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左父親見到嶽嶸的態度,臉色很不好看。
岳家比江家在古武界的地位要高出很多,如果嶽嶸一心要保這個人,最起碼,自己此刻是絕對不能做出什麼的,否則就是跟岳家過不去!
江左父親深吸口氣,“嶽兄,既然你要保這個人,我也給你這個面子,我們走!”
江左父親一揮手,江左大伯扶起重傷的江左,眼中充滿恨意的瞪了眼張玄,朝宴廳外走去。
嶽嶸嘆了口氣,走了過來,衝張玄道:“張小兄弟,我也只能幫你到這了,你個人實力是強悍,可面對整個江家,光靠個人實力是不行的,在古武世家的地位劃分上,你妻子的蘇家和江家比起來,還有一定的距離,趁這個機會,你要多結交點朋友啊。”
張玄點了點頭,衝嶽嶸道:“多謝。”
這次的事,就算嶽嶸不開口,張玄也是什麼事都沒有,不過既然別人好心幫忙,張玄還是要表明自己態度的,真要讓自己處理這事,還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嶽嶸見張玄模樣,知道他並沒有聽進去自己的話,搖了搖頭,嶽嶸也沒多說什麼,他承認,張玄很有本事,有一手精妙的醫術,自身實力也很強,這樣的年輕人,該有自己的傲氣,如果不吃點虧,這種人是無法收斂自己的傲氣的。
“張玄,你跟我來!”林清菡看了眼張玄,冷聲開口,隨後扭頭,朝就餐區外面走去。
張玄連忙跟上林清菡的腳步。
就餐區外面的走廊上,林清菡正獨自一人站在那裡,高挑的身影,黑色的長裙,讓她猶如一朵妖豔的黑玫瑰,讓人只敢欣賞,卻不敢去觸碰。
“老婆,有啥話還得私下說啊。”張玄賠着一張笑臉,走到女人面前。
林清菡看着身前男人的笑臉,她真的擔心自己忍不住,直接撲到男人的懷中,但林清菡心裡時刻都在告訴自己,自己必須要忍住,不能因爲自己,而讓他陷入危險當中。
林清菡看了眼張玄,冷聲道:“你很小氣?別人只是跟我說句話,你就動手打人?”
“對啊,我就是小氣。”張玄沒有否認的點頭,“我就是接受不了別的男人和我老婆說話,你是我的!”
林清菡聽着張玄這霸道又帶有醋意的話語,心中甜蜜,可又不能表現出分毫。
“張玄,我再給你說一遍,我已經不喜歡你了,從今天開始,你不是我的老公,我和誰交朋友,跟你一點關係都沒有,明白麼?”林清菡努力讓自己的語氣顯得冰冷。
張玄搖頭,“不明白,你是我的老婆,咱倆已經領證了。”
林清菡語氣加重,“那不過是一紙合同,我隨時可以單方面撕毀!”
張玄無所謂的託了託雙手,“那我就賠你違約金唄,多少錢你說,反正我不同意離婚!”
“你!”林清菡看着張玄這幅無賴模樣,鼓起腮幫子,說不出話來。
張玄嘿嘿一笑,“老婆,你是不是跟我有啥誤會了,給我說唄。”
張玄說着,就張開雙臂,要去擁抱林清菡。
“離我遠點!”林清菡一把推開張玄,雖然她的語氣很不好,但她的目光中,沒有表現出一點對張玄的厭惡,“我告訴你,不管你同不同意,這婚,我和你離定了,還有,不要再跟着我,聽明白了麼!”
張玄張開雙手,定在林清菡面前,“老婆,你好好給我說,你是不是遇到什麼事了,還是誰威脅你了?你告訴我。”
“沒有!”林清菡雙手抱胸,冷聲道。
張玄看着林清菡這不願與自己多說的模樣,沉吟一陣,隨後開口,“好吧,老婆,你要不願意給我說,那就算了,不過有一點你要知道,我作爲你的老公,作爲你的男人,我的肩膀,就是你的港灣,我是你最堅實的後盾,等你什麼時候想說了,再說吧,反正,離婚是不可能的!”
張玄說完,轉過身,大步離開。
林清菡看着張玄的背影,一雙美眸不由得泛紅,她不想讓張玄成爲自己的後盾,現在的她,只想最好的將張玄保護起來,她不想讓這個自己深愛的男人,因爲自己,而遇到什麼危險。
“林小姐。”蘇蜜從一旁走來。
“嗯?”林清菡連忙伸手擦了一下眼角的淚水,“怎麼了?”
蘇蜜搖了搖頭,“沒事,我只是想說,有些人,不在一個圈子裡,早晚會變得生疏,你的身份,和張先生相差太多了,長痛不如短痛,既然這次都把話說開了,就想辦法讓張先生死心吧,哪怕用一些特別的手段,也在所不惜,畢竟,你是爲了他號,你說呢,林小姐。”
“特別的手段……”林清菡嘴裡喃喃着蘇蜜說的話。
“我能看出來,張先生不願放棄你,如果讓他主動放手,是不可能了,我們可以換一種方法,比如,讓他對你產生愧疚,從而主動離開……”
離開……
在聽到這兩個字的時候,林清菡感覺自己的一顆心,都在絞痛。
夜晚,月色如水,鋪滿窗臺。
林清菡站在房間的窗臺前,拉開窗簾,靜靜的看着屋外。
明明是華燈初上的時候,卻讓林清菡感覺格外的冷清。
“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
林清菡擡頭望月,口中喃喃。
林清菡低下腦袋,她住的房間,剛好可以看到這家酒店的內院,院中有花園,有假山,有一片小湖,有一座涼亭。
此時,一切都顯得寂靜。
在花園中心的涼亭上,林清菡看到了一個人影,雖然天黑,雖然模糊,但她一眼就能看到,那是張玄,他正一個人,孤零零的坐在那裡,讓人看着,都感到一絲心疼。
坐在涼亭中的張玄,好像感應到了林清菡的目光,他猛然擡頭,恰好與林清菡四目相對。
張玄咧嘴一笑,衝林清菡揮了揮手。
林清菡後退兩步,一把將窗簾拉上,這具妙曼的身影,消失在張玄的視線當中。
張玄搖了搖頭,苦笑一聲,依舊坐在亭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