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知有愧的張愛國帶着沉重的心情,歉意的看了一眼躺在病牀上的吳凱,慢慢的走出病房,當他剛走到走廊的時候,他弟弟張抗美和張援朝倆人就立刻迎上前,張抗美焦急地扶住滿臉愧色的張愛國,焦急地問道:“大哥!小凱的情況怎麼樣了?”
張愛國兩眼無神的望着自己的倆位弟弟,以及坐在走廊邊上的父親,悔惱而又失望的搖了搖頭,無力的回答道:“小凱在接受記憶恢復治療的時候,因爲人爲的操作失誤,指使小凱的腦部受到強大電流的衝擊,現在已經被醫生判定爲腦死亡,剛纔小梅爲了小凱的事情已經提出要跟我離婚,我…我對不起小梅,對不起小凱!”說到這裡張愛國再也忍不住蹲在地上,悲傷欲絕地抱頭痛哭起來。
張抗美和張援朝沒想到事情的最後結果會是這樣,他們兄弟倆心如刀割的看着蹲在地上大哥,回想着吳凱走進他們這個家庭的點點滴滴,臉上都不由自主的流露出悲痛的表情,張援朝慢慢的蹲下身體,輕輕的拍着張愛國的後背,傷感的安慰道:“大哥!我知道你的心裡現在一定非常難受,其實我們在場的每一個人心裡也跟你一樣難受,大哥雖然小凱目前是這樣子,但是小凱吉人自有天象,三年前的那場謀殺閻王爺都沒能要走小凱的性命,所以我相信小凱這次照樣也能夠安然度過這個坎。”
張愛國聽到弟弟的安慰,泣不成聲的回答道:“抗美!小凱當初沒死在那些間諜的手上,沒想到卻被自己人給害成了這樣,早知道這樣,當初我就不應該認小凱爲兒子。”
坐在一旁的老爺子看到兒子的窩囊樣,氣憤的從椅子前站了起來,大聲罵道:“張愛國!你給我馬上站起來,你看看你現在像什麼樣子,簡直就是一個懦夫。我們張家怎麼會有你這樣的兒子。”
張愛國被老爺子這樣一說,反倒停止了哭泣,他從地上慢慢的站了起來,滿臉怒容地看着自己的父親,失望的質問道:“爸!我真的無法想象你竟然會冷血到這個地步,雖然小凱不是我和小梅親生的,但是他在我們夫妻倆的心裡甚至超越親生,可是我沒想到,你竟然爲了所謂的利益,讓一個曾經救過你生命的年輕人去送死。現在好了!小凱永遠都不可能醒來了,你滿意了吧!國家的榮譽。這只是你們所謂的政客只是爲達到自己地利益不責手段的找藉口而已,當初要是沒有小凱我們地國家會有現在這樣強大嗎?現在小凱就躺在裡面,請您問問自己的良心,現在您敢走進病房面對躺在裡面昏迷不醒的小凱嗎?懦夫!我看您纔是真正的懦夫。”張愛國說到這裡,就再也不說任何的話,向着醫院外走去。
悲傷的李月梅坐在病牀邊看着一動不動的吳凱,痛苦地大聲哭泣道:“兒子!是媽害了你,媽求你快醒醒,給媽一個贖罪的機會吧!兒子!你快醒醒吧!兒子….!”哭泣中的李月梅突然感覺到有人推門走進病房。她慢慢地擡起頭,見到張抗美和張援朝倆人走進病房,現在她只要見到張家的人,心裡都充滿了痛恨,她熱淚盈眶地手指大門,大聲趨趕道:“你們進來幹嗎?這裡不歡迎你們張家的人,從今天開始我們和你們張家再也沒有任何的關係。請你們立刻出去。”
張抗美和張援朝沒想到一向溫柔賢淑的嫂子,竟然回因爲吳凱的事情變了個樣,張抗美望了一樣全身纏着紗布的吳凱。歉意地對李月梅說道:“嫂子!小凱的事情我們也不想的,但是…”
“張抗美!你給我住嘴!從今天開始我已經不是你們張家地媳婦,當初我已經告訴過你們,如果小凱有什麼事情,我一定不會原諒你們的。現在你們滿意了。你們也不想這樣子?可笑!難道你不覺的自己的這個藉口太下三爛了嗎?現在請你們兄弟倆給我滾出去,永遠都不要出現在我們的面前。”李月梅在張抗美地話才說到一半就插話阻止道
張抗美聽到李月梅地話。就想起當時讓吳凱去接受這個治療時李月梅說的話,他看着躺在病牀上完全沒有生命跡象地吳凱,知道現在說什麼都已經沒用,只能歉意的道歉道:“嫂子!我知道現在說什麼都是多餘,我們張家確實欠小凱的,現在只希望小凱能夠早點醒來,到時候我們兄弟一定會好好的報答小凱爲了我們家做出的犧牲。”
李月梅聽到張抗美的話,是立即勃然怒起,手指着大門,大聲罵道:“滾你媽的報答,請你們收起這張虛僞的嘴臉吧!你知道現在我看你們張家的人是什麼感覺嗎?虛僞的簡直讓我感覺到想嘔吐,從小凱到你們張家後,他爲了你們張家付出了多少,又得到了多少?所謂的記憶恢復治療,連我這個普通的婦女都知道什麼是記憶恢復治療,難道小凱這個精通醫術的人會不知道嗎?可是他知道自己要受到這個非人的折磨,卻仍然答應接受這個治療,他爲了什麼?當初沒有小凱老爺子能夠活到現在嗎?也許這就是你們張家的所謂報答吧?滾!都給我滾!滾的越遠越好!告訴張愛國那個混帳,像他這種連兒子都保護不了的窩囊廢物,這輩子都別想讓我原諒他,明天我就會讓我的律師把我們的離婚協議送給他,不管他籤不籤這個字,這個婚我離定了。”
張援朝是個軍人所以他並沒有張抗美的那種政客纔有的想法,李月梅的這番話恰恰像一把刀扎進他的心窩中,直性子的對着李月梅道歉道:“嫂子!您罵的對,是我們張家欠小凱的,我們不配做他的叔叔,是我們害了小凱!我不求嫂子和小凱原諒我們張家,只希望嫂子您能夠給我們一個贖罪的機會。”
此時的李月梅那裡會聽的下張援朝的話,她手指着大門,再次地咆哮道:“滾!都給我滾!滾的越遠越好。”
張家倆兄弟被李月梅罵的無地自容的走出吳凱的病房,李月梅看着兩人離開後,就從口袋裡拿出手機。從上面找出劉通的電話號碼,就快速的打了過去。
沒多久電話裡就傳來劉通禮貌的問好聲:“李大姐!您好!請問您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李月梅看着牀上毫無生機的吳凱,直接說道:“劉主任!我想問問你,國家上最權威的腦科專家是那位?你是否認識他?我有重要地事情需要馬上聯繫他。”
劉通聽到李月梅的話,首先想到地是張家的那個人得病了,於是他就回答道:“李大姐!當時小吳老師在教我們醫術的時候,曾經將這些知識傳授給我們醫院的江偉忠醫生,今年江醫生在腦科方面被諾貝爾評爲最優秀醫生講,所以這個世界上江醫生在這個方面絕對可以稱的上數一數二的權威,伯母不知道您的那位親人得了這方面的病呢?如果需要的話我會馬上聯繫江醫生。”
李月梅聽到劉通地話。就連忙說道:“劉主任!那就麻煩你幫我馬上聯繫江醫生,讓他立刻趕到我這邊來。小凱因爲腦部受到外來的攻擊,現在成爲植物人了,所以我需要他馬上趕過來幫小凱進行診斷,看看小凱是否還有醒來的希望。”
李月梅的這番話無疑讓劉通感到非常震驚,他得知吳凱成爲植物人的消息,連忙對李月梅問道:“什麼?李大姐!您說我們小吳老師還活着,李大姐!您別急我現在就馬上聯繫江醫生,我們會連夜趕過來,另外您跟我說說我們老師現在的具體情況是怎麼樣?到時候我看看還需要準備一些什麼?”
李月梅聽到劉通的話。就回答道:“因爲爆炸小凱地全身上下現在都是傷痕,頭部受到電流的衝擊,這邊的醫生聲稱他已經腦死亡,但是我不相信這是真地,所以我纔會打電話給你,我現在在nj軍區總院,等你們到了。我就立刻把小凱接到小影那邊去,到時候讓江醫生在那邊爲小凱治療。”
劉通聽到李月梅的話,就連忙回答道:“李大姐!您彆着急!我現在就聯繫江偉忠醫生和林琴詩醫生。並且和他們馬上動身,爭取在晚上之前趕到您那邊。”
李月梅聽到劉通的回覆,就點了點頭,回答道:“劉主任!那就謝謝你了!我們晚上見吧!”說着她就跟劉通告別然後掛斷了電話。
李月梅掛斷電話,坐在吳凱的牀邊。心痛地看着躺在病牀上的吳凱考慮再三。就拿起手機給陳影打了過去,等電話通了後。李月梅就對陳影問道:“小影!你現在有空嗎?媽有件事情想對你說。”
正在忙着招呼客人地陳影聽到李月梅地聲音,就連忙問好道:“媽!您好啊!我現在正在招呼客人,您找我有什麼事情嗎?是不是小凱回來了?”
李月梅聽到陳影的話,就看了看躺在病牀上地吳凱,眼淚不自覺的在她的眼眶裡不停的打轉,她強忍着心裡的傷痛對陳影說道:“小影!媽明天準備帶幾位朋友過來,到時候就住在你那裡,所以就提前給你打個電話,麻煩你安排人幫媽收拾幾間房間。”
陳影聽說李月梅要過來,不疑有他,就高興的回答道:“好啊媽!一直都盼着您能夠過來住,都跟您說了幾次,您就是不答應,這些好了,我待會就親自幫您去收拾房間。”
眼淚從李月梅的眼眶裡不停的涌了出來,她伸手擦了擦眼淚,用盡最後的力量說道:“小影!那媽就不打攪你招待客人了,再見!”說完也不等陳影跟她道別就匆忙掛斷電話,趴在吳凱的病牀邊痛苦地大聲哭泣起來。
時間在慢慢的流失,轉眼間已經是下午五點整,此時李月梅連哭都忘記怎麼哭了,只是咧着嘴抽泣,過度的悲傷使她的面容憔悴不堪,像一朵盛開的花頓時凋謝了,她無精打采,滿面愁容,雙目失神的坐在吳凱的病牀邊,回憶起往事。她的心頭像飄過一片青霧似的,飄過一片難言的傷感。
李月梅越想越難過,眼淚模糊了她那佈滿血絲地眼睛,她用牙齒咬着下嘴脣,哀哀的哭着,滿肚子牢騷,怨氣,在生活的變化面前充滿了狐疑,不平,惱怒和無能爲力的痛苦。她愣愣地望着全身纏滿紗布的吳凱,輕輕地撫摸着吳凱的頭。哀思的說道:“兒子!你快醒來吧!媽從今以後再也不逼你做那些你不想做的事情了,兒子!是媽對不起你,是媽害了你啊!”說着說着,李月梅淚水順着她的臉頰流進嘴裡,又流進她的心裡,把她那顆已破碎地心徹底的冰透了。
晚上六點整一架飛機準時降落在fz市cl國際機場,沒多久四十幾位中年男女推着行李車匆忙地從機場禁區內走出來,等衆人走出機場大廳後,其中一位領頭的中年人就對身邊的一位年輕的女孩吩咐道:“小珊!你快去聯繫車子。不管多少錢,我們需要馬上趕到fz總院去。”江珊聽到老師的吩咐,就點了點頭,回答道:“老師!我現在馬上就去聯繫車子!”說着就向着前面的機場大巴車走去。
半個小時後當兩輛大巴車浩浩蕩蕩的開進fz總院時,在醫院二樓的會議室內,醫院領導班子和醫院腦科方面最好的醫生正聚集在裡面,針對吳凱地病情展開激烈地談論。這時就在所以人對這樣開展下一步的治療舉棋不定的時候,一位醫生滿頭大汗的跑進會議室,滿臉不敢相信的對着會議室內的衆人。大聲喊道:“韓院長!下面..下面來了一羣醫生!”
正爲吳凱的治療方案拿不定主意地韓院長見到那名醫生滿臉驚訝的樣子,剛好把氣發在這名醫生的身上,氣憤地用力拍了一下會議桌,大聲罵道:“你看看你現在像什麼樣子,慌慌張張的!難道你不知道我們現在是在開會嗎。竟然連門都不敲就擅自進來!”
那名醫生見到院長髮怒。就連忙解釋道:“韓院長!您快到窗戶邊看看吧!下面來了一羣醫生和護士,全部是來自北京腫瘤醫院的。其中有癌鄭專科的劉主任,腦部專科的江主任,林主任…二十幾個代表着世界醫療水平最牛逼地人物現在幾乎都在樓下,現在他們正親自在卸醫療器材。”
“什麼!你說北京腫瘤醫院地劉主任他們現在都在我們醫院內!”韓院長聽到這個消息已經完全忘記自己剛纔正教訓人,連忙從會議桌前站了起來,走到窗戶邊,藉着窗外已經開始轉暗的天色一看,見到一羣人正在從兩輛大巴車上卸東西,就連忙轉身吩咐道:“會議暫時開到這裡,我們下下去看看,待會再開接着開。”說着就匆忙向着樓下走去。
韓院長走下樓,見到那些熟悉地不能在熟悉的面孔,就連忙微笑的迎了上去,招呼道:“諸位!你們好!我是nj軍區fz總院的院長我姓韓,歡迎你們來到我們醫院指導工作。”
劉通在這些身穿軍裝的醫生們走出大樓的時候就已經看見了,他放下手上的東西,走上前和韓院長握了握手,說道:“韓院長!您好!我是劉通,我們專門爲張凱的事情過來的,麻煩你能夠安排一個人帶我們到張凱的病房。”
韓院長先前還以爲這些醫生是到這邊來做什麼巡迴會診,現在聽劉通這麼一說,他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沒想到這麼多醫生和護士興師動衆趕到這裡,竟然會是爲張凱而來,震驚之餘他連忙回答道:“劉主任!原來你們是爲了張凱同志趕過來的,各位主任們,張凱同志就在前面的小樓裡,你們大夥請問我來吧!”說着就親自在前面爲劉通他們一羣人帶路,向着小樓走去。在場的幾位總院的副院長和醫生們在聽到劉通的話時無不出現震驚的表情,他們不可思議的看着韓院長帶着四十幾名提着箱子和行李的醫生和護士向着高幹病房走去時,先前那個闖進會議室的醫生滿臉驚呆,自言自語的說道:“天哪!我真的不敢相信,這麼多醫生竟然都是爲了張司令的兒子來的,要知道這些醫生中的無論那位可都是目前世界上各個醫學領域最牛逼的人物,這麼多牛逼的人物主成的專家團,那簡直就是一所牛逼的移動醫院。”<龍翔杏林第二卷商場風雲第一百五十一章牛逼的移動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