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又不像?
面對安東陽這模棱兩可的回答,張玄笑笑,沒有說話。
安東陽在得知那些安保成員沒有生命危險後,顯得開朗了不少,終於主動跟張玄聊起去搶鼎的事。
張玄的實力,他這次算是真正領會到了,光就那種讓人連看都看不清的身法,比自己遇到的那些強盜要強太多了,只要張玄肯幫自己,搶鼎絕對沒什麼太大的問題。
“張總,你讓你的人先回了,這搶鼎……”安東陽看着那些站在原地不動的地獄行者,臉上露出一絲爲難。
“怎麼,安先生不信我?”張玄微微一笑。
“不不不,怎麼可能不信張總。”安東陽連連擺手,“只是張總,我覺得這人多力量大嘛。”
“又不是大規模械鬥,幹嘛要那麼多人?”張玄翻了翻白眼,“那些人拿了鼎,肯定會想辦法出手,安先生你應該有自己的信息渠道吧,等離開沙漠,你去打聽打聽他們將鼎運到了哪,到時我再安排。”
“好,張總,那就拜託你了。”安東陽用力點了點頭。
出漠的過程,對於安東陽等人來說,是一種享受,也是一種折磨。
享受的是,每離開這個該死的沙漠一步,他們就會覺得離光明更近一些,這給他們的感覺,好像就是從無盡的深淵當中爬了出來,終於見到曙光一般。
折磨的是,沒有乾糧,沒有水,讓他們的行動格外艱難,如果不是靠着一種信念支撐,他們恐怕根本走不出來,好在這次進漠的人,多是一些練家子,身體素質遠超普通人,在互相攙扶下,也就走出來了。
至於顧教授,則是依靠安東陽花費巨資從一些還有水和乾糧的人那給他買來了生命源泉。
當看到沙漠邊緣的那一瞬間,每一個人,都從心底大大的鬆了一口氣,也就在這一刻,他們的精神徹底垮塌下來,就如同一個着急上廁所的人見到馬桶一樣,覺得再多一秒,恐怕都堅持不住。
在兩天後的中午一點整,衆人離開沙漠。
出了漠後,安東陽安排了酒店,好好放鬆了一番。
一些顧忌自己同伴的安保成員,則是稍作調整後,就找了車隊,帶上物資,重新進漠。
畢竟,在那大漠當中,還有很多被地獄行者打斷了腿的人,他們憑藉自己,是無論如何都走不出這沙漠的。
烏魯市龍泉酒店,可以說在這座首府城市中排名最高的幾家酒店之一了。
酒店的高級套房中,張玄躺在寬大的浴缸中,這幾天的沙漠之行,讓他身上也沾滿了沙塵,洗個熱水澡,感覺渾身舒暢。
拿出手機,張玄撥通一個號碼。
“注意一下,安東陽應該會和他身後的勢力聯繫,查出來告訴我。”
交代完這件事,張玄盯着手機,想了想,給林清菡打了個電話過去。
電話剛響幾聲,林清菡那邊就將電話接起。
“喂,老公。”電話中,響起林清菡甜蜜的聲音。
聽着這聲音響起,張玄就感覺一股幸福直涌心頭,“老婆,吃飯了嗎?”
“嗯,吃了,你呢,忙完了?”
“還沒有,可能還要待兩天。”張玄回道。
張玄聽到,林清菡那頭非常吵。
“老公,我……回……再說。”
林清菡那邊吵到她說出的話,張玄都不能聽的完全。
“老婆,你先忙吧,不打擾你了,照顧好自己。”
“嗯,你也是,要……意身體啊。”在一陣嘈雜聲中,林清菡掛斷電話。
張玄嘆了口氣,他知道,自己在家的時候,林清菡專門壓下一些工作,讓她顯得沒那麼忙碌,自己一走,女人就開始處理各項事情來了。
張玄以前也管理過不少公司,知道公司管理日常有很多瑣事需要挨個去處理。
洗漱完畢後,張玄換上一身乾淨清爽的衣服,將放在牀上的腰包打開,細細打量着自己從沙漠中帶出來的斷劍和兩件獸皮。
這三樣東西,張玄越看,越覺得不簡單。
正當張玄準備再細細研究一下這三樣東西時,門口突然響起一陣敲門聲。
“張總,你在裡面嗎?”
門外,響起安東陽的聲音。
張玄將三樣東西收好,打開房門,就見安東陽也換上一身休閒服站在門前。
“安先生,這麼快就休息好了?”
“還沒休息。”安東陽臉上露出着一抹疲憊,但更多的卻是興奮,“張總,我已經查到了,那夥人,就準備把鼎在烏魯市賣,他們已經出來兩天了,明天就會是他們賣鼎的日子,採用拍賣的形式。”
“哦?”張玄嘴角劃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張總,關於拍賣會的地點現在已經清楚了,要不要去看一下?”安東陽臉上露出期待,“關於佣金,你隨便開口。”
張玄想了想道:“先去看看地點吧。”
“好,張總,那我去樓下等你。”安東陽說了一聲後,轉身離開。
張玄關上房門,這房門纔剛關,張玄放在浴室中的手機便響了起來。
張玄走到浴室,拿起手機。
“大人,查清楚了,並沒有任何一個地下勢力跟安東陽聯繫,安東陽只是委託他一個在烏魯市的朋友,那個人的底我們查了,很乾淨!”
伸手摸了摸嘴角,他專門讓人盯住安東陽,看看哪個地下勢力會跟安東陽聯繫,最後卻迎來這麼一個結果,這個安東陽,做事還真是謹慎小心啊!
張玄將手機裝進兜內,他沒看到,在他的手機通話目錄上,有一個猩紅的標記,顯示着一個未接,未接的來電人,是正在銀州上學的徐婉。
等張玄來到酒店大廳的時候,發現安東陽已經在大廳等候,在安東陽的身旁,還跟着一名年輕女人,這女人看上去也就二十五六歲的模樣,跟張玄差不多大。
張玄一眼看去,就發現,這女人雖然穿的隨意,但渾身上下,全是高端品牌,一身行頭下來,至少過五萬塊。
女人長得很漂亮,長髮披在腦後,一雙大大的眼睛彷彿會說話一般。
在張玄打量這個女人的同時,這個女人也在打量着張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