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海宮殿內,張玄推開一扇大門,紫色的水晶充斥着一種高貴氣息,光是從視覺上來講,這比那金碧輝煌的宮殿要奢華不知多少。
宮殿兩旁,也都有雕像,全部是由那紫水晶雕刻而成,栩栩如生,這些雕像,全部都是人身魚尾,手拿兵器。
在宮殿的正中心,有一座寶座,寶座很大,以目看去,起碼是爲獸人身軀所準備的。
寶座的光華與這宮殿不同,爲碧藍色。
在那寶座旁,一把光芒黯淡的三叉戟就矗立在那,隱約間可見碧藍光芒從那三叉戟上透露出來,矗立在那的三叉戟,彷彿有某種魔力一般,吸引着張玄走過去。
張玄踱步在這宮殿內,走向那寶座所在,他向那三叉戟伸手,這三叉戟,雖然此刻光芒黯淡,但張玄肯定,這絕對是一把祖器級別。
正當張玄的手要握上這三叉戟時,一道身影,突然出現在張玄面前。
“小朋友,你可以滾了。”這身影輕吐出聲,隨後一腳踹在張玄腹部。
張玄整個身體完全弓起,整個人倒飛出去,他能清楚感受到腹部傳來的劇痛,於此同時,張玄也看清了出現在自己身前的這道人影,他瞳孔猛然收縮,“斷九龍!”
這突然出現的身影,正是斷九龍!
“很意外麼?”斷九龍站在寶座旁,看着張玄,“莫非,你真的以爲,我已經死在你那把鐮刀之下了?”
張玄深吸一口氣,平復着此刻的心情,他確保當時斷九龍已死,但眼前出現的這個人,不光是相貌,就連身上的氣息,聲音,甚至一個簡單的神態,都與斷九龍相同。
斷九龍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張玄,你知不知道,英靈殿,到底是什麼級別的存在?縱橫世間無數歲月,掌控這世間最強武力的地方,我爲副殿主,你真以爲,憑藉一把命鐮,能要我的命?斬我一分身而已,那本就是殘缺的存在,死在命鐮之下,也正常。”
斷九龍伸手,抓住那一旁的三叉戟,就在斷九龍手觸碰到三叉戟的瞬間,三叉戟傳來強烈的抵抗力,那上面散發龐大的能量,想要推開斷九龍。
“大膽!”斷九龍爆呵一聲,“不過一件兵器而已,海神之力又如何,哪怕真正的海神復活,我斷九龍,又何懼之有,給我破!”
斷九龍身上,黃色的氣息席捲向手中的三叉戟。
三叉戟原本要綻放出的碧藍色光芒,硬生生被這土黃色光芒所壓了下去。
三叉戟在斷九龍手中劇烈的抖動,卻仍舊被斷九龍死死捏在手中。
“所謂衆神之力,不過是一羣早已死去之物殘留下的力量而已,這力量,還能翻天不成!”斷九龍再次爆呵一聲,在他身後,一道英靈猛然浮現,這英靈直破穹頂,在那海平面上,有半顆頭顱顯現,但又很快消失,那頭顱甚至於海平面上的太陽重合。
巨大的英靈只是出現一瞬,又重新收縮如斷九龍體內。
斷九龍身上土黃色的靈氣包裹這三叉戟,隨後又漫入三叉戟內,那在斷九龍手中不停顫動的三叉戟,漸漸平靜下來,緊接着,碧藍色的光芒,從三叉戟上傳出,這一次的光芒,顯得非常乖巧,纏繞到斷九龍的手腕上,讓斷九龍於這三叉戟,連接到了一起。
斷九龍眼中露出一抹輕蔑,“所謂神力禁制,也不過如此,這力量,並不算很美味啊。”
斷九龍舔了舔嘴脣,像是飽餐一頓。
張玄看着斷九龍,這又是一個依靠吞噬之力的。
就張玄現在所接觸的這些角色,能從古活到現在,要麼就是像藍雲霄那種,身上存在某種禁止,要麼,就是依靠吞噬之力的,這應該就是他們長生的方式了。
看着面前的斷九龍,張玄深吸一口氣,腳步慢慢後退幾分。
“不對!”斷九龍臉色突然一變,“這神力當中,有缺失,在你那!”
斷九龍一雙眼睛,瞬間鎖定在張玄身上。
“給我!”
斷九龍一個閃身,出現在張玄面前,一隻手臂瞬間掐上張玄的脖子,將張玄提了起來。
“張玄,東西給我,念在你是陸衍傳人的份上,我可以不殺你。”
“你敢殺我麼?”張玄冷笑一聲,“英靈令在哪,只有我一個人知道,殺了我,你們去哪找英靈令呢?”
斷九龍用力捏住張玄的脖子,“你真以爲,我那麼需要英靈令麼?對於英靈殿而言,我斷九龍,並不需要任何身份象徵,我便是身份!”
“如果你不需要的話,那……”
張玄話音落下的瞬間,一把紅色長劍,自斷九龍身後刺入,將斷九龍身體*。
這把紅色長劍的主人,正是張玄的黑暗面英靈。
斷九龍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胸口處刺出的劍尖,剛要用力,卻是臉色一變,“你陰我?”
“不然呢?”張玄漲紅的臉上浮現笑容,“你以爲,這海神三叉戟,是放在這送給你的麼?”
在張玄話音落下的瞬間,那纏繞在斷九龍手腕上的藍色氣芒朝斷九龍身上蔓延而去,如同一根根堅韌絲線,將斷九龍完全纏繞起來。
張玄腰身用力,便脫離斷九龍的控制,他身形連續後退,黑色的英靈消失在原地。
張玄從身後裝備的腰包中,取出一顆淡藍色的明珠,張玄出聲道:“這海神宮裡的一切,包括那把三叉戟,都不過是普通的器具罷了,真正的力量存在,是這個。”
“有意思。”被束縛在那的斷九龍似乎並不着急,“你從我進來時,便開始算計我了,甚至不惜犧牲一般的海王神力來讓我吸收。”
“準確來說,從我來到這片海域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你的存在了。”張玄捏着手中的明珠,“你的力量早就蔓延在這片海域,雖然我狀態不好,但這還是能看出來的,不過讓我沒想到的是,這股力量的主人,是你斷九龍,反正以我現在的狀態,硬打打不過,跑也跑不了,棄車保帥的道理,我還是能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