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女垂着頭,半句話都說不出來,五顆內丹被她吞下,若是被謹王知道了,她斷然不會有活路了。
“我答應鳳小姐,但請鳳小姐也吃一些,不然大王會覺察出來的。”
“好,我一天吃一顆。”
鳳芷樓拿起了一顆內丹,扔在了嘴裡,眼角的餘光得意地瞄着這個婢女,現在有了這個內應,很多事情就好辦了。
“你叫什麼名字?”芷樓問。
“奴婢叫夕照。”婢女回答。
“嗯,夕照,謹王在做什麼?”鳳芷樓必須瞭解謹王的狀況,若他不在宮殿裡,她可以利用夕照離開這裡。
“大王正在籌備大婚。”夕照回答。
“大婚?和誰大婚?”
芷樓心猛然一跳,頭皮也有些發麻,謹王不會真的動了心思吧?
“大王要和鳳小姐成親,外面很忙碌,夕照只知道這些。”
“他真的瘋了,我已經成親過了,有相公,有孩子,誰要和他成親。”
鳳芷樓的臉色大變,謹王這是想幹什麼,以爲娶了她,就可以打開異界和常界的大門,進攻聖地嗎?真是癡心妄想,她只有恢復功力,運用真氣的時候,纔會讓兩個世界相通,現在是廢物一個,謹王想去常界騷擾常界百姓生活,根本沒有可能。
“國師說,鳳小姐多吃內丹,可以恢復功力,好像……能打開什麼門,奴婢不太懂,所以才叫我送這些內丹過來。”
“行了,你就說我胃口小,吃不下這麼多,下次送六顆進來就好了,如果他和謹王有耐心,就慢慢等,沒耐心,乾脆殺了我好了。”
芷樓讓夕照離開,自己則躺在了牀上,想着聖地,武京,硝芒城,鳳家莊,還有其他各大世家,如果異界的污濁之氣衝入常界,聖地,武京,硝芒城可以抵擋一時,那些小莊,小村,就倒黴了,百姓生活會生靈塗炭,魔獸和罪虐橫行。
不行,這道門一定不能打開。
鳳芷樓想着怎麼才能離開這裡?謹王在籌備大婚,一時半會兒不會離開他的宮殿,那個和尚更是小心謹慎,包藏禍心,想出去,必須耐心等待機會。
門口,夕照端着內丹出去了,她才走了幾步,迎面國師就走了過來,他看了一眼托盤裡的內丹,冷聲問。
“怎麼沒吃?”
“只吃了六顆,鳳小姐說她的胃口小,吃不下這麼多,下次送去六顆就可以了。”夕照膽戰心驚地站在那裡,心虛得要暈倒了。
國師眯着眼睛,看向了拿到緊閉的房門,冷聲道。
“這個女人真狡猾,竟然在拖延時間,她真以爲會有人來救她嗎?姓季的不知量力,竟然敢出兵攻打大王,已經被我們打敗了,現在他自身都難保了,至於那個三歲的孩童……哼,她也敢指望嗎?”
國師的表情甚是得意,一天六顆內丹,也就是說,一個月的時間,鳳芷樓就能恢復功力,到那個時候,只要她發功運氣,就可能打開異界通往聖地的大門,通道一開,就是他和謹王堂而皇之進入聖地稱王稱霸的時機。
想象一下,國師都覺得開心,異界有最強的不死軍隊,常界有最富有的資源,到時候,常界就會被異界統治,鳳芷樓就是那個關鍵的人物,所以謹王要娶了她,一生一世困住她,讓她留在他的身邊。
“國師,聽說真武聖女功力了得,若她恢復了神功,會不會對我們不利?”夕照低聲問。
“怕什麼,她能一下子打死十個人,我就給她十個人,她能打死一百個,我就給她一百個,能打死一千個,我的眼睛都不會眨巴一下,只要她能打開那扇神奇的大門,犧牲一些兵卒,有什麼值得心疼的?”
“說的也是……”
夕照尷尬地笑着,知道鳳芷樓一旦康復,死亡的將都是一些異界無辜的戰士,謹王和國師會隱蔽得很好,等待進入常界施威。
“只要她乖乖的吃就好,總比被強迫吃,來的好一些。”國師的目光轉移到了內丹托盤上,他將內丹收了,轉身慢悠悠地離開了。
夕照擦拭一下汗水,良久才緩過一口氣來。
異界宮殿的月臺前,謹王看着位大婚忙碌的婢女們,現出得意張狂的表情。
三天,只需三天,一切就準備妥當,他就要和真武聖女正式結爲夫妻,有了這層關係,進入聖地成爲大王,纔有理有據。
“要當龍帝,就必須娶真武聖女,我不是龍族,卻擁有聖女賦予的權利,順利順章,我仍舊可以稱王。”他手扶着欄杆冷冷地笑着,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大王,真武聖女每天只肯吃六顆內丹。”國師走過來,低聲地彙報着。
“讓武者按住她,掰開她的嘴,強迫她吃!就算她真武聖女,也不能破壞我達到常界聖地的目標。”謹王轉眸,陰冷地對國師說。
“大王,強迫會讓她仇恨大王,將來如何做了夫妻,更加不願委身大王,既然她願意一天就吃六顆,我們就多等一個月而已,這一個月,我們可以訓練我們的軍隊,到時候進入常界,才能所向披靡,而且,大王不能終於忙於這些事務,也該和聖女溝通一下感情,讓她愛上大王纔是。”
“你說的也是,我好想忽略了她的感受。”
謹王皺起了沒有,三天就要成親了,他是不是該那點誠意出來,思索了一下,他點點頭說:“好,我這就去看看她,表示一下本王對她的關心。”
說完,謹王雙手背後,昂首挺胸,大步地向內殿而去。
國師恭敬地垂首,恭送謹王。
“祝大王早日捕獲聖女芳心。”
可謹王真的能捕獲鳳芷樓的芳心嗎?似乎有點難。
鳳芷樓躺在牀上,自從被抓進來之後,她已經一個多月沒有睡好了,每天都在擔心有人闖進來,對她不利,所以入夜,總是打個盹兒就起來了,然後一夜無眠到天亮,可能這種習慣已經養成了,竟然毫無睡意,兩隻眼睛瞪得溜圓。
就在她望着灰色的天花板發呆的時候,突然門推開了,一個男人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