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屋,吳敏娜一直沒有睡着。她翻來覆去,終於也把何水平惹醒。
何水平埋怨道:“老婆,你幹什麼呢?”
吳敏娜道:“老何,我睡不着。”
何水平道:“你又怎麼了?”
吳敏娜道:“我。”她又有些說不出口。她總是放不下心,記掛着何睦和龍逍遙的事。何睦和龍逍遙的親密關係,雖然沒有什麼,她也看得很開,但那畢竟是自己的女兒,跟了別的男人,總是怕可能吃虧,尤其女兒沒有結婚就把身子給了那男人。那等於把最後一道保險交出去。
何水平道:“你怎麼了,說啊?”
吳敏娜冷不丁的冒出一句,道:“何睦和龍逍遙,現在睡了嗎?”
何水平道:“都幾點了,早睡了吧。”
吳敏娜道:“也是。”
何水平道:“你問這幹什麼?”
吳敏娜道:“我想去看看。”
何水平道:“你看那幹什麼,都是年輕人的事。”女兒已經和男人睡一起,他又很滿意這男人,還有什麼好想的。
吳敏娜道:“我想去聽聽。”她不確認何睦和龍逍遙做沒做那事,總定不下心。
何水平不滿到:“我說你個人想什麼呢。現在哪有聽房的,年輕人搞點那事不很正常。”
吳敏娜道:“我這不是放心不下嗎,這可是女兒一輩子的事。”
何水平道:“你就別瞎心了。我到是擔心他們小兩口不做那事。”
吳敏娜道:“老何,你說什麼呢!”
何水平道:“我是說實話。”他被吳敏娜整的也不困了,坐起身道:“敏娜,咱女兒這麼漂亮,那男孩子哪能忍的住?他們兩個單獨住一屋,什麼事都不發生,哪纔不正常。”
吳敏娜道:“那到也是,。”
何水平道:“你既然把他們留下來,就該想到這事。”
吳敏娜道:“我不留下來,他們去賓館,纔沒顧忌呢。再說,我不能讓女兒回家,連睡覺都沒地方。”
何水平道:“那你就別多想了。”
吳敏娜道:“老何,別說,你說的還有點道理。你說他們會不會?”
何水平嘆口氣道:“我說你這個人哪,叫我怎麼說。”
吳敏娜道:“幹什麼,我們當爸當然要關心女兒,再說,何睦受了一輩子苦,我們怎麼也得給她找個好依靠。這龍逍遙現在看是不錯,可我們也得保證他以後真對何睦好。”
何水平看吳敏娜越扯越多,道:“好了,別說了,我們去看看。”
吳敏娜道:“小光在外面呢。”
何水平道:“你不想看他們到底怎麼樣了?”
吳敏娜道:“當然想。”
何水平道:“那就走。小光肯定睡了,我們輕點就行。”
何家另一對不安穩的人開始行動。他們小心翼翼開門,確認何光在熟睡,躡手躡腳溜到何睦和龍逍遙睡的屋門口。他們這回還是第一次在自己家裡有作賊的感覺。兩人貼住臥室門,良久,沒有任何聲息。又傾聽很久後,兩人無奈退回。
吳敏娜道:“老何,你看?”
何水平道:“小兩口可能整完休息了,再說,他們今天走了那麼多路,可能累了。”
吳敏娜道:“但是。”
何水平打斷道:“你就別多想了,這房你也聽了。那龍逍遙我看不錯,何睦自小獨立,不會亂挑人,咱們就別瞎心了。”
“唉。”吳敏娜嘆了口氣。
何水平道:“明天還要送小光走,睡吧。”
吳敏娜道:“好吧。”她沿着牀沿走到裡面。月光照進臥室,她在黑暗中能清楚看到路。她道:“老何,今天月亮真亮啊。”
何水平道:“是啊,快趕上十五了。”
“我看看。”吳敏娜說着向外看。緊鄰窗戶的陽臺上,那震驚的一幕讓她呆住。
一男一女正在陽臺上激情大戰。那女子不論出現地點還是身形輪廓,毫無疑問是她的寶貝女兒,何睦。
這羞人的月色,今夜怎麼這麼明亮!
何水平沒有發覺吳敏娜的異樣,他先躺回牀上,看她半響沒有反應,問道:“敏娜,幹什麼呢?”
他的話喚醒被鎮住的吳敏娜,她指着窗外陽臺,激動的道:“老何!”
何水平聽出她聲音的異樣,道:“怎麼了,看到什麼了?”
吳敏娜的視野內,緊鄰的陽臺上,一對的男女激烈的運動着。她現在能確認那是她的女兒何睦和未來女婿龍逍遙。他們的窗戶和那陽臺的直線距離,不過兩米,藉着皎潔的月光,可以清晰看到兩人細微動作。
吳敏娜老臉一紅。她居然看到女兒和男人辦事,月光下還那麼清晰。女兒雖然是吳敏娜親生親養的,但是畢竟長大了。吳敏娜這麼看到女兒一絲不掛的身體,即使有些模糊,仍是尷尬萬分。更何況,偷看女兒和女婿辦事,這要是傳出去,吳敏娜可怎麼見人。
她迅速移開視線,回到牀邊,道:“老何,不用看了!”伸手把何水平按回去。
何水平道:“幹什麼?”
吳敏娜嚷道:“幹什麼,女兒女婿的身子這麼好看!”
何水平聞言老臉同樣一紅,他看女兒的,還真有點老不要臉。他明白吳敏娜看到什麼了。他道:“他們在陽臺上!”他想到這個關鍵問題,小兩口也太大膽了,居然在陽臺上辦事,那要讓人看見還得了。他們這帶老鄰居可沒有這事。
吳敏娜道:“我說剛纔咱們怎麼什麼都聽不到,原來躲陽臺上。”
何水平道:“老婆,我擔心的是他們這樣被別人看到。”
吳敏娜道:“沒人啊,我剛纔看外面沒有一盞燈亮。大半夜,誰沒事看咱們家,再說,咱們靠的陽臺近,纔看的出來,月亮再亮,離遠嘍也看不見。”
何水平無奈點頭,道:“只有希望那樣了。”
吳敏娜道:“好啦,什麼都看了,睡覺吧。”她說着躺回牀。
何水平奇怪的道:“你怎麼親眼看到,反到放心了?”
吳敏娜道:“咱們的女兒你還不瞭解?何睦都這樣由着龍逍遙,肯定是死心踏地的跟定他了。”
她的認識中,這房事依舊是男人做主角,女兒到陽臺上辦事,肯定是女婿主導,女孩臉皮薄,她女兒又生性內向,她居然會同意在的陽臺做女人最羞的事情,那只有一個可能,女兒把自己徹底交給了女婿,她完完全全成了他的人。事情既然到了這個地步,再多想也沒有用。她也是女人,雖然沒有跟上時代,但是知道如果一個女人真的愛上一個人,會爲他做任何事情。她女兒現在的心目中,龍逍遙或許已經壓過他們上升到了第一位。
她嘆口氣道:“我再不安心也沒用。哎!女大不中留,隨她去吧。”她看着女兒成爲別家人,即使爲女兒高興,心中總是有些失落,有點捨不得。
何水平感到奇怪,這吳敏娜轉換真快,方纔還那麼不定心,現在看過女兒房事之後,卻這副口氣說話,他道:“你怎麼這麼看得開了。”
吳敏娜道:“女兒心都定了,我這個做當然要支持她。何況,這龍逍遙也不錯,有才有貌,有錢有業,對何睦也不錯。他只要好好對何睦,何睦這輩子就有福了。”
何水平道:“哎,你說你個人,折騰了一夜,這不是沒事找事嘛。”他真鬱悶,這吳敏娜開始咋咋呼呼,那麼的不放心女兒,生怕女兒吃虧,哪到好,沒幾分鐘就比誰都放心。
吳敏娜聽出何水平話語裡的不滿,道:“老鄧,我現在安心了,咱們只要能幫何睦栓住龍逍遙,女兒下輩子的好日子就有了。”
何水平道:“你又要幹什麼?喂!老婆,我可告訴你,別瞎出主意,他們小兩口現在好好的,你別沒事瞎摻和。”
吳敏娜道:“我還沒怎麼着呢,看你緊張的。”
何水平道:“我當然緊張,這女兒又不是你一人的。她現在好不容易找了個不錯的男朋友,人家放下一切,來爲小光治病,這樣的女婿很不錯了。你可別給我折騰沒嘍。”
吳敏娜道:“看你說的,就給我想破壞女兒的好事似的。”
何水平道:“你要摻和進來,我看就等於破壞。”
吳敏娜聲音明顯有些偏高的道:“喂!老何,你說這話我可不愛聽啊!我怎麼成專門的破壞者了?”
何水平道:“你別不愛聽,我就的說。現在什麼年代,我們那又是什麼年代,年輕人的想法你能搞懂!就像何睦他們現在做的事,要擱過去,那得拉大街上去批鬥。現在你看電視上,那摟摟抱抱的戲都無所顧忌。”
吳敏娜道:“你說哪兒去了。”
何水平道:“我就給你說一個道理,咱們認爲好的,女兒他們這些年輕人不一定認爲好。兒孫自由兒孫福,何睦和龍逍遙如果真心相愛,不用你摻和一點,他們肯定會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