的。】
【小小：能感覺出來，你們的宣傳策劃很連貫。但我不認爲傳統文學版塊會有前景。】
【甘之如宜：這是我們董事長的一個夢想，雖然看起來很空很大，也缺少實現的可能，但他一直在堅持。】
【小小：你們有那麼強大的財力支持嗎？】
【甘之如宜：在這一點上你可以放心，公司在錢上是從來不需要擔憂，董事長另有賺錢的公司可以源源保證支出。】
【小小：好吧，就以淵子大家在這個網站，我同意了。】
甘如宜還打算再說什麼，但哪知道小小一下子就應承了下來，這讓甘如宜一愣之下，也是跳了起來，大叫了一聲“耶！”
後果可想而知，甘如宜被禁言了。
等到了第二天龍淵和白雪到了金科大廈的時候，甘如宜一大早就頂着一雙熊貓眼跟了上來彙報工作。
龍淵多少有些吃驚：“如宜，你不會熬了一晚的夜吧，我只是讓你關注一下。”
“龍董，我已經把人簽下了。”甘如宜想白龍淵一眼，但還是沒有這個膽，只好高興地彙報自己的成績了。
“誰？”龍淵一時間還沒有反應過來。
“當然是小小啦。”甘如宜奇怪地看了龍淵一眼，這個老闆不會這麼健忘吧？
龍淵想了起來，“你確定是真人了？”
“應該不會錯。”甘如宜搔搔頭。
龍淵點了點頭，“什麼條件？”
“千字三百元稅後，外加讀者捧場所有收入。”這已經是甘如宜作出最大的條件了，在彙報的時候，他多少有些緊張，要是龍淵否定了這條件，他還真不知道怎麼去和人家談了。
龍淵眉頭微微一簇，“可是可以。到時候發合同過去吧，是不是真人，還不是簽了就知道。”
“我有他扣扣號了，但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甘如宜有些尷尬，作爲主編雖然知道各網站的大神，但居然還不知道這些大神的扣扣。
龍淵不悅地道：“迅速通報網絡編輯，另外和陳總彙報一下，她會協助你們儘快做好在網絡上的情報工作。”一個大神想要跳槽，居然需要在龍淵的書評裡說——雖然這書評已經被刪除了——這多少代表着這一個新網站在網絡上的勢力還是太弱小了。
甘如宜趕緊點了點頭，“是，龍董。”
白雪卻是有些不解，“小小是誰啊？”
“一個寫手，專門寫都市小說的大神，風格頗有調侃，頗是經典。”龍淵笑了笑道。千字三百元，也就是說他只要寫個五百萬字的小說，就等於可以得到一百五十萬華夏幣，如果加上作者的粉絲捧場，將會更高，突破兩百萬的收入也不在話下。
白雪並不怎麼看網絡小說，看過的僅此一本也就是龍淵的《天仙》了。
而龍淵的《天仙》已經在網絡小說界一舉封神，雖然說也有藉着宣傳炒作的勢，但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結果。已經有不少出版公司尋問起了出版事宜。
可龍淵說實話，更想自己收購一個出版社。
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龍淵就這個想法問了一下白雪。
“收購出版社倒是一個好想法，但我們找不到合適的人來管理。”白雪輕簇了一下眉頭。她倒並不怎麼擔心錢的問題，而最重要的是人缺少合適的人。
龍淵也是有些鬱悶，“我認識的人裡面也就小云姐是做出版的，要不問下她來？”
“她不是宣傳部長的女兒嘛，怎麼可能跟我們做出版社，不過可以問下她推薦些人倒是。”白雪輕笑道。如果周小雲願意推薦人，甚至說幫忙找一個出版社，再由龍淵出手收購，事情也會簡單很多。
龍淵點了點頭，將事情記了下來之後，蘇雅秘書在龍淵回京之後，也是回來報道了。
蘇雅在龍淵回安源期間是兼做了陳冰的秘書，但陳冰一般都喜歡親力親爲，讓蘇雅也是輕鬆了很多，所以這會兒看到龍淵的時候也是有些鬱悶了。龍淵這人又懶又喜歡交待工作，甚至有些安排都是滿滿的，跟着他實在是太累了。
但累倒也有好處，因爲龍淵接觸的東西也是比陳冰接觸的更多得多。除卻了這兩個網絡公司，還有着迴天製藥等一些雜事，總之雖然雜多，但蘇雅卻是過得很是充實。
“龍董，今天需要安排會議嗎？”蘇雅輕問了一聲，因爲龍淵是剛回來，問一下是否有要求。
龍淵搖搖頭，“不了，幫我記一條行程，今天上午去京大出版社。”
蘇雅一聽忙記錄了下來，龍淵定的時間都是很寬泛，就是事情儘量做下來，緊一些也沒有關係。
跟着他忙到晚上那是常有的事了，總之蘇雅也感覺她要和崔詩穎一下出現了一些女生常有的內分泌失調的問題了。
龍淵還沒有定下今天干嘛的時候，手機便響了起來，打電話來的卻是賈華。
龍淵也算是信任賈華了，將公司交由了他管理，只留下了幾名財務上的人員。當然了，也還有不少鳳依依招入的畢業生在這兒實習着。
“龍董，廠子出事了。一列列軍車開過來了，把廠子都圍得水泄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