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病人?”張玄一下就看了出來。
“是。”馬會長沒有絲毫掩飾的點頭,“據說是採藥的時候不小心中毒,我們醫院到現在已經檢查七個小時了,可一點解決的辦法都沒有,小師傅,只能靠你了啊。”
張玄並沒有着急答應下來,而是問道:“病人什麼來頭?”
“這……”馬會長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
“那先看看再說吧。”張玄給了馬會長一個模棱兩可的答案。
馬會長連忙帶路,將張玄帶向病房。
還在病房門口呢,張玄就聽到病房內傳來的喝罵聲。
“你們這羣庸醫,有什麼臉活在這個世界上?知道我老公是什麼身份麼?我老公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要你們全都滾蛋,吊銷你們的行醫資格證!”
“一羣廢物!廢物!”
聽着這喝罵聲,張玄皺了皺眉頭,他行醫救人,本身就是看心情,只有那種爲社會做出貢獻的人,或者張玄看的順眼的人,他纔會施以援手,但現在裡面這人,顯然不在張玄的幫助範圍內。
“這你都不知道什麼來頭?”張玄問了一聲,一般敢這麼囂張的人,會在第一時間就說出自己的底牌。
“真不知道。”馬會長苦笑一聲,“只是衛生局一把手昨天半夜專門給我打了電話,讓我特殊照顧一下。”
“行吧,先看看再說。”張玄點了點頭,推門走進病房中。
病房中,正圍着不少醫生,上次張玄給米蘭做的那個腫瘤切除手術,讓他在醫院裡也有不小的名氣,那些束手無策的醫生一看張玄來了,或多或少都露出一副如釋重負的表情,有這位神醫在,應該是沒什麼問題了吧。
張玄看了一眼牀上躺着的病人。
一箇中年男人,身材健碩,該是常年都在鍛鍊,此刻這個中年男人,渾身都蔓延着一種深紫色,瞳孔佈滿血絲,氣息微弱,身體不時發出痙攣,顯然在承受巨大的痛苦。
“這是怎麼中毒的?”張玄問了一聲。
中年婦女看了張玄一眼,沒有說話。
馬會長回了一聲,“採藥。”
張玄又問:“採什麼藥,在哪採的藥?”
“這跟你有關係麼?你算幹什麼的?”中年婦女瞪了張玄一眼。
醫生和會計一樣,都講究一個資歷,張玄這種年輕的面孔,自然不會被人重視。
張玄看了中年婦女一眼,沒有說話,“馬會長,給我取包銀針來。”
馬會長連忙動身,很快就取了一包銀針交給張玄。
張玄抽出一根銀針,看了一眼後,手腕稍稍用力,將針尖扎入中年男人的足底,輕捻兩下後,隨後取出。
針剛一出,中年男人足底便露出一些黑色血液。
張玄眉頭皺緊幾分,再次問道:“我需要知道具體的情況,在哪採藥,採的什麼藥?”
中年婦女皺了皺眉頭,用一種警告的語氣說道:“你看病就看病,不該你知道的東西不要問!”
張玄深吸一口氣,“我需要知道具體的情況,才能對症下藥。”
中年婦女不理張玄,而是看向馬會長,質問道:“我說你們醫院有沒有點規矩?治病就行了,有些事是你們這種人能知道的麼?”
“這……”馬會長臉上露出一絲爲難,醫生治病,講究一個望聞問切,其中問,是很重要的環節,可現在對方連怎麼中毒都不願說,這就有些讓人不知該如何下手了。
“如果不願說的話,這病,我治不了。”張玄將銀針放下,“馬會長,恕我無能爲力。”
“這……”馬會長又怎麼看不出來,張玄根本沒盡全力,他出聲向那中年婦女勸道:“女士,你就把你丈夫如何中毒的給小師傅說一下,小師傅可是神醫啊。”
“他?神醫?”中年婦女不屑的看了張玄一眼,無論從哪個方向,她都看不出張玄有一點神醫的模樣,“不會治就不會治,少在這給我裝模作樣的,這種人我看着就心煩!”
“隨便。”張玄無所謂的笑了笑,“馬會長,我今天來,是給你們說培訓的事,你看就這周,你選個時間,通知一下。”
張玄說完,扭頭就走。
還沒等張玄走出幾步,病房門就被一名護士推開。
護士臉上充滿了慌張,“院長,又來一位病人,情況和昨晚那位一模一樣!”
在護士說完這句話的時候,馬會長和那個中年婦女的臉色同時一變。
“醫生,醫生,求求你們,救救我爸爸吧!”一道哭喊聲在病房外響起。
緊接着,就見一名看上去有十七八歲,長得非常漂亮的小美女跑進病房內,那梨花帶雨的模樣惹人心疼。
“呦,你家那老鬼還沒死呢?真是福大命大啊!”病房內那中年婦女發出笑聲。
“是你!”小美女一見中年婦女,眼中就生出仇恨的目光,“就是你害了我爸,我們好心幫你們,你們卻恩將仇報!”
張玄看到,在病房外,一箇中年男人正坐在輪椅上,同樣渾身發紫,眼中佈滿血絲,氣息微弱,和牀上那個病人的症狀一模一樣。
張玄觀察到,這坐在輪椅上的中年男人,虎口長了一層厚厚的老繭,這絕不是幹農活生出的,其指關節也比常人也粗大許多,是個練家子。
張玄走上前去,抓住輪椅男人的手腕,在其脈搏處輕輕感應,“你脈跳加速,不光中毒,還受了傷?”
輪椅男人無力的點了點頭。
“就是他們倆,他們倆打傷了我爸!”那美女眼中充滿仇恨的瞪着病房內那個婦女。
“給我說下具體情況,你們這不是採藥中的毒吧?”張玄又看了一下,在輪椅男人的脖頸處,有着許許多多細小的傷口。
“當然不是什麼採藥!”美女用力搖頭,“我爸是個古董收藏愛好者,前段時間,大漠裡有件新出土的文物,我爸專門去拍了過來,昨天晚上,遇到這兩人的車拋錨了,我爸就好心帶了他們一程,誰知他們早就圖謀我爸拍的那件文物,我爸就和他們打了起來,結果我爸受傷後就成這樣了,就是他倆,他倆給我爸下的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