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豪華房間的面對面座位上,林在扭捏着:“呵呵……那個,婼珊,我剛纔是不是得意忘形了,呵呵,沒有想到是認識的人嘛……呵呵。”
“哦……剛纔的確是很得意忘形哦,我可是一秒鐘不漏全都看在眼裡了。”
“啊……完了,我去撞牆啊,公會的各位就靠你照應了,再見。”
“等一下哦……雖然很得意忘形。”婼珊美麗的笑容:“但是託它的福我原本很鬱悶的心情變得很好了哦。”
林只能傻笑着抓頭了。
“傻瓜……還不快點去換衣服,看到你穿成這個樣子和我在一起會被人誤會的!”
“哦……我去換衣服。”
……
婼珊站起來遊走在房間當中:“哦……你的房間條件相當好啊,幾乎和我的差不多了。”
很遠的房間傳來回答:“是嗎?我和公主的生活條件差不多?哈哈,真令人高興啊。”
“對了?你這裡就沒有什麼值得消遣的東西嗎?比如說阿拉德象棋什麼的?”
“沒有哦……我不會下的。”
“啊……真是無聊的男人……”
“我的臥室裡有卡伊剛剛搬回來的書哦,你要是感興趣的話就去看看吧。”
“哦……你臥室是這間嗎?”
“嗯。”
婼珊走進去,房間裡堆滿了書,頓時眼睛發亮的婼珊拿起一本坐在牀上就開始看。
“叮咚……”
“有人按門鈴,我去看看是誰。”
“哦……你還沒換好衣服啊?磨磨蹭蹭地幹什麼呢?”
開門聲……
林接待外面人的時候在用毛巾擦頭,難道剛纔又去洗了一遍頭?
“你們是誰?有什麼事嗎?”這次林不敢再得意忘形了。
“我們是記者哦,有沒有時間接受一下采訪呢?”
“哦……本來是沒關係的,但是我有朋友來了,正在招待她,能不能去找其他人呢……”
不可思議的這個記者從門縫當中鑽進來了……而且用他(因爲記者先生的強烈要求,我們沒辦法只能把他保密的名字和相貌繼續保密下去)臉嘴到處張望,而且還討厭地到處亂竄。
“哇……這裡的環境真是好啊,可以從窗子看到外面的帝國風景呢,而且帝國真是望不到邊啊,果真我的國家纔是最大的……哈哈哈。”然後這個記者就開始在房間當中轉來轉去。甚至還不分場合亂闖,撫摸着周圍名貴的花瓶和擺設就溜進了林的臥室……
“哇……”記者驚了一下。
“哇……”婼珊也驚了一下,因爲看出太入迷,沒有注意有什麼人進來了。
但是突然意識到……我坐在一個男人的臥室裡,而且這裡是酒店,而且那個男人就在外面還穿着浴袍……
不由自主地臉紅,只好放下手中的書,但是現在的情景該怎麼辦?
“對不起啊……這個好像是記者,不知不覺就溜進來了。”林此時把頭伸進來解釋……好像給他頭上一暴擊!
(保密)的男人臉一直往這邊死盯:““我覺得你很眼熟,是不是在哪裡見過你?”
不由自主手腳就亂動起來:“我……我不是公主,我不是公主……”
“啊?公主……”
林終於出來解圍了:“你不是要採訪嗎?快點出來進入正題吧。”
“那個……那個女人爲什麼會在你的房間裡面,而且你還剛剛從浴室裡面出來……那個,是不是值得問一問呢?”
“啊!”不知道爲什麼自己就尖叫起來了。
然後立馬跑出去對着那個(保密)臉嘴的記者:“不是這樣的!那個……”
但是這個該死的記者:“你們是……呵呵呵。”
尷尬-尷尬-尷尬-尷尬-尷尬-尷尬-尷尬-尷尬-尷尬-尷尬-尷尬
怎麼解釋!天哪!要跳進紅河都洗不清了!完了……全完了!我的貞操!我的名譽!這個算什麼?那個……
我都想哭了……真是……
“她是我女朋友哦……”
啊?唉?喂?哎?那個?這個?
——我在那一刻完全愣住了……整個身體和思想都被不可思議的感覺充斥着,我到底在想什麼,是什麼感覺?
希望-興奮-高興-盼望——(It is beyond logic and above reason)不可思議!
“或者說-(Happiness)幸福。”
我果真就是那樣愣了一下午……直到聽見他們:
“哎呀呀,採訪騎士大人真是受益匪淺啊,這次的博彩我一定會下你的,希望我們兩個都發財啦,我就先走了,騎士大人您不用送了。”
“呵呵呵……哪裡哪裡,你也慢走啊,祝你升職啊……”
我就靠上去對着林:“本藏啊……似乎他們都叫你阿笨,阿笨啊,我現在知道了你住在這裡,以後可以經常來找你玩嗎?”
“啊?找我?等一下!捺不是要過來嗎,現在都過了好幾個小時了,我的天啊!外面好像還下過雨,是不是捺其實來敲過門但是我沒有聽見……那是不是會被掉在門樑上被猛揍呢?天哪!”
“喂!我問你還沒回答我呢!”
阿笨可怖的眼神轉過來看着我,爲什麼說可怖呢,因爲看了一次就不得不繼續追尋那個眼神。
“可以哦……但是至少明天不行……”
“爲什麼明天不行?”
“因爲…………明天就是複賽的第一天了,面對的都是剩下的300人的高手……再不能掉以輕心了!”
“你們公會的人都……”我看呆了……
“嗯……全都進入300強了……我們是——”
“——很強的公會!”
……
…………
於是我就呆在那個房間裡和他聊着,大概一直聊到深夜吧,因爲我記得日後父王詢問我那天的去向,並且警告我不參加家族聚餐是會被上帝拋棄的……
那天我問他有什麼特長,他說沒法回答這個問題,於是我就問他和女孩在一起的時候以什麼爲話題,他說:“當然是聊邊緣的事情嘍,我最熟悉的東西,而且他們也很感興趣,不管是捺還是蘿咪。”
我回答他:“你所認知的女孩全是公會當中的嗎?來阿拉德那麼長時間別的女孩一個都不認識?”
他卻不害臊地說:“不是還有你嗎?你是我在阿拉德關係比較好的女孩了……”
聽了這句話我就一直臉紅紅地聽他聊邊緣的事情一整夜,我怎麼會做這些完全不符合身份和習慣的事情呢?其實答案就是如此簡單——因爲沒想到我的純情保留到了20歲……
那天只是他在說,我本來想告訴他的事情完全都沒說,我的人生本來冷靜和嚴肅是完全的組成部分,但是爲什麼會在他的相遇之後產生了如此的內的變化?多日的回想終於讓我嫣然一笑——因爲——
單純只是我喜歡上了他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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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個值得回憶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