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王令 妃卿莫屬307 恭迎聖女
曾經楚墨殤帶着鳳芷樓遊歷了夜空,穿越了伶仃洋,最後停下的禁地就是聖地,那個時候芷樓對這個神秘的地方充滿了好奇心,現在,她終於踏上了這片土地,踩在了鬆軟的櫻草坪上,若說心裡不激動是假的,可想到月娘死了,混寶離開了,芷樓的心瞬間又低落了下來。
“看,綵鳳飛來了!”有人興奮地喊了起來。
芷樓趕緊擡頭望去,西方朦朧山脈的方向,一羣羣綵鳳結隊而來,直奔她飛翔而來,在她頭頂的上空裡飛舞歡唱着,這情景要比在皇城見到的還要壯觀。
綵鳳盤旋歡唱之後,又有數不清的彩蝶飛來,將她團團圍住,還沒等她搞明白是怎麼回事兒的時候,頭上的髮絲都散開了,彩蝶竟然在梳理她的頭髮,很快那個熟悉的龍後髮式又出現了。
“恭迎聖女!”櫻草坪上,使者和使女們見此情景,都紛紛跪拜,眼神中帶着敬畏和欣喜。
鳳芷樓看着眼前跪伏着的人,有些措不及防,雖然知道自己身份不一般,卻沒想到有一天會有這麼多人對她行跪拜之禮。
鳳芷樓讓他們趕緊起來,使者和使女們這才站了起來,一個個的臉上洋溢着喜慶的氣息。
“看,這纔是聖女,和離洛公主真的不一樣。”有人在小聲地說着,語氣裡帶着對我的敬畏。
“綵鳳,舞蝶出現,這次應該不會錯了。”
“希望這次龍帝的寶座可以打開了,不要像上次一樣,激怒了龍神。”
離洛激怒龍神,已經讓聖地裡的人們心有餘悸了。
芷樓傾聽着周圍的議論之聲,可以想象,在此之前,離洛公主懷着無比驕傲的心情走上櫻草坪,期待用盤古神石開啓水晶,成爲龍後的一刻,可惜,她沒能如願,被龍神識破身份,險些喪命,面對殘忍的事實,她十幾年的夢想就那麼破滅了,所以纔會變態地用月娘做要挾,阻止鳳芷樓進入聖地。
現在那個女人沒有了月娘這顆棋子,不知跑去了哪裡,估計一時半會兒不會拋頭露面了,但憑藉芷樓對離洛的瞭解,離洛不會就此善罷甘休的,就算芷樓不去找她,她也會回來找鳳芷樓的。
鳳芷樓發誓,此生不親手殺了離洛,誓不爲人。
“少主駕到。”白聖煞的一聲高呼,讓芷樓舒緩的步子停了下來,她的心微微一緊,楚墨殤終於肯露面了?
無疑,他達成了目的,是時候見一下鳳七小姐了。
鳳芷樓懷着一顆複雜的心,擡眸向前看去,人羣已經散開,櫻草坪綿延的綠意中,一抹火紅的身影穩步而來,這步履,這身形,還有他獨有的氣勢,不是楚墨殤,還能是誰,不過這次和以往不同,他穿的不是銀白,也不是淡藍,而是一身紅色的錦袍。
銀白適合他,讓他看起來儒雅風流,但火紅之色讓他儒雅之中,多了一份難以抗拒的熱情,他的臉上洋溢着幸福的喜悅。
隨着她和他之前距離的拉近,灼熱的氣息威逼而來,芷樓的臉隱隱地發熱火辣,不是該恨他的嗎?可這恨爲何不能讓她心如止水,卻仍舊爲他的一個眼神,心狂跳不已。
他的步履仍舊穩健,越走越快,一直到了芷樓的面前,才停止下來。
“歡迎你來到聖地。”他的語氣低沉平穩,只是說了一句歡迎,甚至不願對武京皇城的威逼做出解釋,甚至不願爲此說一聲抱歉。
“你應該知道我爲什麼會來到這裡。”鳳芷樓冷冷地看着楚墨殤,他應該在雲層裡一直看着她吧,逼迫她妥協之後,才得意離開,現在看到鳳七小姐乖乖地站在了這裡,應該有種勝利的喜悅吧。
楚墨殤的眉宇之中浮現了一抹淡淡的笑意,他沒有正面回答鳳芷樓的問題,關於龍父和長老擅自對芷樓的威逼,雖然與他無關,卻多少也是爲了他的龍帝之位,他沒有辦法將責任推得一乾二淨,芷樓若是想責備,就責備他一個人好了,只要結果是他想要的,其他的什麼都無所謂。
“當然知道。”
他竟然這麼坦然的承認了?一點內疚的樣子也沒有?鳳芷樓的眼裡冒出了憤怒的小火苗。
“想不到你竟然是個出爾反爾的人。”鳳芷樓的脣瓣要咬出血了。
“天命如此,就算我放過你,你無法擺脫,這就是你站在這裡的原因。”楚墨殤的聲音很低很堅定,話語之後,一把將芷樓的小手握住。
“我從來都不相信天命,如果不是你,很多事情都可以挽回。”芷樓柳眉揚起,想將手抽回來,可她的手好像被鐵鉗夾住了一樣,怎麼也掙脫不開。
“你就那麼確信,一切你都掌控得很好?”
楚墨殤冷眸看來,芷樓稍稍有些錯愕,事實上,她並不自信,在月娘的生死上,小魚的病情上,她早已失控了。
原本緋紅的臉頰,竟然有些發白了,而她的手被握得更緊了。
“鳳家莊一面,註定了你我的姻緣,不然你也不會站在這裡,穿着婚衣再次嫁給我。”楚墨殤微微一笑,話語裡的“再”字,讓芷樓稍稍有些尷尬。
第一次成婚,是她懇求他,讓他和她假成親,這一次,卻是他逼迫了她,讓她不得不嫁給他,似乎兩次都不是你情我願,只是單方面的意願而已。
“第一次是假的,我希望這一次也不是真的。”鳳芷樓轉眸看向了楚墨殤,第一次兩個人有言在先,這次最好也將話說開了,免得芷樓離開聖地的時候,發生什麼不愉快。
“不是真的?”楚墨殤詫異地重複着這句話,語氣中明顯帶着不悅。
“開啓了龍帝之位後,我還有事要馬上離開,之後,我們還和以前一樣,你走你的陽關路,我過我的獨木橋,你當你的龍帝,我還是鳳七小姐。”
鳳芷樓說完這番話之後,楚墨殤竟然大笑了起來,將周圍的使者和使女們都笑傻了,一個個奇怪地站在那裡,他們每天都能看到冷酷的少主,卻從未見過他如此這般地笑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