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爽快!”看到黑龍將杯中酒一飲而盡,韋宗權立刻朗笑一聲,端起桌子上的酒杯便一飲而盡,而路南和劉斬風自然是跟着乾了杯中的酒,這些酒對他們而言卻言算不得什麼。
“就是嘛,酒量是需要鍛鍊的,來,咱再來一杯!”徐偉慶見黑龍將杯中酒喝完,便立刻端起酒瓶給黑龍杯中倒滿,而後給自己的杯子倒滿,端起酒杯看着黑龍道:“第一次見面,說什麼咱們也得幹三個吧!”說完,也不顧黑龍,直接端起酒杯一飲而盡,根本不給黑龍絲毫說話的餘地。
“這……”黑龍的臉已經開始微微紅了,見徐偉慶先幹了一杯,不由一陣頭大,呆在原地,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龍哥,我替你吧!”見到黑龍這樣子,路南立刻伸手去端黑龍的酒杯,卻被徐偉慶伸手攔住,看着他沉聲道:“我敬的是黑龍,你來插什麼手?怎麼,難道龍頭會的幫主現在是你嗎?”
路南看了看黑龍面前的酒杯,又看了看徐偉慶,眼中閃過一絲寒芒,緩緩點了點頭,沉聲道:“好!那一會路某自當單獨敬徐長老幾個了!”
“呵呵……”徐偉慶輕輕笑了笑,而後反瞪了路南一眼,沉聲道:“我可未必會喝!”說完,又看着黑龍,沉聲道:“怎麼?黑龍公子這是不給徐某面子嗎?”
“怎麼會呢?”黑龍輕輕笑了笑,而後轉頭看了看路南,笑道:“路南,以後喝酒這種事你就不要替我了!”說完,又看着徐偉慶道:“徐長老說得對,有的事情,的確需要練的!”說完,端起桌上的酒杯將杯中酒一飲而盡,而後拿起酒瓶,給徐偉慶和自己的杯子中倒滿酒,隨後端起酒杯笑道:“徐長老是前輩,這杯酒其實應該是黑龍敬長輩的!”說完,端起酒杯仰脖一飲而盡,面上神色平靜,就好像喝白開水一般,看得那徐偉慶直懷疑黑龍到底是不是扮豬吃老虎,一時呆住了,也忘了去拿桌上的酒杯!
其實有誰喝白酒會像喝水一般呢?黑龍只是強忍着那種火辣辣的感覺,面上紅色更盛,便如塗了血一般,甚至,連雙目中也開始隱隱閃出紅色。黑龍看了看徐偉慶面前的杯子,沉聲道:“徐長老,你怎麼不喝呢?”
“我……”徐偉慶呆了一下,看了看面前滿滿的杯子,不由心頭一怒,一把將桌子上的杯子推倒在地,看着黑龍怒道:“媽的,你敬我,我就一定要喝嗎?”
“徐長老的意思是不喝唄?”黑龍看着倒在地上的杯子輕聲道。
“不錯!”徐偉慶冷笑一聲,道:“你敬的酒,徐某不需要喝!”
“呵呵……”黑龍輕輕笑了笑,轉頭看着韋宗權道:“韋大哥,你可看清了,這是徐長老先不敬我的!”
“這……”韋宗權面容一呆,看了看黑龍,又看了看徐偉慶,面上閃過一陣尷尬,低聲道:“大家……大家和氣爲重啊……何必……何必如此呢?”
“韋堂主,你別忘了你的身份!”徐偉慶橫了韋宗權一眼,韋宗權心頭一驚,不敢再說話,徐偉慶也不管韋宗權,只瞪着黑龍冷笑道:“讓我敬你?你做夢呢?媽的,別說你了,就算謝一鳴在徐某面前,徐某也只把他當個屁而已!”他卻不敢再自稱老子,乃是剛纔被路南擠兌怕了!
“那就沒得說了!”黑龍眼中紅光一閃,猛地站起身,一腳將背後的椅子踹開,指着徐偉慶怒道:“既然沒法說,那咱們就手底下見真章!”隨着黑龍起身,路南和劉斬風立刻跟着站了起來,怒視着徐偉慶。
“你想幹什麼?”徐偉慶見黑龍狀若猛虎地站起來,不由心頭一驚,伸手便去懷中摸,但還未摸到,對面的黑龍已站在他面前了,手中拿着一個酒瓶。徐偉慶驚了一下,看着黑龍大呼道:“你要幹……”話音還未落,黑龍手中的酒瓶已直接砸到了他頭頂,發出一聲清脆的玻璃碎裂聲!
“黑龍……”韋宗權見黑龍起來,不由一呆,還未反應過來,黑龍手中的酒瓶已砸到了徐偉慶的腦門上,不由驚了一下,往前一步想要去拉黑龍,門外卻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緊接着一羣人推開房門走了進來,三十幾個黑黢黢的槍口正對着黑龍三人,而黑龍手中正抓着徐偉慶。
“放開徐長老!”進來的三十幾人見到徐偉慶滿頭鮮血地被黑龍提在手中,均是一愕,而後其中一個面上有痣男子面色一寒,沉聲道:“放開徐長老,不然我一定會讓你死得很難看的!”
“黑龍,放了徐長老,有話好好說!”韋宗權也看着黑龍低聲道。進來這三十幾人都不是他的人,他也命令不了這三十幾人,只怕他們會對黑龍下手!雖然明知徐偉慶不會放過黑龍,但他還是不希望看到黑龍死在自己面前的。
“呵呵……”黑龍輕輕笑了笑,將手中只剩下一半的酒瓶尖端在徐偉慶脖子上輕輕劃了劃了,而後看着韋宗權道:“大哥,現在這種情況下,你覺得我放了這個徐偉慶,我還能活着走出這裡嗎?”徐偉慶已是昏了,若不是黑龍抓着他,恐怕他整個人都已經倒在地上了。
“這……”韋宗權一時也不知該如何回答了,不知爲何,他不想騙這個年紀輕輕的小兄弟!
“如果不放開徐長老,你包你會死得很慘,不僅是你,就連你的家人也是如此!”那個面上有痣的男子傲慢地掃了黑龍一眼,沉聲道。
“那可未必吧!”黑龍微微笑了笑,將手中的酒瓶向徐偉慶脖子上又推了推,徐偉慶脖子上立刻出現一個血痕,鮮血順着傷口緩緩流了出來,滴答滴答地滴到了地上,在地上落出一地花紋,而黑龍卻不看這血珠,只看着那個臉上有痣的男子,沉聲道:“你知道我家人是誰嗎?”
“當然知道!”那男子看到徐偉慶脖子上的血痕,不由一驚,而後看着黑龍大怒道:“媽的,你不就是謝馨蘭的野種嗎?你當老子不知道?黑校算個屁了?你以爲有黑校撐腰老子就怕你?”他卻是未看到,在他說到謝馨蘭三個字時,黑龍眼中突然現出一種猶如狂煞般的血殺之色!
“很好!”黑龍瞪着這男子看了許久,面上神色變得越來越冷峻,而後看了看身邊的路南,沉聲道:“路南,你先把徐長老扶住!”
“是!”路南從桌子上拿起一個酒瓶,猛地在桌角磕了一下,將酒瓶磕碎一半,走到黑龍身邊,用手中的酒瓶抵住徐偉慶的脖子,而後看着那個面上有痣的男子,沉聲道:“我這個人比較容易受驚,你可千萬別亂做什麼事?否則,我手隨便晃一下就不好了!”
“你……”聽到路南這赤裸裸的威脅,那個面上有痣的男子不由一怒,卻又不敢真的驚嚇了路南,只得瞪着旁邊的韋宗權,沉聲道:“韋堂主,如果徐長老在你這裡有個什麼三長兩短,你就自己去給幫主解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