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朦朧地睜開眼睛,發現就算睜開眼睛都看不見任何事物……周圍一片寂靜,腦子暈沉發暈,剛纔發生了什麼?從地上站起來摸索着拾起地上的刀,這纔想起來,我不是從天空之塔頂層被光之城主用雷劈下來的嗎?
我當時已經斷定我死定了,現在居然還可以活着……
“你當然可以活下去,因爲還有我在……呵哈……”低沉黑暗的一個聲音傳來。
“你是誰?”
“我,你就是我,我是暗天修羅不動明王,你也是暗天修羅不動明王。”
“開什麼玩笑,我現在看不見你不要騙我,你一定在我周圍。”
“哈!”明王猛地一笑,武藏暈了過去倒在地上。
醒來……這裡是一片紅色的黑暗,四周是無邊無際的曠野,只有中間有一個祭壇,祭壇中間有一座人骨的寶座,束髮藍色皮膚帶着可怕笑容的男子坐在上面杵着下巴。
武藏在這裡恢復了視力,他看到了這個修羅的樣子。
“你是誰?”
“你明明知道……我就是明王。”
“不可能,不可能!”武藏在往後退。
“你還記不記得小時候八千斬對你說過的話?”
“什麼?”
“關於什麼是修羅你都忘記了嗎?”
“我父親沒有告訴我這些。”
“那我來告訴你——首先說我吧,我三百年前也是普通的劍士,爲了變強走上了波動修羅之道,起初我還不清楚爲什麼修羅可以使用波動,爲了知道這一點我去偷看了別人成爲阿修羅的過程。”
“沒有想到這個過程居然是將明王植入那個人的體內,等待那個人失去視力明王就會出現,與他共存……但是每使用一次波動都會離修羅之道更進一步,每次波動都會讓明王和那個人精神融合。”
明王看着武藏迷茫的眼神。
“這樣解釋你好像還有很多不懂的地方,剛纔不是說到明王嗎?其實每個精神融合之後的阿修羅就會變成明王,他們那個時候獲得了波動的全部力量,那個時候如果毀滅,精神就可以植入別的帶有鬼手的劍士身上,這樣又會誕生一個新的明王。”
“我就是這樣的存在,你今後肯定有一天會變成這樣的存在。”
武藏不停在搖頭:“父親把你植到我的體內?父親他……”
“你想怨恨誰麼?哈哈,要怨恨你父親嗎?天真,在這塊大陸想生存下去怎麼能夠沒有力量,八千斬也是爲了你今後能夠活下去纔給你的這個力量——回想起來好像是幾百年前他有恩於我我才答應他附身在他兒子身上。”
“那……你現在的意志是阿修羅還是明王……”
“誰知道,早就不記得了,不過可以告訴你,最終明王和人類的意識只會存在一個,另外一個會被消滅——所以說修羅的一生就是與修羅在戰鬥……呵呵。”
武藏閉上眼睛,“也就是說我的目標就是擊敗你,自己做自己的明王……”
“沒錯……但是你的所有招數都是我交給你的,你小時候學的波動也是我教給八千斬的,你是我的徒弟,我怎麼會輸?”
“那你爲什麼不直接不教我?”
“因爲我要贏你,我要你的身體,我要再次佔據你,所以我必須引誘你使用波動,然而讓你使用波動就需要教會你波動。”
武藏閉着眼睛笑了:“修羅的一生就是和自己戰鬥嗎……哈哈,明王,我也許不算是什麼大人物,我也許在別人面前只是微不足道的灰塵,但是我從小就有極高的好勝心——爲了勝利我會把自己的眼睛毫不猶豫地變瞎,爲了勝利我會貢獻出我的一切。只是從小我就是離羣之人,從小沒有任何期盼——但是現在我有了!”
武藏手指向明王:“我有一定要活着回去見的人!我有和他們一起變強的理由!我有有生以來活着的最大意義!你叫我輸,我怎麼會輸?我把一切賭上——明王!一定贏你!”——
再次醒來的時候武藏躺在天空之城的地面上,他知道那就是他自己的心中的樣子,爲了這個理由武藏有生以來第一次說絕對要贏,即使世界再冷漠自己火熱不就行了——也許應該說,就是爲了這個纔去跟隨火熱的師兄,武藏沒有決心,但是一旦有了決心就不可能輸!
武藏沒有眼睛了,什麼都看不見,他首先要克服這個難題。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裡應該是天空之塔較爲高的地方,要走下去的話至少需要一月,我自己完全看不見,要是遇到殘存的守塔衛士必將死無葬身之地。”
武藏艱難地摸索着爬起來找到了窗子:“看來現在只有一個辦法了,那就是賭一把從塔上跳下去。”
“呵……”傾下身子跳了下去……
空中氣流衝着自己全身,武藏感覺無比清爽,這是他只想對自己說一句話:“此刻開始,我……不再迷茫!”
空中無限下落……——
番外篇武藏終結篇:吾身修羅 定勝修羅
敬請期待!
注:
修羅的形成必要方法不止是文中所寫的明王附身,其中重要的一條就是必須要是擁有鬼手的鬼劍士才能夠被明王附身,這是幾百年前暗黑聖戰的時候爲了增強戰鬥力,將鬼劍士進一步強化的古人無意中發現的配方,由於不是每個人都可以受到鬼神的青睞成爲鬼泣,也不是每個人都有撒血上戰場的勇氣,也不是人人在劍術方面都有很好的造詣,所以纔會有修羅這樣的補充,只是這絕對是最殘酷的人生——一生都要面對自己無法戰勝的自己,所以在阿拉德是不會告訴那個修羅明王的真相,有些修羅就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渡過一生意識被別人取代,武藏遇到願意告訴他真相的明王已經是萬幸。
包括GSD都是還在與自己的意識作戰,不知道會不會贏——上到八劍聖,下到不知名的修羅,這些人的一生比別人更加殘酷——但是還是要在這個原本就很殘酷的阿拉德生存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