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塵留下一句話,就徑直離開了議事大廳,剩下一堆傻眼的老傢伙,衆人相互對望,面面相覷,均是不知道少爺的自信從何而來。
他們都是活了幾十歲的人了,也是氣海境高手,但在江塵這個十五歲少年面前,突然覺得自己像個孩子。
“那可是赤城李家啊,少爺到底有什麼手段抵抗呢?”
有人唏噓,雖然江塵說的自信,但依舊擋不住衆人的愁眉苦臉,畢竟敵人太強了,他們實在找不到可以抵抗的因素。
“聽少爺的,絕對不會有錯。”
“沒錯,你們想一下,自從少爺變化原來,何時做過一件不靠譜的事情。”
胖瘦二老者開口說道,連周北辰也是暗暗點頭,他們三個身爲煉丹師,在江家有着舉足輕重的地位,十五歲的少年,煉製十成丹,輕易拿出珍貴的煉魂術,在三人眼中,江塵就是一個曠世奇才,是一個奇蹟。
“李家還沒有來,我們不能自己亂了陣腳,聽塵兒的沒錯,大家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你們下去安撫人心,其他的,不用多想。”
江震海開口說道,事到如今,退縮是沒用的,他只能將所有的希望放在江塵的身上。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怕個毛。”
一個身材壯實的男子拍了拍胸脯,轉身離開議事大廳。
天香城無法平靜,江家人心惶惶,雖然烈陽高照,但整個天香城的氣氛卻無比壓抑。
少爺江塵閉門謝客,連自己的老子都不見。
該來的還是會來,暴風雨勢不可擋,在李長虹被殺的第三日,李家的人馬便殺到了天香城。
這一行只有十幾人,卻比一百人一千人的氣勢都要足,十幾人騎着高頭大馬,在天香城橫衝直撞,直接向着城主府而來。
“閒雜人等速速滾開,否則,死。”
這樣的聲音被高手利用滾動的元力遠遠的傳出去,氣勢縱橫,這是人丹境的高手。
“天啊,終於來了,赤城李家的實力,實在太強了。”
“雖然只是十幾人,但實力之強,讓人驚恐啊,三個人丹境高手,剩下的全是氣海境,江家完了。”
“看那帶頭的中年人,那是李家的家主,名叫李山嶽,人丹後期的高手,平日裡深居淺出,聽說他一心想要衝擊天丹境,沒想到這次親自帶人而來,可見李長虹在他心中的地位。”
“廢話,李山嶽何等身份,在赤城都是響噹噹的人物,他的親兒子被人殺了,自然惱羞成怒,三個人丹境,十幾個氣海境,看着陣勢,是要將江家踏爲平地啊。”
“哎,江家若滅,天香城徹底亂了。”
…………
人人驚悚,李家的氣勢太強了,很多人都是第一次見到人丹境的高手,嚇的膽戰心驚。
“前面的人讓開。”
李家的人橫衝直撞,一個手握長鞭之人猛的一甩,將前方一個多少不及的路人抽成兩半,當場慘死。
“不知死活。”
那人一臉冷漠,高頭大馬所過之處,掀起陣陣塵土。
“孃的,太囂張了,將我們當成什麼了,隨意斬殺。”
“這些人殺氣太重,不知道江家如何應對啊。”
“走,咱們跟上去城主府看看吧。”
“你想死啊,要去你自己去,老子可沒有活夠,你看李家人那手段,萬一遭受池魚之殃,找誰說理去。”
…………
而此刻的城主府,自然也已經得到了李家到來的消息,即便早就有所準備,但真到這時候,一個個還是嚇的臉色蒼白。
“少爺呢,怎麼不見少爺,李家的人快要打上門來了。”
有人驚呼,都火燒眉毛了,作爲江家精神支柱的江塵卻不見蹤跡,還自己的別院裡縮着,這兩天都沒有出現過。
“江成,去看看少爺在幹什麼?”
江震海看向江成。
“是。”
江成一溜煙向着江塵別院而起,比矯健的兔子跑的還快。
一分鐘後,江成去而復返,他半邊臉高高腫起,雙目含淚的用手捂着來到江震海身前。
“怎麼回事?”
周北辰蹙眉問道。
“少爺讓我滾出來了,讓誰都不要去打擾他。”
江成滿臉的委屈,形勢危急,所以他剛纔沒有敲門就直接闖到了江塵的房間內,然後話還沒說,就被江塵一個巴掌扇了出來,還差點被打斷狗腿。
爲什麼受傷的總是我?江成仰天無淚,自己只是一個跑腿的啊,這一巴掌實在太冤了。
“怎麼會這樣?少爺不是說天塌下來他頂着嗎?怎麼到關鍵時刻連門都不敢出來。”
“少爺這樣躲着怎麼能行,李家的人打來了,躲是躲不掉的。”
不少人有些氣憤,不知道這位少爺到底在幹什麼,之前還自信滿滿,仰天天塌下來他頂着,現在倒好,敵人真的打來了,他躲在房間內不敢出來。
“都住口,少爺不出來,肯定有理由。”
周北辰大喝一聲,他雖然也不解江塵的做法,但他心裡卻對江塵有着莫名的信任。
轟隆……
就在這時,一聲轟鳴從大門外響起,城主府的大門被暴力直接轟碎,接着便是一個晴天霹靂般的聲音:“江家的人,速速滾出來受死。”
聲勢滔天,迴音在城主府上空蕩漾,讓很多人都聽的清清楚楚,一些距離城主府較近的人嚇的噤若寒蟬。
“完了,完了,江家完了。”
李家太恐怖了,這樣的陣勢,根本不給江家活路啊。
“走,出去看看。”
江震海整理一下衣衫,大步率先向着大門口走去,其他人深吸一口氣,跟在江震海身後,情況危機,弄不好,今日所有人都要死在這裡。
很快,江家一衆來到大門前,看到被打破的門戶,忍不住倒吸一口氣,衆人的目光落在李家的人身上,當先一人,身穿淡黃色錦衣,看起來四十歲上下,生的雄壯,足以和慕容展媲美,臉上帶着一道猙獰的刀疤,煞是嚇人。
此人便是李家的家主李山嶽,據傳此人無比兇殘,手段狠辣,眼裡不容沙子,自己的兒子在這天香城被殺,他親自出手,要爲兒子報仇,踏平城主府。
李山嶽氣息渾厚,和他相對而站,所有人都感受到一股壓力,連呼吸都覺得困難,那是人丹境後期的氣勢。
在李山嶽身後,並排站着兩個五十歲上下老者,二人姿態高傲,也是人丹境的高手,後面還有十幾個凶神惡煞般的人物,均是氣海境修爲,其中一人,一臉的陰霾和恨意,他看到江震海,恨不得立刻撲上去將其咬死。
此人正是當日去赤城給李家報信的慕容天,由於天香城距離赤城較遠,慕容天當日沒有來得及趕回來,躲過了一劫。
單單氣勢上的差距,就將江家判了死刑。
“哪一個是江塵?”
李山嶽開口了,他聲如洪鐘,震人心神,一雙陰毒的眼睛掃過江家衆人,他沒有直接出手,在他眼裡,今日這江家,將雞犬不留,所有人都得死,他要看看,那個敢出手殺死自己兒子的江塵,長什麼樣子。
“我是江震海,你兒子是我殺的,和江塵無關。”
江震海開口說道,李家擺明不給江家活路,今日如果江塵真的沒有辦法化解危機,他拼着老命也要保江塵周全,想辦法讓江塵逃出去,給江家留下一條血脈。
“不是,李公子就是江塵殺的,跟隨李公子的那煉丹師是江震海所殺,他們父子罪惡不赦,那江塵小兒肯定是躲起來了。”
慕容天向前走出一步,聲色俱厲的說道,慕容家覆滅了,他對江震海父子的恨意簡直如滔滔江水一樣不能遏制,今日能夠借李家將江家踏爲灰燼,才能夠解他心頭之恨。
“躲起來?那我就先殺了他爹,看他出來不出來。”
李山嶽臉上流露出冷笑,一股淡淡的殺氣從其體內溢出。
感受到這股殺氣,江家衆人臉色劇變,直到現在,那位說天塌下來他頂着的江塵還沒有出現,他們心中唏噓,已經不報什麼希望了。
“殺你李家人的是我,和其他人無關,李家乃是赤城的大家族,李家主也是響噹噹的人物,相信並不會爲難其他人。”
江震海開口說道。
“城主。”
周北辰眸光一顫,咬牙說道:“我和城主一起死。”
“江震海,你當然要死,你兒子江塵也得死,躲起來是沒用的,今日我要將這城主府夷爲平地,所有人都得死。”
李山嶽臉上的刀疤都在抖動,旋即,他露出一絲冷笑:“不過,我可以給其他人一個機會,只要你們現在跪下來給我磕三個響頭,說不定有活命的機會。”
這話一出,江家陣營的氣氛頓時有些不對了,在場的都是城主府高層,都是氣海境高手,李山嶽的話也是針對他們的,至於後面那些護衛和死士,連給李山嶽下跪求饒的機會都沒有。
“城主,對不起了,我不想死。”
一人對着江震海抱了抱拳,然後大步走到李山嶽身前,噗通跪在地上,連連磕了三個響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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