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他有沒有要求你們什麼,或者是你們有沒有承諾他什麼?”
“回大酋長,沒有。”
在得到這個答案之後,諸葛瑞的眉頭深深的蹙了起來,怎麼會,什麼都沒有那個強大的存在就會幫遺忘部落?當然,蛇九當然是有企圖的,蛇九的企圖是整個遺忘部落,但蛇九是想要讓這個企圖通過潛移默化的影響,再加上自己強橫實力所深刻在遺忘部落的族民中的記憶來實現這個企圖,而非其他。所以蛇九完全沒有必要將自己的企圖告訴這幾個在心底其實已經臣服於自己的遺忘部落的戰士並且和他們商量出一個具體的計劃來。
但是,不管怎麼說,這絕對是不正常的。事出反常必有詐,雖然諸葛瑞不明白蛇九究竟是想要做什麼,但是諸葛瑞很明顯,蛇九一定有着自己所不知道的針對遺忘部落的什麼打算。諸葛瑞是絕對不會輕易相信一個就這麼好心的做了好事而且什麼都不要求的存在的。
而同樣的話卻是讓諸葛琴和其他的族民產生了不同的反應。對於諸葛琴和那些族民來說,畢竟他們不是諸葛瑞,不在其位,不謀其政,很多事情不會是這些人去想的。所以,不同的思維模式便造成了他們在一些事情的思考和諸葛瑞的不同。諸葛琴以爲那個外來人似乎並沒有騙自己,而是自己誤會了那個外來人。即使諸葛琴再怎麼的不相信外來人。但是諸葛琴絕對的相信自己的族內的子民,所以那幾個戰士的話讓諸葛琴以爲自己是錯怪了這幾個戰士和蛇九。
但是這幾個戰士確實是被錯怪了的,但很快這樣的錯怪也將成爲事實,而蛇九的錯怪卻是的的確確沒有被錯怪的,事實原本如此,他們一行人卻因爲這幾個戰士的原因而自然而然的沒有被再懷疑。當然,這樣戲劇化的發生在遺忘部落的變化,是並未被蛇九所知道的。
“不知道那個強者,相貌如何?”
或許這是所有人都會好奇的一個問題了,只是諸葛瑞問這個問題的原因和其他人想要知道這個問題的原因是不一樣的而已。別人只是想知道這個實力強橫的存在到底是什麼樣子,而諸葛瑞卻是想要通過這個人的相貌兒判斷出這個人究竟是什麼存在,是敵還是友,亦或者是自己從來不曾瞭解過的存在。不過一般來說,有着如此的實力的強者在這個世界中不應該不被太多的人認識,而習慣了這種流浪漂泊生活的遺忘部落的族人,尤其是身爲遺忘部落的族長,這點見識還是有的,一般強者,應該都是認識的。
“看起來也不過是一個看起來和我一般大的男孩子而已。”
未等那幾個人回答,諸葛琴的鼻子裡哼了哼已經代替他們回答了。
聽到諸葛琴的答案,諸葛瑞一滯,一個看起來和諸葛琴差不多大的孩子?開什麼玩笑?別說自己不知道這號人,就算自己知道這號人,像這麼大的孩子擁有這麼恐怖的實力,就算是那個人站在諸葛瑞的眼前,諸葛瑞也未必相信。
可惜的是習慣了流浪的遺忘部落被玄武部落困住了太久,否則以着遺忘部落習慣流浪的性子,雖然在發現了世界邊緣接近混沌空間的地帶的特殊而常年徘徊於這一地帶,但是對於處於世界中心的人類居住的區域,也是有着一定的聯繫的。如果那樣的話,諸葛瑞必然會知道有一個可以變化成爲孩子的樣子的圖騰獸,據說那隻圖騰獸就是傳言在圍攻蛇氏部落的時候已經被殺死的圖騰蛇。諸葛瑞又看向了那幾個戰士,看他們臉上的神情,諸葛瑞明白諸葛琴說的的確是真的。
諸葛瑞的眉頭蹙的更深了,一個孩子模樣的來歷不明的超級強者麼?越是反常就越容易讓人覺得不安和事情的難以對付,而此時的事情已經反常的有些不像樣了,那麼那個孩子模樣的超級強者又究竟是何方神聖呢?
“有沒有聽他提起過他叫什麼?”
“沒有,就算是他身邊的人也一直稱呼他爲大人。”
“他身邊的人?他身邊都有些什麼人?”
“他身邊的人具體是什麼身份我等並不清楚,不過其中一個是一個一言不發的老頭子,一個是對那個人十分恭敬的年輕的戰士。他們的實力,都很強,強到讓我等仰望的地步。”
“很強麼?”
諸葛瑞喃喃的自語着,人類之中什麼時候出現過這樣的強者了。首先能夠強行提升這幾個戰士的實力,就這樣的實力已經很恐怖了,諸葛瑞一直以爲擁有着這樣的實力的存在就算是在圖騰獸中都是極爲稀少的,在人類之中當然更是不可能有了。可是且不說那個人,就算是那個人身邊的兩個人想必實力也不會差到哪裡去,這樣的存在一下子出現了三個,而且還都是人類,最重要的是這些人類插足到了和遺忘部落有關的事中,實在是有些讓人……似乎有些讓人頭疼,既然出現都出現了,接受不接受的問題也就不存在了。
不管那個強者的目的是什麼,是對遺忘部落有利的還是無利的,在瞭解到對方的實力之後諸葛瑞就立馬打消了阻止那個強者可能會做的一些事的打算。面對這樣的實力,諸葛瑞明白,無論自己做什麼,都是沒什麼用的,這是一種在面對絕對的力量的時候的無力感。此時的諸葛瑞只能祈禱,祈禱那個強者的真實目的的確是想要幫助遺忘部落而不會對遺忘部落有什麼不利。
當然,玄武部落的整體實力比之這位強者,且不說其他,單說玄武這隻靈獸,諸葛瑞就已經相信這不是遺忘部落可以抗衡的,或許,諸葛瑞和那個強者做了一個對比,比那個強者的能夠對遺忘部落造成的威脅要強多了,但是諸葛瑞之所以並沒有因此而感到無力正是因爲諸葛瑞感覺得到,玄武部落是在把遺忘部落當做練兵的對象,一時半會還不會就這樣輕易的真正把遺忘部落怎麼樣。然而,無論怎樣的強大,在輕視自己的對手的時候,都有可能被自己的對手有機可趁,這正是諸葛瑞所打的主意。
諸葛瑞覺得有那麼一絲的嘲諷,自己放着更加強大的玄武部落不去忌憚,而去忌憚這樣的或許比玄武部落要弱的強者。或許這就是全力一擊的狼,和沒有用到全力的獅子的區別吧。不過,或許,看現在的情況,這隻獅子也要用全力了。想到這裡,諸葛瑞突然變得坦然了起來,該來的總要來,既然阻止不了其發生,就讓其發生又如何,其實自己也很好奇,那個強者的真實目的究竟是什麼呢。
“算了,我們不再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了,我也相信你們是忠於部族的。玄武部落這次吃了點小虧,雖然是小虧,但是估計就因爲這些小虧,玄武部落恐怕也不會再容許我們的存在。既然你們的實力有着如此大的提升,就請你們在玄武部落的進攻到來的時候多盡一份力吧。”
“謝大酋長,我等必將竭盡全力!”
那幾個戰士的聲音一字字沉穩而有力,他們感受得到,自己體內的血液在燃燒。真正的戰士,就是爲了自己的信仰,或者爲了自己的守護而戰鬥。此時的他們,已經不再是蛇九遇到時的逃兵,而是真真正正的戰士,爲了信仰或者守護而戰的戰士。
“父親,那個傢伙一定還在外面,我們爲什麼不去找那個傢伙問清楚。”
對於父親的苦惱,年幼的諸葛琴隱約也看的出來。剛纔父親的意思分明是不想再追究過多,對於自己族內的戰士,諸葛琴可以選擇相信,但是對於外來人,很難讓諸葛琴去放心。諸葛琴回來的時候他還在外面,他就算是離開,附近也沒什麼地方可去,更何況,看那個樣子,他是會在附近待一段時間了。既然如此,一切找他問清楚不是很省事的方法麼?
“算了吧,無論如何,該發生的總要發生,當一切發生的時候,有些事我們自然會知道,又何必花費那個力氣呢?”
諸葛瑞顯得一副很是無所謂的樣子對着諸葛琴道,諸葛琴略作沉默沒有再說什麼。對於孩子來說,他們心中信奉的神就是他們的父母,既然他的父親這樣說了,那麼便一定有道理,有着讓她無可反駁的道理,所以諸葛琴選擇了接受父親的決定。
日子突然變得很平靜,只是在這平靜之中整個遺忘部落都蘊含着巨大的壓抑感。遺忘部落的每一個人都在忙碌的準備着即將來臨的和玄武部落之間的戰爭。
而另一邊,出乎蛇九意料的,蛇九認爲不管是因爲什麼原因讓他們幾個暴露了,是實力快速提升而導致的族內的懷疑,還是諸葛琴的直接揭發。不管是什麼原因那幾個人都是肯定會暴露的,不管那幾個人本身的掩飾的能力如何,蛇九看得出來,諸葛琴的一關是絕對過不了的。一旦那幾個人暴露,想必遺忘部落會來找自己興師問罪,而且這幾日來自己可一直都未曾挪過地方,可是蛇九卻一直沒有等來。是發生了什麼自己預料之外的事情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