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宇凡帶着無名的傷感摸着的歐陽靜萱,淡淡的歲身後的歐陽靜萱道:“我的真實世界是不是很骯髒?但是我想告訴你這還只是我冰冷生活的冰山一角,那些無意義的殺戮和死亡纔是我生活的主旋律,以前是,以後更是!如果你怕了,你可以選擇離開,我不會怪你。”
歐陽靜萱輕輕整理了一下被風吹亂的頭髮,粲然一笑,“爲什麼要離開呢?既然你願意將自己的生活如此坦然的展現在我的面前,那就證明在宇凡的心中,已經有我的存在,我應該感到高興纔對,雖然我現在不適應這種生活,但是隻要宇凡在乎我的感受,我可以什麼都不管!”
“看到我的生活後痛苦嗎?”
“沒有!我只有驕傲,宇凡是用自己的雙手創造出一片未來,根本不是那些啃老祖宗家本的紈絝子弟能夠相比的,這個結果已經讓我很滿足很滿足了!要是輕易的離開你纔會讓我一輩子後悔,一輩子痛苦!”歐陽靜萱皺着俏臉說道,他不喜歡滕宇凡用這樣的語氣跟自己說話。
滕宇凡再一次受到震撼,爲什麼身邊的女子都要愛的這麼純粹這麼傻呢?秦夢妍是這樣,唐詩亦是如此,現在連歐陽靜萱,都說出了這樣的話,她們可以完全不顧自己的一切,就象飛蛾撲火一樣!
這樣的結果不是他最開始想到的嗎,爲什麼逐漸感到愈加沉重?
這個時候走來了的偉岸男子,見到滕宇凡,眼中綻放出熾熱的光彩,微微躬身道:“單雄見過少主!”
另一個高大冷淡青年同樣激動,“黃輝等這一刻好久了!”
“你們真的來了。”滕宇凡斜眼瞥了一下滿臉慚愧的單雄,淡淡的說道:“這就是我戰神殿的生存方式,你們確定要加入嗎?”
黃輝嚴重有意無意的閃過一絲興奮,這種眼神跟況武是一樣的,恭敬道:“如若少主不棄,黃輝願爲少主策馬平川,雄霸四方!”
“策馬平川,雄霸四方!”
人羣中那些已經轉換陣地的斧頭堂成員頓時跟着叫嚷起來。
在他們的身後橫七豎八躺着近百個斧頭幫,死亡和受傷比例大概是十比一,要不是突然接到滕宇凡改變殺無赦的命令,比例要遠遠高於十比一。
對於雲戰天他們來說收拾幾十個垃圾實在是太簡單了,知道滕宇凡要過來,原本在覈心區觀戰的古開山隻身一人,輕鬆的殺出一條不大不小的血路迎接滕宇凡。
“情況怎麼樣?”滕宇凡發覺歐陽靜萱的小手已經不再冰涼,逐漸有了溫度。
“受傷人數比想象中的要嚴重,不知道血狼堂和戰魂堂從哪裡聽到我們和斧頭堂宣戰的消息,竟然來了一個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原本能夠輕鬆拿下的斧頭堂,卻變成了血狼堂和戰魂堂的誘敵之食!”雲戰天上前恭敬地說道,看了看平白無故多出來的幾十個戰神殿成員,繼續道,“若不是段蒼傲從獵人學院帶出來的兄弟,只怕連斧頭堂都吃不下。”
滕宇凡微微一笑,不難看出,其他兩股勢力是斧頭堂故意引來,目的就是跟戰魂殿玉石俱焚:“看來着斧頭堂確實是一塊不太好啃的骨頭,敬酒不吃吃罰酒啊!看來是得下一劑猛藥讓他們清醒一下才行,你說我們幾個能解決剩下的垃圾嗎?哦對,你說段蒼傲?他來了麼?”
“這倒沒有,段蒼傲依舊在獵人學院,只不過他將自己的勢力全部投到了戰魂殿!“雲戰天解釋道,目光看向了斧頭堂不願歸降的一夥人,接着說道:”至於今生下的小嘍囉,嘿嘿,少主,其實不需要了,要是知道少主要親自動手,我就不保留實力了,乾脆把他們全滅了,雖說垃圾太骯髒不值得本少爺動手,但是讓少主動手的話還是讓我來好了。”
滕宇凡看着這個傲氣從骨子裡透出來的雲戰天,不知道司徒跟他說了什麼,當初不可一世的獵人學院精英,此時對自己瘋狂的崇拜有點不可思議,到現在他還是覺得無法想象這麼一個人會跟在自己的後面,心甘情願做一個跟屁蟲,呵呵,當然是一個高傲的跟屁蟲。
當拉着少女的滕宇凡和雲戰天幾人來到正面戰場的時候,戰鬥正趨於白熱化,雙方爲了各自的榮譽而戰,當第一個看到站在雲戰天旁邊的滕宇凡時,雙方像是達成默契般漸漸停手。
戰神殿的成員想要瞻仰那個站在頂端的人物到底是怎樣的出衆,想要自己知道自己爲之賣命的到底是怎樣的出類拔萃!
斧頭堂的人同樣停手,他們想知道是哪個混蛋讓他們如此狼狽,在自己雄踞百年的地盤被人欺辱,想知道那個神秘的戰神是如何的青面獠牙!
顯然滕宇凡不符合他們心目中的那個形象,沒有魁梧身軀,相反溫文儒雅,不像流氓頭子,反而是一個多情Lang子,嘴角的淡淡笑意怎麼也不像那個嗜血狂放的戰神。
當然這是因爲他們沒有見到滕宇凡真正想要殺人真正揮刀的場景!
滕宇凡淡淡道:“在戰神殿的努力下斧頭堂已經成爲浙江地下皇朝的歷史名詞!”
優雅富有磁性的嗓音在清冷的夜空格外具有韻味,歐陽靜萱被他這種“泰山崩於前而不驚”的大將風度深深癡迷,這樣的男人真的是這個骯髒世界的產物嗎?
停頓了一下,滕宇凡望着幾位斧頭堂的龍頭人物,其中一個正是自己所認識的左偉,淡笑道:“勝者爲王敗者寇,千古不變的定理,不適者淘汰!這是我們黑道上最高也是唯一的法則!”
聞言,斧頭堂的成員憤怒不已,怒火中燒,滕宇凡笑着搖搖頭,那幾個不服的人,額頭上一股血噴出,毫無預兆,沒有絲毫反映的機會,那幾人往後退了幾步,最後倒下,其中包括斧頭堂衆望所謂的堂主!
看到這一幕,所有斧頭堂的成員都是驚慌的朝四處張望,沒有想到這個傢伙竟然還有狙擊手,能夠幾乎是同時幹掉六個人,那就是意味着至少六把狙擊槍對着自己啊!
其實滕宇凡心裡也不曉得有些吃驚,沒想到獵人學院出來的人,竟然還有狙擊高手,軍火,在黑道上代表者無敵的存在!絕對的武器!
一槍命中額頭,真不知道那裡搞來的這麼多狙擊手高手,本來槍械在這個軍火查的極嚴的省份就不容易搞到,更不要說這種級別的高手了。
滕宇凡的眼睛裡沒有一點點的同情,只有不屑:“抵抗是徒勞的,在這個唯利是圖的社會,無謂的犧牲是換取不了同情的,而且就算有人給你施捨一把同情淚又如何?受傷痛苦的還不是你們的老婆,父母,兒女?”
“你以爲你們前前後後加起來才五十多人的組織,能穩勝我們斧頭堂嗎?”一個年輕氣盛的青年大聲道,初生牛犢不怕虎的他,見到這個並不比自己大多少的年輕人,十分不感冒!加上想到自己可以因此成名,馬上脫口頂撞滕宇凡。
突然他發現不止自己身邊的人憐憫的望着自己,就是戰神殿的幫衆也是一臉同情,這一幕讓他感到一陣不妙。
“冥頑不化的人活在這個世界上也是Lang費資源!知道劉邦爲什麼能夠坐上漢高祖的位置嗎?他不善領兵,但是他最擅長的,是駕馭韓信這樣能將!人多算什麼?烏合之衆而已!”滕宇凡的笑容更加燦爛,淡淡的說道。
似乎覺得自己太羅嗦了,滕宇凡眼睛朝地上一看,難得的看到一把斧頭,腳輕輕一挑,斧頭被挑向空中,微微一動,一腿將那把斧頭踢出,旋轉的斧頭飛速的飛向那個青年,一眨眼的功夫,即使後退了兩步的青年仍然是頸部掛着斧頭倒在地上,死不瞑目!
“倒也沒有侮辱了這把斧頭,算得上死得其所。”滕宇凡冷冷道,只不過是普通的幫會成員,能有勇氣出來說一句話算是值得嘉許的了,只不過他的對立面是經過一年生死考研的滕宇凡。
這個時候最沉默的一定是那些高級成員,輕蔑的環視那些鬥志全無的斧頭堂成員,滕宇凡輕輕拍了拍肩膀,不含任何感情的說道:“有資格說句話的走出來!”
最後一個顫顫巍巍的老頭在左偉的攙扶下走到衆人面前,老頭含着絕望的淚水道:“斧頭堂沒有想到會毀在我的手裡,罷了罷了,堂主已死,只要你肯放過其他人,我這個副堂主任你處置!”
“我不會讓斧頭堂葬送在您老的手裡,只要斧頭幫肯納入我戰神殿!我可以讓斧頭堂單獨處理一切事物,但是經手的財富必須上繳百分之八十給***。”
滕宇凡提出一筆交易,是玉石俱焚兩敗俱傷,還是雙方得利皆大歡喜,就看這個老頭的決定了。
百分之八十,以資料上斧頭堂上億的年收入來算就是大概八千萬,這可是一筆不小的收入,這還沒有說這個存在了百年幫派那些存款之類的潛在資本,至於怎麼榨乾它就得需要循序漸進一步一步來了。
“我答應你!”老人選擇忍辱偷生,畢竟他揹負的不是一個人或者幾百條人命那麼簡單,而是一個延續百年幫派的生死存亡,個人的榮譽都是可以忽略不計的。
“聽說您老身體不好,還是在這裡挑選一個新堂主吧,您老也到了享受天倫的年紀了,一大把年紀還打打殺殺的,我們這些年輕人會被說成不尊敬長輩的,不要以爲你老,就沒有人會不抽你了!”滕宇凡好心道,言語中的狂傲讓人感到一種無比的壓迫感。
突然他看到一抹不同尋常的眼神,滕宇凡感興趣的望着攙扶着那個老頭的左偉,這個手下敗將是想要向我報仇嗎?
左偉,我看你是可造之材,還有資格讓我放你一馬,不過,既然你想玩,我就陪你玩!
滕宇凡指着眼中滿是不滿的左偉,對老頭笑道:“斧頭堂下一任堂主就是他!”
年近花甲的老人眼中閃過一抹驚喜,顫聲道:“一切聽少主的吩咐!”
左偉是斧頭堂最具人心的戰將,老頭子自然希望通過他來光復斧頭堂,可又有誰知道,滕宇凡看中的也就是左偉在斧頭堂強大的凝聚力,這樣可以省下他很多心神。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彈弓其下。
這樣刺激的遊戲纔有趣,滕宇凡嘴角的笑意陰冷而殘酷,韜光養晦纔是一個上位者真正該學的東西,想蔡雄這樣的,只不過是有點利用價值而已,轉身看了看古開山,淡淡道:“沒有價值的人,知道怎麼處理吧?”
身材魁梧卻有些嬉鬧的古開山竟然靦腆的點了點頭,自從知道滕宇凡的強悍之後,這匹野馬算是真心歸順,也就是這一戰,成就了他“古帝”之名。
一夜之間,戰神殿一百人不足的成員,將浙江三大黑幫魁首盡收囊中,至於血狼堂和戰魂堂投入這場賭博之後,所剩下的戰力,根本不需要滕宇凡再操心,相信下一個目標,就是華夏南方四大黑道巨頭的輝煌聯盟,而自己,也躋身四強,有了與之對抗的資本,不久的將來,相信南方黑道會完成有史以來的第一次統一。
在滕宇凡年老的時候,看着夕陽,對身邊的一個男孩說道:“你爺爺是個驍將,戰神殿三帝之一,你爺爺最先成名,爲開派功臣,受封“古帝”,持戰斧,可謂開山之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