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晶當中,蘊含極高的能量,在將其引爆時,可以產生比核爆還要恐怖的衝擊力。
但核爆,最恐怖的,不是爆炸時所造成的衝擊,而是其中蘊含的核化質,會讓一片土地,在百年當中,都無法孕育任何生命。
這次的爆炸,只是有核爆的威力,並沒有核物質的存在,也正是這樣,張玄纔敢引爆火晶,否則,光是那泄露出的核物質,都夠他喝一壺的了,哪怕不會身死,病根也絕對會留下。
張玄扒開巴蛇的死皮,鑽了出去,他身上沾滿了巴蛇體內的粘液,那些粘液在火晶爆炸的高溫下已經徹底幹在了張玄身上,就跟三秒膠貼住皮膚一樣,格外的難受,費半天勁,才能撕下一層來。
張玄回頭看了一眼,發現巴蛇軟綿綿的躺在地上,它身上的鱗片,已經全部消失不見了,鱗片下的血肉,也都散發一股焦糊的味道,那顆巨大的三角形腦袋,已經消失了一大半。
張玄深吸一口氣,這一次,算得上是死裡逃生裡。
畢竟關於這巴蛇的防禦力到底有多強,張玄心底也沒譜,一旦巴蛇的體表擋不住這次的爆炸,身在巴蛇體內的他,也絕對不可能活得下來。
在巴蛇體內,還陷入昏迷中的唐豪,全然不知道現在外面已經變成了什麼樣。
張玄環視四周,分辨了一下方向,他發現,自己現在,竟然深處第一個小世界當中,也不知是火晶爆炸的氣流太過恐怖將巴蛇席捲到了這裡,還是巴蛇自己逃命到了這裡。
不過現在,這一切,已經不重要了。
張玄從懷中摸出那把斷劍,拋開巴蛇的腹部,將昏迷中的唐豪扛了起來,隨後朝神隱會小世界的方向走去。
神隱會小世界中。
兩名渾身隱藏在斗篷中的凝氣境高手正站在那堵連接天地的高牆前,背對高牆,兩人如同兩尊雕塑一般,一動不動。
突然,一人猛地轉身,看向身後高牆。
另外一人也同時轉身。
“感受到了?”
“嗯,有生物接近,看樣子,裡面的東西,已經殺過來了。”
“先宰了,放第一壺血吧。”
兩人對視一眼,隨後同時出拳,如同之前開門一樣,將一股氣打入牆壁當中,隨後牆壁緩緩打開一條裂縫。
“噔,噔。”
一陣腳步聲在通道內響起。
神隱會兩人立於高牆裂縫之前,盯着通道之中。
通道內傳來的腳步聲越來越明顯,這證明着對方越來越接近。
“動手!”一人大喝一聲。
這一聲喝下,兩人幾乎同時出手。
“怎麼,裡面的實驗體沒殺掉主教的兒子,你們想要親自動手麼?”張玄的聲音,在通道內響起。
“主教的兒子!”
兩名凝氣境高手下意識就止住了攻勢。
張玄揹着還在昏迷當中的唐豪,漸漸出現在了兩人的視線當中。
“德爾克!”兩人齊齊驚呼一聲,目光鎖定在張玄背後的唐豪身上。
張玄將抗在肩上的唐豪放到地上,德爾克,應該就是唐豪的本名了。
“兩位。”張玄聳了聳肩,“我這死裡逃生,把主教的兒子帶了回來,你們是不是該給我準備一張舒服的牀榻,再來兩杯美酒啊。”
兩名凝氣境高手對視一眼,一人壓低聲音問道:“你是上次和安德烈掌控使一起進去沒出來的人!”
“嗯哼。”張玄託開雙手。
另外一名凝氣境高手走上前去,確定了唐豪的身份,“是德爾克不錯,通知主教。”
說完,這名凝氣境高手又看向張玄,“你跟我來!”
半個小時後,張玄舒舒服服的躺在一個浴桶當中,這半個多月來,總算可以好好放鬆一下了。
張玄嘴裡哼着小曲,拿起泡在桶裡的藥包在身上擦拭着。
“呦,消息挺靈通嘛,我這纔出來半個小時啊。”張玄將手中的藥包隨手丟到浴桶裡,閉上雙眼。
張玄所住的地方,是一個類似於歐洲八十年代旅館的建築,裡面的設施雖然看着古風古氣,但也只是風格如此,全都是嶄新的。
這次張玄救出了主教的兒子,一下就被那兩名凝氣境強者當做貴客來對待。
房間門被人從外面推開,麻衣雙手背在身後,走了進來,盯着坐在浴桶內的張玄。
“我說,我好歹洗澡着呢,你要不要這麼不見外啊!”張玄沒好氣的撇了麻衣一眼。
“都是男人,我的年齡當你爺爺都夠了。”麻衣出聲,“你這次,搞得倒是挺大的啊,直接把人救出來了。”
“不然呢?”張玄伸了個懶腰,“我還能讓安德烈把我吃的骨頭都不剩?”
“呵呵。”麻衣輕笑一聲,“你這次的事,雖然會讓安德烈多些忌憚,可並非長久之計,地獄牢籠的事關乎重大,現在安德烈故意隱藏消息,上面還不知道,如果被上面知曉此事,那主教本人,都會忍不住對你下手啊!”
“我知道。”張玄點了點頭,隨後從浴桶裡起身,拉過一條浴巾圍在身上,“不過嘛,這日子,能混一天是一天,解決眼前的事,後面的再說唄。”
“呦。”麻衣壓了壓自己的斗笠前沿,“你這麼說,我可不可以理解爲,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理解方式有很多種,看你怎麼想了。”張玄又拉過一件浴袍套在身上,給自己和麻衣分別泡了杯熱茶,隨後靠躺在沙發上,“算算時間,安德烈應該也來了吧。”
張玄話音剛落,一道豪邁的大笑聲就從房間門外傳出來。
“哈哈哈!張玄,你這一次,真是給我漲面子啊,誤打誤撞就把德爾克救出來了,主教得知這個消息後,第一時間就朝這趕來,這是要親自感謝你啊,說真的,憑藉你一個化形後期的實力,能把德爾克帶出來,稱之爲奇蹟也不爲過。”
安德烈的身影,隨着他的聲音,出現在了張玄的視線當中。
安德烈並沒有帶人來,當他進屋後,反手將房門關上,隨後自顧自的,給自己倒了一杯咖啡。
“你們炎夏人喜歡喝茶,我們喜歡咖啡,這應該就是文化的差異。”安德烈端着咖啡,坐到張玄的對面,“或者說,種族之間的分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