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玄這一拳打出,彷彿打穿了一層迷霧。
看着自己打出的這一拳,張玄喃喃自語。
“我陷入了一個誤區,在看到那幅壁畫後,我總以爲,氣的存在,跟發力方式有關,其實,沒有任何關聯,那幅古劍術之所以是那樣的發力方式,是因爲能更好的讓劍契合自己,不是用劍劈砍,而是在自己揮出一拳,踢出一腿時,劍可以輔助去揮或者砍!”
張玄眼中冒出精光。
“我雖不知氣如何練,但練氣之人,不一定天下無敵!”
張玄這一刻,好像是走出了某種束縛,這個束縛,從他前往歐洲王會那天,持續到現在。
那未知的氣,就像是一塊大石,壓在張玄的心口,讓他感到有些喘不過氣來。
可今天,看到那幅古劍術,讓張玄找到了掙脫這層束縛的契機。
大道萬千,殊途同歸。
不管是古人靠自身,還是現代人靠着外力,藉助科技,所有一切,源頭只有一個,那就是更強。
想明白這些,張玄覺得整個人都輕鬆了不少,雖然依舊要搞明白氣從何而來,但現在,他的身上已經沒有那種壓力了,有時候,人的頓悟,只在一瞬間而已。
張玄回想着剛剛打出那一拳時的感覺。
憑空一拳,帶起強烈音爆。
張玄晃晃悠悠來到都海市區的時候,已經到了下午五點,在這個下班高峰期,他算是徹底領略了一下大城市和小城市之間的差距。
銀州的下班高峰期,許多人雖然喊着堵車,但十四五公里的路,開車也就半個小時,最多四十分鐘就能到,而在都海這種城市,大概需要兩個小時。
張玄注意到,那些坐在車裡的司機,臉上根本就不顯急躁,顯然已經習慣這樣的事情了。
“是你?”張玄正走着呢,身後突然傳來一道疑惑聲。
張玄扭頭一看,就見一男一女,正站在自己身後。
這一男一女,張玄有印象,是利刃小隊的金鑫和田蕊,之前在銀州見到過。
“怎麼,見到我你倆很驚訝?”張玄歪着腦袋。
“倒不是。”金鑫苦笑一下,“我只是覺得,這可能是上天安排的,上次我們遇到危機,你出手幫了我們,這次遇到困難,又碰到了你。”
張玄輕笑一聲,奇怪道:“你爲什麼覺得,你們遇到困難,我就要幫你們?”
田蕊回答道:“不是我們遇到困難,是韓溫柔她那個小隊,遇到困難了。”
“溫柔……”張玄腦海中,浮現那張富有英氣的絕美面孔。
金鑫伸手指了指頭頂,在他旁邊,是一家KTV。
“溫柔怎麼了?”張玄看了這家KTV一眼。
田蕊嘆了口氣,“哎,你是溫柔的男朋友,應該知道溫柔那火爆脾氣,他們這次執行的任務,是保護賀東的兒子賀家陽,賀東你應該知道吧?”
張玄點了點頭,“港城那個富豪,號稱太平洋上每駛過五艘貨輪,其中一艘就是他的麼。”
“對。”田蕊說道,“賀家在整個華夏,都很有勢力,這次本來是想讓賀家陽作爲代表,去公海上商議一件事,可賀家陽那人,是個十足的紈絝,不知道跟溫柔說了什麼,結果被溫柔給打了,現在人就在這個KTV上面。”
金鑫走上來開口,“張玄,雖然我不知道你的身份是什麼,但以你的身手,你身後的勢力,肯定不小,我們利刃明白,賀家雖然大,但和一些歷史悠久的古武家族相比,還差的很多,我和田蕊本想着跟上級聯繫,看看能不能只給溫柔一個處分,就把這事揭過,現在既然碰到了你,你要有能力,就幫溫柔解決一下吧,畢竟背上處分,對溫柔的影響,是很大的。”
張玄根本沒有猶豫,直接點頭,“告訴我包廂號。”
等金鑫和田蕊說出包廂號後,張玄轉身朝那間KTV走去。
金鑫看着張玄的背影,苦笑着搖頭,“希望溫柔這個男朋友,能把事解決吧,溫柔雖然不是這一批最好的苗子,但她是最努力的一個,我很看好她,真不希望這次的事,對她有什麼影響啊。”
田蕊搖了搖頭,“這次的事,也不怪溫柔,就賀家陽那張嘴,換做我,也會忍不住想去抽他。”
“想是一回事,真做了,是另外一回事,要知道,咱們這行,忍耐也是必修課,給領導打電話吧,這次的希望,也不能全放在張玄身上。”金鑫掏出手機。
張玄走進金鑫說的這家KTV,入眼的豪華裝修,進口的音響,正牌的洋酒,都象徵着這裡不菲的消費。
張玄循着金鑫剛剛說的包廂號找了過去,還沒到包廂門口,張玄就聽到包廂裡傳來的喝罵聲。
“他嗎的,你以爲你們是什麼東西?敢打老子?知道老子一年光上稅上多少麼?夠養活你們一輩子了!你們他嗎就是給老子服務的,老子讓你幹嘛,你就幹嘛,你以爲你是什麼東西?草!”
包廂中,賀家陽拿着話筒,顯然喝了不少。
在包廂中,一身黑色休閒裝的韓溫柔站在那裡,緊緊捏着拳頭,如果不是身邊還有人攔着,她絕對會衝上去將這個賀家陽的嘴給撕爛。
賀家陽伸手指着韓溫柔,“老子讓你陪睡,是他嗎看得起你,不然你以爲你是個什麼東西,不過是一條狗而已!記住,這次是你們有事求老子,不是老子求着你們,把老子惹生氣了,老子看你怎麼收場!”
“賀少,你先消消氣。”一名看上去三十歲左右的男人,端起一杯酒,走到賀家陽面前,“溫柔她年輕,氣盛,不懂事,我代她替你謝罪,這杯酒我先幹了。”
男人說着,就要把酒喝下。
“誰他嗎讓你喝的!”賀家陽一把將對方手中的酒杯奪過來。
男人賠着一張笑臉,“是,賀少說的是,這事是我做的不對。”
“不是不對,是你他嗎,沒這個資格,懂麼?”賀家陽將酒杯舉起,手腕一斜。
酒水順着杯口流出,澆在男人的頭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