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遁去的玄尊者,龍天宇疑惑的望着敖元,問道:“龍王前輩,爲何要放他走?”
敖元淡淡一笑,道:“天宇,這件事情遠沒有表面上那麼簡單,倘若我們抓了玄尊者,他定然會守口如瓶,我們是問不出什麼事情來的,而天修又不是一個安分的主兒,他就會死咬住這個藉口,對我龍族展開不利的舉動,或許還會大張旗鼓的發動戰爭。雖然我龍族不懼修蛇族,但當前這個敏感時機,我不想首當其衝地陷入漩渦之中。”
龍天宇眉頭一皺,有點不明白敖元的深意,“前輩,既然天修不安好心,那我們何不先下手爲強?何況玄尊者闖入龍族的地域在先,天修也找不到攻擊我們的藉口吧?”
“嘿,你的話雖然在理,但當下是微妙時機,許多事情都會超出常理的判斷,是以我們不宜置身戰火之中,且靜觀其變爲好。”敖元話語中有幾分玩味,頗有深意的笑了笑。
龍天宇點點頭,便不再多言,這時,龍族的高手已經圍住了整個密林,武媚神色忐忑的望了望四周,最後把目光定格在敖元身上,倏然便恢復了嫵媚動人的姿態,笑嘻嘻道:“敖元,這次可要多謝你啊,還有這位龍兄弟,你可是讓我大吃了一驚呢!”
敖元咳嗽一聲,神色嚴肅地道:“武媚,如今天修派人來抓你,而且玄尊者還擁有聖器,這就說明事情一點也不簡單,或許還超乎我們的想象,所以現在不得不委屈你一下,請你到龍宮一敘,共同探討一下天修究竟有什麼陰謀。”
武媚神色微變,但頃刻間就恢復了正常,眨了眨亮晶晶的眼睛,道:“咯咯,好啊,我可從來沒有到你的龍宮去過呢,這次一定要開開眼界!”
武媚見四周都是龍族的高手,敖元提出這個建議,她不得不採納,一來這樣可以避開修蛇族的追捕,二來她也確實想知道此事的始末,而龍族的情報自然比她要好的多。
龍天宇古怪的看了看武媚,似乎在猜測她的心思,抑或在思考此事原委,半天后他悵然一嘆,知道以自己現在對雲虛天的瞭解,是想不出什麼有用的信息,只能夠稍後聽敖元與武媚的分析了。
這時,蚩瑤巧笑嫣然的來到龍天宇身旁,拉着他親暱地道:“天宇,你剛纔真厲害,把那個玄尊者打得落花流水,呵呵!”
龍天宇莞爾笑道:“我只是倚仗兩件聖器才能夠稍微勝過他一籌,這說明我的修爲還不夠啊!”
敖元聞言,大笑道:“哈哈,天宇,你可不要妄自菲薄啊,玄尊者乃是中品天神修爲,再加上聖器,他可是勉強有上品天神的戰鬥力啊,而天宇你竟勝過了他,這不就說明你的戰鬥力可以媲美上品天神了麼?我看再過一段時間,我都不是你的對手了哩!”
龍天宇急忙擺手道:“前輩,你過譽了,我有幾斤幾兩自己還不清楚麼?我與前輩你交手可是一點勝算都沒有啊!”
龍天宇很清楚此戰雖然自己勝了,但勝得有幾分僥倖,他本來擁有兩件聖器,再加上混沌之力、神元力和滅世神雷的力量,還有元嬰的相助,他才能夠有與玄尊者抗衡的實力,而且碧玉葫蘆的屬性與寰宇手鐲相似,但攻擊力卻遠遠不及寰宇手鐲,倘若碧玉葫蘆的攻擊屬性與寰宇手鐲大相徑庭,那麼他要取勝或許還得頗費一番周折。
雖然龍天宇心中清楚,但敖元等人卻不是那麼明白,尤其是敖元,他清楚的記得當初洪荒境的情景,那時龍天宇可沒有聖器,而他能夠在這短短的一千多年內就悄無聲息的獲得兩件聖器,這說明什麼?
傻子也清楚龍天宇的不平凡了,雖然當下他才下品天神修爲,但誰能夠保證他將來不一飛沖天呢?
敖元心中有一個模糊的感覺,龍天宇將來的成就或許會遠遠超過他,他從龍天宇的經歷中便不難發現這種跡象的蛛絲馬跡。
武媚低着頭回憶着剛纔的戰鬥,神色有點古怪,她也不得不承認在龍天宇擁有兩件聖器的情況下,自己與他對戰也要落下風。
蚩瑤見敖元如此誇讚龍天宇,心中更是甜蜜蜜的,忽又想到了什麼事,臉上的笑容益發燦爛了。
“天宇,我還有事要告訴你呢!”
“哦,對了,你到底有什麼事啊?不如我們到其他地方,你再悄悄的告訴我。”龍天宇湊在蚩瑤耳邊,悄聲打趣道。
蚩瑤聞言,臉如朝霞,羞赧道:“算了吧,我們還是回龍宮再說吧,而且我要當着宓妃和冰雪的面告訴你。”
蚩瑤眼中異彩閃爍,似乎想到了什麼興奮的事,不禁神采飛揚。
龍天宇表情古怪的看着有點反常的蚩瑤,欣然一笑,挽着蚩瑤向龍宮飛去。
武媚望着兩人的背影,似乎有點落寞,眼中盪漾起一絲羨慕之色,但隨即便隱匿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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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川崖,陡峭的山壁高聳雲端,金黃色的山峰熠熠生輝,連綿的峭壁圍繞着一個山谷,山谷中視野開闊,不知方圓幾何。
一座宏偉的城池矗立在山谷中央,四周散落着無數房舍,行人絡繹不絕,繁華非常,這些全部是幻化爲人形的貔貅族人。
金碧輝煌的金殿懸浮在城池上空,此乃貔貅的權力中心——貔貅王殳邑的宮殿。
金殿之中,殳邑遣散了隨從,孤身與鯤鵬王天修相處一室,他不清楚天修此來有何目的,但俗話說無事不登三寶殿,看來天修此行目的定然不簡單。
兩人寒暄了幾句,殳邑便直奔主題,問道:“天修,你可是忙人啊,怎麼有空到我荊川崖來呢?”
天修陰惻的臉上擠出幾絲笑容,襯托着他臉上的修蛇印記,顯得有幾分恐怖。
“殳邑,我們打開天窗說亮話,今天我來是有一件很要緊的事情與你商量,而且對你有莫大的好處。”
“哦,”殳邑不動聲色地冷笑一聲,“你有好處竟然會想起我,這可真是我莫大的榮幸啊!”
五方勢力之間素來不和,而且修蛇族以前也不是沒有做過損害貔貅族的事,所以殳邑也沒有給天修什麼好臉色看。
天修知道殳邑心中所想,雖然心中有點憤怒,但表面上卻不以爲意地訕訕笑道:“待我說了此事之後,殳邑你便會知道此事對你貔貅族的好處了。”
殳邑眉毛聳動了一下,皮笑肉不笑地說道:“好啊,我可是很想知道你有什麼好事哩!”
天修不去理會殳邑的心思,自顧自地說道:“殳邑,這些年來想必你也受盡了鯤鵬族的打壓吧?”
殳邑聞言,臉色一沉,厲聲道:“天修,你這是什麼意思?”
天修早已料到殳邑的反應,於是輕輕一笑,不爲所動地繼續道:“前些年你的貔貅族人在青冥天中歷練之時不就被鯤鵬族人殺了嗎?哼,想必你也知道,我修蛇族的遭遇與你相差無幾。”
原本動怒的殳邑聽到這裡臉色稍霽,收斂起了怒氣,冷哼一聲,繼續聽天修一一道來。
“誅天目中無人,把貔貅族與修蛇族都當成了空氣一般,不但縱容他的族人肆意斬殺我們的族人,在雲虛天中也處處咄咄逼人,挑釁我們的尊嚴,這口氣,難道殳邑你就咽的下麼?”天修緊緊地盯着殳邑,不急不緩地說道。
剛纔他的一番話把修蛇族與鯤鵬族的遭遇大概說了一番,而最玄妙的是他有意把兩族聯繫在了一起,這就使他的說辭更具有煽動力。
果然,殳邑的臉部抽搐了幾下,顯然天修的話觸動了他的心靈,當初青冥天中鯤鵬斬殺了貔貅之後,殳邑便勃然大怒,他曾因此找過誅天,奈何誅天傲慢非常,並沒有給他一個合理的解釋。
雖然殳邑最後沒有因此而與誅天大打出手,但心底那顆仇恨的種子已然萌芽,只要讓他逮着機會,他一定不會放過鯤鵬族,只是這個機會就如鏡中花,水中月,遙不可及。
天修見自己成功調動起了殳邑的憤怒,臉上掠過一絲得意,繼續慷慨激昂地道:“誅天從來就沒有把我們兩族放在眼裡,而且做了許多損害我們兩族的事情,以前我們都忍氣吞聲了,但他還不適可而止,還要一意孤行。
所謂是可忍,孰不可忍?我們必須要反抗了,否則我們兩族遲早要被誅天踩在腳下,狠狠地蹂躪。
難道你就忍心看着貔貅族人受到鯤鵬族的奴役嗎?我不能,我絕對不能夠允許鯤鵬族奴役我修蛇族人,所以我要反抗。”
殳邑心潮涌動,熱血沸騰,眼中殺機閃爍,但隨即他心中猛地一驚,憤怒轉眼而逝,冷冷地盯着天修,道:“天修,你故意挑起貔貅族與鯤鵬族的矛盾,究竟居心何在?”
天修絲毫不迴避殳邑的眼神,應道:“我要對付鯤鵬族。”
“啊!”殳邑聽到天修如此直言不諱,不禁有些驚愕,“天修,難道你真的想對付鯤鵬族?哈哈,你認爲修蛇族能夠與鯤鵬族抗衡的實力麼?”
天修渾身殺氣外泄,陰寒之氣頃刻籠罩住了整個房間,他牙齒間擠出了一個子:“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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