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香玉道:“他們在做那事。”她又道:“我就知道他不是什麼好東西,那天摔他活該。”
龍逍遙立刻明白,齊香玉監視的必是馬如飛,而馬如飛抱着不三不四的女人,肯定不會做正經事。
齊香玉不願意看,龍逍遙也不想勉強,反正也不是一定要看,有上官嫣然監視沈鼎就行。他腦中忽有一個“邪惡”的想法,這邊馬如飛抱着女人辦事,那邊沈鼎會幹什麼?如果沈鼎也做,那上官嫣然會是如何反應呢?
他甩掉這無聊的想法,和齊香玉一起隱住身形。
皓月星空,空寂幽人。龍逍遙和齊香玉靠在一起。寂靜的夜色中,齊香玉看着龍逍遙,心滿意足地依偎在他懷中。他們誰都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等待,享受那靜謐的天空帶來的溫馨。
衣角颳起的風聲打破兩人的愜意。龍逍遙擡頭看到上官嫣然落在身邊,問道:“怎麼樣?”
上官嫣然道:“他們要去賭場。”
龍逍遙心中激動,沒想到事情如此順利,盯梢的第一天,他們就去賭場。
上官嫣然看到齊香玉,道:“齊香玉,你怎麼回來了?”
齊香玉道:“那個馬如飛做那事,我看個什麼勁!”
上官嫣然道:“那有什麼,你就當看戲唄。”
龍逍遙心中大汗,看來先前預料沒錯。這上官嫣然還真碰到了同樣的問題。
齊香玉道:“我可不看那噁心東西。”
上官嫣然道:“隨你嘍。”
龍逍遙道:“好了,好像他們出來了。”他注意到別墅大門猛的一閃,接着腳步聲傳來。
齊香玉和上官嫣然望過去,這次只有馬如飛和沈鼎現身。
龍逍遙道:“他們去車庫,我們也去上車等。”
他專門租了一輛車,停在別墅區外面。如今馬如飛和沈鼎顯然要乘車走,他們要先出去。
事情順利發展。深夜,車很少,齊香玉和上官嫣然視力又遠比常人好。龍逍遙即使不開車燈,距離很遠也能跟住馬如飛的車。他不開車燈,還能減少的可能。
他們尾隨着到了一處地下停車場。龍逍遙注意到雖是夜晚,此處車卻不少,看來還有其他人一起去賭場。據李輝所說,這裡應該是到賭場的乘車點之一。他現在考慮的是怎麼去賭場。賭場既然用專車接,那肯定有專門的監視系統。他們怎麼跟去?他們無法混到賭場的車上,去賭場的人每個都有一張貴賓卡,持卡者方能上車,李輝的卡早被收回。他們沒地方找一個有貴賓卡的人把他們帶進去。
龍逍遙把車停在距馬如飛很遠的地方,步行悄然靠近。他看到馬如飛帶着沈鼎下車後直奔一輛黑麪包車。那車和一排車並列一起,沒什麼奇特之處。馬如飛和沈鼎靠近那車後,龍逍遙注意到他拿出一件東西衝車窗亮了亮,那黑麪包車推拉門旋即打開。
龍逍遙不敢靠近,賭場既然在這裡設點,附近必定有監視者,他與齊香玉和上官嫣然老實藏好。
他道:“齊香玉、上官嫣然,有什麼辦法能跟着他們的車走。”
齊香玉奇怪地道:“繼續開車追啊。”
上官嫣然道:“我們離遠點,應該不會讓他們發現。”
龍逍遙搖搖頭,道:“不行,這個不行。”
馬如飛不會料到有人跟蹤,開車時並不注意,他們跟蹤很方便。賭場的車可不一樣。他們專門幹得是違法的大事,平時應該非常小心。他們被或甩開的可能太大。
他道:“賭場的車都是老手,恐怕很難不被發現地跟住。”
上官嫣然道:“那怎麼辦?”
龍逍遙一直注意遠方情景,他注意到那黑麪包車有發動的跡象,道:“車好像要發動了,快想辦法。”
齊香玉看看龍逍遙,道:“我有辦法。”
龍逍遙忙道:“什麼辦法,快說。”
齊香玉指指那黑麪包車,道:“車頂,我可以到車頂上,不讓他們發現。那樣應該可以隨他們去。”
龍逍遙看着那黑色的麪包車,齊香玉隱身在車頂應該可以,她穿的是一席黑衣,憑藉她的功夫,不聲不響地上去自也是問題。他聽到那黑麪包車發動機轉到的聲音,時間不允許多考慮。這次不跟住,下次一樣沒有機會。他道:“你去吧,小心點。”又道:“我和上官嫣然在後面跟着,你注意給我們指路。”
齊香玉應諾而去,她隱身在一處燈光照不到的地方,等待黑麪包車。龍逍遙和上官嫣然回到車上。那黑麪包車很快發動,龍逍遙只看到齊香玉藏身處,一個黑影輕飄飄飛出,落在尚未加速起來,慢慢行進的黑麪包車上。
那正是齊香玉。她輕身提起悄無聲息地落在車頂,使出千斤墜的功夫把自己定住,趴下隱住身形。龍逍遙從遠處幾乎看不到車頂上一身漆黑的她。
有齊香玉前方引路,龍逍遙開車跟蹤時把距離拉的很遠。他不逾被發現,唯一擔心的還是齊香玉。夜上海燈火通明,是伏身車頂的齊香玉最大威脅。
也許是他們時來運轉,一路之上沒有發生任何問題。龍逍遙跟着那黑麪包車圍着上海轉了半圈後,來到一處不知明的地方。
龍逍遙聽從先到的齊香玉的吩咐,把車距很遠停下,他和上官嫣然跑着向最終目的地進發。
那是一處不起眼的地方,看上去像是一條非常普通的街道。時間還早,路兩邊大部分商店都在營業。這裡汽車不多,多是過路的。如果龍逍遙把車開進來,可能會引起有心人注意。
龍逍遙和上官嫣然裝作普通人,靠近一棟普通五層樓,上面霓虹燈招牌顯示着這是一家大的電子遊戲娛樂中心。五成樓有三層亮着燈光還在做生意。龍逍遙注意的卻是一樓邊上的一個向下的斜坡。他掃視周圍,這應該是唯一個此類入口,和齊香玉的描述完全相當。
上官嫣然前方探路,龍逍遙隨後,走進入口。他們走過一段無人的地下通道,來到一處開闊地。裡面漆黑一片,沒有一盞燈,龍逍遙小心翼翼的跟在上官嫣然後面。
他前方上官嫣然突然止住腳步,龍逍遙跟着撞到她身上。龍逍遙摸住上官嫣然,低聲道:“怎麼回事?”
上官嫣然尚未回答,不遠處一個聲音傳來,“龍逍遙、上官嫣然,是我。”
原來上官嫣然感覺到有人接近,方纔停住,沒想到卻是等待的齊香玉。她視力雖好,但在星光都沒有的地方,可見距離亦大受影響。
兩方憑藉聲音迅速匯合。
齊香玉道:“放心,現在這裡沒人。”
龍逍遙方關心地問道:“齊香玉,你沒事吧。”
齊香玉道:“沒事。他們把車停這裡,人都走了。那邊有過門。我等你們沒跟過去。”
龍逍遙道:“這裡是什麼地方?”
齊香玉道:“不清楚,應該是私人停車場或地下倉庫之類的地方。除了幾輛車,沒什麼東西。”
上官嫣然道:“龍逍遙,我們現在怎麼辦?”
龍逍遙正欲說話,汽車轟鳴聲傳來。三人立刻躲到角落裡去。那是齊香玉尋到的藏身之地。既能觀察入口情況,又不逾被發現。龍逍遙藉着進來汽車的燈光,得窺此處全貌。近千平方米的大廳,除了支撐的柱子,只是幾輛車。這種情景,的確讓每一個來的人說不出什麼。這裡根本沒有什麼可描述的。尤其又是在漆黑一片的地方。龍逍遙心道:“真他X的狡猾。”
新來的汽車也是輛大面包。它停下後,接着一陣嘲雜聲,車上下來不少人。看來又是賭客。待他們從那小門離開,大廳又恢復沉寂。
齊香玉道:“龍逍遙,怎麼辦?”
龍逍遙道:“我覺得還是要想辦法到裡面探一下。”