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陰龍女?
“啊?”
沒等羽兒搞明白什麼是九陰龍女,芷樓便直接怪叫了出來,表情極其誇張,一雙秀目圓睜,歪着脖子看着殤,他在說什麼?九陰,怎麼會又出現一個九陰來?
“就好像你一樣,鳳七小姐。
殤湊近了芷樓,溫柔的龍睛凝視着她,那眼神,這語氣,讓芷樓的心裡一陣陣羞澀,她怎麼能忘記她曾是九陰之女的事實,又怎麼會忘記那個夜晚之後,她突然脫胎換骨的事實。
殤湊得更近了,深情地凝視着芷樓……
羽兒在一起看着,難爲情地笑了起來,看來爹和孃的感情真的很好,爹那副含情脈脈的眼神,還有孃的嬌羞,她怎麼捨得讓他們分開。
芷樓的心中猛然一跳,後退了一步,臉紅得好像蘋果一樣。
“我們的女兒也是……”這個事實是在難以接受,曾經鳳芷樓就擔心過這個問題,想不到真的發生了,這對羽兒來說,實在太不公平了。
羞澀之餘,接下來,就是擔憂,在鳳家莊的時候,芷樓因爲這個遭受了多少白眼和恥笑,好在現在羽兒在自己的身邊,不會遭受她曾經遭受的羞辱了。
“娘,什麼是九陰啊?”羽兒完全不明白,她又跳了一下,還是沒變成龍,只能放棄了。
“只要你留在孃的身邊,是什麼都無所謂。”
芷樓可不想解釋九陰是什麼,萬一她的女兒遇不到至陽,剛好又深愛的男人,該如何是好,所以這個事實還是不知道的爲好,作爲她的娘,芷樓有責任保守這個秘密,也會將女兒保護得很好。
說完這話,芷樓衝着殤眨了幾下眼睛,殤自然明白芷樓意圖,忍不住笑了起來。
第一次聽見他化作龍的笑聲,好像天地間迴盪了什麼力量,和心跳的節奏相協,很鼓動,也很惑心。
芷樓至少有幾分鐘的發呆,若不是羽兒輕輕地推了她一下,她還得是一副癡呆的模樣。
“不是要救人嗎?現在去吧。”芷樓深吸口氣,尷尬回神過來。
“是該出發了,芷樓,讓羽兒進入你的戒指,你和這小子,到我的脊背上來,我想他們堅持不了多久了,飛行要比走路節省不少時間。”
殤的龍首擡起,凜然地命令着。
“好。”
芷樓趕緊扭動了戒指,一個巨大的空間出現了。
羽兒吞嚥了一下口水,這實在太神奇了,孃的戒指裡還能裝人,那個伏羲武士也很驚詫,一雙眼睛都要掉出來了,這龍帝和龍後,絕非常人啊。
“娘,我還得保護你呢?”羽兒說。
“你別添亂就好了,進去吧。”芷樓直接提住了女兒的後衣領,雖然羽兒很不情願,可想想自己不能飛,不能打的,還是乖乖地進了戒指。
羽兒進去後,芷樓將戒指關閉了,光束和羽兒一起縮進了戒指之中。
就這麼不見了?
伏羲武士真是大開眼界,也異常激動,他相信這次少主能得救了。
“上來……一會兒到了那裡,若遇到危險,你也得進入戒指裡,明白嗎?”殤低聲對芷樓說。
“明白……”
芷樓撅起了嘴巴,飛身躍上了龍背,那個伏羲武士也不敢怠慢,跳躍了上去,金龍一聲呼嘯,扶雲之上,很快沒入了飄動的黑煙之中。
十里的距離對於殤來,不過是一個飛騰,三十里更是瞬間就到,浮在高高的雲層之中,殤俯視着下面,看到了青煙繚繞的毛家冢。
毛家冢是伏羲大都的大戶毛家的墳地,因爲伏羲大都被魔法異族佔領,這毛家冢也就沒人打理了,成了一大片死亡之丘,毛家冢的周圍圍着高高一道黑牆,周圍都是穿着黑衣的魔法師,他們將那裡包圍了。
毛家冢之中石碑,很多已經倒塌了,散發出一縷縷的陰氣來,很多類似黑沙塵的團團黑氣在毛家冢裡遊蕩着。
“那些黑色的沙塵團,是魔法異族的大魔士,只要他們飛過人體,就會將人的血肉吞噬,讓人成爲白骨。”
坐在龍背上的伏羲武士驚恐地描述着,他說尋燁和將軍們被困在了中間一處墓穴裡,尋燁在用魔刀堅持着,可也堅持不了多久了,黑沙塵實在太多了,伏羲武士的重劍都無能爲力。
“這是吞噬魔法,我下去幫他們解!”芷樓急切地說。
“不行!”
殤直接否定了芷樓的提議,他不會讓妻子露面的。
“他們這麼圍困毛家冢,難道真是無法對抗魔刀嗎?我相信不是……魔刀只有一把,他們的魔法學徒卻數不勝數。”殤冷聲說。
“那是什麼?尋燁的魔刀確實可以抵擋黑魔法啊。”芷樓有些不明白殤的意思,魔法異族不就是想殺光伏羲武士嗎?不然如果派了這麼多的魔法師圍困了這裡。
“他們在等你出現,所以你給我老實留在上面,不然我就將你也抓進戒指。”殤這話還不是開玩笑的,他已經有了這個打算。
芷樓一聽此話,立刻閉上了嘴巴,不敢再說要下去幫助伏羲武士了。
也許殤說的對,下面是一個圈套。
正如殤猜想的一樣,魔法異族遲遲沒有將尋燁和剩餘的伏羲武士消滅在毛家冢裡,就是在等待龍後鳳芷樓的出現。
毛家冢中的一處墓穴因爲長久沒人修葺,塌陷了,成了伏羲武士暫時躲避的庇護所,尋燁讓所有的伏羲武士進入墓穴,自己則揮舞着魔刀在洞口堅持着,他已經筋疲力盡了,手臂上至少有無處傷口在不斷地流血,雖然魔刀龍紋揮動,將黑色沙塵屏蔽在墓穴之外,可他真的揮舞不動了,手臂好像要斷裂了一樣。
一團黑沙飛襲而來之後,他奮力一揮魔刀,龍紋飛散,將黑色沙塵擊中,一聲哀嚎,一個魔法師摔落在了地上,不動了,可接着更多黑色沙塵團飛撲而來,發出了駭人的嗡嗡之聲。
“難道我們伏羲武士的氣數盡了嗎?”
右輪將軍看着手中沒有任何作用的重劍,無力地嘆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