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了,東方已經露出魚肚白,很快一輪紅日就將噴薄而出。聞耀輝神清氣爽的站起來,經過昨夜的修煉,他已經達到了窺虛期的頂峰,也許很快就可以進入凝虛期。
靈風子還窩在沙發上睡得香甜,要不是聞耀輝知道靈風子就算是睡覺的時候也可以修煉,還真會以爲它只是一直就會睡懶覺的小笨貓。沒有叫醒靈風子,聞耀輝就走了出去,雖然說晚上才能開始工作,但先熟悉熟悉工作的環境是沒有錯的。
一樓空空蕩蕩,已經沒有昨天晚上的熱鬧景象,只有一個很年輕的女孩子在打掃衛生。聞耀輝從樓上走下來嚇了女孩子一跳,從來沒有人在這個時間從樓上下來。女孩不禁有點緊張,可看聞耀輝的樣子也不像壞蛋,最多就是像個高中生,只是身上多處了一種神秘的氣質。
“你是誰,怎麼會在這裡?”女孩子口氣兇巴巴的,不過一聽就知道是故意這樣說話給自己壯膽,色厲內荏的很。
聞耀輝好笑的看着女孩子,年紀絕對不會比自己大,一身淡藍色的長裙,光滑白皙的皮膚,柔順濃黑的眉毛,燦亮的眼睛,弧度優美的鼻尖和線條微微往上翹的嘴角。不能否認,這是一個十分漂亮的女孩子。
“你看什麼看,快回答我的問題,要不然……”女孩舉起了手中的拖把,臉色微微泛紅,這個小子也不知道是從哪裡蹦出來的,看人直勾勾的,一點都沒有禮貌。
“我是新來的服務生,你可不可以把‘武器’放下,我的心臟不太好哦。”在同齡的女孩子面前,聞耀輝好像沒有那麼緊張,而且,眼前的這個女孩子給他一種熟悉的感覺,好像似曾相識,但又實在想不起來是否真的見過。
“那你不早說,害我緊張半天。”女孩的口氣有些忿忿,但並沒有真的生氣,轉過身撲嗤一聲就笑了,伸出一隻嫩白如玉的素手說:“你好,新同事。我叫沈晴雪,你呢?”女孩爽朗大方,一笑之後的容顏更是像凝露的百合,清新而純潔。
聞耀輝心中恍然,怪不得自己覺得她眼熟,竟是她,自己在那個村莊裡曾經背過的女孩子。當下也不點破,也伸出手去和沈晴雪相握:“我叫聞耀輝,以後請多多指教。”說完,還彎下腰鞠躬。
好好的一番自我介紹就在兩個年輕人的大笑聲中完蛋了。原來沈晴雪在這座城市上重點高中,在那個山水田園的小村莊裡,她是第一個。爲了減輕父母的負擔,每個週六週日她都會在這裡打工。
不過隨着日子的流逝純淨如水的友誼卻在兩人之間飛快的增長着,而靈風子更是大咧咧直接攻佔了沈晴雪溫暖柔軟的懷抱。每次沈晴雪來的時候,靈風子都無恥的利用自己超可愛無敵的扮相,堂而皇之地充當電燈泡的角色,賴在沈晴雪懷裡不起來,聞耀輝恨得牙都癢癢了,差點忍不住一腳將這隻**踢回八寶雲廣洞。
就這樣,聞耀輝在這間酒吧裡工作下去,每天除了工作就是修煉。但最快樂的日子總是沈晴雪來上班的時候,少男少女的心漸漸貼到一起,朦朧而神秘的感情在情竇初開的年紀開始萌發出細嫩的芽葉。
很快,一年的時間溜走了。聞耀輝的個子已經竄到了1米8,過肩的長髮經過修剪顯得更加飄逸,而這一年聞耀輝也沒有白費,他的戰鬥力已經成功地達到了凝虛初期,可以感覺到體內的清流沒有以前運轉的那麼快,但是更加醇厚,他已經可以將自己的飛劍控制的出神入化,就算是在百萬軍中取上將首級也沒有什麼問題。
這一天恰好是週末,沈晴雪也來上班了,由於是週末,客人特別多。兩人也沒有機會說上幾句話,只是在視線相接的時候,彼此送上一個微笑,對於純潔如霜雪的少年男女來說,就是這麼一個微笑就可以甜蜜好久。
聞耀輝正沉浸在這樣的甜蜜裡,穿梭在客人們中間,突然他的眼光變得一片冰冷,一層流轉的霧氣出現在他的眼睛裡。
“這位客人,請你自重。”沈晴雪的聲音有些發抖,但卻很堅定。
“自重,八格牙路,老子摸你是看得起你,裝什麼清高。“一個留着小鬍子的日本人不屑的說,“想當初,你這樣的中國花姑娘還不是任由我們大日本帝國的皇軍玩弄。”
酒吧裡雖然很嘈雜,但是周圍的人都聽見了小鬍子日本人的話,不由得氣憤填膺,對他怒目而視。
“看什麼看,有本事就動手呀。說你們是東亞病夫還不承認,看看你們那扶不上牆的爛泥樣。”小鬍子站了起來,氣焰囂張,很明顯是喝醉了。
一些客人看不下去又不想鬧事,起身付賬走了。
那小鬍子更加得意:“支那人就是這麼沒種。”一把將站在旁邊的沈晴雪摟入懷中,一隻手眼看就要撫上沈晴雪那吹彈得破的臉蛋,沈晴雪使勁掙扎,但怎麼也掙脫不開,眼裡的淚水已經泫然欲滴。
“放開她。”聲音冷的像冰,小鬍子還沒動,一陣風吹過,沈晴雪就已經回到了聞耀輝的懷裡。
“耀輝……”。靠着聞耀輝溫暖健碩的胸膛,沈晴雪感到自己回到了避風的港灣,聞耀輝將手抓住沈晴雪的手,“晴雪,你去一旁找個地方躲着吧,別傷着了。”“恩。”沈晴雪的心中瞬間暖洋洋的。
聞耀輝冷冷地盯着小鬍子說道:“你,是自己滾,還是我把你打滾?”
“哦,原來有人出頭,你以爲你是誰?霍元甲,陳真?哈哈哈哈……”小鬍子有恃無恐,自己可是堂堂的跆拳道黑帶五段,所以他認爲他很容易就可以打倒這個小白臉一樣的小子?
“你,是自己滾,還是我把你打滾?“聞耀輝的聲音更冷了。
“有本事你就扔我出去呀,哈哈哈哈,支那人就是支那人,連動手的……”
小鬍子話還沒有說完,聞耀輝出手了,只見一陣疾風吹過,小鬍子還沒有來得及看到聞耀輝的影子,人已經被扛了起來,眨眼就被狠狠地扔到了大街上。
“滾,不要再讓我看見你。”冰冷的聲音像來自地獄般無情。
小鬍子屁滾尿流地爬起來,罵罵咧咧地跑了。酒吧裡爆發出一陣熱烈的掌聲。剛纔有幾個年輕人本也忍耐不住想要出手教訓一下這個小日本,只是還有一點點顧慮,結果沒來得及出手。見聞耀輝如此乾淨利落地教訓了那個口出不遜的小日本,一酒吧的人都覺得很解氣。聞耀輝只是擺擺手,他沒有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歐思夢已經從樓上下來了,站在一個角落裡若有所思地看着聞耀輝。
聞耀輝的內心瞬間鼓起一種想要爲國以及爲沈晴雪除掉這個日本人的念頭,但是想起了師父交代的不能亂殺人,念頭停下了。但一個新念頭又打破了那個舊念頭——‘師父說過,爲民除害則另當別論,更何況我要殺的根本就算不上是一個人,勉強可以算是一頭豬。’對於日本人,聞耀輝打從心眼裡厭惡。儘管他對那段歷史不甚了了,但從電視上,從老人們的口耳相傳,他也知道那段歷史的慘痛。作爲一箇中國人,對此,誰能沒有切膚之痛。更何況,就憑今天他說出的話,就足以去死一百次。
直接從窗戶中一躍而出,整個人化作一道流星,轉瞬就不見了聞耀輝的蹤影。
龍城大學,一個踉蹌的身影從出租車上走下來,一邊還罵罵咧咧地說:“支那人,八嘎,等着瞧……。”
寂靜的大學校園空無一人,已經到了熄燈的時間,所有人都已經沉入夢鄉。但偏偏一個譏誚的聲音冒了出來:“不用等了,我已經來了。”聞耀輝從樹木的陰影中走出來,手裡把玩着一把小小的劍。
“你怎麼會在這裡。”小鬍子的酒已經被嚇醒了,聲音裡透露出濃濃的驚懼。
“我想來便來了,怎麼樣,來一場決鬥吧。”聞耀輝是用追蹤術跟來的,這個他自然不會說。
小鬍子自咐不是此人的對手,膝蓋一軟就跪了下來:“先生饒命啊,我有錢,我可以給你很多很多的錢。”
聞耀輝不願再看小鬍子醜惡的嘴臉,本來以爲他最起碼應該有勇氣和自己公平決鬥,誰知道剛纔還大放厥詞的小日本竟是個軟腳蝦,根本就不顧任何廉恥。
“呵呵,是嗎?有錢啊,在中國賺的吧。行,我放過你,錢給我。”聞耀輝的嘴角露出了笑容。“這是我的銀行卡,裡面有20萬,密碼是拼音版的‘支那人是廢物’。”原來這個小日本在龍城大學做日本外語老師。聞耀輝聽到銀行密碼之後,心中的怒火更加怒放。奪過小鬍子手中的銀行卡之後,說了一句:“你還是去死吧,你個下三濫的小日本。”聞耀輝的聲音彷彿來自九幽地獄,隨着聞耀輝的一聲“刺”字落地,小小的飛劍帶着幽幽的藍光直刺小鬍子的咽喉。
根本連反抗的餘地都沒有,小鬍子只能眼睜睜地看着飛劍沒入自己的咽喉,連一聲慘叫也沒有發出來就嚥氣了。
‘收’,飛劍飛回聞耀輝的掌心,不帶一絲鮮血,聞耀輝飛掠離去。小鬍子的屍體化成了一個藍色的顆粒飄進了聞耀輝的身體中。聞耀輝感覺到自身的仙氣微微的濃了一些。聞耀輝在回去的路上思想着:“原來殺人可以增長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