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宴會廳,張玄以前是來過的,不過接待他的,是琺國皇室用以最高禮儀的地方,現在他位處的,只是一個很簡單普通的宴會廳。
不過說是簡單普通,在琺國也不是說人人都能坐在這裡的,只是那麼很少部分的人,纔有這個資格坐在這。
這是一張長型餐桌,餐桌上擺放着精緻的餐具,這是一個非常重視美食禮儀的國家。
米蘭早就準備好了晚宴,等着林清菡了,當幾人落座之後,一道道美食,被人呈了上來。
在皇室邸,米蘭也是頗有地位的。
米蘭本就是琺國皇室主廚的徒弟,上次查理皇子華夏之行回來後,又對米蘭大加讚賞,使米蘭的地位更高了一層。
飯席間,米蘭和林清菡說着一些身邊有意思的事。
米蘭發現,林清菡說了這麼多東西,唯獨沒提張玄。
“清菡,你和張玄是不是生氣了?”米蘭目光在林清菡和張玄之間來回掃視着。
“沒啊。”林清菡面色有些尷尬的回答道。
“張玄,你招惹清菡了?”米蘭見問林清菡問不出什麼,便看向張玄。
張玄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哪裡得罪林清菡了。
米蘭古怪的看了兩人一眼,沒有說話。
“米蘭,這宴會廳,應該是不對外開放的吧。”
正在四人享受晚宴的時候,一道不和諧的聲音響起。
一名身高一米八,有着模特身材的琺國帥哥走到了宴會廳中,嘴裡說着並不流利的華夏語。
米蘭一見這名琺國帥哥,臉色頓時黑了下去,她開口道:“伊恩,我招待我的朋友,應該輪不到你來說什麼吧?”
“哦,我的天吶,我親愛的米,你難道忘了,這宴會廳,只有皇室的人才能使用嗎?”伊恩開口道。
米蘭皺眉。
這宴會廳,的確是只有皇室的成員才能使用,可在皇室邸中,早就有一個很默契的行爲了,包括伊恩朋友來的時候,也是在這裡招待的。
皇室的管家也給米蘭她們說過,有朋友來,只要是這宴會廳空閒的話,大家都可以使用。
現在,伊恩過來說這些話,這就是很明顯要找麻煩了。
至於伊恩爲什麼要來找麻煩,米蘭非常清楚,她的老師,再過一段時間,就要離開了,到時候會從米蘭等人當中,選一個人,來擔任候選主廚。
這個位置,可以說,整個琺國皇室的後廚,沒有人不眼紅,大家都想爭取這個位置。
之前,伊恩是最有機會成爲候選人的,可當米蘭去了趟華夏回來之後,她的廚藝就有了突飛猛進,包括一些菜品上的見解,都讓老師讚歎不絕,這讓伊恩感受到了非常大的威脅。
所以,伊恩最近,都在想方設法的挑着米蘭的毛病,今天的事,對於伊恩來說,就是一個契機,只要他將事處理好,一旦借題發揮出來,絕對能給米蘭抹上一個污點。
米蘭看着伊恩,開口道:“伊恩,我知道你是什麼意思。”
“我能有什麼意思呢米?”伊恩笑了笑,“我只不過聽說有人擅自動用了宴會廳,所以才專門來看看。”
伊恩雙手插在兜裡,目光分別掃視林清菡,張玄,以及蘇蜜。
在伊恩的目光從蘇蜜身上掃過時,大喊一聲,“來人啊,把他們抓住,誰都不許走!”
宴會廳外,立馬衝進來兩名衛兵。
米蘭起身,朝林清菡三人面前一站,盯着伊恩,“伊恩,你想幹什麼?”
“幹什麼?”伊恩冷笑一聲,“這些人私自在皇家的宴會廳用餐,當然要抓起來,讓皇室的閣下們審問了!”
米蘭一聽這話,臉色鐵青的看着伊恩,“伊恩,你是故意想把這事搞大了?”
米蘭猜的不錯,伊恩,就是想要把事情搞大。
“我親愛的米,你怎麼能這麼說呢,什麼叫我把事情搞大,我只是,公事公辦啊。”伊恩笑着,揮了揮手。
那兩名衛兵朝林清菡三人走去。
米蘭面色爲難的回頭看了一眼,衝林清菡三人張了張嘴,雖然沒有出聲,但三人都能看清她說的是什麼。
米蘭說的是,走。
這次的事,米蘭也是理虧,雖然管事交待過,在這宴會廳空閒的時候,她們可以帶人過來,但這事要真捅到皇家那,也不是什麼小事。
林清菡微微搖頭,她不可能就這麼走了,把米蘭一個人留在這裡。
蘇蜜看着走上前的兩名衛兵,神色焦急,蘇家和琺國皇室相比,還不在一個檔次上面,這畢竟是一個國家最高的領導機構。
張玄坐在那裡,悠閒的吃完最後一口牛排,擦了擦嘴,衝伊恩開口道:“要抓我們可以,但我估計,你等等要哭着求我饒了你。”
伊恩聽到這話,當場笑出聲來,“華夏豬,你的自我感覺很良好啊,抓住!”
兩名衛兵走來。
張玄一臉微笑的伸出雙手,任由兩名衛兵將他扣住。
兩名衛兵押着張玄,朝宴會廳外走去。
伊恩看着林清菡和蘇蜜,冷笑一聲,“兩位美麗的女士,我不希望對你們動粗。”
林清菡跟蘇蜜對視一眼,跟在那兩名衛兵的身後。
蘇蜜厭惡的看了眼走在前方被兩名衛兵扣押的張玄,剛剛的情況,明顯可以先走,這個人非要裝什麼蒜,還別人向他求饒,他以爲他是什麼東西!
在皇室邸內,就有專門的關押室。
在看到這個關押室的時候,哪怕此刻是一個階下囚的身份,林清菡也不得不感嘆,這真是一個浪漫的國家。
皇室邸內的關押室,並非國內那種冷冰冰的四面牆壁,反而是一間很普通的房屋,裡面有牀,有衛生間,甚至還有可以換洗的新衣服。
這也可能是因爲處於皇室邸內的原因,與外面不同。
張玄三人被送到關押室後,兩名衛兵從外面將門關上,透過窗戶可以看到,兩名衛兵站在窗戶外面,整個房屋沒有任何可讓人鑽空逃跑的地方。
林清菡和蘇蜜兩人,一臉愁容的坐在房內的椅子上,反觀張玄,大大咧咧的往牀上一趟,舒服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