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成長

秦小伽結束三年的修行,齊飛結束了兩年的修行,兩人終於下山回家。

對於外界來說,時間只是度過了一個月左右,他們也不過是被家人當作出了一趟遠門,現在回來了而已。

可是,這趟遠門還真夠折騰,二少爺似乎長高了不少,人也俊朗了許多,全身透露着就是一股仙風俠骨的氣息。

秦小伽也一樣,雖然也有長高,但和二少爺相比還相差太遠,但要比起他當初那份秀氣,現在的他倒是多了一絲靈氣,越加水靈靈的,吸人眼球,下人們都在小聲討論。

兩人進入大廳,齊家夫婦回頭望着自己的兒子,一月不見,居然有了這般變化,而且比起之前,現在的兒子給了他們一種可靠的感覺。

成長了,他們的兒子現在讓人更加放心,這不是錯覺,而是眼前的人與一個月前判若兩人,之前就猜想那龍公子並非凡人,只是太年輕了容易激動,既說還要收齊飛爲徒,他們還很擔憂。但看到現在這個樣子的齊飛,終於知道之前的不安只不過是杞人憂天罷了!

“爹,娘,孩兒回來了!”齊飛神情激動,兩年不見,爹孃依舊沒變,雖說對於他們來講只是度過了一個月零六天,但齊飛確確實實在嵐谷峰裡面呆了兩年之久,不會想家是不可能的。

“老爺,夫人,好久不見!”秦小伽在背後打招呼,幾年不見,他們居然一點都不顯老。

不對,他忘了,時間經歷是不一樣的。

齊何添把目光轉向秦小伽,變了,不僅僅是齊飛變了,秦小伽也變得更有靈氣,雖然被人望着還是唯唯諾諾的樣子,氣質卻在無形中形成,眼下四周的人看秦小伽的眼光已經不是之前那樣不屑一顧了,而是在不知不覺轉變成了羨慕跟尊重。不知是不是錯覺,他們似乎都長高了不少!

齊何添笑了笑:“看來,你們二人度過了相當難忘的一個月呢!”

秦小伽一聽,暗自叫苦,何止是相當難忘,那是畢生難忘啊。從之前只侍奉一個人突然變成了三個人;不會做糖果的他爲了小龍硬是學會了做棒棒糖,雖然奇形怪狀;他的臉蛋看起來圓潤不少,但那都是託二少爺每天揉搓的福;還要被二少爺欺負,修煉每天都被他打撲,超打擊的有木有!秦小伽垂下眼簾,不敢支聲,只是點頭微笑迴應道:“回老爺,的確受益匪淺!”

秦小伽面對齊何添的時候,發覺對方沒有了第一次見面的底氣,是他氣勢變強了還是對方故意壓低了氣勢?秦小伽想想自己面對齊家人的時候跟以前沒什麼區別,老爺眼神暖和許多,看來是對方已經接受他了纔會願意放下戒心。

管家在一旁微笑,好似在提醒秦小伽他那二年時間的賣身契還在,秦小伽再一次暗叫苦楚!

在嵐谷峰被奴役了三年,回來還要再服侍齊飛兩年,他怎麼就擺脫不了被奴役的命?還是他天生命賤,只有被當奴隸的份?

齊飛看着秦小伽神遊,這麼久不見家人,回來了居然還敢擺出一張臭臉,齊飛不滿意,開始捏他的臉:“難得回來一趟,你敢不高興?”

“疼,沒沒沒,沒有,我高興,很高興!呵呵呵!”秦小伽的臉被捏慣了,也漸漸習慣,齊飛只要一不滿意就會很大力,秦小伽很瞭解!但像現在這樣連他的情緒也要控制,怎麼可以有這麼獨裁的主人?小龍都比你好多了!

“那你剛纔在胡思亂想什麼?”

惡鬼,怎麼可能告訴你是不滿意你們的奴役精神:“我在想,難得回來一趟,是不是該慶祝一下?”秦小伽在很多地方都是遷就着齊飛的,畢竟他不想被奴役更多。雖然氣憤自己的臉總被欺負,但更氣憤的是對齊飛下這樣咒語的人。

齊飛的手又開始在秦小伽的臉上作祟,很滿意地說:“難得你居然有不笨的時候!”

我笨?笨的是你!秦小伽內心反駁,但對方是惡魔般的二少爺,他只好點頭哈笑,他可不敢再讓齊飛找多幾個理由蹂躪他。

齊何添高興道:“好!就依了你!林管家,你去準備一下給他們慶祝慶祝!”

“是,老爺!”林管家點頭:“那我們明天就給二位接風洗塵,今天你們也累了,去休息一吧!”

自從知道了齊飛的詛咒對秦小伽無效之後,齊何添早就在心裡把秦小伽當成自家人看待,慶祝他們平安歸來,也是爲他們二人下一段旅途送行,所以這次慶祝要比平常來得重要。

秦小伽不知道老爺話裡的含義,爲什麼說“依了他”?他只是覺得自己在齊家的地位高了,當然他也知道這其中還有小龍的功勞。在前往嵐谷峰之前,小龍就交代齊家要好好對待他,卻沒想到說話都變得那麼平等。

雖然秦小伽不清楚齊家爲何這般看重小龍,但這對他來說並非壞事,能不當下人是件好事,而且他已經被奴役了這麼久,總該給點恩惠。可是,賣身契還不能取消,原因不是他不願意,而是對方不同意。

晚上,秦小伽和往常一樣與齊飛一起打坐煉氣修行,將吸入的靈氣匯合在丹田中,運行幾個周天,靈氣全變成純粹的靈力。再過不久,他又要閉關靜修了,秦小伽吸入的靈氣比較少,速度比較快,當他運行完今天的修行量睜開眼睛的時候,齊飛纔剛剛運行完第一個周天,看來還有一段時間,秦小伽悄悄走了出去,準備到處散散步,他不喜歡一整天都在修煉中度過。

對他來說已經兩年不見的街道小巷還是和以前一個樣,一到夜晚就變得非常冷清,秦小伽看着這街道居然有種久違的感覺。

過幾天又要離開這裡,纔剛剛覺得懷念又要離開,看看者周圍的景色,說不定他以後都不會回來了,那神色簡直就像是要離鄉背井再說永遠不見的無奈摸樣。秦小伽有這種感覺,這一行必定難再回來,有什麼東西在蠢蠢欲動,這裡讓他有種平靜的感覺,秦小伽將其一一記在腦海裡,刻在在心裡。

他白天已經把林管家給他的一百兩換成現銀,交給曾小魚,交代他不能讓別人知道那一百兩,否則惹來麻煩!他也不是因爲自己不想要錢,而是作爲賣身的錢怎麼也不敢胡亂使用,倒不如直接拿去給朋友。小魚是個好人,爲了奶奶可以讓自己娶老婆的笨錢用光,寧願照顧奶奶也不願娶老婆,雖說這很正常,可是很難遇見,所以秦小伽在在即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的情況下,將身上的一百兩當作小魚將來娶媳婦的賀禮,在這裡他只有曾小魚一個信得過的朋友;小魚一直再推辭,最後秦小伽只好說把這一百兩交給他們保管,過一段時間再回來取,小魚和他的奶奶才勉強答應。

小魚***病只是普通的哮喘,一直沒有錢醫治,秦小伽幫他治好了奶奶;修仙之人對於普通病症只要施個術法畫個符又或是給點丹藥就可以讓她/他痊癒,這也是修仙者的好處之一,秦小伽慢慢盤算,至於小魚他們後面高呼神馬大恩大德,神馬做牛做馬的秦小伽懶得聽了,直接離開。

第二天,齊府上下相當忙碌,反之秦小伽和齊飛倒無事可做,等待宴會的開始!齊飛是個修行白癡,不分晝夜地修煉,再過不久,衝破八層不是問題,看來又到破關的時間了,秦小伽不太喜歡這樣約束自己,說白了就是不思進取,他又偷偷溜了出去!

街上非常熱鬧,秦小伽感覺現在的陵城明顯多了不少人氣,不用猜也知道是被聖龍大會吸引過來前往皇城的旅人,還有不到兩個月的時間,聖龍大會就會舉行,也是他們離開陵城的目的,秦小伽難免心存不捨。

師傅讓他和齊飛一起參加這次的聖龍大會,只管上就好,其他官道和江湖規矩小龍和師傅自然會解決!現階段他們需要的便是修仙知識,這種知識只要在有情人士的地方纔能全面,僅僅只是師傅和小龍的傳授是片面的。

走着走着,秦小伽聞到一股濃厚的血腥味,一陣噁心;追尋氣味的來源,在一個比較隱蔽的河道旁邊發現了兩具無頭屍體和一個奄奄一息的人,兩個頭部的地方一灘碎血片,秦小伽一陣乾嘔。

還微微感覺到熱氣,應該是被殺不久,誰會這麼殘忍居然在這種地方用這樣的殺人方式,秦小伽用法力壓制他積極躁動的心臟,小心翼翼地觀察,一再確認周圍沒什麼人的時候,秦小伽才走過去。

另一個比較全面的傷患似乎還有氣息,秦小伽沒有猶豫,直接將他帶走。他剛走不久,一個小孩帶着一批官員陸陸續續趕來。

帶頭的捕快說:“死者在哪?”

“就在前面,你看地上有血!”小孩指着前面不遠處的河道旁,剛好有一灘鮮紅的血。

秦小伽將人安放在一間小小的草廬裡,幫他清洗傷口,他身上都是血跡,不敢大搖大擺地在街上亂晃,太顯眼了,萬一殺他的人發現他沒死又來殺一次……

氣息還很微弱,幸好沒有傷及五臟六腑,還有救,因爲流血過多暫時休克,找大夫已經來不及了。

秦小伽不會救人,但他身上還有師傅給的靈丹妙藥,能治百病,不管能不能用,秦小伽先給他灌下一顆,再用法力把它處理了一下,然後起身到街上尋找大夫。

他在站起身的那一剎那,手上一疼,被抓回了原地,秦小伽呆愣地看着地上微微側起身的傷員。

臉上因爲太過髒亂,秦小伽不知道他長什麼樣子,可那雙冷過冰川的眼睛令人髮指,似乎強烈要求不許任何人知道他的行蹤一樣。

但現在的他絕對不是秦小伽的對手,不是秦小伽自負,而是他傷的太重,而且感覺不到靈力,應該只是武林中人,並非修仙者。那即使他不曾跟齊飛一樣努力訓練戰鬥技巧,也能憑自己的法力壓制他。

秦小伽微微一笑:“你放心,我只是去找大夫給你看看,不過你現在已經醒了,那就應該沒什麼大礙了吧!”

那靈丹妙藥還是有用的,秦小伽感覺到他氣息漸漸平穩,擔憂少了一分。但還是沒有消除,因爲不能確定。

對方漸漸鬆開手,可謹慎的冰冷的藍色眼睛依舊沒有逃過秦小伽的法眼。秦小伽無奈,怎麼連救個人都要被懷疑,他真的沒什麼想法好不好,只是單純覺得作爲人類不能見死不救,當初什麼都沒想就把他帶走,秦小伽也不知道自己居然會被他像看仇人一樣的眼睛怒視!

“你放心,我若要殺你也不用等到現在,況且就算我真的對你有什麼不良企圖,僅憑現在的你能反抗我嗎?”他目光如炬,秦小伽妥協道:“好了,我不會讓別人知道,只是覺得還是請個大夫看看比較好,畢竟我不是這方面的專家,你可以不用那麼熱烈的看着我的。”

聽了秦小伽的話,他察覺自己的失態,立刻鬆開手。

秦小伽以爲他同意讓他去找大夫,起身走出草廬。

待秦小伽找來大夫,人已經不見了,這人滿身是傷,怎麼還有力氣逃走?

大夫見沒人,以爲又被人耍了:“看,哪來的傷員,浪費老夫時間!”

“可是,他剛剛還在這兒的!”

大夫鄙視了秦小伽一眼,憤然走開。

秦小伽尋找片刻,只看見了地上的一張玉佩,將其拾起,發現上面刻着字:藍玉承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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